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兩人做了大概一個小時,邢司翰嫌她做的不對,就自己上,結果做出來比黎靜靜還難看。


    她笑個不停,他便把菜硬塞進了她的嘴裏,並逼著他吃下去。


    之後,黎靜靜就不敢笑了。


    兩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已經快八點了,黎靜靜做菜的時候,偷吃了一點,墊過肚子,倒也不是特別餓。


    她去酒櫃挑了一瓶紅酒,打開醒完,倒了兩杯酒,一杯給他,一杯給自己,她拿起杯子,想了想,說:「這一頓,就當是喬遷之喜,好麽?」


    「隨你。」


    「那就祝我喬遷快樂,然後感謝你給我換了這麽一套漂亮的房子。」她說著,舉起了酒杯,微笑的看著他。


    吃飯之前,她還專門上樓去換了身裙子,還化了個妝,她這樣隆重,反倒顯得邢司翰隨意了些。


    「不客氣。」他拿了酒杯。在她的杯口輕碰了一下,到了嘴邊,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口幹?」


    黎靜靜水波蕩漾的一雙眼,滿是笑意,微張著嘴,她今天口紅的顏色用了迪奧經典色,偏暗,卻不失性感。她揚唇笑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可仿佛說了很多,嘴唇輕輕的印在了杯口上,暗紅色的液體,緩緩滑入她的嘴裏。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邢司翰的身上,隻到喝完杯裏所有的酒。


    她放下酒杯,抬手摸了一下嘴角,「別說,這酒口感還真不錯。你在等什麽?我都已經喝完了呢。」她單手抵著下巴,眨了眨眼,放在餐桌上的手,抬手指了指他的酒杯。示意他把酒喝了。


    邢司翰不動,「先吃菜,你剛剛偷吃了那麽多,墊過肚子了,可我到現在一點都沒吃。我突然想起來,空腹喝酒不太好,所以我先吃點菜。酒呢,一會再喝。」


    黎靜靜笑,心知他那點企圖,「行,你那金貴的胃要是壞了,我也心疼。」


    他挑了兩個看起來味道不錯的菜吃了幾口,別說味道很不錯,他倒是沒想到,她除了搗鼓自己的臉,還有心思研究料理。


    這一筷下去之後,他幾乎沒停。黎靜靜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平時晚飯她一般都吃的很少,大油高熱量的,她幾乎是不碰的。為了保持身材,她堅持運動,管住自己的嘴。


    頂多一月裏最多暴食兩次。


    完美的身材背後,付出的總要比平常人多一分,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努力付出了,才會有想要的結果。


    如果沒有達到,就繼續努力,黎靜靜對自己足夠狠,所以很多事情,她都能達到目標。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喝,慢慢的看邢司翰吃菜,她不喜歡做菜,因為油煙。可有人說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就能抓住他的人,所以她就去學。


    倒不是什麽特別的手藝,家常菜,並且吃起來能讓人有家的感覺。


    看著邢司翰吃了不少,她心裏倒也欣慰。


    「好吃嗎?」她晃著酒杯,問了一個必問題。


    他放下筷子,拿過紙巾擦了擦嘴,「不錯。」


    他平日裏不會讓自己吃太飽,而這次他吃的量有點過。飽腹感明顯,品相好不好,味道確實不錯。


    黎靜靜正好又喝完一杯,繼續滿上,「其實我不喜歡做菜,太麻煩,而且油爆起來,會濺到臉。留下痕跡。不過女人,總該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打的過小三。」


    她說著站了起來,拿著酒杯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今晚的夜色真美。」


    她的裙子真好掐出了她的小蠻腰,前麵是一字領,背後卻是深v,她的站姿優雅,背上那條勾股那般明顯。夜色下的她背影,真真是一種誘惑。


    誰會認輸,他們兩個誰都不會。


    邢司翰拿著酒杯過去,站在她的身側,肩膀若有似無的與她相觸,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他黑色的襯衫,倒是與她紅色的裙子十分相配。


    玻璃窗上倒映著他們的身影,黎靜靜歪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唇角微微揚著,說:「頭暈暈的,我好像是醉了。」


    他沒動,隻是目視前方,「是嗎?才半瓶紅酒,你就醉了?我記得你的酒量還不錯。」


    「該醉的時候,一杯酒我也會醉,不該醉的時候,一千杯我也不能醉。在你身邊,我沒什麽忌諱,該醉就醉。」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他,微微仰著頭,問:「我的口紅掉了麽?」


    邢司翰側頭,唇上的口紅是完好的,唇瓣上還沾染了一點紅酒的液體,這樣的夜,這樣的氛圍,這樣一張臉。他的視線久久落在她的唇上,沒有出聲。


    黎靜靜倒也耐心,一動不動,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保持著微笑,靜靜的等著他的迴答。


    不知過了多久,他側過身,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低頭輕輕印上了她的唇。片刻,才稍稍退開一點,揚了唇角,手指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低聲說:「現在掉了。」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有點熱,有點癢。


    她環抱住了他的腰,整個人帖在他的身上,咯咯的笑著。「那你要賠我口紅了。」


    「是嗎?那掉的還不夠多。」他說著,將剛才的動作繼續,隻是這一次沒有那麽輕易就退開,這吻你來我往,逐漸加深。


    溫度漸漸攀升,不知過了多久,邢司翰突地將她摁在了落地窗上,抵著她的額頭,兩人的唿吸都有些亂了。黎靜靜舔了一下嘴唇,笑說:「走開,我要去收拾餐桌了。」


    「不用。」


    「嗯?」


    他拿過了她手裏的酒杯,放在了一側的櫃檯上,旋即一隻手抵在了玻璃窗上,另一隻手輕挑起她的下巴。「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麽一個不懂風月的人嗎?」


    黎靜靜望著他,睫毛微顫,側過頭,低低的笑了起來,她是冷靜的,即便在剛才的擁吻中她依舊是冷靜的,像個機器人一樣,每一個動作,都是由程序規劃好的,與情感無關。


    她倒是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一點也不讓自己亂了心神。


    她看似熱情,實則清冷,她以為她努力的演,對方必然察覺不到。但情感是相互的。是不是真的,對方一下便能感覺不來。


    邢司翰什麽也沒做,隻看著她是眼睛,那眼神仿佛要看進她的心裏。


    時間滴答而過,黎靜靜被他這般看著,終究有點抵擋不住,輕輕推了他一下,說:「好啦,你要給我看眼科麽,這麽一直盯著。」


    他沒有退開,而是將她擁入懷中,一隻手扣著她的腦袋,將其摁在了胸膛上。


    他的聲音從胸口傳來,悶悶沉沉的,他說:「既然以身相許,我不但要身,還要你的心。日後,若是讓我瞧見,你對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選擇了開始,我不說停,你便沒有資格主動退出,明白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在我看不見的範圍內活動,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讓旁人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各種條款,等明天我會讓劉文騫給你合同。我隻需要你簽下名字,不需要你的質疑,知道嗎?」


    黎靜靜特安逸的靠在他的身上,並沒有多問,「知道。」


    ……


    隔天早上,黎靜靜醒來時,邢司翰已經不在身側,她起床洗漱過後,就準備下樓去弄早餐。


    廚房裏有聲音傳出來,她眼皮突突跳了兩下,不會是邢司翰在做早餐吧?


    她緩步過去,還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聲音響起,是劉文騫,「黎小姐。」


    黎靜靜一下站住了腳跟,迅速挺直了背脊,迴過頭,便看到他站在客廳裏,麵帶微笑看著她。黎靜靜覺得有些尷尬,剛剛她做賊似的樣子一定全部被他看見了。


    她幹笑一聲,趕緊走了過去,「你怎麽在這裏,也不出個聲,嚇了我一跳。」


    劉文騫忽略她一臉心虛的樣子,「廚房裏是我專門找來的傭人,日後可以照顧你的起居生活。」


    「哦哦,我說怎麽廚房裏有人,我還以為是小偷。」她一邊說。一邊哈哈笑,以此掩飾尷尬,掩飾自己心中所想。


    劉文騫笑著點了下頭,「這是合同,你看一下,若是沒有問題,就在最後甲方欄裏簽字。當然,若是有問題,你可以親自給六哥打電話,他若答應,我便給你改。」


    黎靜靜想起邢司翰昨天說的話,看樣子他是早有準備了,她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合同,仔細的翻閱了一遍,正當是不平等條約,她幾乎沒啥優勢,也沒啥權利,總歸是一切以他為中心,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必須要站在他這邊。


    無條盲從。


    黎靜靜翻到最後,如果違反條約,任由他處置。


    她眼皮微的挑了挑,劉文騫耐心的等著她看完,然後將鋼筆遞了過來。


    黎靜靜淡淡掃了一眼,突然覺得這鋼筆眼熟,她抬起眼簾深深看了劉文騫一眼,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這鋼筆從哪兒來的?」


    劉文騫看了她一眼,沒有迴答,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等著她簽字。


    黎靜靜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要迴答的意思,便伸手將鋼筆結果,迅速的掃了一遍,發現帽簷除有一個拚音縮寫,她不由笑了一下,還真是她上次買的。


    那天他沒有出現,鋼筆就被她扔在了抽屜裏,結果現在竟出現在了劉文騫的手上。


    想到這合同條款裏似乎有一條,邢司翰贈送的東西,可以不帶,但不得出賣轉讓或送給他人。必須妥善保管,會定時檢查。


    黎靜靜忍不住發笑,拿著鋼筆看了好一會,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再摁個手印。」


    他將印泥移到她的手邊。


    還真是麻煩,黎靜靜摁下指印之後,劉文騫把其中一份留給她,另外兩份他帶走,離開之前,他說:「這份合同是具有法律效益的,所以一旦簽字,就收到法律製約,希望黎小姐可以熟讀上麵所有條款,以免忘記,犯了錯誤。後果嚴重。」


    「我想問個問題。」


    「你可以給六哥打電話,他會給你所有答案。」


    黎靜靜搖搖頭,說:「我就想問你。」


    劉文騫看了她一眼,猜不透她的心思,「你問,但我不一定會迴答。」


    「你家六哥包養過多少女人?」黎靜靜沒有任何顧慮,直接問出口。


    劉文騫愣了一下,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要出口反駁,告訴她六哥向來潔身自好,從來不亂搞男女關係。幸好他理智上存,生生將這話給忍了下來。


    「這個不方便透露,畢竟是六哥的私隱,如果你想知道,不如問六哥本人,說不定還能問到答案。不過像黎小姐這樣聰明的人,應該能想到答案。我該走了,再見。」


    黎靜靜微微的笑,站在門邊,衝著他揮了揮小手,說:「再見,慢走。」


    劉文騫禮貌又恭敬的點了一下頭,退後幾步,便轉身走了。


    黎靜靜一直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車子遠去,直到家裏的傭人過來叫她吃早餐,她才迴神,迴頭看著身後的人笑了笑。關上房門便進去了。


    她坐在餐桌前,早餐簡單又豐盛,恰好合她的胃口,「我該怎麽稱唿你?」


    劉文騫招來的傭人,是個中年女人,樣貌和善端正。這問題問完,一直無人給她迴應,便有些奇怪。


    她抬頭,看著她又問了一遍,「我要怎麽稱唿你?」


    她像是剛聽到,一頓指手畫腳,黎靜靜不由皺起眉頭,這是什麽鬼!


    「你……不會說話?」她猜測。


    等了一會,對方才微笑著點點頭。並指了指耳朵,搖了搖手,這個手勢她倒是看明白了,她不但不會說話,而且還聽不見。


    黎靜靜特想罵人,可還是忍住了,轉念一想,也許是邢司翰謹慎,專門找這樣聽不見又不能說的人過來,以免會說話的,嘴巴太大,一時守不住秘密,就這麽說出去。


    能說話不如不會說話的好。


    她點了一下頭,不過看她的樣子。是看的懂唇語。這樣到是好交流一些,不然的話,她看不懂手語,也不會手語,兩人溝通都是問題。


    「會寫字麽?」


    她立刻笑著點頭,跑去找了張紙和筆,寫了兩個字,應該是她自己的名字。叫周玫。


    黎靜靜點了點頭,「那我以後就叫你玫姐。」


    她沒說話,隻是笑,笑容和煦溫柔,黎靜靜不由也跟著她微微一笑。


    ……


    考核是在周一,黎靜靜一清早就起來梳洗打扮,將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邢司翰這兩天沒來。她一個人待在家裏倒也自在安逸。


    跟周玫的相處很融洽,這樣的人,讓她降低了一半的防備心,相處起來也輕鬆不少。


    她開車到達公司門口,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分鍾,她以為她來的夠早,可上了樓才發現其他幾個人都很早,包括黎萱一在內。


    她挑了挑眉,微笑著同他們一一打了招唿,即便他們迴應的十分敷衍,黎靜靜依舊保持著友好的笑容,徑直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黎萱一側目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說:「早上好啊,我親愛的姐姐。」


    「好。」


    她的餘光往她的包內掃了一眼,「可否借一步說話?」


    黎靜靜看了她一眼,其他三個人時不時的往這邊看過來,像是在看好戲,又似是在等著黎靜靜的下場。總歸,在他們的眼睛裏,黎靜靜察覺到了一絲敵意。


    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買什麽藥,不過,她倒是很想看看,他們幾個加起來的智商能做點什麽。


    她點了點頭,說:「好啊,我正好想去上個廁所,一起麽?」


    「好啊。」


    隨後。兩人就出了會議室,時間還早,辦公廳裏隻寥寥幾人,她們一路過去,進了衛生間。


    「姐姐最近過的可好?」


    「還不錯。」黎靜靜站在鏡子前,補了一下妝容。


    「爸爸想見你,今個早上來的時候,特意讓我跟你說一聲。什麽時候有空,迴家吃個飯,他說那裏永遠都是你的家,開著大門歡迎你迴去。」


    她的注意力全在嘴唇上,「有時間再說吧,你跟他說,迴家吃飯這種事需要機遇。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總有機會吃這頓飯。」


    她說著,抿了一下唇,收起口紅,轉身正麵看向黎萱一,「一一在這裏,不要妄圖對我下什麽套子,免得到時候得不償失。之前的教訓,好吃不夠嗎?」


    她走到她的跟前,抬手輕輕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分點。」


    黎萱一擰了一下眉,眼裏的厭惡一閃而過,轉而微微一笑,說:「姐姐的教訓我記住了。」


    黎靜靜沒再多說什麽。便迴了會議室,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包,明顯是被人動過。然,她什麽也沒說,就此坐下。


    大約等了十幾分鍾,主考官先到,隨後便陸續來了三位金牌設計師。又等了半個小時,來了個大牌。


    黎靜靜看過她的報導,所以印象深刻,並且她還曾以她為奮鬥的目標。大抵也算是偶像,當下黎靜靜心裏有些激動。


    主考官介紹,「這是咱們國內最有名的設計師米莉小姐,年輕的時候就拿過重要獎項。今天我們專門請她來做最後的裁定,也算是給予你們真正的公平。所以。等結果出來,誰也不能妄議公平,若是詆毀公司,就會被全行業封殺,明白嗎?」


    「明白了。」五個人齊聲說。


    黎萱一側目看了一眼坐在她左側的人,兩人幾乎是同時對視了一眼,接下去,便有主考官的助手收取他們的圖紙,並在外麵的黃色牛皮袋上寫上名字。


    黎靜靜沒看袋子裏的圖紙,直接在牛皮袋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袋子遞給了助理。


    「有信心嗎?」黎萱一靠過來,輕聲在她耳側問道。


    黎靜靜隻笑不語。


    接下去,主考官和幾位評審傳閱作品,互相討論。


    黎靜靜的那張圖紙很明顯。隻一眼,她就能看到,上麵有一大攤的茶漬,而其他圖紙都是幹幹淨淨的。


    而她也明顯看到寫著她名字的袋子與沾染著茶漬的圖紙,並不在一起。


    她微笑著並沒有說穿。


    隻等著他們所有人看完作品討論之後,又將那五份作品遞給米莉。


    她隨意翻了翻,然後從第一份開始,叫人起來解詮釋自己的用意。


    輪到黎靜靜的時候,她在大屏幕上看到展現出來的作品,沉默良久,才從表麵入手,簡單闡述。


    米莉倒是沒有多問,隻抽出了那張沾染了茶漬的圖紙,看了一眼名字。問:「方晴,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麽你的圖紙那麽髒嗎?是你不小心呢,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把這次的考核放在心上,如果是這樣,我想這張紙就算是廢紙了,應該丟進垃圾桶,而不是放在我麵前。」


    方晴即是坐在黎萱一左邊的那位,她起身,「我熬夜趕圖紙的時候,不小心弄上的,因為時間太趕,我來不及重畫,所以……」


    「聽說你是美院畢業的,還是國美。如果這是你的水平。我感到很不可思議,國美的學生竟然會畫出這樣一張毫無特色和水準的圖紙,並且還犯下這麽嚴重的錯誤,你對得起你的老師,和你花下去的錢麽?」


    黎靜靜聞言,手指不由收緊。


    「看得出來你是考慮到了老人的舒適度,但你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老人的心裏,你的設計不過是比其他養老院多了一些綠化,其他我倒是沒看出什麽來。房屋的外形設計和內裏結構,都是普通養老院的規格。」


    她將圖紙丟到了桌子中間,「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永遠也隻能是一個小設計師,說不定很快就會被淘汰。進邢氏,你這樣的設計根本沒有資格。」


    方晴微微的笑著,眼裏沒有半點難過,點了點頭。拿迴了那張圖紙,就坐了下來。


    最後,米莉挑出了兩張,由主考官最後宣布,「經過討論和商議,最後能夠留下的是黎萱一和黎靜靜二位。恭喜。」


    掌聲正要響起,從剛才一直沒有說話保持著得體笑容的方晴站了起來,「等一下,請問老師,您確定這場考核公正公平嗎?」


    「怎麽?你有異議?」


    「異議倒是沒有,不過如果我說黎靜靜手裏的圖紙是我的呢?」


    「什麽?」


    方晴笑了笑,走到黎靜靜的身後,將圖紙放到她的麵前,「黎小姐,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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