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玩意兒?”


    素白的小手掌心朝上,一枚金色不大的物質被反複的上下拋起,與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屋內的光線相撞,依稀有幾個不太分明的字母印入眸底。


    克裏斯托弗.馬卡姆.坎貝爾極其狼狽的在叢林中奔跑,一手捂著腹部,不斷有深紅色的血液從手指縫中流淌下來。


    隻是,他此時可沒有多餘的功夫來包紮傷口,也沒有時間可以停下休息片刻。


    身為坎貝爾家族的掌權者,除了二十年前接任家主之位,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狼狽不堪。


    沒想到一次例行公事的y國之旅,竟然會被人險些要了性命。


    力氣幾乎已經耗盡,眼前開始出現重影,克裏斯托弗.馬卡姆.坎貝爾終於抵不住摔倒在地:


    “你們最好不要讓我活著迴到e國......”


    “付文博,你快想想辦法,我不想英年早逝。”


    叢林中,兩個穿著迷彩服少年正在向深處前進,明明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卻已初步顯露出優秀的麵容。


    一個陽光開朗,一個俊秀斯文,臉上還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身量都不低。


    此時,陽光少年正扯著戴眼鏡少年的袖子,嘴上嘰嘰喳喳,比樹上的小鳥還吵。


    “江辛傑,需要我提醒一下你的年齡嗎?”付文博從他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你連十五都沒有,用不上英年早逝這個詞。”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江辛傑煩躁的抬起胳膊,想揉一下自己的腦袋,摸到一頂帽子後直接把帽子拽了下來,然後把頭發揉成了鳥窩。


    “太子爺不見了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後果有多麽嚴重?!!!”


    “還不是你一直嘰嘰歪歪。”


    付文博性格到底比江辛傑穩重了些,心裏也著急,麵上卻是看不太出來。


    他們本來和江辛傑口中的太子爺一起在這片叢林中訓練的,江辛傑逼逼叨叨個沒完,以太子爺的性格,沒有把他暴揍一頓,而是獨自離開,算是江辛傑撿了一條命了。


    不然,怕是要見血。


    “我也是為了太子爺好,說是訓練,可沒讓他拚命啊。”


    江辛傑焦躁道:“你看看他那不要命的架勢,我們才多大,可現在,那一群垃圾保鏢,誰還能打得過他。”


    “說明他強。”


    “我是這個意思嗎?”


    這迴迴訓練不要命,一次比一次嚴重,他跟在身邊,隻覺得膽戰心驚的。


    “我有數。”


    付文博年紀不大,說話的方式卻十分老成:“我們隻需要保護好他,其餘的你不要多問。”


    “你這說的什麽屁話,太子爺可是我們兄弟。”


    “如果不是他把你我當兄弟,你這會兒還有命?”付文博睨他一眼,隔著鏡片,江辛傑總覺得他的眼神別有深意。


    “人應該不會走太遠,好好找,應該能找到。”


    “可我們已經找了幾個小時了。”


    訓練過程中,太子爺獨自離開其實對他們兩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兩個小時左右他就會迴來,或者他們去找他的時候,這個時間段,也能找到人。


    這次時間太長,還沒看到人影,眼下天都要黑了,江辛傑不免擔心,才會說出那些話。


    這叢林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小樹林,裏麵是真的很危險,什麽知名不知名的東西比比皆是,讓人防不勝防。


    天要是一黑,那危險係數更是呈幾倍上升,萬一人真出了什麽意外,他和付文博也是真的會死。


    在兩個小時前,他們就通知了自己人在這方圓百裏搜尋,上百號人找,到現在也沒聽到消息,看到信號彈,江辛傑都想上直升機了。


    “咱們要不安排直升機吧?”


    “你知道他的脾氣。”


    “可現在這......”


    “那就別再囉嗦,仔細點找。”


    付文博皺了皺眉,從口袋中掏出手電筒,在這樣的叢林深處,手電筒的光跟螢火之光沒什麽兩樣,看不到太遠。


    江辛傑也跟著掏出手電筒,四下來迴照著,眼底閃過一抹堅定:“一個小時,還找不到人,我就讓人上直升機,哪怕事後太子爺弄死我。”


    付文博沒說話,似乎也默認了。


    “各路菩薩,你們看,就算在國外,我心裏念的也是咱們自己的神仙,你們可一定要保佑我找到太子爺......”


    江辛傑一路嘀嘀咕咕,剛才的狠話已經用盡了他的勇氣,他可不是真的想死。


    不知是因為江辛傑的虔誠還是囉嗦把菩薩給叨叨煩了,在他走到一處奇形怪狀的大樹附近時,突然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閉嘴!”


    熟悉卻又令人害怕的感覺,江辛傑的手電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宴,宴哥?”


    那一聲冷喝附近的付文博自然也聽見了,抓著手電往這邊跑,等江辛傑拾起地上的手電,他已經到了大樹後麵。


    “阿宴,你沒事吧?”


    付文博隻敢把燈光照到一邊的位置,顧之宴的臉他們是不敢直接拿手電晃的。


    江辛傑三兩步跨過來,期間還被樹枝給絆了個狗吃屎,弄了一臉的泥。


    不過這會兒他也顧不上擦,不用死,他可太高興了。


    “宴哥,你沒事太好了。”


    “嗯。”


    顧之宴的聲音明明很冷,也聽不出任何情緒,但隻是一個音節,卻足夠令跟前兩人一直焦急的心平靜下來。


    “你可嚇死我們了。”


    江辛傑開心的往上湊,卻見付文博一把拉迴來。


    江辛傑疑惑的看著站在原地離顧之宴有段距離的付文博:“你幹什麽?”


    “看看你的臉,想死你就上前。”


    前麵因為訓練,後麵因為找人,兩人形象這會兒可算不上好,加上江辛傑臉上摔出來的泥。


    要是他敢在湊上去,以顧之宴的潔癖,可能會給他一刀也不一定。


    “謝謝兄弟。”


    江辛傑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卻不知被什麽絆了一跤,再次摔倒在地。


    隻是這次他沒摔到地上,而是摔到什麽東西身上。


    用手撐起身子,手上蹭到了某種黏膩的觸感,有點熟悉。


    江辛傑抬頭去看,付文博的手電也正好照到那個東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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