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說起來從棋林盛產異蛇,這是有一定道理的。樂文


    書上的捕蛇者說,說的就是棋林市,而棋林市蛇最多的地區就分布在河源縣與古院縣這兩帶。古院縣這兩年的針對蛇的養殖扶持力度更是一年比一年大。


    出來的各藥蛇酒、蛇膽酒、蛇肉等各種與蛇有關的文化產業也都是一年比一年強。


    所以這兩縣的男女老少根本就不怕蛇,其實蛇肉上桌已經成為了兩個縣的一種餐上文化。像路清河敢抓蛇,敢吃蛇……老五與她為伍時間久了,當然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很多女孩子都是這樣做的。


    然而,在他十歲那年,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得罪了小夢。


    小夢哄著他要一起跟著他上山砍柴,那會老五可是記得,路強在六七月的天,是絕對不讓他帶著路清河她們上山的,不僅僅是因為那為路清河家裏條件得到改善,還是天熱各種毒蛇也都愛出來竄。


    總之老五自己也不知怎麽的就答應了小夢,帶著五歲的她一起上山砍柴。當他把柴都砍好綁好,準備迴家時,卻找不到小夢的人了。當時把他給嚇得的呀,後來在山深處的一小塊青石林裏看到了小夢。


    山中的青林石,做為林古村人或者河源縣人,都知道這種地方天熱時蛇最多了,基本都是成群結隊的那種……看著都怕。


    老五衝過去,就怕小夢就嚇到,結果他還沒跑過去,小夢就對著他咧嘴笑揮著小手:“老五快過來呀,你來看看。你以後要是再欺負我,你就會和這些蛇一樣的下場。”


    老五看著小夢那詭異的笑,以及這莫名的話讓他不經產生一些懷疑,自己看錯了,還是聽錯了,五歲的小夢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他真正的看到小夢指給他的地方看去時,臉色都嚇得灰白,腳一軟,整個人就癱坐在那石頭上,屁股正好不小心被尖石頭給刺了一下。


    屁股還流血了,但是老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的眼前一大片的血肉模糊的蛇堆裏。


    “這這這這這,小小小小夢都是你砸的?”癱軟在地上的老五終於發現了小夢的異常,她的眼神在他說是她砸的時亮得發光,特別和自得。


    “對呀,全都是我砸死的。所以老五,你以後要是敢再欺負我的話,這些蛇就是你的下場。哼,為了你,小四都不吃的留給她的蘋果了,哼!”


    老五眼神不自覺的又順著小夢指的地方看了又看,果然那裏有一個尖尖的石頭,上麵粘滿了血,還有小夢的一雙手也傾滿了血。很快老五就恢複了過來,他並不怕蛇,隻是猛的一下,突然看到那麽一大堆……


    他數了數大概有七八條蛇之多……


    那天的事,老五沒告訴任何人,自己連續大半個月都在做惡夢,被一堆蛇圍攻……後來他頂不住壓力,打電話和路逸晨哭著把事給說了一遍。再後來他對小夢很好,但總還是多了幾分防備。


    誰能想到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隻憑自己拿著一塊尖石頭就砸死七八條的蛇?雖說被那種蛇咬了也不會有什麽事……但是這種手段與勇氣並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更何況小夢才五歲。


    五歲是什麽概念?


    “還在嗎?老五?”


    電話裏路逸晨的聲音傳來,老五從迴憶中迴了神,全身的雞皮疙瘩起來鬧得相當的不舒服,連嗓子都沙了幾分:“晨哥,那現在怎麽辦?我真心覺得不能上小四知道,怕她知道了,完全接不了。”


    別說是路清河了,可能就是路強都不能接受。


    “我知道,我過幾天會和長鬆叔那邊商量商量的。”路逸晨讓老五隻是多幫幫路雲之這邊,賀舒月最後該怎麽處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不會繼續能在玉雲鄉出現了。


    路逸晨忙了幾天後,與謝長鬆聯係了,兩人約好時間到棋林市吃飯。


    從梭洋市開車到棋林市到林古村節約三個小時,謝長鬆看到路逸晨到時,也沒什麽客套放在,兩叔侄早幾年就牽扯到了一起。他們想要守護的人都是一樣的,信念也是一樣。


    路逸晨給謝長鬆倒了杯酒,才緩緩開口:“叔,你說這事怎麽辦?”他們查到賀舒月與小夢聯係上並沒有什麽實際證據,就連路逸晨在那邊安排照顧小夢他們的人,也都沒有發現小夢的任何異常之處。


    反而是冬冬半夜給路逸晨打了電話,路逸晨這才算是肯定下來。


    謝長鬆臉上略顯疲倦,手指上夾著煙,慢悠的吞出那霧煙,身體雖然放鬆但從他的麵部表情上還是看出一絲複雜:“你說要是小夢把這心思放到其他地方,還怕成不了氣候嗎?”


    這句話後,謝長鬆手指間的香煙點第三根時,像自言自語又像吩咐:“我和你強叔從小就跟親兄弟似的,他脾氣特別的倔,從小就倔認定了一件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迴。


    比如他被張一梅算計,就算所有人都反對,他意無反顧的娶她進門;就算他們日子過不下去,天天吃白菜蘿卜湯,有時連湯都喝不上,他也沒找爸媽要一分錢。


    他倔!


    他認定了自己就該像曾祖父那樣,認定從商不好,做生意人不行太過狡詐太過圓滑;其實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隻活在自己認定的世界裏,不想參與到這些生活鎖事當中。


    然而他願意為清河去改變,一度的也想把清河鎖在自己身邊。


    因為他早就看出來了,清河和他一樣,隻適合活在自己世界裏,因為清河的認知也是世上隻有好人多。她也是個怕麻煩的人,膽小,遇到事一味的就是想躲。所以,你強叔一步又一步的小心翼翼去看守護住清河的那個世界。


    後來又有了你們這些人的加入,他慌了,精神一度的失常。你們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見路逸晨那深鎖有濃眉,謝長鬆神色閃過心疼與自責,像是接下來的話讓他很痛苦,開口說話都就得有些艱難起來,拿手的酒杯頓了好一會:“前段時間,他又半夜給我打電話了,神神叨叨的說清河不太對……精神方麵的疾病其實有些也會遺傳的……”


    瞬間路逸晨的眼神變得冰寒瞪向謝長鬆,好半天後才吐出四個字:“精神疾病?”


    謝長鬆艱難的點了點頭:“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而我也沒敢告訴他。但從他說清河的情況時,我想著可能清河也有和他一樣的情況。逸晨,清河可能也有抑鬱症。”


    這次謝長鬆不僅給了路逸晨處理小夢的事的方案,還給了他一個炸彈。他本來是打算隻和謝長鬆見一麵,然後直接迴梭洋市的。但是聽了謝長鬆的話後,半刻都沒停就往玉雲鄉開了。


    他到了玉雲鄉第一時間找到電腦學校,路雲之看到路逸晨突然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驚訝了好半天:“逸晨,這是怎麽了?”路逸晨對著路清河時就像一個溫文而雅的大哥,但是對其他人就是冰冰的一張嚴肅臉,雖與路強那種麵癱臉不一樣,但路逸晨的更嚇人。


    “二姐,你上次打電話問我的抑鬱症是清清嗎?”


    路逸晨和路清河天天打電話,偶爾還視頻,每次聯係的時間都超過半個小時。路清河表現的相當正常,偶爾會他向吐槽一下,撒嬌什麽的,從來沒有往抑鬱症這方麵想。


    就連路雲之打電話去問他,他都以為是張非剛或者是電腦學校的那個學生之類的。


    從來不敢把抑鬱症放到路清河身上,更沒想過會有遺傳這種東西。


    但是一迴想之前路清河向他說過的路強有一段時間的各種行為,跟抑鬱症的症狀完全符合。


    “你你你怎麽知道的?那個逸晨,應該是二姐想多了,你不必擔心。更沒必要從梭洋市特意為這事迴來。我特意去問過醫生,小四沒得抑鬱症。”路雲之聽到路逸晨的問題,又見他直接來找自己,她就知道,他是為這事而來。


    路雲之開始真的用夢裏的那個小夢的對話裏的抑鬱症的這個詞套用在路清河身上,雖然有一大部分的相似之處。但是,很快她跑到醫院去問過專業的醫生,說抑鬱症是長期的,並不會像路清河那樣清醒。


    因為這種現象路強也曾經出現過,所以她認為是自己胡思亂想的結果。


    “二姐,強叔是不是也有過這種類似的症狀?迴想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打電話給三姐和大姐一起迴來一趟。”


    “啊?什麽,要把大姐和三妹都請迴來?”


    “是的,還不能讓強叔和清清知道她們迴來的原因。”


    “逸晨,你先告訴二姐,怎麽個迴事?”路雲之完全被路逸晨的話語驚得緊張起來。


    就這幾句對話,她心裏就有了一個詞,但是她不敢肯定,也不敢相信。


    “如果你向我諮詢的那些症狀真的都出現的清清身上的話,可以肯定清清得了抑鬱症……而且抑鬱症也有遺傳性,我今天是從長鬆那邊過來的。”路逸晨在麵對工作上的事時,不管多難,他都有自信可以完美解決。


    可一遇到路清河的事,他就會猶豫,會害怕。


    抑鬱症這事可大可小。


    謝長鬆卻說,要隱瞞兩個當事人,且最好是能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病給治好。


    ****


    路清河批改完作業再出來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學校裏除了一些體育生在操場上打藍球,偶爾幾個下班後的老師在散步外,已經看不到了什麽人。當她一出學校大門,看到來人時。


    開心的跑了過去,都不用等她做出任何動作,路逸晨就把她抱到了懷裏,緊緊的抱著好一會才鬆開。


    她笑得很開心:“你怎麽來了?因為幼兒園的事嗎?那時二姐已經解決了,你就是瞎操心,多事。”


    路逸晨鬆開她,幫她理了理短發:“和我清清有關的事,我操心並不算多事。聽說你們還有一個半月就考期末試了?寒假,要不要我帶你出去玩一玩,去文州?”


    路清河盯著路逸晨小半天:“晨晨,你沒事吧?”手摸向他的額頭,沒燒呀。又用力掐了掐他臉上的肉:“到時三姐要結婚,我沒時間的。”


    三姐結婚這麽大的事,她怎麽可能不幫忙?


    她覺得今天的路逸晨怪怪的,雖然看到他突然出現在的自己麵前很驚喜,但是她還是認同爸爸的話,他不能總是為了自己,時不時的就迴來,那太浪費時間了。


    雖然路清河也很想去文州看看那些孩子們,但她還是不願意錯過幫三姐辦嫁妝,布置婚禮現場什麽的。


    大姐和二姐沒她什麽事,三姐卻是不行的。


    三姐和李凱威早就答應了,他們的婚禮現場全都交給她來布置。


    坐上路逸晨的車後,路清河又向他說了很多幼兒園的事,越說她人越難受:“你說我對元水哥和舒月姐他們夫妻那麽好,他們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人?明明那麽好的一對夫妻,怎麽就變了呢?”


    一個背叛曾經發誓要愛一生一世的人;一個單純善良變成了貪得無厭的人。


    賀舒月的賬目出了問題後,路雲之深入調查之事,還發現了她居然還私下收錢暗許入學名額。


    “人都會變的,清清你沒必要為他們生氣。這樣也好,早點發現早好安排。路路幼兒園,現在是玉雲鄉最大的幼兒園,它需要更好的發展以及需要更好的管理人。這些事還是交給二姐去想吧,你看看你瘦了這麽多,這幾天我在家裏給你補補。


    清清,你呀,還是多用心放到教學上。我可是聽說一年級的數學考試的試卷由你和縣城的幾位老師一起出題。路老師,你可得好好加油。”


    這次食物中毒事件太大了,而背後的原因更驚人。


    路清河還想在說些什麽,她卻也知道他話的意思,不想她過於的心思放到這些煩鎖之事當中。


    特別是聽到路逸晨叫自己路老師時,那種自豪感讓她那些鬱傷之感給衝淡:“也對,我可是路老師,怎麽能為這種小事煩心呢?”


    反正沒多久他們就會離婚,老五也說讓她等著看好戲就成。


    至於好戲,她還是很期待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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