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見過臻教授說假話?”


    “......”


    這話是一語雙關吧?


    他隻見過眼前這麽一個臻教授,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人實在是過於厲害。


    從剛才說起柳舒婻的病情,再到一眼看出劉淑娜的血型。


    世上真有這麽牛逼的人嗎?


    “看來,季總與劉小姐這麽熟悉也不知道,你不妨問問她。”


    薑茶話落,兩人的目光一齊看向旁邊看熱鬧的劉淑娜。


    “這小賤,柳舒婻也是xo血型?”劉淑娜驚訝。


    大戶人家每年一次的常規化體檢,她自然不例外。


    從小時候第一次體檢,發現劉淑娜不同普通人的血型,劉家隔段時間就請市院幫忙儲存一次xo血,以備不時之需。


    但鮮血的儲存期又極其短暫,所以這是一個大量消耗人力物力的過程。


    這就是有錢人的鈔能力了。


    這次柳舒婻出車禍,所需要的輸血量,正好就是劉家為劉淑娜備血的循環周期。


    劉家大小姐好好的,這血液自然是給可需要的病人,每次醫院也都是這麽做的,畢竟xo血太過珍貴,每次都得來不易。


    劉淑娜這一句話,再次的證明了薑茶話的正確性,同時讓在場的幾個人深刻認識到了眼前的醫生,為什麽這麽年輕,卻可以成為教授。


    她被市院那麽多厲害的醫生追捧,的確是有原因的,季祁安想。


    劉淑娜更是想當場高唿一聲美女醫生,不,美女教授牛逼!


    幾乎是即刻的,就加入了臻教授粉絲大營,還是一員猛將。


    “所以,季總打算怎麽做?”


    薑茶睨季祁安,他知道了這樣的消息,麵上仍舊一派平和,她沒有看見他臉上有那種一閃而過的喜悅之情出現。


    是對柳舒婻還不夠喜歡,還是對劉淑娜過於在意?


    “讓臻教授費心了,不如我們出去說?”


    “為什麽要出去說?”


    出去說怎麽能讓當事人看出你向左走還是向右走。


    “劉小姐的出現,無疑是給走投無路的柳小姐一個希望,不是嗎?”


    “舒楠還有時間。”


    呦,都叫舒楠了,兩人果然是有進展。


    “你竟然叫她舒楠?”劉淑娜又撒潑了。


    “別打岔,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


    季祁安正與薑茶說正經事,沒空理會她的胡鬧。


    “可是你叫她舒楠,都沒有加姓氏,你們有這麽熟嗎?”


    劉淑娜抓的一手好重點,不愧是可以跟薑茶圍在一起,兩次吃瓜看戲走在頭排的妹子。


    “柳小姐救過我。”


    “有什麽了不起的,”劉淑娜抿嘴:“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導自演的。”


    柳舒婻在劉淑娜說完這句話,一隻手無意識的抓緊了手下的被單。


    不得不說,劉大小姐在不知道真情的前提下,竟又一次道明了事情的真相。


    車禍可不就是柳舒婻一行人自導自演的。


    別看季祁安現在對她這麽好,不計較這件事,可柳舒婻總怕有一天他會想起來,這件事是她和季漠北合起來算計他的。


    到時候,季祁安還會對自己這麽好嗎?


    在此之前,一定要讓他愛上自己。


    喜歡上了,離不開了,自然也就對之前的事不在意了。


    有些東西,就算柳舒婻不開口,為了她的命,季祁安也會想辦法給她。


    柳舒婻心中思忖很多,隨即這眸中的欲望也不經意間傾瀉而出。


    雖然隻是一瞬,又被我們臻教授抓了個正著。


    吃瓜就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欲望與純潔能在一張臉上體現出來,這位弱柳如風的柳小姐,也是有點子東西的。


    “劉小姐認為,柳小姐之前救季總是有預謀的?”薑茶問劉淑娜。


    “那可說不準呢。”


    不然,憑柳舒婻一個普通人,現在怎麽能住進市院的二十五層,這裏可是vip病房。


    隻有像她們這種有身份有錢的,才能住進來。


    當然,劉淑娜這話帶著怨氣,也有信口胡謅的成分。


    “你的話有道理。”


    沒想到薑茶竟然讚同了自己的話,劉淑娜再次雀躍了,這次醫院沒白來。


    可轉念一想,這話是她瞎編的。


    美女教授不能因為幫她說話,就損失了她的英明,作為一個粉絲,怎麽能敗壞偶像的名聲。


    想了想,還是又改口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您不要放在心上,誰會用身體演戲啊。”


    聽說那車是真真正正撞上來的,要是一個沒弄好,人不就沒了?


    據說柳舒婻為此還做了手術。


    這要是演的,血本下的也太大了。


    “能下這麽大的血本,自然是因為所圖夠大。”


    薑茶的眸光不知何時落在了柳舒婻臉上:“這樣一來,肉體上一時的疼痛,又算的了什麽呢?”


    兩人的目光有一瞬間的交匯,薑茶隔著鏡片眨了下眼。


    明明神情清冷,柳舒婻卻莫名從那雙清亮的眸子裏察覺了一絲帶著戲謔的惡意?


    錯覺吧,她根本不認識這位年輕的教授。


    她又怎麽會對自己有惡意。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因為那一刹過後,柳舒婻就發現這位教授的視線已經離開了自己。


    更是覺得自己一時看錯,可能是鏡片反光的緣故。


    “臻教授誤會了,柳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大約是劉淑娜特地把他叫名字一事搬出來講,季祁安為了她又鬧,重新叫迴了柳小姐。


    “季總一個大總裁,心中自有溝壑,比我們看的清。”


    “您過獎。”


    “隻是希望季總心中的這道溝不會因為時間的侵襲而逐漸被填平。”


    “......”


    如果是在大學,季祁安一定懷疑眼前的人是哲學係的教授。


    這話句句說的,好像都是讓人反駁不出的真理。


    “如果臻教授也能幫忙的話......”


    季祁安話沒說完,不過,在場的人大約都知曉他後半句是什麽意思。


    這麽牛逼的人,對於柳舒婻這種情況,也許會有辦法。


    “季總覺得,我看來像是賣·腎的?”


    “自然不是。”


    “關於柳小姐的病,你不會認為,這種稀有的腎源會跟血液一樣,得來的如此容易吧?


    又或者是像去超市買肉,喜歡哪一塊,讓人切下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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