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見死不救。”


    “關我屁事。”


    付文博轉身就走。


    迎麵走來的孔崇宇跟他打招唿,付文博也視若無睹,連他老板他都懶得理,更別說他這個小蝦米了。


    孔崇宇:“???”


    他怎麽感覺自己好像被付少鄙視了。


    不過走了兩步,付文博又停了下來,隻是未轉身,站在原地對著身後的季祁安道:“如果柳小姐不能好好待在她的病房,我不介意給她換個樓層。”


    這次,是真的腳步不停,連上了電梯後,付文博都沒迴頭。


    “季總,付少他什麽意思啊?”


    孔崇宇撓撓腦袋,好像迴迴見付文博,他都不待見自己。


    “他給舒婻換了病房。”


    “啊?為什麽?付少這是支持劉氏了?”孔崇宇震驚。


    這幾天他們的公司旗下的一些與劉氏的合作全部被取消不說,與劉氏關係不錯的企業,紛紛找借口開始拖延他們合作的工期進程。


    不得不說,劉文友的動作很快。


    當然,季氏也是不好得罪的,所以他們暫時才出此下策。


    這些事看起來短期內對季氏影響不大,時間一旦被拖的太長就不好說了。


    如果付少再支持劉氏,被那些人知道,季氏的後果恐怕就不是現在這麽平穩。


    那些按兵不動,隨波逐流的,大概紛紛都要動起來。


    季氏風雨欲來。


    “不知道。”


    “您怎麽能不知道呢?”


    孔崇宇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您上次不是說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付少是不會幫劉氏的嗎?”


    這才幾天,你就不知道了。


    “他的心思哪裏是我能猜的。”


    “那您怎麽不多問問?”


    孔崇宇真想搖搖季祁安的肩膀,把他給搖醒,告訴自家總裁,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公司現在的狀況。


    “問了,他沒搭理我。”


    “......”


    孔崇宇莫名從自家總裁這話中聽出了幾分委屈。


    一定是錯覺。


    孔崇宇以往從來不知道自家總裁的人品有這麽差。


    你看看你現在混的,左一個不搭理你,右一個看你不順眼,你這哪裏還像個總裁,分明更像個掃把星。


    但孔崇宇可不敢講。


    “那您現在怎麽辦?”


    “先去看看舒婻。”


    還看她,孔崇宇不滿,自從遇見這個柳舒婻,季總就變了。


    變得人人嫌棄,變得有點渣,變得分不清主次。


    要不是他是自己老板,孔崇宇都想給季祁安翻個白眼,柳舒婻說不定也是個掃把星,才把季總給傳染的。


    “您不是說柳小姐換病房了,”孔崇宇看著季祁安還往原來病房的方向走,不由得提醒道:“以付少他討厭,嗯...的態度,應該不會把她安排的離劉小姐這麽近吧?”


    要是這樣,他還有什麽必要給柳舒婻換病房,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要是他,非得把兩人弄得遠遠的。


    “......”


    要你提醒?


    季祁安頓在原地,他忘記問柳舒婻她被換在哪裏了。


    “您也不知道嗎?”


    季祁安瞪孔崇宇:“還不去護士台問問。”


    ——


    幾天後。


    機場。


    “哎呀,我的親姐,您可迴來了。”


    江辛傑伸開雙臂,快樂的朝薑茶跑去,到了跟前,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轉個方向,朝顧之宴咧開嘴:“宴哥,您老也迴來了?”


    顧之宴一個眼神掃過去,嚇得江辛傑不敢說話了。


    “......”


    付文博在一旁看熱鬧,誰讓他句句說的都是廢話。


    “幾天不見,腦子也沒變聰明。”薑茶給他腦袋一巴掌:“不是聽說你承包了一座山的核桃,都用來喂狗了?”


    “吃著呢,吃著呢,這不是看見你們,太激動了嗎。”


    江辛傑不僅吃核桃,喝核桃露,還讓人把核桃做成了各種甜品。


    自己吃還不夠,還給他的好兄弟付文博送了不少。


    “說的好像我們走多久似的。”


    薑茶仔細想想,他們也沒走幾天啊。


    付文博跟著顧之宴走在前頭,薑茶和江辛傑在後頭嘀嘀咕咕。


    “怎麽樣?”


    付文博側首看顧之宴:“沒大礙吧?”


    “小螞蟻。”顧之宴聲音很輕。


    “螞蟻多了也很煩。”


    “嗯。”


    顧之宴顯然是想到了什麽,眸中劃過一抹暗沉:“處理了。”


    “你隻是一段時間不在,就變得蠢蠢欲動了?”


    “蠢貨總覺得自己有機會。”


    “需要我出去一趟嗎?”


    “暫時不用。”


    “行吧。”


    付文博不吭了,顧之宴這麽說,就說明真的不用他處理,起碼眼下如此。


    他的手段付文博自然放心,他擔心的就是害怕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會過多的牽動顧之宴的情緒。


    現在看來,顯然沒有。


    大約真的是他情緒穩定了許多,又或者是因為某個人。


    付文博忍不住往後看,正巧讓與江辛傑嗶嗶的薑茶逮個正著。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付文博本想逃開,又怕被薑茶抓住,嘲笑自己,索性就這麽一邊走一邊與她對視,帶著不服輸的架勢。


    薑茶都要被他逗笑了。


    這貨真是跟江辛傑待久了?還是被什麽人給傳染了。


    這行為一點都不付文博。


    薑茶秀眉一挑,嘴角上翹,帶著幾分痞氣道:“咋滴,斯文敗類什麽時候還學會偷窺了?”


    “我那是正大光明的看。”


    看看,看看,她來了,付文博就知道,薑茶帶著她的嘲笑向自己走來了。


    “你怕不知道什麽是正大光明。”


    “就你知道。”


    “當然,我就是這麽坦坦蕩蕩。”薑茶說著,叫了付文博身側的顧之宴一聲。


    “宴哥哥。”


    顧之宴停下來,看向薑茶:“怎麽了?”


    剛才他就發現自家丫頭又在逗付文博了,顧之宴假裝不知道。


    直到薑茶叫他,他才迴頭。


    薑茶對他wink了一下。


    顧之宴嘴角漾起了一個很小的弧度。


    “看見了沒,這才叫正大光明的看。”


    “你那是勾.引吧?”江辛傑在一邊撇嘴,好好的灑什麽狗糧。


    “不,她那是暗送秋波。”付文博跟著道。


    “胡說八道什麽,你們有沒有讀過書。”薑茶氣哼哼:“我這顯然叫wink~”


    “你這分明叫惡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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