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雲聽到邵媽媽說她的藥可能被人動手腳了,頓時心驚膽寒,古代大宅院裏的醃臢事她可是在電視上看過不少的,她才魂穿重生,可不想就這麽快死去。


    忙問邵媽媽:“媽媽可是發現了什麽?快詳細與我說說?”


    “夫人,老奴剛剛去小廚房看藥熬好了沒?就見果兒在那看著藥罐發呆,喊了好久她才應人,見是老奴來,明明慌張卻在笑著掩飾。而且這丫頭拿蓋子的時候還把自個手指給燙傷了。”


    說到這,邵媽媽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多心了,看了眼夫人的反應,接著認真道。


    “紅袖前幾日還與老奴抱怨過果兒這丫頭最近老愛躲懶,也不知道躲哪去了?問她就說自己最近鬧肚子,不是去找府醫看病拿藥就是去茅房拉肚子了。果兒在夫人身邊也有3年了,以前就算跟其它丫頭鬧脾氣,也沒這樣過。”


    吳安雲聽邵媽媽說完,低頭沉思了一會,望向邵媽媽的眼神充滿感激。


    “如今,我身邊也就剩邵媽媽一個如此盡心為我著想的了,這事寧願是多心了也絕不能馬虎當沒看見。”


    “那夫人,現在打算如何做?”邵媽媽自覺自己的用心得到理解,神色鬆快了不少。


    “我的藥可是媽媽在保管,如今還剩幾副?”


    “夫人的藥老奴豈敢讓她人保管,一直放在夫人房裏,那裝藥的櫃子每日都上鎖,隻在取出當天要熬的藥時才打開,如今還剩3天的藥了。夫人可要老奴拿果兒熬過的藥渣去找大夫問問,看藥裏有沒被人做手腳?”


    邵媽媽一臉擔憂地詢問道。


    “嗯,此事先別聲張,邵媽媽你拿著藥渣去多找幾個大夫問問。還有你拿上尹大夫開的那張藥方一起,再到春和堂抓三天的藥迴來,之後三天這便是給我治腰傷的藥。”


    邵媽媽聽完吳安雲的話,有些了然還是問道:“夫人,這是要多抓一副藥給果兒熬,先穩住她背後有心搞事的人?那以後這治“腰傷”的藥就在耳房由老奴親自煎,絕對不假借她人之手。”


    吳安雲點點頭,心裏十分高興這位邵媽媽那麽快就能領悟她的意思,剛剛被“藥”引起的擔憂快散完了,黑亮的眸子看向邵媽媽有些傷感。


    “我這身子傷成這樣最少得喝上三個月的藥,以後調理身子的藥還不知道要喝多少?與其揪出已經被我們發現的果兒還不如配合她演戲,免得她背後之人另外再找人使這些陰險手段。”


    主仆二人又商量了幾句後,邵媽媽便出門去了。


    傍晚吳安雲腰傷疼痛難忍的事就傳遍了整個武安候府。


    半個時辰後,一位在京城小有名氣擅長推拿正骨的女大夫匆匆趕到仰月閣,為吳安雲看診。


    本就有腰傷在身的吳安雲在那位女大夫的推拿按摩下,慘叫聲響徹仰月閣,疼得眼淚止不住地流。


    心裏暗罵,這貪財的死婆子,也不知道輕點,為了多開點珍貴的藥,多賺點錢,真不顧病人死活呀?


    這個女大夫姓杜今年快五十了,常年在高門大戶進出,確實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凡她看診過的女病人大都能好。


    隻是嘴巴不怎麽嚴,且貪財常把病人的七分病硬是說成十二分嚴重,開方用藥十分大手筆,有些藥還必須她親自配,總之請她來一次價格十分昂貴。


    由於尹大夫開的調理身子的藥和這位杜大夫開的藥要錯開時間喝,且這治療腰傷的藥一天內需要內服外用,十分麻煩,為方便夫人用藥就在耳房煎了。


    吳安雲真想快點恢複健康,現在這個身體太弱了,不能過度耗費心神,更無法出門交際,隻能將計就計地韜光養晦。


    今年的冬天雪下得特別早,才十一月初,這雪就已經下過幾場了。天也黑得特別早,武安候府的琴瑟院裏,肖若宸和柳姨娘正在愉快地用飯,院外的鬧騰並未對這對有情人造成半分影響。


    肖若宸在婢女尤溪的伺候下,秋露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又一杯酒快送到嘴邊時,柳姨娘的纖纖玉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柔柔勸道:“肖郎,秋露白性烈,少灼幾杯驅寒暖胃,喝多了可容易傷身。”


    笑得含羞帶怯,接著又說:“況且酒氣濃重。”


    肖若宸聽著柳姨娘這輕柔黏膩的聲音,感覺自己骨頭都快酥麻了。反手將柳姨娘的手牢牢抓著,仿佛這樣抓著,就留住了人世間的一切美好。


    溫柔地看著眼前的美人情不自禁就把他的輕兒攬入懷中,看著她那嬌軟粉嫩微微嘟著的雙唇,忍不住要覆蓋上去,忽想起輕兒剛剛那句“這酒氣味濃重”,又怕自己的酒氣熏著她。


    肖若宸生生壓下了自己的欲望,又有些懊惱自己的貪杯之舉。


    突然,他感受到了懷中美人的柔軟馥鬱,柳姨娘在他懊惱的片刻主動親吻了他。這朵解語花總是那麽了解他,並會為了他開心而委屈自己,卻讓他看不出有半分委屈狀。


    這女人是有多愛他呀?


    “輕兒我此生定不負你!”


    肖若宸深情的眸子快要把柳輕輕看化了,柳姨娘纖手捂嘴害羞地笑了一聲,這一笑聲柔和清脆,顯得她整個人都更加誘人了。


    “肖郎,你對我有多好我自是知道的,可我聽說姐姐今天腰疼難受,仰月閣那邊都快鬧了半宿才消停。況且姐姐才小產不久這會又腰疼,肖郎你總是要去看看的,姐姐素來不喜酒味,我是怕你去看她的時候熏著她!”


    柳姨娘一片誠然坦蕩,說完嘴角還含著幾分柔善的笑,望著肖若宸的眼睛卻滿是濃濃情意。


    “那個妒婦怎配得你如此真心寬待?再說她病了府上自會給她請大夫,要本侯去做什麽,本侯又不會看病?”


    肖若宸有些不悅地迴絕。


    看了一眼懷中的純真善良的美人,微微皺眉,他的輕兒呀!天真純良,柔善大度,對誰都以為一片肺腑能換來真心。他若哪天不在府上,真擔心輕兒會被吳安雲那妒婦害了。


    畢竟吳安雲雖然惡毒善妒,但管家理財能力蠻強的,且手腕強硬,又是母親認準的兒媳,他也不好休妻。


    可是,吳安雲那女人居然因為嫉妒而讓人去查輕兒的來曆,輕兒的身份即便她猜到了也絕不能讓她查到什麽實質性的證據,不然將來她拿這個威脅自己甚至是武安侯府可不好。


    哼!她若敢有什麽舉動,別說自己了,就是母親也會讓她先去死的。


    “肖郎,你還是去看看姐姐吧!不然她會傷心的。”


    柳姨娘柔柔的聲音將他的神思喚迴。


    他今天總得叮囑輕兒幾句,免得哪天就被吳氏害了。


    “輕兒,你今天也病了,在你被禁足期間大廚房送來了那麽多相克的食物,這裏麵搞不好就有吳氏那妒婦的手筆。即便母親堅信此事跟吳氏無關,可我卻不信,你以後要多為自己著想,離那妒婦遠點,明白嗎?”


    柳姨娘聽了他說的話,剛想張口,又把頭低了下去,像是在思考,慢慢把頭抬起依戀地看著肖若宸道:“我都聽肖郎的!”


    然後柔媚一笑,說:“我知道有肖郎在,肖郎一定會保護我的。所以,我什麽都不怕!”


    這滿屋子都被恰到好處的曖昧氛圍給填滿了,柳姨娘的大丫頭尤溪知趣地領著其它人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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