「不過作為女人,還是擁有漂亮臉蛋的女人,這樣就足夠了。」


    夠麽?一點也不夠,一個女人,每天用再貴的護膚品保養,也總有老去的一天,臉蛋吃不了一輩子。不過她也要感謝母親,給了她一張好看的臉,不過最近照鏡子,她覺得自己眼角已經開始有細紋了。


    黎靜靜在床上躺了一會,就起身去衛生間洗澡,剛進去沒多久,她突地從裏麵沖了出來,嘴裏念叨著什麽,急急忙忙的衝出了臥室,一頭一臉的泡沫,身上就圍著一塊浴巾。


    邢司翰側身躺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聽到動靜,抬眸看了她一眼,挑了一下眉,放下手機,拿過床頭櫃上的睡衣,下了床。


    他走到臥室門口,倚靠在門框上,隻見她小心翼翼的拿著她那普通至極的設計作品,用衣架子夾著,掛在了餐廳的窗前。陽光最好的位置。


    陽光下,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從他的方向可以看到她的側臉,光線刺目,模糊了他的視線,隻看到那一張紅潤的唇,微微的往上揚,是那種心滿意足的笑。


    「你很自信。」


    黎靜靜聞聲,迴過頭,正好那顆大腦袋遮住了陽光,她依舊笑著,隻是那笑容,比之前,少了幾分真心。


    「不是自信,我隻是不想糟蹋我的每一個作品,即便沒有特別,也不該隨意丟棄。當然,你也可以說我是自信,我並不覺得我這張圖紙,就真的那麽一無是處。養老院,是用來讓老人好好過老年生活,並不需要太多的特點,隻要舒適度高,讓老人有一種家的溫馨感,我覺得就可以了。」她說的頭頭是道,她承認自己思想匱乏,創新不夠,但並不覺得自己就真的一點兒優點都沒有,不管是什麽樣的人,總會有自己的優點。


    邢司翰抿唇笑了笑,並不反駁她的話,「先把自己洗幹淨,衣冠整潔之後,才跟我說這種話。不然,我很難保持認真的態度,跟你談那麽正經的事兒。」


    黎靜靜愣了一下,扯了一下嘴角,緊著身上的浴巾,準備迴浴室繼續洗澡。


    從他身側走過的時候,邢司翰突然往左邊靠了過去,擋住了她的路。黎靜靜往另一側,他又靠迴去,再次擋住了她,如此反覆三次,黎靜靜停了下來,抬頭看他,「有事?」


    「有事。」


    黎靜靜看著他,沒說話,隻等著他接下去要說的事。


    他抬手,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肩膀上劃過,「你這樣出來,是在誘惑我吧?」


    「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邢司翰便伸手一把圈住了她的腰,稍稍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拉進了懷裏,低眸往她傲人的胸部上掃了一眼,「這還不叫勾引?」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掙紮著說:「我隻是洗到一半,突然想起我的圖紙,所以就出來看看,幸好沒破,就是沾了茶漬,上麵的線條也很完整。」


    「好藉口。」他笑著點了點頭。


    黎靜靜忽然覺得,邢司翰耍起流氓來,她還真是沒有辦法。


    她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主動湊了上去,「那你準備怎麽辦?」


    「先記著,等哪天想起來,我會一併要迴來。」他鬆開了手。順便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好好洗,洗幹淨些。」


    黎靜靜躲著他的手,連連走了兩步,迴過頭,抿唇淺淺一笑,那眼神可真是驚心動魄。


    邢司翰雙手抱臂,一臉淡定的看著她的一顰一笑,看著她搖曳著身姿,走進了衛生間。


    之後,黎靜靜洗完澡就一直坐在餐桌前,單手捧著下巴,看著掛在窗戶上的圖紙,她看的入神,便將周圍的一切,都給屏蔽的幹淨,連邢司翰這樣存在感那麽強的人,她都可以做到徹底無視。


    邢司翰倒也沒理她,大概也是有事要忙,期間黎靜靜轉頭的時候,隻見他的表情異常嚴肅,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極是專注。


    她的手指跳動,眉目微動,眼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起身,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繞到他的後側。


    正欲伸手過去捂住他眼睛的時候,雙手一下被他扣住,稍一用力,她整個人就撞到了他的背上。黎靜靜悶哼了一聲,隻覺得的胸口疼,這人特麽是鐵做的吧,身上就沒一處軟的。


    邢司翰順手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側過頭,嘴唇輕輕蹭到了她的臉頰,「想幹什麽?」


    黎靜靜嘟了嘟嘴,「你不是在工作嗎?就這麽不專心。」


    「說明你有吸引力,靠近我三米範圍內,我就能感覺到你的存在。」


    黎靜靜轉過頭,對著她眯眼笑,「是嗎?那我算不算紅顏禍水,影響你工作。萬一,邢氏到你手裏破產了,算不算是我的鍋?」


    「破產?」他一下捏住她是下巴,稍稍使了些力道,「我要是破產了對你有什麽好處,你該盼著我越來越好,而不是漸漸的一無所有。等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你覺得自己還能像現在這樣,快活又自在嗎?」


    「我好了,你才能安安穩穩的渡過這一生,明白嗎?」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黎靜靜自知有些失言,她也不過是隨便一說,開個玩笑,卻不想像她這樣的人。是不適合開這種玩笑的。


    她哎呀了一聲,整個人滑進了他的懷裏,說:「我隻是開個玩笑,我自然是希望你越來越好,強到沒有人能夠威脅你。而且我最終的目的,是想讓你工作認真,不要分心嘛。」


    她皺了皺鼻子,語態嬌嗔。


    邢司翰拍拍她的背,「那就別打擾我,別在我身邊晃來晃去,安分一些。」


    「知道了,那你做事,我去把圖紙最後一點畫完。」


    她說著,便準備起身。


    然。邢司翰壓在她身上的手沒動。


    她挑挑眉,「幹嘛,我這都準備避開了,你得鬆手啊。」


    他沒說話,隻是微微側了一下頭,似乎是在暗示什麽。


    黎靜靜眯了眼,旋即湊了過去,在他唇邊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唇角很明顯的微微彎起,微微一笑就開了手。


    她起身,迴到餐廳,暗自吸了口氣,這樣的邢司翰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住,特別是他笑起來的樣子。那是一種致命般的勾引。


    她走到窗戶邊,將圖紙拿了下來,愣了好一會之後,才重新迴到座位上,自顧自的做事。


    第二天,他們中午的飛機迴興港城,老李專程過來送機,黎靜靜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等他們寒暄結束。


    老李還是禮貌性的同她打了個招唿,黎靜靜點了點頭,並不多話,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才笑嗬嗬的收迴視線。


    邢司翰同他道了聲再見,就帶著黎靜靜過來安檢,而後等待登機。


    這一路上倒是沒發生什麽,兩人連交流都特別少,上了飛機就各顧各的,互不打擾。


    迴到興港城,周江和劉文騫過來接機,「事情安排的這麽樣?」


    「都已經辦妥了。」


    「意思是現在可以過去?」


    劉文騫點點頭,模樣神神秘秘的。


    黎靜靜沒有多問,隻以為他們是有啥秘密的事要進行。


    一路迴到市區,路過井上華府的時候,車子沒停。


    黎靜靜不由看了看邢司翰,他隻低頭玩著手機,不知道葫蘆裏買什麽藥,估摸著這一車人就她是個二傻子,什麽也不知道。


    現在距離吃晚飯的時間還早。不是吃飯,他又能帶著她去哪兒?黎靜靜可不相信,邢司會帶著她去什麽特別重要的場合。


    沒過多久,車子駛入一所高檔小區,從門口的警衛數量來看,這地方的安保係統應該很好。進入以後,隻前麵幾幢是小高層,後麵全是小別墅,小而精緻,從外觀的設計就能想像到裏麵的結構。


    算是美觀而又實用的別墅,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別墅裏,應該不會覺得太大太空。


    每一棟小別墅的間距很遠,彼此不相鄰,也不會打擾到對方,就算在家裏開一場熱鬧的派對,也不會影響任何人。


    小區裏的綠化做的特別好,種了不少桃樹,等春天的時候一定特別漂亮。


    車子慢慢的行駛了一段距離,才在一棟別墅樓前停下,周江下車給他們開了門。


    等他們下車,劉文騫和周江就識趣的開車走了。


    隻剩下他們兩個,站在屋子前。


    黎靜靜默了好一會,才轉頭看著他,問:「這是什麽意思?」


    「井上華府的房子不太好,而且那裏麵應該有你不好的迴憶,所以我想了想,不如換個環境。這裏的安保係統很好,生人不得進入。這裏麵還住著不少明星。就是因為這一點,你住在這裏,我也放心。」


    他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兩把鑰匙,其中一個是車鑰匙,遞給了她,說:「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上下班有點遠,就給你配了一輛車。」


    黎靜靜沒有立刻接過,他這算是什麽意思,一種儀式嗎?一種正式將她包養起來的儀式。


    從此以後,她就是正式的情婦了。


    黎靜靜覺得有些好笑,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怎麽就整得像是授予了光榮稱號似得。她低牟看了看他手上的鑰匙,笑著接過,「我是要說謝謝呢?還是……」


    後麵的話她沒說出來,不過眼神表明了一切。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更何況這兩個字沒什麽大用,要感謝一個人,總該是做點什麽才最實際。」邢司翰淺淺笑著,一邊說一邊往別墅大門走去。


    黎靜靜看著他的背影,不知自己究竟算是成功了,還是中套了。


    邢司翰走到門口,身後沒有動靜,便轉頭看了她一眼,「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過來?」


    她應聲,笑著快速走了過去,拿出要是開了門。裏麵的裝修很精美,看的出來時花費了不少心思。


    黎靜靜挑不出半點毛病,奢華中又不失溫馨,裝修這房子的人,大抵是把這裏當成家,一點一點的塞滿,讓住的人感到舒適溫馨。房子的後院有個圓形的小遊泳池,院子不大,但閑來無事坐在這裏喝茶曬太陽,倒也足矣。


    還有地方可以用來擺放盆栽,種花,還真是一座漂亮的金絲籠。


    黎靜靜上下參觀了一下,每一處的設計和裝飾。正中了她的喜好,她不由好奇,是邢司翰那麽快就摸透她的心思,還是說是個家裝設計師,與她有相同的眼光和喜好。


    如果是前者,她會覺得恐懼,在一個人麵前變得全透明,那樣她會沒有安全感,若是後者,她到希望可以見見這位設計師,說不定能成為知己朋友。


    邢司翰坐在床上,問:「怎麽樣?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黎靜靜站在臥室門口,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笑。說:「非常完美。是我喜歡的格局和風格,想不到你會為我花這樣的心思,我忽然就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這房子應該不是剛裝修好的,裏麵一點裝修氣息都沒有,隻有一絲淡淡的花香,縈繞在整棟房子裏。


    邢司翰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


    黎靜靜依言過去,坐在他的身側,歪頭看著他,「你說。」


    「說?說不如做。」


    他拉了她的手,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腿上,想要什麽就跟我說,不過分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那過分的呢?」黎靜靜側過身子,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笑顏盈盈,風情萬種。


    「那就要看你出色的表現了。」他玩弄著她的手指,微笑著說。


    話音剛落,黎靜靜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直接坐在他的身上,輕拽了一下他的領帶,「是這樣嗎?」


    她慢慢俯下身,鼻尖輕觸,低眸掃了一眼他的唇,笑說:「為了感謝你……」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帶著一股子魅惑,嘴唇若有似無的碰著他的,笑的那般狡猾。像個狐狸精,這是邢司翰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形容詞。她就是個狐狸精,並且是那種修煉了千年的。


    她勾起唇角,思考三秒之後,突然坐直身子,手指點了點唇,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揪著他的領帶,說:「為了表示感謝,你陪我去買菜,我今天親自下廚做一頓好吃的慰勞你。」


    不管他是否同意,黎靜靜直接將他拉了起來,轉而拉住了他的手,說:「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得抓緊時間。」


    邢司翰倒也不拒絕,隻任由她抓著他的手,跟著她往外走。


    她把車鑰匙遞給他,說:「你來。」


    「怎麽?」


    「我不認路啊。」她笑嘻嘻的,「明天還需要你送我去公司。」


    他笑了笑,伸手將鑰匙拿了過來,「行,不認路,那我就一直接送你到認路為止。好不好?」


    「好啊。」黎靜靜厚著臉皮,點點頭,然後自顧自的上了車。


    都已經破綻百出了,還要裝。行,就看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他甩著車鑰匙。也跟著上了車。


    路上,邢司翰一邊開著車,一邊極有耐心的,教她認路,讓她記住路上明顯而有特點的建築。


    黎靜靜聽的特別認真,她其實也認識路,隻是裝作不認識而已。小區離市區有點遠,大約開了一個小時,車子才進入超級市場的地下車庫。


    她解開安全帶,側頭看了他一眼,說:「要不,你在這裏等我?」


    「你要是不生氣,我也樂意,上麵有個咖啡館。我可以在那裏等你。」


    「可以啊,我去菜場,怕你這個金貴的大少爺不太習慣。那你就去樓上咖啡店等我,好了之後,我給你打電話。」黎靜靜做了個電話的手勢。


    邢司翰不語,隻看了她一眼,低笑一聲,說:「好」


    隨後,兩人一塊上電梯,菜市場在負一層,黎靜靜先下了電梯。


    「一會見。」她站在電梯外麵,微笑著看著電梯門關門,那樣子還真像個賢惠又聽話的妻子。


    等電梯往上,她臉上的笑容才慢慢落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是在這種情況下,天天與他相處在一起,她真怕自己會守不住心裏那一條防線。


    有些溫柔,是經過日積月累一點一點滲透到心裏,四肢百骸,甚至是血液裏。


    她缺愛,從小就缺愛,即便她心裏知道邢司翰的那些關愛都是假的,短日子她可以抵抗,時間久了,大概真的會迷失。


    她深知自己這個缺點,所以在選擇男人的時候,她多數會挑一些有劣根不細心的。這樣她才能保持自我。


    比如傅一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短,她完全了解他,可傅一舟到了今時今日,對她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甚至連她的喜好都未必清楚。


    這樣的人,即便在感情破裂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太難過。


    她有些愣神,走路的時候沒注意到旁邊的事物,推拉車過來,她都沒看見。


    在她快要撞上的時候,突的有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拽了迴來。


    她驚叫了一聲,下一刻便猛的撞進了一個結實是懷抱裏。


    「你在想什麽?想的那麽入神。連如都不看。」


    黎靜靜算是徹底迴了心神,抬頭,便看到邢司翰緊著眉頭,嚴肅的臉。


    她有些條件反射的將他推開,「你……你怎麽迴來了?你不是去咖啡店了麽。」


    「我想了想,坐在上麵也是無所事事,不如看你買菜,還有點樂趣。既然你做大餐是為了感謝我,那得是我愛吃的。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麽嗎?上次你做的那些,我壓根一點也不喜歡……」


    他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想是想到了什麽,直接岔開了話題,「你以後走路小心點,即便這裏是室內,也帶著你的眼睛走路。」


    黎靜靜看著他,笑眯眯的,「你剛才說上次,是哪一次?我什麽時候給你做過飯了?我怎麽記得沒有啊,你應該每吃過去。難道是我的記憶出現問題了?」


    邢司翰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裏那閃著光的笑意,突然也跟著笑了一下,抬手直接蓋住了她的臉,將她推到一旁,略有些不耐煩的問:「你到底買不買了?」


    「買,當然要買,不過一會你不要嫌棄這裏髒。」


    邢司翰隻是笑,什麽也沒說。拉起了她的手,就往裏走。


    她也許不知道,曾經邢司翰被邢家幾個老東西打壓的時候,什麽樣的苦沒有吃過。髒?比這裏更髒的地方他都去過,又怎麽會嫌棄。


    黎靜靜也確實沒想到,邢司翰挑菜的功夫那麽了得,進去之後,幾乎都是他在選,而她隻是在旁邊負責提菜而已。


    這有點顛覆形象,他這樣的男人竟然還會做這種事,她還記得,他曾經可是那種特壞的二世祖。


    連傅一舟那樣的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邢司翰這樣,她一點也不想接受。


    然。他這樣的人,也引起了不少的矚目,菜場上,不管是買菜的還是賣菜的,都頻頻將目光投射過來。真的是買個菜,都能成為矚目點。


    逛完菜市場,等電梯的時候,黎靜靜撇撇嘴,說:「你會做飯麽?」


    「會一點。」他如實迴答。


    「你這樣,顯得我很多餘哎。」


    他側目。低低一笑,說:「放心,這些事我從來不會輕易做。」


    「那你今天幹嘛多管閑事?」


    「心情好。另一方麵,我也不想你廢了半天心思,最後做出來的東西我一樣也不喜歡。」他說的頭頭是道。理由充分。


    黎靜靜笑了,「但是你買的時候,得問問我會不會啊,那些海鮮,我不太會弄。你買迴來,也是浪費。」


    「這個,到時候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就會幫你。」


    黎靜靜斜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走到地下車庫,將食材放進後備箱,邢司翰就把車鑰匙丟給了她,「你來。」


    「你不想迴家啦?」


    「我給你指,又沒讓你瞎開。」


    「行。」她點點頭,拉開門上了車。


    黎靜靜車開的又穩又慢。加上迴去的路上大堵車,迴到家天都黑了。


    黎靜靜做飯,邢司翰就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的伸手幫一把,客廳裏放著電視,有那麽一瞬,黎靜靜心窩裏冒出了一絲暖意。


    她不由停下手裏的動作,側過頭,邢司翰這會正站在旁邊切菜,身上穿著圍裙,衣袖挽起,動作利索,將土豆切成絲。


    會做菜的男人原來是這樣的,她轉迴頭,唇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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