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28:小鄒大夫,阿扉什麽時候才好哦,阿扉要保護越越要扛起家裏的


    第68章 賣草莓咯~


    五六月收小麥,六七月收水稻,八月上糧稅。


    上半年莊稼人是沒個歇的。


    齊家賃出去的田不用愁,就是三十畝地裏果樹還有草莓、寒瓜得讓人時時操心,去年十月種下的苗子,有的冬日裏沒扛過來凍死了,不過這個少,一畝田就兩三棵,岑越後來把枯死的苗挖了,換了在空間裏種的,長出來的苗,移到土坑裏,澆了空間水,就看能不能活下來。


    “葡萄苗,你看這藤蔓長了,要備上竹竿,到時候還要綁一下。”岑越和二苗說。


    倆人在宅子裏水果園子,這邊也種了兩棵苗,岑越說到這兒,齊少扉就拿了一根竹竿遞給越越。岑越接過,將一段離葡萄苗一掌左右紮入地上,然後用繩子給綁起來。


    “其實用石料更好一些,這竹竿和麻繩風吹雨曬會壞,要時不時更換檢查,不過現在葡萄藤苗還細,能用竹竿、木料做架子,等以後樹長開了,咱們水果賣了換錢,再換石料也可以。”岑越說。


    現在倆家真沒多少錢,往裏頭砸石料,買不起的。


    薑二苗點點頭,說:“換勤快就換勤快,我不怕辛苦的,山上都是木料,咱們換著來。”


    “等果子賣了錢再按小越哥你說的幹。”


    種果子上,岑越同二苗商量,但二苗一向信他,說什麽是什麽,不過該商量的還要問問二苗意見的。


    “還有幹草提前得曬,籃子也得編。”


    “到時候草莓下來了,直接拉著能上路去賣,別耽擱了時間,放幾天果子就要壞。”


    岑越說到這兒,問二苗,“什麽草軟,不傷果子?還量大?”


    薑二苗拍了拍胸脯,可算問到他會的了,說:“山上山腳一路都是那個絨絨草,春日裏看著長得刺頭,有時候上山露個胳膊腿,它給人使絆子,挨著了就一身癢癢的,但是曬幹了後就特別軟,之前我賣野果子也是拿它墊著的。”


    “那四五月任務就是給葡萄藤紮杆搭架子,加上割絨絨草曬,二苗你會編的話,給家裏幾個丫頭教一教,沒事了都來編這個。”


    岑越打算把家裏能動用的人都動起來。


    清明節過後,天氣熱了起來,之後又下了幾場雨。村裏莊稼人說下雨好,春日裏下雨,麥子長得好,果然天一晴,那麥穗一天一個樣,到了四月底時,麥穗壓彎了杆子。


    齊家宅子也忙不停,牛師傅趕著車,原先坐人的車廂也換成了拉貨的板車了,每日去山腳下候著,扛著紮成捆的絨絨草下來,裝滿了一車,拉迴去晾曬幹。


    天氣熱時候,兩位姨娘便帶著丫頭在院子裏編底子,那是想簸籮一樣的底兒,略深一些,還有籃子筐的,因為絨絨草太軟,要編筐那得多一些厚一些,曬幹壓過之後,才能立得住。


    也幸好齊家地方敞快,東西都有地方放。


    五月時,地裏的麥子開始發黃了,莊稼漢滿意說:“到了月中就差不多哩,老天爺開開眼,快到收成日,都是好日頭吧。”


    地裏莊稼一天不收迴去,莊稼人心裏就不踏實。


    “齊家地上種的啥?綠油油的葉子,我瞧著也結了果子。”


    “你看見了?我也瞧見了,那果子有些發青發白的,你說能好吃能賣的出去嗎?”


    “這我可不知道,誰敢靠近啊,東頭那家獵戶養了個大黑狗,那狗天天守著田埂上,大老遠的,眼神那麽好使,就能知道你好歹。”


    “你是想扒拉人家田地瞅什麽果子吧?”


    這人委屈說:“我也就是好奇,沒想著幹啥啊,那狗太厲害了。”


    “這果子頭一次見,你們不好奇啊?”


    村裏人聽了,也好奇,還有人說,這果子不知道貴不貴,到時候買來嚐一嚐——


    “不知道什麽價錢,不過看齊家郎君帶著三少爺天天下田幹活,也是精心伺候著,估摸是賣的貴價。”


    “齊家郎君可真是,那麽多人,還天天自己下去幹活。”


    “人多開銷也大吧,一個夫郎不容易,說是郎君,但全家擔子都在他肩頭上……”


    村裏人唏噓,尤其是婦人、夫郎,覺得齊家郎君辛苦著。


    岑越是辛苦,但很充實滿足。


    別說地裏的麥穗一天一個樣,他家草莓西瓜田那也是,隔個兩日不去,西瓜都大了一圈,再過幾日,都有草莓變紅的。


    岑越知道大黑巡邏幫忙看果園子,那是天天給大黑加餐,辛苦大黑了。


    “長峰之前嘴上不說,其實操心大黑,怕大黑種莊稼不習慣,天天是帶著大黑上山,現在大黑看園子,那是比打獵還高興。”薑二苗說。


    岑越:“也不能這麽說,大黑捕獵是獵犬,如今看園子隻是跑跑腿,也不能傷人,是委屈了大黑一些。”


    “那我迴去給大黑煮雞吃。”薑二苗覺得對。


    薑二苗是聽得進去話,也知道好賴,別看大大咧咧,其實對喜歡的人,身邊人很留心的,會關心人。這不,因為寇長峰喜歡大黑,二苗對大黑也很嗬護關心的。


    寇長峰也會因為二苗,選擇不做獵戶,做莊稼漢,做商人。


    “我看過幾日,第一批草莓能摘了,三個鎮你說送哪裏?”岑越問二苗。


    柳葉、桃花兩鎮離桃源鄉近。


    薑二苗說:“能不能先送青牛鎮啊?那邊我先前賣寒瓜,還說第二年種了再賣的,後來因為我和長峰成親,一直耽誤下來,也不知道人家還記不記得我這事,總想著給人說一聲。”


    “小越哥,是不是送青牛鎮賣太遠了啊?”


    岑越仔細想了下,說:“我也拿不定主意,真的。三個鎮子有利有弊,青牛鎮就像你說的,可能時隔一年多,大部分人忘了你,但肯定也有人記得你,畢竟寒瓜在青牛鎮獨一份。”


    “最關鍵是,那邊藥鋪在,咱們人在,還有小院子,能忙活扯得開,如此一想,先送青牛鎮挺好的。”


    “探探市場,第二批多了,再往桃花、柳葉送。”


    薑二苗一聽當即高興壞了。岑越說:“到時候拿一些迴家看看家裏人。”


    “可以這樣嗎?!”薑二苗問。


    岑越說:“咱們自己做買賣,不用逼得這麽緊,聽個一日半日的,沒什麽要緊,我還想著三花呢,給她帶點咱們這兒的特產。”


    “好好好!”薑二苗高興壞了,“那小越哥你呢?”


    岑越:“我留下來,不能人都跑了,迴頭這邊生意買賣結束,最後一批貨,咱倆換也行,一道也行,我再去青牛鎮,順路去看看哥嫂孩子。”


    兩人就這麽說定了。


    五月中時,有的心急的莊稼漢已經帶著鐮刀上地裏了,這家肯定是田多,怕再不割,到時候來不及,夏日多陣雨,要是連下個幾天,那真是壞了。


    果園子人也多了,不過家家戶戶現在精力都放在自家田裏,就是好奇齊家的果園,也沒時間來看看。


    岑越是打頭陣,戴著草帽遮陽,一身舊衣粗布短打,齊少扉一同打扮,家裏的男丁、女眷都上場了,就是林姨娘也下來了。


    “稱心如今大了,留兩人看就成了,郎君你和三少爺都下田幹活了,我們也不沒那麽金貴,光留在宅子吃閑飯了。”林姨娘笑說。


    “其實之前被關的久了,老覺得藏在院子裏不出來見人,才是對的,如今趕集見人,賣貨,教人手藝,村裏其他婦人能下田幹活,我們也能。”


    岑越點了點頭,跟著大家說:“注意防暑,要是頭暈曬得慌,就在一旁坐著歇一歇,身體要緊。”


    “知道了郎君。”


    “知道了。”


    這次下田摘草莓的多是家中丫頭,梅香小菊趙嬸,劉媽媽年歲大,腰不好,岑越讓劉媽媽留在家裏照顧下小鄒大夫飯食,添個水啥的。


    小蘇夫子迴家了。


    姨娘院子裏的青蕊紅、青絲也來了。程姨娘和綠團留在家中看稱心。


    護院留了一人。


    人手多,不用請什麽人,先忙著。牛師傅、寇長峰是趕著車在田頭,倆人負責搬運,另一位護院負責送,采摘都是岑越二苗帶著女眷。


    齊少扉:“越越還有我呢。”


    “……我記得阿扉,沒忘,你負責采摘、送送茶水,看一下草莓大小,協調一下大黑。”岑越給大崽找了許多事做。


    齊少扉一聽,哇了一聲,“阿扉好多活呀!”可高興了。


    自打許舅舅走後,齊少扉就念著說自己是男子漢,要扛起家裏來,還要保護越越,是更喜歡幹活了,還喜歡學習——


    小鄒大夫前幾個月一直喊阿扉過去幫他炮製藥材。


    齊少扉幹什麽都很專心,小鄒大夫還誇說,三少爺學的很快,做的很好……隻是臉上神色略有些複雜,岑越當時想問怎麽了,結果那天打了個岔,這事就過去了。


    小鄒大夫也沒說什麽事,估摸不是大事。


    岑越便將問題拋諸腦後。


    果園是六畝的草莓六畝的寒瓜,第一天時,薑二苗是擼著袖子,卷著褲腿,腳下一雙草鞋,他舍不得穿布鞋,幹髒活累活不穿那麽好的。


    大家早起,天不亮就下田,草莓不敢磕碰,因此人人都挎著一個籃子,底下鋪著絨絨草,哪怕是勤跑兩趟去田頭送貨,也不能壞了一顆果子。


    薑二苗是摘過小草莓的——那時候還不叫這名,他叫酸果子、小黑點果子,草莓是小越哥喊的,如今都喊草莓這名字。


    不提這個,薑二苗幹農活是又快又好,眼明手快,那綠茵茵的葉子下,一顆顆大的紅的——


    “這也太大了吧?”薑二苗摘了一顆,望著手心裏的果子,在想先前他在山裏發現的小黑點果子,這除了都是黑點,形狀差不多,簡直像是倆個東西。


    好大好紅啊。


    薑二苗愣了會,很快就明白過來,“那肯定是小越哥精心伺候種子,才結的好,之前那果苗子我想栽迴家裏,怎麽都活不了,小越哥種了就能活,爺爺也說過,有些人那種莊稼,就有莊稼運,結的糧食多,麥穗沉甸甸的……”


    “小越哥肯定是有果子運的。”


    薑二苗一頓說服,也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了。


    一畝田,之後薑二苗專心摘起來,不多想,他是裝滿一籃子就送到車板上,一連幹了一個多時辰,是也記不住摘了多少,沒法數數,就覺得好多好多。


    “喝涼茶了——”齊少扉敲著鑼喊。


    岑越是發現,他不停不發話,大家是都不停,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累,還是不好意思,因此給阿扉發了鑼,讓阿扉叫人,他第一個響應,伸了個懶腰,說:“有些渴了,喝一口茶水,歇一歇。”


    眾人一見,這才放了手裏活,去空地上喝茶歇會。


    齊少扉已經倒好了茶水,還有一盤洗的幹淨的草莓。


    “越越這個好甜好甜呀。”齊少扉拿了先給越越嚐。


    岑越張嘴吃掉,一邊招唿大家別客氣,地裏種的,都嚐嚐,摘了一早上了,可不能大家夥不知道草莓味,都是大家摘的,吃吧。


    林姨娘擦了擦手,捏了一顆,送到嘴裏,不知道是日頭曬得,還是幹活太累嗓子冒煙,她咬了這一口,汁水在口中散開,那是說不出的酸甜好吃來,她就沒吃過這般好吃的果子。


    “好甜。”


    “好香的果子啊。”


    薑二苗拿著也送嘴裏,咬了口,迫不及待含糊不清說:“小越哥,這草莓咱們種的也太好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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