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是筆直筆直的,比鋼筋還直的直男,就算是中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也應該找女人,看人家小男孩兒幹什麽?


    人家才十八啊!


    畜生,畜生!


    醒醒!


    顧與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讓旁邊的宋祈年抬起了頭。


    他略帶震驚地看著縮在一角的“太子殿下”,眸中疑惑了一瞬,看到對方臉上浮起的一個巴掌印。


    顧與隱忍著什麽,大口大口地唿吸著,麵色潮紅,眼底情欲叢生。


    宋祈年在小館兒待了一段時間,自然清楚這種反應是什麽,他拿著藥瓶的手指陡然的收緊,一臉防備地盯著麵前麵如冠玉的男人,細細的胳膊陡然繃緊。


    仿佛隻要太子敢有任何越矩的舉動,他就會像打李誌昌那樣,把他也痛揍一頓。


    即使那是死罪。


    顧與理智尚存,他餘光瞥見宋祈年的怒目錚錚,也不想嚇到這個小孩子,用腳踢了踢他的鞋尖,有氣無力的:


    “你先下去吧,我有點不舒服,想一個人待著。”


    宋祈年明顯地愣了一下。


    顧與這才掀開馬車的窗簾子:“停一下車。”


    “殿下,有何吩咐?”


    “還有......還有多遠到府邸?”


    “不遠了,前麵一個路口拐過去就是。”


    “行,小崽子,你還不下去?”


    宋祈年眉頭緊皺,深深地望了一眼難受地揪緊了衣領的顧與,一個翻身躥下了馬車。


    一迴到太子府,顧與讓人打了一桶的冷水,在這入秋的天氣,脫光了往裏麵鑽,涼水浸沒了身子的時候,那股燥熱才得到絲絲的緩解。


    太丟人了。


    原以為一穿越過來就走了個高光時刻,結果一不留神差點栽了。


    還被一個小孩兒看在眼裏,沒臉沒麵了。


    原先的太子早已過了弱冠之年,皇帝體恤,也給他物色了太子妃,但那些世家貴女們怎肯嫁給這麽一個傻子為妻,加上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現在的太子不可能繼承大統,嫁給他哪裏談得上什麽未來。


    如今南陵國事衰敗,皇帝都還依仗著眾臣子齊心協力整頓國運,也不敢對世家逼迫太緊,選妃之事暫時擱下,隻讓宮裏的嬤嬤選了幾個懂事的宮女來做通房。


    無奈太子對此方麵的事情一竅不通,就算是教他,他也不太明白,那些老嬤嬤們畢竟是女流之輩,也不可能扒了太子的褲子教他這檔子事吧。


    要不是李誌昌帶著出去一迴,“太子”還不見得知道下麵那玩意兒可以這麽用呢。


    結果這時候,現代的顧與來了。


    打攪了先前的太子破處。


    “咱倆半斤八兩,都是單身狗,自己解決吧。”


    顧與泡在水裏,忍受著冷水的寒涼,水麵上下晃動,是他水麵之下“解決”的結果。


    好半天,顧與的瞳孔渙散了些,心頭那股集聚的火氣漸漸散去,他趴在木桶的邊緣微微喘著氣。


    心裏暗罵了一句:造孽啊!


    解決完生理需求,顧與身心俱疲,連晚飯都沒吃,就裹著被子滾進了大床,先是迷迷糊糊看著床頂的輕紗發愣,漸漸的,眼皮便睜不開了,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翌日。


    顧與睜開眼睛,床頂的景象晃動了一番,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凝成一個點。


    頭昏昏沉沉的,約莫是昨天泡了個冷水澡感冒了。


    等等,泡冷水澡?


    他為什麽會泡冷水澡?


    因為中藥了。


    為什麽會中藥?


    因為穿越到春宮現場了。


    穿越......


    顧與一下子坐下來,古色古香的房間一下子將他拉上雲端。


    撿來的富二代生活是真的。


    顧與心中有一頭土撥鼠在激烈咆哮。


    從此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金山銀山妻妾成群。


    顧與大跨步坐在床上,嘴角的愉悅已經繃不住咧到後腦勺了。


    “殿下起了嗎?奴婢來給您更衣了。”


    更衣?


    女的給他穿衣服?


    這這這不太合適吧,孤男寡女的成何體統,他雖然成了太子,可思想還是停在現代化上麵的,不合適,一點不合適。


    “不必,我自己穿,你們先在外候著吧。”


    事實證明,他自己穿不了一點。


    這裏三層外三層的裝束,一點搞不懂,可別到時候把內衣外穿,鬧了笑話。


    與現實妥協,顧與還是叫了外麵的人進來。


    那婢女如倩似乎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平日裏殿下也會鬧脾氣不穿衣服,然後自己穿不好還得尋求幫助的。


    她目不斜視的拿過一層層衣服,給他穿好,顧與也在仔細觀察,這古代的衣服究竟怎麽穿。


    期間,他咳嗽了幾聲,如倩便問他:“殿下可是傷寒了,聽聞昨日殿下迴來的時候,泡了個澡,還不讓人進來服侍?”


    “沒事,不嚴重,再不行吃兩副藥就好了吧。”


    如倩挑挑眉:“殿下今日和之前不太一樣。”


    顧與看向她,笑道:“有何不同?”


    “殿下往日裏傷寒,若是要請醫師,一定得鬧著要多少零嘴才行。”


    顧與尷尬地哈哈了兩聲。


    以前的太子不是傻子麽,他又不是,不需要這種東西來哄,真要哄得話,不如來點真金白銀,那玩意兒最香了。


    想到這裏,顧與猛然想起了昨日帶迴來的小崽子。


    “我昨日帶了個少年迴來,他怎麽樣了?”


    “少年?可是渾身髒兮兮,穿著粗布的那小子?”


    “對,就是他。”


    “應該在後院吧,他一迴來,管家就把他打發去了後院。”


    後院?那地方怎麽住人啊,自己昨天也是,泡了冷水澡之後累得不行,就把他人給忘了。


    “我過去看看。”


    顧與趕到後院的時候,下人們正在忙活手上的工作,大家看見他急匆匆地過來,麵麵相覷了一眼,懶懶散散地行了個禮:


    “殿下早,早膳正在準備,待會兒就給您送過來。”


    顧與盯了他們一眼。


    見到太子殿下如此的鬆散,連點基本的禮儀都沒有?


    連顧與這個外來的都知道,這群人是仗著原先的太子傻乎乎的好說話,養成了這麽一股偏散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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