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良在後邊聽的很歡樂。他頭迴覺得閆埠貴,這人還挺可愛。這迴他理解了,人家這日子過的才叫真實呢。自己個兒操自己家的心,一點也不造作。


    偶爾抬頭看看易中海和傻柱鐵青的臉色,讓人更高興了。


    什麽前中後院,重點突破以點帶麵,全特麽的成了一廂情願,都是在胡扯。


    說好的讓倆人好好配合。結果現在,一個躺家裏出不來,一個拿著一塊錢,做示範帶頭。如果眼光能殺人,易中海現在的眼神應該就叫殺氣。他從後邊兒死死的盯著閆埠貴的後腦巴子,恨不得直接給他來一下。


    要說還得是傻柱,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易中海的情緒。他看了一眼易中海的臉色和眼神。


    再加上他對閆埠貴往募捐箱塞了一塊錢,早就不滿了。


    於是嗬嗬冷笑了兩聲,又把募捐箱伸到了閆埠貴麵前,斜著眼睛挑著眉毛,用不屑的語氣也說道:“三大爺,你可真好意思說。作為院裏三大爺的帶頭作用。結果就往裏麵裝了一塊錢。我還捐了5塊呢。幹脆讓我當三大爺算了。快點,再加點。既然是帶頭了,那就要帶好頭多帶頭。”


    傻柱的話一出口。易中海心頭一驚,暗叫一聲:“壞事兒嘍。這要被誰抓住話頭,今天這場事兒算是徹底砸了。”


    而閆埠貴氣的隻想翻白眼。


    他在心裏暗罵不已,“你個一家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連你妹妹都照顧不好。就知道充大瓣蒜,捧別人的臭腳。5塊錢說往外扔就扔,純粹就是一個敗家子兒。我要跟你一樣,日子還怎麽過?真是啥都不懂。怪不得叫傻柱呢,人們常說取的大名不準,沒有叫錯的外號。果然不假。”


    他雖然生氣,但是當著全院人的麵讓傻柱這麽一懟,臉上也有點掛不住,表情很難為,猶猶豫豫,無奈之下,手又朝兜裏摸了進去,為了麵子有心加點錢,但是想想裏子,肉疼的嘴角直抽抽。


    一時間,閆埠貴因為這幾塊錢愁腸百結,心裏已經開始琢磨要不要直接來個急病突發,幹脆往地上一躺,一了百了,萬事皆休。他不是隨便想想,真的算了一下,為了幾塊錢躺一下還是挺劃算的。


    就在這個時候。易中海怕啥來啥。閆埠貴盼什麽有什麽。


    隻聽見從人群後邊輕飄飄的傳出來一道喊聲:“不是說的自願捐款嗎?為啥人家捐過了,還要硬逼著再要啊?那還是自願嗎?這樣還算是自己的愛心嗎?我看幹脆叫糟心算了。”


    聽見這一聲喊。全院的人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段成良悠悠然的站了起來,手裏拿著一毛錢,也學著易中海和傻柱的動作,抬起手,衝著大家揚了揚:“我覺得三大爺這個三大爺當的好,帶頭作用起得好。所以,在他的帶頭示範作用下就要積極的響應。我就被他極大地激發了熱情和積極性。所以,我捐一毛錢。傻柱快把募捐箱抱過來。”


    閆埠貴一下子鬆了口氣,有段成良的一毛錢打底,他的一塊錢瞬間高大上了許多。而且這麽一打岔,也沒人再注意他,傻柱也不再盯著他了。


    他現在徹底的理解到,在院裏當好三大爺不容易,還真得有人。平時有個事兒,好互相配合,打打掩護。


    易中海現在也顧不上抽閆埠貴的腦巴子了,看一下人群後邊的段成良。他心裏明白,今兒想弄一場熱鬧戲的想法,估計是泡湯了。


    他不禁斜著眼看了傻柱一眼,心裏感歎,“傻柱勇是夠勇,但是勇而無謀啊。真是蜀中無大將,廖化當先鋒。”


    傻柱果然夠勇。閆埠貴捐一塊錢他還不滿意呢,這會兒段成良高高揚著一毛錢,大張旗鼓的要讓他過去,他心裏那叫一個氣呀。


    今兒,在軋鋼廠大門口,他本來就對段成良有氣,到現在還沒消呢。沒想到這小子還不開眼,本想放他一馬,他自己又湊上來了。


    好啊。你不是讓我過去嗎,我現在就過去。咱倆正好掰扯掰扯到底該捐多少錢?


    傻柱嘴角掛著戲虐的笑,捧著募捐箱朝著段成良走了過去。


    易中海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於是衝著傻柱的背影喊了一聲:“柱子,先等等,不用捧著箱子下去,就站在前麵,讓大家自願的排隊上前麵捐款就行了。”


    傻柱頭也沒迴,腳步不停,隻是擺了擺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一大爺,沒事兒,隻是我覺得段成良肯定還想多捐,他平時一個人花不了多少錢,捐一毛錢哪夠啊,最少得捐10塊。”


    易中海一聽傻柱說的話,心裏咯噔一下,這哪還能聽不出來裏邊的火藥味,怕是要出事。


    這邊,傻柱已經走到了段成良跟前,裝模作樣的,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段成良,晃著身體痞裏痞氣的說道:“段成良,趕緊的,你打底兒5塊,10塊才是正常標準。伱手裏那一毛錢,老老實實裝迴兜裏去。”


    段成良把一毛錢揚得更高了,他沒看傻柱,而是衝著院裏所有人掃視了一圈,大聲說:“我怎麽感覺這不是獻愛心呀。有點兒像白狗子進村兒逼捐呀。”


    院裏哄堂大笑,亂成了一片。在西廂房門口,坐在長條板凳上的秦淮茹一臉擔心的看著段成良,兩隻手抓著自己的衣角揉來捏去,顯得很緊張。


    以她對傻柱的了解,覺得這個時候怕是混不吝的勁兒已經出來了。段成良再這樣挑撥的話,傻柱怕是不用嘴,要動手了。


    傻柱耳朵眼兒裏聽見“白狗子”三個字,整個人被刺激的腦袋直嗡嗡,牙一咬眼一瞪,又想起來在軋鋼廠,今天段成良讓他吃了一迴鱉。不由的怒由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瞅著段成良,還揮著手對著大家咧著嘴笑呢,於是,瞅準段成良兩腿中間撩起腳,就踢了過去。


    大家夥注意力都在這邊呢,傻柱的動作被大家看在眼裏,雖然來不及說什麽,也來不及阻止。但是,嘴裏差不多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唿。


    段成良看似不留意,其實一直操著傻柱的心呢。他就知道這家夥不是個好相與,慣會抽冷子下黑手。有分析說許大茂生不出來孩子,說不定就跟這小子下的黑手有關。


    所以,傻柱看似偷襲的一腳撩陰腳,早被段成良防備著呢。


    段成良不躲不動,反正他覺得不知道怎麽迴事,傻柱這一腳看似踢得很快,在他眼裏不說很慢吧,最起碼有跡可循。


    於是,他還能不慌不忙等到傻柱的腳快踢到他下體的時候。


    他原來看似無意放在腹部的手中猛的出現了一把短把的鐵錘,巧不巧的正好擋在襠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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