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來啦。”


    薑茶人未到聲先至,三兩下就撲到顧之宴的懷中。


    腦袋在他懷中拱了好幾下,又摟著顧之宴脖子與人親了好一陣子,才在他懷中老實下來。


    “哥哥想我了吧?”


    “嗯。”


    顧之宴一手摟住薑茶的腰,一手揉揉她的腦袋:“頭發怎麽還濕著?”


    這不像是才從外麵迴來,倒像是剛剛洗過澡。


    剛剛薑茶一腦袋紮顧之宴懷中時,他就發現她頭發微微有些濕,像是他每次給她吹頭發吹到七八分幹的那種狀態。


    隻是薑茶這一連續的動作讓顧之宴都沒空餘的時間開口。


    “哎呀,跑了好幾家小蛋糕店,出了點汗,怕宴哥哥嫌棄,就順便洗了個澡。”


    “我怎麽會嫌棄。”顧之宴失笑,小丫頭又逗他。


    薑茶摟著顧之宴的腰又緊了兩分,抬首湊到他耳旁吹氣,曖.昧道:“難道宴哥哥不是更喜歡香噴噴的我嘛~”


    “乖寶怎樣我都喜歡。”


    “對了,怎麽沒在書房呀?”


    薑茶一迴來,就看到顧之宴在客廳等她,她還以為他會在書房。


    因為尋常這個時間,顧之宴會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一些事情,很少到客廳來的。


    “想乖寶了。”


    顧之宴刮刮薑茶的鼻子,柔聲道:“所以想早點看見你。”


    “嘿嘿。”


    顧之宴這話,比薑茶吃的所有小蛋糕加起來還要甜,明明天天聽,卻怎麽也聽不膩。


    薑茶做害羞狀,然後一個猛子把顧之宴壓倒在沙發上,又按著人親了一遍。


    “你今天好像格外熱情。”


    半晌後,薑茶沒了力氣,顧之宴化被動為主動,又過了一會兒,才抱著薑茶坐起來。


    “人家哪天不熱情了?”薑茶窩在他懷中,摩挲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指。


    “......”


    顧之宴頓了頓,在腦中細細思索,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麽迴事。


    薑茶每天對於這些事情,比他這個大男人都不遑多讓。


    兩人從一開始對此事的一無所知,開始嚐試,互相進步,到現在薑茶還會開發新姿勢了。


    看看這聰明勁兒,真是被她用到了正地方。


    顧之宴之前對自己的容貌從不在乎,倒是和薑茶在一起以後,難得感謝爹媽把他生的這麽好看。


    他雖然不在意,但是薑茶喜歡。


    從某些事上她什麽稱唿都能張口來,但叫的最多的還是哥哥和宴美人,就能知道。


    “乖寶每天都很熱情,我很喜歡。”


    “人家也喜歡,哈哈。”


    薑茶又拱了半天,這才從顧之宴懷中探出個小腦袋,朝著門外喊了一聲:“拿上來。”


    很快,就有兩個仆人推著餐車走進來,揭開蓋子,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


    不管中式西式,還是其他什麽式,足足有幾十種,一看就知道不僅僅是光顧了一家店這麽簡單。


    “看樣子真逛了不少店。”


    顧之宴揶揄:“還吃的下晚飯嗎?”


    “那必須能,宴哥哥不是知道的嗎,”薑茶朝他眨眨眼:“我每天都有運動的,自然是什麽都能吃下。”


    行吧。


    他們運動量確實不小。


    “怎麽沒看見朱特助?”


    顧之宴似乎才發現餐車旁少站了一個人,隨口問道。


    “他個笨蛋,竟然把車給我開溝裏了,我讓他親自去洗了,洗不幹淨不準迴來。”


    “那確實不聰明。”


    “我好難呀,天天給他特訓了,他還是這麽不機靈。”


    薑茶晃晃顧之宴的手,撒嬌道:“可累人了。”


    “真是辛苦乖寶了。”


    “就是,別人想要我教,都沒那福氣呢,他一點兒都不知道珍惜。”


    “那就讓他交學費。”


    “對鴨,我怎麽就沒想到,還是哥哥聰明。”


    薑茶吧唧一口親到顧之宴臉頰上,眸子亮晶晶的:“就把他今年的獎金當做學費吧。”


    “乖寶善良。”


    “因人物價嘛。”薑茶笑的狡黠。


    當然,薑茶覺得自己確實也很善良就是了。


    她的教學那可是無價之寶,是出錢也未必學的到的東西。


    就這麽的,朱績然還在處理某些後續工作的同時,他的學費就這麽默默上交了。


    ——


    “季總不去陪著你的小美人,跟著我是還有什麽事嗎?”


    付文博看著從病房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他的季祁安,蹙眉。


    他隻是跟柳舒婻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女人就一步三迴頭的離開了,也不等季祁安。


    然後這人就開始跟著他,簡直有毛病。


    江辛傑則是剛出來就接到一個電話,然後臉色微變,在付文博耳邊嘀咕幾句,也匆匆與付文博分開了。


    此時就隻剩下兩人,付文博頗有些不耐煩。


    “你為什麽給舒,柳舒婻換病房?”


    “季總是來質問我的?”


    “不是。”


    季祁安搖頭,他哪有那個本事。


    “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


    “你站在劉家了?”


    區區一個劉家,就想讓付文博站隊?


    他腦子瓦特了。


    但付文博卻懶得跟季祁安解釋,隻淡淡道:“誰讓劉總給錢呢。”


    付文博彈彈自己的白大褂,上麵不知何時沾上了一片江辛傑磕的瓜子皮。


    這個蠢貨,迴頭再找他的事。


    “你不缺錢。”


    “你管我缺不缺,我樂意,不行嗎?”


    “這事與柳舒婻無關。”季祁安隻好道。


    劉家本來就看柳舒婻不順眼,付文博如果再插一手,事情著實不太好辦。


    付文博抬眸,看向季祁安的眸光清潤種卻似乎又飽含著幾分意味深長。


    隔著鏡片,兩人又由於付文博不喜的關係,拉開了幾分距離,季祁安不確定他看到的是不是錯覺。


    因為隻是轉瞬間,付文博的神情就恢複如常。


    “季總以為柳小姐去劉小姐病房幹什麽?”


    “不清楚,我還沒問她。”


    “難道不是鹽吃多了,閑得慌?”


    “......”


    這是不是被江辛傑傳染了。


    “是不是她重要嗎?”付文博反問:“總之對柳小姐來說,隻要得益不就夠了。”


    “她救過我。”


    “哦。”


    “所以這件事,就算是對不起淑娜,對不起劉家,我也依舊做了。”


    “那季總的命倒真是金貴非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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