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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兩人自從墨元生失蹤的這十幾年來,如此親密相愛的場景是鳳毛麟角,兩人一見麵不是唉聲歎氣就是眼淚汪汪,認迴兒子後又忙著為兒子正名,請封,然後就是萬壽節,五國賽,再然後是剿匪,不說親熱,就連這樣的溫存時間都是少之又少。


    今日正好兩人的心情都很好,再加上氣氛也很好,這樣的溫存時光便成了理所當然。


    身邊侍候的丫環們早已低頭退出房間,並輕輕的帶上房門,福清公主身邊的得力丫環玲瓏眼角溫潤,她是公主的陪嫁,這麽多年來,隻有她與趙嬤嬤才知道公主到底有多苦。


    她們看著國公爺在戰場上帶迴的所謂救命恩人劉姨娘後公主那心灰意冷的樣子,看著小世子失蹤後的公主傷心過度落了個剛上身的胎兒後就如失了魂般行屍走肉生活著的樣子,看著公主怨毒的看著二公子的長大,成材,成名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她們為她們的公主心疼,疼得心都要揪碎了。


    終於盼到了世子迴府,終於盼到了公主與國公爺重歸於好,終於盼到了世子建功立業為國公府為自己爭來名譽,這一切於她們而言,真是比得到了萬貫家財還要開心,還要幸福。


    房間裏兩人水到渠成的成其好事,房間外丫環們站得遠遠的,臉上都帶羞澀而開懷的笑容。


    “劉姨娘請留步,國公爺與公主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請劉姨娘先迴吧。”這時,二門處的婆子不卑不亢的伸手攔住想要進門的劉姨娘。


    “我有急事要找老爺,你個奴才竟敢攔我。來人,給我拖開她。”劉姨娘早已派人在二門處守著,一聽聞國公爺進了後院,趕緊就帶了人趕過來,不想卻在這裏被人攔下,這讓她很是惱火。


    她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座院落,這是整個國公府的後院的正中間,單是這個院落,就占了整個國公府的三分之一,而另外的三分之一則是由那個什麽仙樂苑占了,最後的三分之一才是她與兒子占據,兒子搬出前院後,她也算是占了這後院的三分之一,於是心理上還算是平衡。


    不想這墨元生一迴來,就將這最後的三分之一占了一半去,竟然建了一個府中府,他的院落分別占了後院的一部分與前院的一部分,美其名曰後院部分要留給他成親後用,而前院部分則是將自己兒子原先所住的地方占了個大半,讓兒子住得憋屈至極。


    “劉姨娘,公主說了,國公爺上朝歸來已經很累了,你有什麽事待國公爺睡醒之後再說吧,打擾了國公爺休息,傷了國公爺的身體,怕是姨娘你也擔待不起。所以劉姨娘,還是請迴吧。”就在劉姨娘帶來的人與公主看門的婆子起爭執時,趙嬤嬤從院子裏走了出來,對著劉姨娘就是這一番話,說完也不等她說話,帶著人便轉身直接將院門都關上了。


    這一關,可是將劉姨娘氣得幾乎吐血,這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劉姨娘隻感覺自己眼前發黑,身子搖搖欲墜,幸好身邊的貼身丫環喜鵲伸手扶住她,這才沒讓她摔倒在地。


    “哼,咱們走。”無奈下,劉姨娘隻得拂袖而去。


    迴到自己的芙蓉居,劉姨娘一進房門就將桌子上的茶具全部都掃落在地,發出呯呯呯的碎瓷聲,雙眼赤紅的瞪著公主院落的方向,劉姨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意填滿整個胸腔。


    自從墨元生失蹤以來,公主就象失了魂般,每天除了找人就是發呆,思念兒子,一點都沒有理事的欲望,還好府裏有公主從皇宮帶來的管事嬤嬤,也不至於讓國公府後院亂成一團。


    但奴才畢竟是奴才,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主子才能定奪的,於是這些年來,墨梓軒就成了一個兩麵人,在外麵辦差是個男人,迴到府裏,麵對不理家事的妻子,他又成了一個婦人,要幫忙料理著家中的俗務,管著後院的雞毛蒜皮的瑣碎事情,幾乎將他整個人給拖垮,最後他不得不將府中的中饋暫時交到劉姨娘的手裏,如此一來,才讓國公府的後院是歸於平靜。


    這暫時就暫時了十三年,十三年是一個很長的時間,長到劉姨娘以為自己就是這國公府的主母,手裏掌握著整個國公府的命脈,中饋,財物等等,萬一公主捱不住甍世了,她便有機會坐上國公府夫人的位置的。


    於是這些年來,她是盡心盡力的打理著國公府的庶務,經營著國公府的田莊店鋪,將它們經營得有聲有色,且年年豐收,日子過得和美,雖然公主有朝廷的供養,但絕不會用到她們母子身上的,於是這國公府的其他收入便成了她們母子的生活依靠,既然國公府將來是她兒子繼承的,她又怎麽會不好好的經營管理下去呢?


    可惜的是,就在她以為公主再沒有多少日子可活的時候,那個礙眼的世子迴來了,不想這麽多年的追殺,竟然都沒有辦法將他除掉,這些年來,她隻要一有他出沒的消息,便會找殺手前去,務必要將他除掉以絕後患。


    最後一次有他的消息是五年前,那次她下了狠心,找來了江湖上最有名的殺手組織天下第一樓,據說他們出動了幾乎大半個樓的殺手去刺殺他,因為她出的銀錢數量足夠再建一座天下第一樓,因此樓主也是下了血本的派人去追殺,最後傳來的消息是已經將他打入萬丈深淵,那裏就算是神仙掉下去也難有救的。


    可是她還是有點不相信,因為她的心還是不安定,因此與天下第一樓起了爭執,為此她還煽動了國公爺派兵去圍剿天下第一樓,最終將他們鏟除,雖然有少數人剩下,可在她威逼利誘之下,這些人竟都成了她的手下,被她暗中養著,以備不時之需。


    五年來,墨元生一直沒有出現,更沒有了他的消息,終於她慢慢的放下心來,更加賣力的為自己,為兒子去經營這國公府,雖說公主還在,可據大夫說,公主已經時日不多了,也許就在這一兩年間了,這麽些年她都等得了,就不在乎多等上一兩年了,到時她有的是辦法讓國公爺抬她為繼室,然後讓國公爺向皇上請旨封自己的兒子為世子,這樣,整個國公府就逃不出她們母子的手心了。


    可現在那墨元生迴來了,公主整個就像活過來了般,十幾年沒有親自辦過宴會,沒有邀請過人到國公府,竟然在他迴來後就迫不及待的要辦起來,是要向世人宣布她這個國公府的女主人重新掌權了嗎?是要再次向世人宣誓她的主權嗎?是要將自己從當了十三年的國公府二夫人的地位上給扒拉下來嗎?


    這就那個女人的反擊嗎?這反擊也來得太快,太狠了點。


    劉姨娘睜著一雙大眼,無力的看著自己這陳設精美富貴的房間,看著那張為討好國公爺而專門打製的紫檀木雕花大床,還有一切為了討好國公爺所專門做的擺設,那早已失了味道的荷香象她的人一般就要枯萎凋零了嗎?


    國公爺從來不是個重欲的人,她沒跟他的時候,他與公主隻有一個兒子,那時的國公爺為是保家衛國是東征西戰,長年不在家,所以就算他將她和剛出生的兒子帶迴國公府後,他也沒有多麽的寵愛於她,那是因為他與公主的情義還在。


    “二夫人,午膳擺在哪裏?”這時,門外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將劉姨娘從自己的思緒裏驚醒。


    “媽媽啊,進來吧。”她抬手擦了擦腮邊的淚水,看一眼遍地的狼藉,覺得胸口的那股鬱氣還是不得散,堵得她難受。


    一個身穿半舊藕色比甲的婦人推開房門,似是沒有看到地上那一遍狼藉,避開那些碎片,走到劉姨娘的身邊,將手裏捧著的茶盤放到唯一沒有被摔壞的小杌子上,然後將上麵的茶盅遞到她手上。


    “二夫人,消消氣。”婦人一邊為劉姨娘順氣,一邊安慰著。


    “媽媽,你說,我是不是就命該如此,十幾年了,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我,我又如何能甘心。”劉姨娘接過茶盅,狠狠的喝上一口,然後閉上眼,無力的道。


    “夫人,先淨麵吧,現在國公爺不是還沒讓你將中饋交出嗎?這國公府的東西都是咱們公子的,誰也拿不走的。慢慢來,十幾年都能等,能忍了,還差這點時間嗎?”被劉姨娘稱為媽媽的人姓梁,嫁給國公府一個二管事盧旺,人稱盧旺家的,是從劉姨娘進府時就跟在她身邊的一個最忠心的人。


    “可,萬一她真的要將中饋收迴,那我前麵的十幾年所做的,不就是為她做了嫁衣?就這樣的就要將我們所有的努力抹殺了嗎?不,我絕不允許。”劉姨娘又開始發狠起來,她是怎麽想也不會甘心的。


    當年,盧旺家的也不由自主的迴憶著,還記得那時她才剛來到這位姨娘身邊不久,還是一個再過兩年就可放出去嫁人的老宮女,卻不知為何得罪了一個公主身邊的管事媽媽,這個媽媽就趁著劉姨娘剛進府要安排人侍候的時候將她給調了過去。


    她是在皇宮裏生活了有快十年時間的人,又怎麽會看不清楚這個劉姨娘在府裏的地位如何,可是她沒有選擇,隻能隨意的敷衍的侍候著。


    也許是劉姨娘知道自己的處境,因此對她很是倚重,慢慢的兩人竟然因為同病相憐而產生了深厚的感情,於是她便也不時的指點著劉姨娘的處事以及在這個國公府裏如何生存。


    那時的劉姨娘與二公子在府裏的地位是比一個體麵點的大丫環都比不上的,可她的身上有著一股不屈不撓不服輸的韌勁,而且野心勃勃,就這樣,在她們主仆兩人的努力下,倒是讓她們的生活有所改善。


    “媽媽,你說老天是在眷顧我嗎?既然當年讓我有了那個機會,可又為何不讓我將它做絕了,為何不能夠讓他就這樣死了絕了後患呢?難道老天現在後悔了嗎?”劉姨娘想著,眼神迷離而狠毒。


    盧旺家的也有同樣的想法,隻是她可不得如此跟劉姨娘說,這樣泄士氣的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


    劉姨娘呆呆的看著前方,迴想當年如果不是她偷偷的買通了一個浣洗房的婆子,得知公主的身體有異,可能是又懷孕的話,她是絕不敢生出那歹毒的心思的,可如果萬一公主再生一個男孩,那她自己的兒子就會處於很尷尬的地位了,雖說國公府的庶子走到外麵去也沒有人敢輕視,但在皇室宗親裏,隻要公主的孩子在,她的兒子就什麽也不是,於是她才想了這一石二鳥之計。


    當時她真以為老天是開眼了,成功的將世子趕走,公主又因著傷心過度而落了胎,最終偏守在她的院落裏,再不出來,多番謀算下,她才終於掌上了這夢寐以求的國公府後院大權。


    那時的公主幾乎是將國公爺從後院趕走的,雖然她還是張開懷抱的等待著她的男人投入進來,可國公爺也隻是每個月來一次,每次一晚上,也就隨意的解決了身體的需要後就直接離開,甚至連與她相擁而眠都不曾。


    十三年來月月如此,可公主那裏呢,不管公主是用趕的還是用推的,他每月總是有著那麽幾次是要賴著留宿在那裏的。


    雖然公主與她都沒有再懷孕,但是她一直以為自己比公主強就是她的祈兒一直在,健康而快樂的長大著,而且得到了國公爺越來越多的關注與教導,她甚至覺得國公爺自己的心裏都已經放棄了尋找世子,也許會在祈兒滿十八歲,或者公主甍世後為他請封世子,繼承國公府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墨元生已經迴來了,且看他並沒有因為多年的被追殺而沒有變得粗俗反而更多了一份盛京城裏的世家子弟所沒有的銳氣與鋒芒,猶如一柄未出鞘的寶劍般光華瀲灩。


    這樣的他又如何找弱點,又如何有借口說他撐不起國公府的門楣,接過國公爺手裏的十萬中軍營兵權。


    主仆兩人正在唉聲歎氣的思忖著有什麽辦法可以將公主與墨元生給除掉時,喜鵲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頭,低著頭,身子小小的,瑟縮著身形,一點都不起眼。


    “二夫人,先用膳吧。”喜鵲早已在外麵的燕息廳裏擺好了膳食,進來恭敬的提醒道。


    “好了,夫人,先去用膳吧,方法總會有的,吃好了,才能有足夠的力量去想辦法啊。”盧旺家的也鼓動著,扶起劉姨娘出去用膳。


    三人出去了,隻留下那個小丫頭默默的收拾著一室的狼藉,她的手腳很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將房間收拾幹淨後,她左右看看,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個小木盒子,放到了劉姨娘的枕頭下,將一切收拾妥當後便又低頭瑟縮著身子退了出去。


    得了喜鵲的一把散錢賞後,那小丫頭就離開了劉姨娘的芙蓉居,往國公府的後門走,她人走得很快,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些來往的人竟象沒有看見她一般,如此,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在國公府偌大的府邸外。


    劉姨娘用過午膳,在喜鵲與盧旺家的侍候下上了床,準備睡一覺,好將早上受的氣好好的補一下。


    才剛躺下,她便感覺自己的枕頭下有什麽東西梗著自己,疑惑的伸手一摸,竟摸出了一個小小的木盒子。


    猛的坐起身,劉姨娘被手裏的盒子給嚇了一跳,她明明知道這個不是她自己的東西,可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媽媽。”不知道是什麽來的,她不敢輕易的打開,隻得將盧旺家的喊了進來。


    “夫人,怎麽了?”盧旺家的正坐在耳房裏,也準備休息一下,忽然聽聞劉姨娘喊她,趕緊的迴應,趿了鞋子走進去問。


    “這個是你放到我床上的嗎?”劉姨娘舉著手裏的木盒子問。


    “不是,奴婢沒有見過這東西。”盧旺家的也有點愕然,看著她手裏的盒子。


    “那會不會是喜鵲拿進來的?”


    “奴婢去問問。”


    “嗯。快去。”


    盧旺家的趕緊出去詢問喜鵲,得到她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沒見過的答案後便又迴轉來對劉姨娘說:“夫人,喜鵲也說不是她放的,她也沒見過呢。”


    “那到底是誰?不管了,打開看看吧。”劉姨娘不願再多想,吩咐盧旺家的將它打開。


    盧旺家的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因為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她打開的時候也是避開著臉,根本不敢看著盒子。


    啪的一聲,盒子被打開了。


    劉姨娘與盧旺家的等了一會兒才敢看向盒子,看了一眼,劉姨娘就詫異的咦了一聲。


    原來盒子裏隻放著一個白玉瓶子,還有一張紙條壓在了瓶子底下。


    拿出瓶子,打開紙條。


    劉姨娘越看眼睛越亮,嘴角不由得也勾起了向上的角度。


    “夫人,是什麽人送來的?”盧旺家的見主子的反應有異,不禁好奇的問。


    “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藥,隻要下到公主路過的地方,就可以讓她昏厥,紙條裏說了,介時將人引到池塘邊,那這個藥就可以讓她跌入池塘裏,沉入水底再起不來。”劉姨娘將紙條裏的內容告知盧旺家的。


    “夫人,這,這是什麽人送來的?可會是有陷阱?”盧旺家的聽得目瞪口呆,一下驚得她是臉色刷白。


    夫人這是真的要下手了?可那是福清公主啊,就算她是劉姨娘身邊的得力媽媽,公主看到她也從來沒有嫌棄的表情,一直都是盡量和顏悅色的對待著她的,這樣善良的一個女子,她真的可以狠心下手殺害嗎?


    “媽媽,你想什麽呢?”劉姨娘叫了幾聲盧旺家的,見她沒有反應,還以為她是高興壞了呢。


    “沒,沒有想什麽。夫人,咱們可得要小心了,這裏麵可會是有陷阱啊,根本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萬一到時被公主那邊發現,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啊。”盧旺家總覺得不妥,想要說服劉姨娘不要用這藥。


    “我管不了了,不管它是陷阱還是怎樣,咱們想個法子,引另外的人去辦這事,辦得小心點,隻要不牽扯到咱們身上,那咱們就不用再擔心了。”劉姨娘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固執的不管不顧。


    “可,咱們找誰去辦?”盧旺家的知道主子的脾氣,隻要認定了是絕不會再改變的,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要去達成它。


    “咱們不是還養著些殺手嗎?讓他們遣一兩個進來,在賞花宴的時候扮作侍候的下人,到時再想辦法引公主往池塘去,那些殺手殺人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下點藥在路邊或者是公主的身上,又怎麽可能做不好?不過,現在咱們還是要先試驗一下這藥的效果才行。”劉姨娘心裏在看到紙條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腹稿,所以現在說出來是半分沒有中斷的,安排得條條是道。


    盧旺家的看著自家的主子,眼神複雜莫名,主子這心性可真的夠冷酷的,雖然以前她也是這樣教她的,但自從她有了孩子後,她的心腸再也沒有那麽硬了,因為她知道了要為孩子積福,所以很多的後宅的事情,她是再不親自下手,而是讓人去做,自己則是躲在一旁,冷眼看著而已。


    “媽媽,你說這樣行吧?”劉姨娘說完一大通,沒有得到心腹的迴應,不禁有點不滿,一雙陰毒的眼睛便緊緊的盯著盧旺家的問。


    “行,當然行了,夫人還是如此的聰明,這樣一來,誰也不知道是咱們做的,到時隻要夫人引導一下那些夫人小姐的言論,說公主是失足掉落池塘裏便好,這樣一來,那就是意外了,沒有人會懷疑的,就是世子也追查不出來的,到時人都死了,世子又能做些什麽。”盧旺家的一個激靈,趕緊的收斂起心底的那絲善良,迎合著主子說道。


    “對,就是這樣,至於那賤種,隻要慫恿國公爺讓他去打幾場仗,再用咱們在軍中的人手暗中給他下點手腳,在戰場上戰死便會是他最終的命運了。”劉姨娘陰測測的笑了笑,“我看還有誰敢與我祈兒爭這世子之位。”


    盧旺家的隻感覺自己的頭皮陣陣的發麻,跟著這個主子多年,她是知道她的狠心的,沒想到她還是沒有放棄殺死世子的想法,竟然如此的執著,不過她半分害怕的情緒都不敢露出來,隻是不斷的迎合著主子的話,說著奉承的話。


    劉姨娘覺得自己鬱悶了幾天的心情終於得到紆解了,深深的唿出一口氣,將手裏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放迴到盒子裏,再細致的放到床頭下的一個小櫃子裏,鎖上。


    “夫人,那現在就去聯係那些人嗎?”盧旺家的小心的覷著劉姨娘的臉色問。


    “呃,可以,就讓他們先準備好吧,另外再讓他們找個乞丐來,隱蔽點,試試那藥。”劉姨娘象是放下了心中大石般,感覺自己精神很差,便揮手讓盧旺家的出去,自己則是躺到了床上,不一會兒便睡去。


    盧旺家的小心侍候好劉姨娘後便退出去,一出去後,她才虛弱的靠在門邊,慢慢的滑落在地,感覺自己的後背是已經全部濕透,忽然一陣風吹來,機靈靈的抖了抖身子。


    這邊盧旺家的休息了一會兒後才慢慢的扶著牆壁站起來,她還得去為主子辦事,沒有時間在這裏虛耗時間了,她早已上了主子的賊船,生死榮辱都與她綁在了一起,又如何能夠輕易擺脫得了?


    劉姨娘以為她們在房間裏的談話有多秘密,卻不知她們所說的每個字都落到了伏在她房頂上的人耳裏,這人一身灰衣,頭發與臉都被灰布給蒙起來,完美的與屋頂的瓦片融入一片,輕易是不會讓人發現的。


    不過此時的他卻是輕輕的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爾後淡淡的一挑嘴角,迴身一躍,便消失在了空氣裏。


    公主府這裏是因為公主重新出現在世人麵前所辦的賞花宴而忙碌著,原來一直隻偏安一隅的公主身邊的得力嬤嬤與丫環們卻是比公主更早一步的出現在國公府眾人的眼前。


    她們雷厲風行的就接過了劉姨娘手裏的府務,將一切宴會所需的物件與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這讓國公府裏一眾下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些人的安排與做事都是清楚利落,效率極高之外還讓人信服,就連在國公府裏多年做事的人都自歎不如,不知不覺間竟生不起反抗之心,反而是與她們配合起來,一時間,竟也將事情安排得更加的條理,做起事來事半功倍。


    劉姨娘自從得了那藥後,每天便守在房間裏琢磨著如何才能讓這件事做得完美不露任何破綻,就連自己手裏的大權都被人奪迴也顧不上了,一心隻想著隻要殺死了公主,那她再得迴這府中大權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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