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海清尊者?”白茗捂著自己的腦袋,聽到千鶴的話,他不敢置信地看看笑眯眯的林灼,又看看一臉驚恐的千鶴。


    “你小子沒見過他本人嗎?!”千鶴尖叫,他不敢相信居然還有人沒見過海清尊者。


    白茗憨憨地搖了搖頭,隨後咬緊牙關,話從齒間擠出:“我沒去過修真界,怎麽可能見過,我甚至沒見過祁知行。”


    他還以為北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事實上生活在北城的人都比較注重自己,根本不會特地去了解他人。


    白茗自認為大家都知道他沒離開過北城,但其實沒幾個人在乎,更別提了解了。


    連千鶴聽了都是一臉不可思議:“你他媽連魔尊都沒見過?”


    千鶴費解,白茗生活在魔界如此久,居然連魔界的主人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嗎?


    白茗也覺得確實有些荒謬,但事實確實如此,他隻知祁知行的名,沒見過祁知行本人。


    “別說廢話了!”千鶴拽著白茗的衣袖小聲說道,在這種關頭,他一點都不想聽白茗的神奇經曆。


    “找機會趕緊跑!別說兄弟我沒提醒你!”千鶴看著站在兩人不遠處的林灼,小聲提醒他。


    “你不是要抓他領賞嗎?”被千鶴這番提醒,白茗醒悟了,對方身份是假的,不過是在騙自己。


    這樣一來,自己帶迴來的那份情報說不定有誤;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沒想著逃跑,怎麽千鶴還準備臨陣脫逃了?


    千鶴大驚,白茗甚至感覺自己似乎在他臉上看見了荒謬二字。


    千鶴的臉都快氣扭曲了,他頭一次感覺白茗如此蠢鈍,自己都提醒到這份上了,他怎麽還是想不明白啊!


    “你瘋了我瘋了?海清尊者!你不知道嗎?!半步飛升是什麽實力需要我提醒你嗎?媽的我們倆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有什麽辦法能抓他領賞啊?”千鶴氣瘋了,也不顧自己音量,怒氣衝衝地朝著白茗吼道。


    白茗的腦子在聽到青禾就是海清尊者時就已經開始混沌了,現在千鶴的話像是警鍾敲醒了他。


    半步飛升四個字在白茗的腦子裏無限循環。


    白茗機械地扭過頭看向在一旁等他倆嘮完嗑林灼。


    “聊完了?記起我了?”林灼歪歪腦袋,笑著說道,他還以為這倆人得吵很久。


    “青禾,交出九步蓮。”白茗咽了咽口水,再次開口。


    “噓!”林灼豎起右手食指貼在自己嘴唇上:“這裏可沒有什麽青禾。”


    “海清尊者,你也別欺人太甚,我們主上不久前已經突破魔轉九重天了,和你是相同的水平,他會為我們出頭的!”千鶴的背後都濕透了,光是看著對方他的心理壓力就已經很大了。


    聞言,林灼背著手思考,蘇梓麒突破速度這麽快?這怕不是吞了小世界氣運吧?


    “你猜對咯!”0617冒出個腦袋。


    “什麽?”


    “這個小世界的天道認出你了,因為你這個世界重啟了很多次,它不停地在加班,它不樂意了,所以動手把男主一口喂成胖子了。”0617說道。


    這就是打工“人”的怨念嗎?林灼汗顏。


    “是嗎?我倒是能等到他為你出頭的那天,不過你呢?怕是等不到了。”林灼麵不改色,誰不是加班很多次?


    林灼心裏冷哼,同時他的周邊靈氣暴漲。


    !!!!


    千鶴和白茗二人明顯感到自己附近的靈氣波動,連忙離開原處,在他們離開的下一秒,從地下鑽出一根粗大的荊棘。


    而在這時,不遠處還傳來了千鶴手下們的聲音:“主子,我們來了!”


    “別過來!”千鶴大喊道。


    但是晚了,林灼早就注意到這批人了,他伸手彈了個響指,地麵便鑽出數不勝數的尖刺,直接將他們串成糖葫蘆。


    媽的!千鶴在心裏暗罵,損失了這麽多手下,自己說不定也得栽,早知道今日出門應該找人算一卦的!


    不過最中間的那株粗大荊棘並沒有攻擊他們二人,它生出分枝,將“糖球”們吸收個幹淨,然後不停地瘋長,向著四周擴大開來。


    主藤與分枝交織在一起,將三人籠罩在裏麵。


    千鶴和白茗緊貼在一起,周身紫色的魔力也在聚集,他朝白茗說:“他的靈氣呈綠色,應該是木係,我們倆都屬火係,找機會撕開個口子快逃!”


    白茗這時也不和他抬杠了,點頭表示同意。


    千鶴將魔氣匯聚,然後以他為中心,紫色的魔力在地麵上向四麵擴散開來,所經之處燃起紫色的火焰。


    在這詭異的火焰燒到林灼腳邊時,林灼立刻跳至空中,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嘴邊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


    白茗輔助千鶴,讓他的紫色火焰燃燒的勢頭更大,千鶴控製一部分的火焰向林灼攻去,另一部分則是去損壞荊棘。


    當火焰猛的撲向荊棘上時,空氣中立刻就響起滋滋的聲音,而荊棘的底部被燒的烏黑,使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當林灼腳步移動躲閃飛上來的火球,包圍圈也被燒出幾個小口時,還沒等二人欣喜,就聽林灼冷冰冰地說:“我沒空陪你們玩了。”


    二人大驚,連忙後撤,卻見林灼下一秒出現在千鶴麵前,伸手掐住了千鶴的脖子。


    隨著林灼手指收緊,千鶴立刻漲紅了臉,喘不上氣來。


    千鶴不停用手去摳林灼的手腕,他不明白林灼看著身體很瘦弱,怎麽力氣會如此之大,自己完全沒辦法撼動。


    “住手!”白茗將火焰賦予手掌上向著林灼襲去。


    林灼也不躲,隻是掐著千鶴躲到他身後,用千鶴的背擋了白茗一掌。


    “噗!”千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見狀,林灼微微鬆手,給千鶴留了喘息的餘地。


    千鶴艱難地扭頭看向白茗,瞪大了雙眼:你居然下如此狠手?!


    “抱歉!”白茗嘴上道歉,手上卻向林灼發起更猛烈的進攻。


    一瞬間火花飛舞,熊熊烈火將這個狹小的空間全部照亮。


    林灼腳下不停,遊刃有餘地在白茗的掌法間移動,白茗的攻擊甚至未傷他分毫。


    “你...媽的!”千鶴哆哆嗦嗦地吐出幾個字,他憤怒地用手指著白茗:“你和他,是,一夥的吧!”


    白茗也是滿頭大汗,攻擊未見效他也很急,結果千鶴還指責他,也不想想自己是為了救誰?


    “行了,到此為止了。”林灼突然說道。


    林灼將千鶴從空中狠狠甩向地麵,砸出一個深坑,千鶴隻聽哢啦幾聲,感覺自身的骨頭似乎斷了好幾根。


    隨後林灼正麵用手肘接了白茗一掌,以力打力將白茗的力量卸了出去,反身一腳踢在白茗的肚子上,將其踢飛出去。


    “嗖!”


    林灼偏頭躲過千鶴丟出的帶著烈火的長槍。


    “哇哦!”林灼讚歎,似乎是為千鶴的執著,骨頭都碎了還這麽努力?


    隨後林灼手指朝著千鶴輕點,靈力匯集於林灼的指間,而他周邊的綠色靈氣逐漸開始向藍色轉變。


    雙係?!


    千鶴大驚,他看著隨著林灼手指揮舞,林灼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球,如果砸在自己身上,自己將必死無疑!


    “白茗!救我!”千鶴向白茗求救。


    白茗咬著牙、踉蹌著站起,調整好姿勢就要去救千鶴,卻發現自己無法移動。


    他低頭看去,發現自己兩條腿都被凍住了,冰塊甚至還有向上攀爬的趨勢。


    草!


    白茗連忙調動魔力想將冰塊融化,卻都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巨大的冰球將千鶴碾成一攤爛泥。


    正當白茗腿一軟,無力地跪在地上,覺得自己也要死在這的時候,原本在空中站著的林灼突然身子一歪,跌落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隨後,白茗便發現束縛住他雙腿的冰塊不見了,他哆嗦著站起身來,朝著林灼跌落的地方移動。


    隻見不大不小的深坑裏,林灼緊閉雙眼躺在裏麵,看起來似乎是睡著了。


    怎麽迴事?!


    白茗警惕地慢慢靠近,伸出一隻手指探了探林灼的鼻息,發現對方還有唿吸,他也不敢貿然上手,便用魔力化針在林灼身上戳了戳,發現對方確實沒什麽動靜之後,他鬆了口氣。


    雖然他不明白怎麽上一秒林灼還好好的結果下一秒就突然昏過去了?


    莫非是對方有什麽舊疾發作了?


    白茗不知道,但是這不妨礙他將林灼帶迴去複命。


    白茗從空間裏掏出一粒迴春丹吃下,他身上的傷口開始愈合,然後他站起來試了兩下,確認自己恢複完畢,他便將林灼扛在了肩上。


    現在,他要將林灼帶迴去找蘇梓麒了。


    “我是不是裝的還挺像的?他紮我那兩下還挺疼的。”林灼閉著眼軟綿綿地趴在白茗身上,在心裏和0617說著。


    如果可以,他其實很想伸手搓搓白茗紮他的地方,有點點刺痛還有點癢。


    “確實。”不過有部分也是它的功勞,比如說護住跌落的林灼,再比如說砸出的小坑, 這些它都從林灼的積分裏扣了。


    “但是他走路好晃,我要吐了!”林灼說著還有些犯惡心。


    “......”不然你忍一忍呢?


    ......


    “主上。”白茗扛著林灼來到了蘇梓麒麵前,他將林灼放在一旁,跪在地上。


    “師尊!他怎麽了?”蘇梓麒從位上一躍而下,將林灼扶起。


    “我不知道。”白茗垂著頭迴答道,同時他心裏納悶,為什麽蘇梓麒要喊海清尊者喊師尊,沒聽過他們倆還有什麽關係啊。


    “算了。”蘇梓麒不想和他多廢話:“祁知行已經帶人到北城附近了,你收拾收拾去前線吧。”


    說著,蘇梓麒將林灼抱起。


    “主上?那您要帶著海清尊者去哪?”白茗還以為蘇梓麒會直接動手搶迴九步蓮,但是看著對方的動作似乎並不是這麽打算的。


    “砰——”


    蘇梓麒身邊掀起氣浪將白茗打飛出去:“和你有什麽關係嗎?本尊很快就會前往戰場,不該問的別問!”


    “是。”白茗捂著受傷的肩膀垂下了頭,在聽到蘇梓麒不滿地冷哼聲之後,他還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昏迷的林灼。


    白茗嘴巴微動,最後卻什麽也沒說,捂著肩離開了。


    “媽的,我能不能現在睜眼給他一拳。”林灼在蘇梓麒懷裏雞皮疙瘩都要起了,他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隻能靠和0617說話分心。


    “忍忍,忍忍。”0617恨不得掏出一把小扇子給林灼降降溫。


    ......


    在不知道多久之後,林灼聽到了“吱呀”一聲,蘇梓麒帶著自己似乎是進了屋子裏。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被輕輕放在了床上。


    正當林灼感覺蘇梓麒向他靠近,考慮要不要睜眼時,他就聽見“哢哢”幾聲。


    嗯?


    林灼感覺自己四肢似乎有些變重了。


    啊?!


    林灼心裏大驚:不是你小子幹什麽呢?!


    蘇梓麒將特製的玄鐵鏈鎖在林灼的四肢上之後,深深看他兩眼:“師尊,等我收拾完祁知行我在迴來與你談心。”


    談個屁,我有什麽好和你談的!


    就算有,在被鎖上的那一刻也沒有了!


    蘇梓麒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林灼悠悠睜眼,將手伸到自己眼前,看到那一坨黑色的疙瘩,感歎道:“哇哦,又見麵了老朋友~”


    上輩子在水牢裏他就是被這玩意鎖著的。


    林灼翻身坐起,玄鐵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他不會以為這玩意真能困住我吧?”


    就是萬劍宗的那個對自己來說其實也是擺設,但是畢竟是反省嘛,當然要乖一點啊。


    “可能因為他知道能困住你的東西隻有這玩意了吧?”0617說道。


    “嗚唿!那就得讓他失望了!”


    在玄鐵的影響下,林灼的身體裏似乎真的沒有靈氣的存在,但是隨著他開始運轉丹田,淡藍色的靈力從他身體裏迸發出來。


    “啪啪!”


    玄鐵打造的鎖鏈碎成一地殘渣。


    “舒坦!”林灼扭扭自己的脖子,他上輩子就想這麽做了,但是那畢竟是宗門的東西,他還是得愛惜點。


    “好了,接下來就要幹正事了。”林灼將靈植們從空間裏一一拿出,順便掏出一個丹鼎。


    林灼打了一個響指,丹鼎的下方便燃起藍色的火焰,隨後他將材料依次丟進丹鼎中,閉上眼睛開始控製靈氣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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