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腳眼瞅著都快挨著段成良的棉褲了。他臉上一片猙獰,使勁咬著牙,又猛的加了一股力道,心頭不禁一陣暗爽,隻等著待會兒一腳把段成良踢的嗷嗷叫,那才叫舒服呢。


    對這樣的場景,傻柱熟悉的很,許大茂不止一次被他踢倒了,這屬於他慣常操作的熟練技能。甚至他有能想讓你有多疼就能有多疼的本事。


    今天他就準備給段成良來一記狠的,讓他在床上躺幾天下不來,是最基本的操作。


    說時遲那時快。傻柱一腳狠狠地踢到了段成良襠部,


    但是刹那間,傻柱臉上的猙獰全部變成了扭曲的笑容,實際情況跟他預想的不一樣啊。


    他的腳剛接觸到東西,不是熟悉的柔軟,更感覺像是踢到了一塊鐵疙瘩上啦。


    “嗷”,“啊”。


    同時兩個聲音一塊兒狂喊了出來。同時,兩個人一起朝地上倒了下去。


    同時,兩個人在地上直打滾。


    段成良捂著自己的襠,身體弓的跟個蝦米一樣,整張臉青筋直冒,在地上滾來滾去,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


    傻柱跟他比起來動靜小多了,不過,離得近的人都能看見傻柱渾身直抽抽,一嘴牙似乎都咬碎了,兩隻手把地上抓的都出坑了。


    最主要的是剛才他踢段成良的右腳。那個角度似乎有點不正常,現在正不受控製的在劇烈的抖動。


    啥情況啊?這傻柱踢人家,怎麽自己叫的那麽淒慘,一下子還摔地上在這兒抖起來了。


    人家段成良捂著嗷嗷叫,那是正常的,誰都能想到那有多疼。現在,不少人都覺得自己胯下一緊,心裏不由的都暗罵,傻柱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打架朝哪兒招唿不好,非要動不動就使出這一招,忒不要臉,也不怕斷子絕孫。


    秦淮茹在段成良一聲慘叫倒地以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沒想其他的,隻是焦急加擔心,不由自主的就想朝段成良衝過去。可是,她剛起身邁了半步,就被坐在她旁邊的賈張氏一把拽住了。


    “你幹什麽去?那邊正熱鬧,別摻和,在一邊看熱鬧,看戲就行了。”


    賈張氏的一拉,再加上一聲喊,總算讓秦淮茹及時理智恢複,收住了腳步,慢慢的又坐迴了板凳上。不過,兩隻手攪來攪去,快把衣裳襟子撕爛了,臉上更是一片焦急,心裏不住的祈禱:“成良可千萬別有事兒啊。這個傻柱真不是東西,怎麽下手這麽狠呢?”


    易中海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趕緊朝著傻柱和段成良躺著的地方衝了過去。


    閆埠貴兩隻小眼睛直放光,早就盯上了掉在地上的募捐箱子。他琢磨著,待會兒趁人不備,把箱子踹爛,把自己的一塊錢拿迴來。


    “柱子,你怎麽了?沒事兒吧?”


    易中海本來擔心的是傻柱下手太狠,把段成良真踢出來大毛病,這事兒就不好說了。


    往常,傻柱看似渾不吝,其實心裏有數,下手很有分寸。就像許大茂迴迴挨打,哪迴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再有易中海在旁邊稍微遮掩,根本就不會出什麽問題。反而,把傻柱高端武利智的形象一點一點樹立起來了,對他易中海幫助很大。


    可是,現在好像形勢有點不對勁,易中海衝到跟前才發現,傻柱好像比段成良還疼,最主要的是傻柱不停抖動的右腳,明顯看著角度不對,情況異常。


    “我靠,腳不會斷了吧?”


    這一下易中海沉不住氣了,跑到傻柱跟前趕快蹲下,湊近了觀察他的右腳。“媽的,看來真斷了。這是咋迴事?段成良那小子難道是鐵襠嗎?怎麽踢人那裏還能把腳給踢斷,還真是頭迴見,頭迴聽說呢。”


    易中海咬著牙,冷眼扭頭看了一眼捂著襠在地上跟隻蝦米一樣,亂翻亂拱,出了一頭汗的段成良。


    “傻柱這迴是真傻了,你使那麽大勁兒幹嘛?”易中海忍不住暗暗埋怨。


    踢人的傻柱腳都斷了,恐怕段成良已經雞飛蛋打了吧。易中海忍不住,兩條大腿一陣發僵,隻覺得下麵涼颼颼的。


    不過,他最多的感覺,還是隻覺得心頭一陣解氣,好像淤積在心中的悶氣一下子通暢了。


    爽快一時,他又頭疼起來。這事兒不好處理呀。你把人家踢得雞飛蛋打,無論如何也是大事一件。傻柱哪怕自己腳斷了,那也是他先踢人踢的,人家是被他踢傷的。全院的人可都看著呢,他易中海再不要臉,再有威望也不能紅口白牙,眾目睽睽之下顛倒黑白呀。


    再說了,他就是想這麽做也沒那個能力能做到。


    你沒聽,這邊閆埠貴已經喊上了:“傻柱,伱怎麽能動手打人,還專往人家那兒踢呢?看著這一下踢的可不輕,出事了看你怎麽辦?快,快,大家都別光瞧熱鬧了,趕快把人送醫院,說不定要出事兒。快一步說不定還能救迴來。”


    院裏的人在閆埠貴的動員,都開始準備動手,想把段成良給想辦法送醫院。


    閆埠貴是光動員不組織,本來大家隻是圍著看,還不亂,這一下可亂了。終於,閆埠貴一直留意著的募捐箱,不知道被誰一腳踩爛了。


    閆埠貴眼中一亮,心頭一陣激動,趁著不知道後邊正好誰撞了他一下,他哎喲一聲就朝地上撲倒,倒的位置就跟設計好了一樣,正好趴在募捐箱旁邊。


    隻是這一下抓的有點猛,不僅把他自己那一塊錢抓手裏了,還另外抓了5塊。


    閆埠貴心中一陣猶豫,不禁愣在那兒了,他正在猶豫,是全都要呢,還是隻要自己的。


    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手裏的錢,一下子被人抽走了,猛的迴過神來,眼的餘光隻看見棒梗仗著身體小,活動靈活,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很快消失不見了。


    閆埠貴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一塊錢,又在人的腿和腳之間找到了稀爛的募捐箱,找來找去,另外5塊錢的影子也找不到了。他想了想,看來都讓棒梗一塊給摸走了。


    他不禁搖了搖頭,合著他在這費了半天心思,操了半天心,不過是把自己一塊錢拿迴來,人家一個幾歲的孩子,輕輕鬆鬆10塊錢到手了。今天這一場募捐,算是給他棒梗忙活的。


    嘿,可真有意思。


    正好,這個時候,他聽見段成良有點沙啞發顫的聲音在不停的喊著:“別送我去醫院,送我迴屋。我不想去醫院。我害怕去醫院。誰送我去醫院,誰替我看病?想掏錢,你們隻管送吧。傻柱,我跟你沒完,我要找派出所,我要找街道辦。我讓你進號子裏吃免費飯。……”


    段成良的聲音聽起來很淒慘,翻來覆去,說個不停,聽的人心肝發顫。


    這種情況下誰還敢送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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