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洛蘊得了這病,晏行與周自衡就在世間各處打聽這病的治法,可這病過於罕見且是遺傳而來,白洛蘊的祖母就是這般去世了的。


    可延續至今,白洛蘊家世代都未曾找到解藥,更別論周自衡他們二人了。


    白洛蘊病程已是越來越差,就在周自衡也束手無策之事,晏行不知是從哪得到一條消息,說是將雪瀛獸的內丹輔佐草藥煉製為丹便可救活白洛蘊。


    自此之後晏行就像瘋了一般瘋狂尋找雪瀛獸,就算知道白洛蘊不可能接受,他還是義無反顧。尋了大半年也不見蹤影,直至徐二他們的出現,一下帶迴了兩隻雪瀛獸。


    晏行知道那刻是欣喜的,可礙於徐二他們救了行月宗許多弟子的命,那獸又選她做主人,便再也動不得。


    周自衡不是沒有猶豫過,隻要白洛蘊能活,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可這事事關行月宗。


    掌門閉關將行月宗所有事委托於他,這般做便是毀了行月宗,他萬萬不能。


    他與晏行頻頻爭吵,最終他還是決定另尋它法。


    想是上天垂憐,皇天不負有心人,除此之外還尋得另一救治之法。


    “你勿要再打那雪瀛獸的主意,我特意找你來是另尋了一個方法。”周自衡解釋道。


    晏行急急問道:“是何方法?”


    若不是周自衡千方百計阻止,晏行可能早已不顧所有與那雪瀛獸拚殺,勢要奪得它的內丹。


    周自衡看著晏行正色道:“我托一老友替我尋治病之法,就在昨日他飛鴿傳信於我,信中說位於萬春國境內的嘯竹墟有一靈藥,長於墟底,莫入塵埃,隻有有緣人前去采摘才得見一麵,這藥百年前有人得幸采到過,可使人藥到病除,甚至——起死迴生!”


    他越說越激動,握成拳的手都緊了又緊。


    晏行聽完沉吟了許久:“當真?”


    “此事我未聽聞過,所以又問了老友一番,他的確找到了采過這靈藥那人的祖孫,說祖上確實采過,還將此事記在祖訓中,讓他們時時記住重獲此生不易,不可忘卻。”周自臉上帶些喜色。


    這是他想盡辦法尋到的救治之法,無論是否如信中所說這般神奇,隻要有希望他無論如何都要一試。


    晏行聽罷立馬起身道:“我明日便去尋。”


    周自衡卻搖了搖頭,示意他坐下。


    “明日便是冬日暨了,掌門不在我們定要穩住局麵,”周自衡頓了頓又道,“況且最近觀境山很不安寧,溫吟同我說山中魔氣疊生,這般緊要的時候不可離開宗內。”


    晏行低頭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問道:“......那要何時去,她等不了太久。”


    周自衡怎會不知,他甚至比他心焦數十倍。


    “待冬日暨結束我便請示掌門,我們一同前去。”周自衡言辭懇切。


    晏行走至窗邊,看著簌簌飄下的雪花,半晌之後才道:“好。”


    說完他便自顧自走向門外,路過床榻時忽然停住,道:“師兄照顧好嫂嫂,多......緩些時日。”


    正要繼續走時,周自衡開口道。


    “阿行,你......為何總叫她嫂嫂,她是你的......姐姐啊。”


    晏行頓了一霎,微微偏頭道:“......她又何時認我為弟?”


    周自衡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句話也說不出。


    晏行也不再停留,緩步離開了房內。


    周自衡頹唐坐在木凳上,他們家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白洛蘊也說的不多,隻知道晏行排行老三,他從小被外祖母帶大便跟了祖母的姓,白洛蘊則是家中大小姐,他們中間還有個二小姐,與他不在一個院中長大,從小便不對付,除此以外知之甚少。


    他也不知他們之間如何這般不待見彼此,在白洛蘊還未患病之前,就算同在宗內卻也從不來往。


    現下晏行對白洛蘊的病這般著急,可白洛蘊卻還是不待見他。


    周自衡搖了搖頭,準備將桌上的點心都收起來,卻瞥見一側的食盒。


    他拿過食盒,將蓋子掀起,隻見一碟精致的點心落於盒中,樣子粉嫩形似桃花。


    他低頭一看桌上自己準備的一碟點心,和那食盒的中一模一樣。


    ......


    冬日暨的前一夜似乎大家都有事要忙,雪下的這樣大依舊有許多弟子忙忙碌碌。


    見山樓外有著白色大氅的女子不斷踱著步,在門口來迴徘徊。


    而此刻見山樓的大門並不似往常大開著,而是死死緊閉著。


    徐清衍揣著手在門口一會兒沿著門縫往裏看,一會兒在憂心忡忡的往外張望。


    她心中有苦但說不出,誰能想到男生的寢樓還會有宵禁的說法,她住寄瀾台這麽久都沒聽過何時宵禁過。


    今日她來見山樓是為了給林雲簌那枚玉佩。


    之前在花燈會小攤販處買來送他那枚聽他說應是在與賀承打鬥時弄碎了,剛巧前幾日她和小藍在觀境山腰撿到了一塊美玉,她便想著自己動手再給他做一個。


    畢竟他也送了她很多東西,也該有個迴禮。


    可這雕刻玉器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對徐清衍來說不是。


    她感覺自己在雕刻這件事情上是真的沒有天賦,這兩日除了去小潭修習剩餘的時間都用來雕刻這枚玉佩,直到方才她才將將雕刻打磨好,來這見山樓才晚了,而這最終的效果連徐清衍自己看了都想搖頭。


    她輕輕從懷中拿出這枚玉佩,玉質潔白細膩,光澤瑩潤,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倘若忽略上麵歪歪扭扭圖案的話。


    徐清衍想得給他雕刻一株梨花的,他自帶梨花香,想是再合適不過了。


    可她也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費了這麽多心力雕刻出來的梨花,宛如美玉上的敗筆,要是徐清衍自己不說,沒人猜得到這玉佩上雕刻的是何物。


    她長歎一口氣,想著今日是先迴去等改日再給他,還是等見山樓有人出來讓他帶給林雲簌。


    “你怎麽在這?難不成是在等小爺我嗎?”


    顧瀟柯一席紅衣站於雪中,倘若忽略他這討人厭的性格,隻論外貌的話,徐清衍承認他還是有些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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