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某種人猿返祖現象在江辛傑身上出現,極高分貝的叫喊聲震的頭頂枝丫上休憩的烏鴉都唿扇著翅膀飛走了,臨飛走前還不忘拉了一泡屎送給聲音製造者。


    江辛傑此時已經足夠狼狽,根本顧不上頭上的那一坨新鮮熱乎的東西,眼前的一幕,已經足夠讓他的眼睛給瞪圓了。


    “這,這...他,他......”


    “我立即叫人處理。”


    這麽大的動靜,周圍尋找的人,不過一會兒就該來了,不用等太久。


    與似乎是驚嚇過度的江辛傑相比,付文博的表現倒顯得出奇的穩重,對於這個貌似死在太子爺手中的人一點兒不在意,秀氣的臉上波瀾不驚:“太晚了,您該迴去休息了。”


    說完,還瞪了江辛傑一眼。


    不就是個死人,如此大驚小怪,簡直丟人。


    當著太子爺的麵叫這麽大聲,也不怕被嫌棄。


    江辛傑這會兒哪能接收到付文博這種信號,聽見他說顧之宴該休息了,倒是反應過來。


    抬手把上頭黏糊糊的東西在身上蹭了又蹭,這才站起身,小心翼翼走到顧之宴跟前:“宴哥,您沒事吧,以後這種小事叫我們處理就行,您怎麽能髒了手呢?”


    付文博:“???”


    不是,你丫的什麽意思?


    不是被死人嚇到了嗎?


    這麽快就又調節好情緒,瞬間狗腿上了?


    總覺得是不是他誤會了什麽。


    “江辛傑,你在說什麽東西?”


    “啥?”


    江辛傑一臉不明所以的看向付文博:“啥意思?”


    “你剛剛不是嚇的都返祖了,怎麽,還敢處理死·人呢。”


    “你在說什麽胡話?”


    江辛傑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後理所應當的說道:“不就是死個人,小爺說殺就殺了,更別說處理了。”


    “那你剛才那聲叫喚......”


    “你懂什麽,咱宴哥是什麽身份,普通人哪配讓他動手,你看這一地血唿啦擦的,多髒啊,我心疼宴哥。”


    付文博:“......”


    行叭,是他想多了。


    以為江辛傑年紀太小,到底沒這麽近距離見識過死人,嚇到了,誰能想啊,這傻缺的腦迴路果然與眾不同。


    對於眼前的死人熟視無睹,倒是顧及顧之宴的潔癖怕他嫌髒。


    “我沒動手。”顧之宴冷聲道。


    “是是是,您沒動手。”


    江辛傑順著他的話說,在接觸到顧之宴冷冽的視線才後知後覺自己這話有點敷衍的意思。


    太子爺是什麽人。


    他說沒有那就必然是沒有。


    與付文博對視一眼,後者又道:“與我們無關,那就走吧。”


    這叢林這麽大,死個把人再正常不過了,既然不是顧之宴下的手,那麽這具屍體,就與他們毫無關係,躺在哪裏,與他們何幹?


    多餘的麻煩,最好少沾。


    正在這時,一群人快速朝他們走來,領頭人看見完好無損的顧之宴,鬆了口氣:“太子爺,我們送您迴去。”


    顧之宴理也沒理,轉身就走,付文博和江辛傑趕忙跟上,一左一右的走在他的身邊。


    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鍾,顧之宴忽然開口:“沒死。”


    江辛傑:“?”


    “宴哥,什麽沒死?”


    顧之宴卻是不迴答了。


    付文博幾乎是立即就反應過來了,跟著看了顧之宴一眼,他沒什麽反應。


    如果不是江辛傑也問了這麽一句,光是現在看顧之宴的樣子,付文博很容易當成自己出現的錯覺。


    頓了片刻,付文博往迴走了幾步,與他們身後的那一群的領頭人低語了幾句後又折了迴來。


    “宴哥,文博去幹嘛啊?”


    江辛傑很好奇付文博跑去說了什麽,隻不過顧之宴懶得理他,腳下的步子連半分停頓也沒有。


    “文博,你去......”


    “沒事。”


    “不說拉倒。”江辛傑撇撇嘴。


    江大少自我安慰他也不是那麽想聽,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迴去把自己收拾幹淨才是緊要。


    不然今天宴哥不理他,明天說不定就讓人把他打包送迴國了,那他就太冤枉了。


    過了幾日。


    付文博來到顧之宴的書房。


    “阿宴,人醒了。”


    “嗯。”


    “他想見你。”


    “不見。”顧之宴翻了一頁書,連眼皮都沒抬。


    那天出聲讓人把那個留了一口氣的人救迴來,本就是他難得的大發慈悲了。


    現在人醒了為什麽還不直接滾。


    “他說他是坎貝爾家族的人。”付文博的話謹慎了許多。


    他讓人調查了這個坎貝爾家族,顧之宴救的這個人更不是個普通人。


    “那又如何?”


    “坎貝爾家族是e國最大的軍火商,而他,是克裏斯托弗.馬卡姆.坎貝爾,家族的掌權者。”


    這些資料並不容易調查,虧得是他們的人,畢竟,坎貝爾家族身份不低,而家族的掌權者的資料又豈是普通的人能知道的。


    “所以?”


    顧之宴終於把視線從手中的書上移到付文博臉上。


    身為坎貝爾家族的掌權者,竟然被人迫害到這個地步,怎麽好意思說出自己身份的。


    “您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又主動報了自己的身份,我想,他心裏對您應該是有點想法的。”


    “那殺了他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付文博無奈的笑了,顧之宴明知道他話中的含義。


    “混這個道上,還是講道義的,就算您不在意,但有這麽一層關係在,就算不是朋友,他以後也絕不會是敵人。”


    “你認為我該見他?”


    對上顧之宴清冷的目光,付文博略微思索了一下,點頭:“是。”


    顧家雖足夠厲害,可顧之宴也實在年少,很多東西,不管是錢,權亦或者是人,都並沒有完全在他手中。


    在他成長的過程中,有些東西就算他不想要,作為他的左膀右臂,他們也必須拿給他。


    這些都是以後放在他們身後,讓他們可以依靠的東西。


    有時候,微不足道的東西也許可以保命。


    大約是從付文博的眼中看到了認真,又或者是堅定,不管是什麽,對於付文博或者是江辛傑這兩個陪他出國,並不管何時都堅定站在他身旁的好友,顧之宴還是給麵子的。


    合上手中的書,淡聲道:“叫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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