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路清河他們在醫院裏呆了沒多久,越來越多的家長跑了過來。


    好幾個更是直接就衝著路清河就撲了過來:“你們怎麽管理的,小孩子才那麽點多,就做黑心人。弄些過期的麵包給孩子們吃,你們還是人嗎?”


    玉雲鄉的人知道幼兒園是路清河家的,但是真正管理的還真不是她。


    可這幾個婦女直接撲向路清河,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你們幹什麽,現在孩子們出事了,你們不去照看,跑到這裏的打人,還算什麽親人?”


    老五攔在路清河麵前,臉上被這些女人抓花了好幾處,路清河並沒有逞強走到老五前麵,也沒有躲開,而是站到了走廊上的休息長椅上,心平氣穩的大聲說道:“你們先不要急,我們先讓醫生幫孩子們查檢,等一切結果出來了,該我承擔的責任,我路清河一點也不推脫。


    我們已經報警,不管是哪一方麵出了問題,我們都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先安撫好自家的孩子,今天驚到大家了,我路清河先在這裏約大家賠個不是。


    給孩子們吃的麵包,是不是過期的,我們現在也都在查。我向你們所有人保證,我們路路幼兒園這麽多年辦學以學,都是以孩子為主,從來不做虧待人良心之事”


    路清河說的話,雖然短,但不少家長也都把話聽進去了。現在不是追責任的時候,而是查看自家孩子嚴不嚴重的問題了。路清河在玉雲鄉的名氣可不少,她自己個人身家就好幾億,若說她為了賺那點黑心錢,而給孩子們吃過期的麵包,還真沒什麽說服力。


    但是,保不準有其他人做這樣的壞事。


    說實話,路路幼兒園一年收的學生就近八百個小朋友,今天孩子們食物中毒近三百名。不僅僅是在兩個小時內就在玉雲鄉出了名,很快就有人把這事捅到了縣城的衛生局去。


    縣城上麵也派了人下來調查,路清河做為幼兒園的建校人,被請到了派出所協助調查,一起來的還有副園長賀舒月。


    在去派出所之前,路清河就和老五與路雲之安排了車輛,接送孩子們以及各位家長。不僅把人安全送迴家,還每家先補助了一千元。至少二十三個比較嚴重的有路清源全程負責,張非剛後來也跟著上去了。


    到了縣的二十三個孩子的家長鬧得就更嚴重了,還好縣城上麵有不少林古村的人在事業單位上班,也一起照顧了不少。


    安排妥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忙前忙後的路清河第一次晚了點沒吃飯,路強也在第一時間知道後,就招集林古村的人,幫忙做了大鍋飯。送到醫院來給那些還沒有迴家的孩子與家長們吃。


    出了這麽大的事,路四民他們林古村的幹部,玉雲鄉的幹部也都出動了。幾百個小朋友食物中毒,如果是有人故意投毒的話,那事件就大條了。麵包是玉雲鄉新鄉長家的一個表妹提供的,他們不僅提供了幼兒園的麵包,還在玉雲鄉開了獨有一家麵包店。


    根本就不可能拿那種過期的麵包來做,林七巧帶著警察就往自己麵包操作間裏,從麵粉到水到派送都一遍一遍的說了,像剩下沒用完的麵粉、白糖什麽的都裝了小樣,專程送到縣城去驗證。


    派出所對路清河還是很客氣的,每年老五往這裏打點的錢可不少。也就例行公事問了基本情況,都知道她現在還是大學生,牛鼻中學的實習老師。一個小時行就讓她出來了。


    “清河,沒事吧?餓了吧?”路強和老五看到路清河出來時綁緊的神精就鬆了下來,特別是路強就怕路清河在裏麵出點什麽事,圍著她檢查了好一會,才拉著她迴家。


    “爸,我沒事,醫院那邊安排得怎麽樣了?”


    “那邊有你二姐在,不用擔心。”


    路清河停下腳步,對老五說道:“你在這裏等舒月姐,等她出來了,你送她迴去,然後幫我查一下她最近與哪些人接觸了。”


    她根本就沒有到想,會讓賀舒月出賣的人,會是她最親密的人。


    老五點頭,讓他們放心。


    路強發現清河的反應又變慢了,以為是今天幼兒園中毒的事讓她給累著了。


    果然半夜,他剛從路清河房間出來不到一個小時,就聽到了路清河哭泣的聲音,他怎麽叫都不醒。最後無奈,隻是靜靜的坐在路清河的床連守著,還發起了熱。


    路強急得把路關又喊了過來,路關也煩躁了起來,他七十多歲的老頭為她這個孫女真是操了不少心。結果,不管是吃藥,還是燒香拜佛都沒用。學校請假了,幼兒園那邊由縣城和玉雲鄉的兩幫人馬一起調查,結果很快就查出來了。


    是新來的一位清潔阿姨,因為她找賀舒月這個副圓長送禮,想讓自己家兒媳來進幼兒園來當生活老師,結果被賀舒月拒絕了,還批評了一番,這位阿姨不服氣,後來又鍥而不舍想要收買賀舒月結果一下。


    阿姨一怒之下,就往孩子喝的開水裏下了瀉藥……


    自然是被送到了監獄,那些家長們也收到了玉雲鄉派出所發短信,幼兒園也貼出了通知,放假半個月,幼兒園重新進行整改。


    一個星期後,路清河退了燒,路強卻不讓她出門,讓她好好的床上休息好了,再迴學校,所以老五和吳青他們過來看她時她依舊是躺床上的。吳青與她八卦了一會就讓老五送走了。


    隻剩下她和老五時,路清河也不客氣了:“說吧,怎麽迴事?”


    如果隻是瀉藥,那小孩子吐是怎麽迴事?


    老五眼珠子轉了轉,按兩個小時前與路逸晨打電話時,挑了那些警告可以說的話說給路清河聽:“那女人是與賀舒月是同一個村的,還帶著一點親戚關係。能應聘到幼兒園也是因為賀舒月過的情,至於她為什麽又拒絕別人的兒媳來當生活老師,賀舒月說是那個女人的兒媳人品不太好。


    我也確實打聽了下,人品確實不怎麽好,自家兩個孩子,三天兩頭的不是打就是罵。這年頭哪像我們小時候那般,現在誰家孩子不精貴?而你讓我查賀舒月,她最近除了與經元水要鬧離婚外,就是與你那個同學小三接觸過兩次。


    小四,這事二姐也說了,讓我一起幫忙協助就行了。你趕緊把身體養好迴學校就行。本來,派出所完全是沒必要把你帶過去的,就是有人向那邊投了舉報,鄉長那邊麵子功夫……你懂的。”


    路清河從派出所一出來就病倒了,無緣無故高燒不退,喊不醒,時不時的眼角還不停的落淚,都快把路強給嚇出毛病了。就是那在梭洋市的路逸晨都差點跑迴林古村來。


    林古村那些三姑六婆,更是給路清河傳了謠言,說路清河被鬼給纏了,上次去靈竹山,肯定是路清河有沒誠心帶到之類的巴拉巴拉各種猜測。再加上幼兒園的事,雖說找到了兇手,但是很多家長還是要求退學退款。


    路雲之給那些家長孩子們全額退款,還另位再補助了家庭一千元。至於那些沒有退學退款的孩子們的家庭,第二年學費全免,再加一次全家親子出遊一次。


    由於幼兒園出手的大方,意外的還免費幫幼兒園做了一次宣傳,許多已經在自己村裏上著的孩子,被自己家的大人預定了路路幼兒園來年的名額。像這種新生,明年依舊隻收平時的一半學費。


    “經元水和舒月姐離婚辦妥了嗎?”路清河對二姐處理幼兒園的事很滿意,感覺比起她隻會說那麽幾句幹癟的話,不如送錢送人情更容易讓人接受得多了。


    老五老實搖頭:“哪有那麽容易,還沒呢。不過,小四,你那位初中同學倒是個厲害的女人。把經元水迷得四六不分,他居然把縣城連鎖五家網吧的股份都轉到了你同學名下。


    不隻這些,還有縣城的三套房子也過戶到了你同學名。我看他們妥妥的這是真愛呀。還有還有,黃玲芳在玉雲鄉開的那個會所,現在裝修差不多了,估計不錯的話,元旦就能開業了。


    那門麵房也是經元水幫忙租下來的,這麽些年經元水在玉雲鄉和縣城裏經營來下來的人脈全都送到了你同學手裏。你同學的那個會所我還去看了看,裝修得比東莞的天上人間還要豪華,你說我們林古酒吧要不要重裝?”


    一般店鋪經營三年到五年就可以重換裝修了。


    如果黃玲芳的會所開業,那將會是玉雲鄉最大最豪華的會所。酒吧、ktv、洗浴、住宿、桌球、高爾夫甚至連美容美體美甲都有。那地方雖然離玉雲鄉中心帶偏了不少,但是有車誰也不在乎那點路程。


    “裝修的事你和我清源哥商量就好,他們既然在離婚了,那你就幫他們推把火吧。我同學那邊你可能要多注意,那會所弄下來沒過近千萬根本下不來。就算是經元水是她金主,也不可能那麽大手筆。”


    路清河就是擔心,黃玲芳並不是單純的弄個會所而已。之前還想找她去掛名的,現在就她和經元水給弄了起來,肯定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事。這幾天她迷迷糊糊的,各種畫麵在她腦海裏亂竄,她很難受。


    但是她清醒過來後,又什麽也不記得。


    據爸爸描述,她那個特別的嚇人就是了。


    路清河還想和老五再聊點其他,路強不許還把老五給趕緊了。路清河看著爸爸在照顧自己的這短短幾天內就瘦了很多,連本來烏青的頭發,也都出現了一小撮白發,令她自責不已。


    走到院子裏的老五迴頭看了看路清河房間緊閉的窗,他又給路逸晨迴電話:“晨哥,我隻是挑了些該說的說。話是說了,但是我心裏特別的不得勁,我到現在都想不通,賀舒月會和她聯係上。”


    此刻的老五臉上盡顯複雜以及難受之色,他五天前從路雲之那邊得知了賀舒月在幼兒園的賬目上做了手腳,氣憤得不行。因為賀舒月和經元水他們這對夫妻可是路清河一手扶起來的。


    結果一個一個的背叛了路清河不說,還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這次是那個阿姨一口咬死了是她一個人因為賀舒月的拒絕一時失心失手之下做出了這種傷天害理的蠢事。賀舒月被摘得幹幹淨淨,老五怎麽可能不生氣?


    玉雲鄉所有的一切,他自以撐握到了手裏,結果就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出了這麽大的事,他的臉被打得啪啪響,就連路清源都差點揍他一頓。


    老五實在是查不出毛病,他隻好向路逸晨求助。有了路逸晨向謝長鬆那邊商量,很快就下來了幾個人。也用了三天才把賀舒月在外地買的一張手機卡給查了出來。


    還有她找人代理的出國手續也都一一被翻了出來。


    開始,他們都以為賀舒月是在幫經元水辦出國手續,因為經元水在很多人麵前都說了,他要帶著黃玲芳一起出國。聽說連錢都換不少那個國家的通用幣,還準備國外買了房子,隻人住過去,不用三年就可以拿到綠卡。


    經元水把這事說得有模有樣,又真的與賀舒月在做離婚的各種準備。所以老五有疏忽也都很正常,再說了,很多東西,他這種“混混頭”還真是沒僅限查詢。


    而與賀舒月聯係的女孩,確實從小聰明,這是全林古村都公認的。


    但是老五從來都沒敢想過,她會對路清河出手。


    路逸晨查到國外時,震驚不訝於老五的反應,隻是他比老五更了解她的心記,才十幾歲就對自己的親姐姐出手,還拿的是路清河的錢,為傷路清河而鋪路,這讓他和謝長鬆都很驚心。


    謝長鬆接到他的電話時,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


    所有人都是這麽覺得的,但確實就是這樣!


    如果不是賀舒月最近幾個月因為要和經元水離婚的事,他們都不可能會去發現。當然他們發現的晚了點,也正是因為他們夫妻鬧離婚的事,才以為賀舒月是個弱者。


    現在找出兩股對付路清河的勢力,還有股雖然還沒有查出是誰,路逸晨覺得很快那股暗藏的勢力也會林家人的入駐玉雲鄉露出馬腳的。


    他的清清,他怎麽可能讓別人去傷害?


    就算是她的親人,也不允許。


    “沒什麽想不通的,她本性就是如此。你還記得她當年怎麽收拾你的嗎?你想迴一下那時她的表情,你就不會對她的行為產生懷疑了。”路逸晨讓老五迴想。


    而老五一迴想那天那個場景,整個人就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那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到害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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