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麽說,你確實是喜歡季哥哥了?”


    “季哥哥?”


    她說的不會就是季總吧,這是他的家人?朋友?還是...聽這語氣,未婚妻?


    柳舒婻麵色微變,薑茶坦然自若,劉淑娜還在喋喋不休:


    “少給本小姐裝糊塗,季哥哥就是季祁安,季總。”


    “是,是嗎?”


    “別整那麽一副迷茫的樣子。”


    劉淑娜撇嘴:“咋滴,你住院傷的不是腎,是腦子,別說住了這麽久都不知道照顧你的人是誰。”


    “確實是多虧了季總的照顧。”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恩將仇報。”


    劉淑娜昂首:“把你那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你配得上季哥哥嗎?”


    “我沒有什麽心思,我隻是感謝季總,這,這位小姐,你恐怕是誤會了。”


    “什麽這位小姐那位小姐的,我姓劉,叫劉淑娜,是劉氏集團的大小姐!”


    劉淑娜,柳舒婻......


    薑茶眸中漾起一朵小小的火苗。


    絕啊,這名字,不說你們是黃金搭檔都不合適。


    搞起來,搞起來,能動手就不要嗶嗶。


    “劉小姐,我與季總真沒什麽關係的。”


    “你倒是想,美不死你。”


    “......”


    世家小姐都是這麽說話的?


    不是說有良好的教養,柳舒婻一點兒也沒從眼前這位扯高氣揚的大小姐身上看到。


    囂張跋扈確是領略了。


    “聽說你患了腎衰竭?”


    “是。”柳舒婻垂眸。


    “既然這樣,更應該老實安分的在醫院等待治療,多活一天就賺一天,誰知道一睜眼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劉淑娜,你胡說什麽?”


    季祁安不知道什麽時候迴到了病房,一進來就看到劉淑娜在瘋狂的對柳舒婻輸出。


    說出的話句句跋扈。


    “我哪裏說錯了,這病搞不好是不是要死的?”


    看見季祁安,劉淑娜的氣焰也絲毫沒收斂:“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又不是醫生,還能管得著她的生死?”


    “那可說不準。”


    薑茶倏然出聲,嚇了幾人一跳。


    季祁安銳利的視線徑直落在她的身上,眸子漆黑如墨,好一陣都沒說話。


    “季總這麽看著我做什麽?”薑茶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我對你可不感興趣。”


    “你是...臻教授?”


    “教授不敢當,大家給麵子罷了。”


    這話聽著可真熟悉,季祁安總覺得在哪兒聽過,不過,毫無疑問,薑茶這話就是間接承認了她的身份。


    “美女醫生,你是教授啊!真厲害!”


    劉淑娜閃著星星眼,這醫生,明明看著還沒自己大,竟然都是教授了。


    “不行嗎?”


    “行!”


    劉淑娜連連點頭:“美女醫生說什麽就是什麽。”


    病床上的柳舒婻就這麽看著剛才還是囂張自大的劉小姐一秒鍾就換了張臉。


    對著這個進門就沒說話的醫生,一副不說趨炎附勢,可討好的態度,絕對是有的。


    還有季總的稱唿,她很厲害?


    那句‘那可說不準’,又是什麽意思?


    她的病,又與劉小姐有什麽關係?


    顯然,柳舒婻想到的事情,季祁安一個總裁,思維怎麽會比她慢。


    她想問不敢,季祁安卻不會,尤其是薑茶的話可能對於治療柳舒婻有幫助。


    想起她與付文博的關係,還有之前副主任那崇拜的神情,季祁安不動聲色道:“不知臻教授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不好理解嗎?”薑茶反問。


    “我也沒懂,”劉淑娜插嘴:“美女醫生,你剛才話的意思,是說我對柳舒婻的病有幫助?”


    “你挺聰明。”


    “嘿嘿。”


    被美女誇了,劉淑娜害羞。


    終於不是個性的‘你自己問問不就知道了’,她還感覺少了點什麽。


    “這就看這兩位liu小姐,誰對季總重要了。”


    “臻教授的意思......”


    “柳小姐患的是腎衰竭,看起來很嚴重,然而我國對於腎髒移植已經十分專業。


    隻要在有效的時間,找到匹配的腎源,做了手術,也算不得難,對嗎?”


    “的確如此。”


    “按理來說,市院是京市最大的醫院,不可能連顆腎髒都沒有,何況還有季總的關係在。


    在不耽誤其他病人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上頭的人,也不介意給季總這邊開個後門,讓柳小姐提前做手術,對嗎?”


    “沒錯。”


    “所以,柳小姐在查出病情到現在,隻是做了檢查,吃了抑製藥,卻沒有安排做手術的計劃,是因為她的血型比較稀有,腎源庫裏沒有,對嗎?”


    “不愧是臻教授,您說的一點不錯。”


    季祁安沒想到這個小教授竟對柳舒婻的病情這麽了解,雖然不知道她是從哪裏了解的。


    畢竟,他才和副主任,這個柳舒婻的主治醫生分開,他對臻教授的崇拜跟追星似的。


    要是她問了副主任,他肯定會炫耀,而不是遺憾沒有受到她的指點。


    一連三問,更是把近期醫生告訴他關於柳舒婻的病情整個概括了一遍。


    句句重點,絲毫不落。


    僅僅是看一眼,就可以知道的如此詳細嗎?


    “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就算季總請副主任留意,不過想必他也告訴你了。


    如果超過時間,腎源還是沒有辦法,柳小姐躺的就不是豪華病床,而是闊卓棺材了。”


    “......”


    副主任可不敢說這樣的話,但翻譯過來,確實如臻教授所言,意思完全沒錯。


    “不知季總聽沒聽過一句話。”


    “洗耳恭聽。”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臻教授的意思是......”


    “很明顯,不是嗎?”


    薑茶與季祁安的視線在空中相對。


    明明隔著厚重的鏡片,臻教授臉上也戴著口罩,看不太清楚她的神情。


    然而,季祁安卻無端的感受到了她清澈水眸中的平靜,似乎根本不清楚自己的這番話到底能引來怎樣的波瀾。


    “臻教授說的可是真的?”


    季祁安從劉淑娜與她的對話可以看出,她們根本不認識,連她名字劉淑娜都不知道。


    那麽,這個臻教授,又到底是怎麽知道,劉淑娜的血型和柳舒婻匹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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