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蘇梓麒那家夥真的會上當嗎?”紅羽被藍止投喂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


    “無所謂,就隻是嚇一下他。”藍止低頭說著,手上還在剝靈果的皮。


    “大軍是次要的,讓蘇梓麒分散兵力才是主要的,我可沒想讓軍隊受傷。”祁知行躺在涼椅上摟著林灼,林灼的褲子有些皺巴巴的,是之前被祁知行強行擼上去搞得。


    林灼白日端來的那碗熱湯是祁知行燉的,當時隻想著裝裝樣子,也沒想到濺得有些高,打濕了林灼一部分褲子。


    因為林灼穿得是淺色,所以湯漬特別的明顯,祁知行擔心他的腿會紅,所以在白茗離開之後他立刻就將林灼撈迴了屋子。


    他們倆都清楚,白茗根本不會真的去找林灼,不過是個幌子。


    迴屋之後,祁知行就將林灼帶到床邊坐下,然後強行將林灼的褲腳捋到膝蓋,來迴打量,就怕他被燙到。


    林灼被他的動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小臉通紅,他承認自己這幾天是有些心思不正,但是也不至於白天就開始吧?


    結果祁知行檢查完又把他褲子放了下來。


    祁知行是鬆了口氣了,林灼的表情卻僵住了,他不滿地嘖了一聲,有點索然無味。


    祁知行看林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便伸手輕輕彈了彈林灼的額頭。


    林灼雙手捂著額頭,表情很懵,接著又用眼神控訴祁知行這是做什麽。


    “想什麽呢?大白天的。”祁知行笑了。


    氣得林灼直哼哼,怎麽了?他就是想了什麽樣?哪像祁知行想都不敢想,沒出息!


    祁知行隻好將林灼抱進懷裏,輕聲哄他。


    林灼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臉貼在祁知行溫熱的腹部,在感受到流暢分明的腹部線條之後,林灼還是沒忍住將手也貼了上去。


    祁知行見他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體上,便微微扯開自己的衣襟,抓著林灼的手塞進去:“這麽膽小?就摸外麵,來,把手伸進去摸。”


    林灼:怎麽感覺這話好像聽過?


    他倆在屋子裏胡鬧了一番之後,又換上了白日的衣物,林灼順便又給自己喬裝打扮一番,便拿著東西去找白茗了。


    “他倒是跑得快,我以為他還能再多裝兩天呢。”紅羽將嘴裏的果核吐出來,再多裝幾天自己就能找借口揍他了。


    藍止用手指捏住紅羽的嘴巴,讓後者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你快省省吧,也不知道是誰在第一天見到白茗的時候,就是看不懂我發的信號。”


    “我當時太震驚了嘛!”紅羽理直氣壯。


    “那還真是謝謝你,我眼睛那天都快眨抽筋了,結果你幹什麽了?你自己說說。”藍止用手捏著自己的鼻梁不停地搖頭。


    聽到藍止的話,勾起了林灼的好奇心。


    林灼從祁知行懷裏微微將身體抬起,就為了聽紅羽的迴答。


    紅羽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就是不願意說。


    “這麽丟臉嗎?”林灼納悶了,到底是什麽話讓紅羽都不願再提?


    “倒也不是丟臉。”紅羽抓著他自己高馬尾上綁著的紅色流蘇,手指不斷在流蘇裏繞圈:“我說他還挺特別,以地為床天為被,光明正大的攔在路中間。”


    “......”怎麽聽起來有點像搶劫。


    “然後呢?”林灼接著問。


    “白茗說事出意外,他問白茗是不是沒有家。”藍止現在想起來都有些無語。


    對方能準確倒在他們駐地不遠處,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有備而來,紅羽不僅看不懂自己的信號,甚至還有心思去了解對方的來路,怎麽,看上人家了?


    這倒是讓藍止心裏擰了個疙瘩,紅羽對自己倒是深思熟慮,對陌生人反而熱情大方,藍止怎麽想怎麽難受。


    正因為如此,藍止又看兩眼紅羽,考慮了這麽久都沒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複。


    唉。


    藍止在心裏歎氣,不然就這麽放棄?但是自己確實不甘心。


    “我先走了。”藍止不願再待,起身離開了。


    “怎麽了?怎麽了?我不就是沒看懂信號,至於嗎?”紅羽看著藍止的背影震驚地說道,看不懂信號罷了,怎麽現在才開始嫌棄自己?


    “笨。”祁知行懶得理他,從涼椅上起身彎腰抱起林灼:“走了。”


    “不然你去哄哄呢?”林灼給紅羽出主意。


    紅羽撓撓頭,最終還是尋著藍止的腳步去了。


    ......


    迴屋裏後,林灼躺在床上側身問祁知行:“他倆到底怎麽迴事?”


    見林灼好奇,祁知行就將藍止和紅羽之間的事告訴他。


    魔族修煉也講究天賦,而與修真界多種修煉道路不同的是魔界的所有人修煉的都是魔典。


    而藍止是他們家族裏身份最高天賦最低的人,以至於就算他是嫡子,也被家族果斷放棄了。


    在如今大部分的魔族都處於魔轉四重天,甚至五重天的情況下,藍止的實力止步於魔轉三重天,相當於人類修者金丹後期的水平。


    祁知行曾經給他探過脈,然後告訴藍止,四重天就是他的極限了,藍止沒什麽表情,點頭說他知道了。


    對藍止而言,修煉才是次要是事情,他從記事起一心就撲在藥理上。


    而就算藍止展露了藥理天賦,並且精通藥理,但是按照他的實力,傳說級的丹藥也無法出自他手,所以在藍止成年之後,他被家族除名了。


    而因為實力低下,在魔界這種以實力說話的地方,藍止遭到了不少歧視,以至於他無法定居,隻能四處漂泊。


    他就是在漂泊的時候遇到的紅羽。


    當時祁知行剛上位,紅羽是祁知行的朋友,也是第一個追隨祁知行的人。


    紅羽是在出任務時遇到的藍止,他見藍止孤身一人便邀請他加入祁知行的隊伍。


    藍止隻是冷著臉看他,說自己天賦很低,就是側麵拒絕的意思了。


    紅羽手一擺,表示無所謂,他主要是看藍止有緣;他又見藍止隨身帶著草藥,紅羽便拍拍胸脯表示他可以保護藍止,藍止負責治好他就行。


    藍止剛開始覺得很荒謬,但是他答應了,他認為紅羽是裝的,不用兩天就會露出自己的真麵目,就像其他人一樣。


    藍止很想見見紅羽真情流露的模樣是否如同其他人一般猙獰。


    然後他就跟著紅羽去見了祁知行,祁知行沒什麽意見,於是藍止就成為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祁知行很忙,所以多數時間藍止都是和紅羽待在一起的,紅羽也確實按照他所承諾的作戰時會保護藍止。


    藍止在他的保護下能有更多時間觀察戰局的走向,能及時命令紅羽做出反應,他們倆一起完美的完成了許多任務。


    而從那以後,他們倆似乎就被綁在了一起,藍止負責指揮,紅羽負責出手。


    藍止想看見的紅羽翻臉的場麵也一直沒出現過,因為紅羽從不和藍止爭吵,完全按照藍止的命令做,一直都是樂嗬嗬的一副樂天派的模樣,像個小太陽。


    藍止看著他,心裏想的卻是:怎麽會有這麽呆的人,我卻不是很討厭。


    紅羽打架的時候簡直瘋得不要命,受傷是常有的事情;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傷口基本上遍布他的全身,藍止不希望他身上留疤,所以那段時間煉藥,治療對藍止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他們倆這般相處直到某一天,藍止給紅羽包紮時,看著紅羽手臂上猙獰醜陋的傷口,他的心裏突然萌生了不希望對方受傷的想法。


    藍止一愣,抬頭看著衝他傻笑的紅羽,聽著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跳,藍止感覺自己要完了。


    ......


    “日久生情?”林灼手裏把玩著祁知行的頭發。


    “藍止單方麵的。”祁知行親吻林灼的額頭。


    “那紅羽呢?他真不喜歡藍止嗎?”


    “嘴硬罷了,他不是沒有感覺。”祁知行翻過身子壓在林灼身上:“你確定還要和我討論別的男人嗎?嗯?”


    林灼看著祁知行的動作傻眼了:“不是白天才做過嗎?”


    “我看你恢複的不錯,也想和你日久生情。”祁知行彎起眼睛。


    祁知行俯下身子,林灼無力地看著床頂,媽的,我恨修真界!


    ......


    等到第二天林灼出門伸個懶腰,就發現紅羽捂著腰一瘸一拐的從藍止屋子裏出來了。


    哦?有情況啊這是?


    “怎麽了這是?”林灼朝著紅羽打招唿。


    “啊?哈哈,沒事,鍛煉時扯到腿了。”紅羽很是心虛,眼神都不敢看林灼。


    “在藍止屋子裏鍛煉?”林灼笑了。


    “啊?嗯!”紅羽點頭。


    “行吧,但是衣服穿好,有點露了。”林灼指指他的脖子,然後哼著小曲走了。


    紅羽不明所以,用魔力化了麵鏡子,往裏一瞧,這才發現自己的裏衣似乎穿錯了,藍止的身形要比他大,因此裏衣鬆鬆垮垮的,沒遮住他的脖子,上麵蓋滿了紅色的印記。


    紅羽猛地捂著自己的脖子,臉通紅地又鑽迴了藍止的屋子裏。


    “不是說沒事嗎?怎麽又迴來了?”正在穿衣服的藍止看著出門的紅羽又氣喘籲籲地推門進來。


    然後紅羽背靠在門上滑坐下去,假裝自己是個蘑菇。


    “怎麽了?”藍止係好腰帶,蹲到他麵前。


    “啊啊啊啊!”紅羽臉埋在膝蓋裏大聲尖叫,聽到藍止的聲音,他猛抬起頭,伸手抓住藍止:“都怪你!丟死人了!你怎麽賠我?!”


    藍止看著他通紅的臉,向下又看見紅羽的裏衣,似乎有些明白是怎麽迴事了,他就說今天衣服怎麽有點小。


    “你可以扯開對方的衣領,我相信他不會比你好到哪去的。”藍止一本正經地給他出主意。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知行會殺了我的!”紅羽鬆手雙眸失神地靠在門板上:“我就不該出門的!”


    “不對!”紅羽迴過神來,扒開藍止的衣襟,露出他的胸膛:“這次讓我在上麵!你也得和我一起丟臉才行!”


    “......”那我覺得不行。


    ......


    “來來來,小七,告訴我北城往哪走。”林灼叼著根草慢悠悠走在路上。


    “不是,宿主,你就這麽自己跑了?”0617很是震驚。


    “祁知行太兇了,我腰受不了了,我歇兩天。”林灼說著還揉了揉自己的腰:“我先去摘藥,反正他的軍隊今天就到,用不了幾天就見到了。”


    0617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它總覺得下次見麵時它宿主會更慘。


    被夾在領導和宿主之間的0617隻覺得自己裏外不是人,但是轉念一想,它好像本來就不是人。


    於是0617在林灼腦海裏給他指明了方向,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


    “主上,您瞧。”白茗將那份卷軸獻給蘇梓麒。


    蘇梓麒打開之後仔細看完之後,用懷疑的眼神看向白茗:“這麽詳細?”他總覺得不太可信。


    “應該是真的,丟了之後他們很著急在尋找。”白茗低著頭迴答。


    “算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調一部分人去九曲山,其他人隨時待命。”蘇梓麒揮手吩咐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祁知行就是為了迷惑他呢?


    白茗說了聲是便退下了。


    蘇梓麒靠在椅上,他張開手掌,上麵濃鬱的魔氣正在流轉。


    這段時間,他周圍的魔氣像開了閘般往他身體裏麵鑽,他便閉關了一段時間。


    而閉關突破的他,現在已經達到了魔轉九重天,也就是修真界修者口中的半步飛升。


    蘇梓麒合上手掌,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恢複了實力,可以與林灼和祁知行平起平坐了。


    師尊,這次你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蘇梓麒起身去了一趟北城的工匠部,裏麵隨處可聽叮叮當當的打鐵聲,還有工匠們的討論聲。


    “參見主上。”


    裏麵有人發現了蘇梓麒,立刻放下手中活彎腰行禮,隨著第一個人的動作,裏麵的工匠齊刷刷都彎下了腰。


    蘇梓麒點點頭,讓他們繼續,自己則走到最裏麵的一個工匠的旁邊:“我讓你打造的東西好了嗎?”


    “好了。”工匠忙忙點頭,將東西遞給蘇梓麒。


    蘇梓麒將包裹東西的白布打開,裏麵放著的是由玄鐵打造的漆黑的鎖鏈,上麵還刻有奇怪的花紋。


    蘇梓麒掂了掂,又用魔氣往裏試探,得到的結果蘇梓麒很是滿意。


    “東西我拿走了,賞賜你找白茗拿。”


    蘇梓麒將東西收進空間,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希望師尊能喜歡這份禮物。


    正在北城禁地挖草藥的林灼突然抖了個激靈,差點給九步蓮的根莖挖斷。


    林灼四處看看,附近空無一人。


    他將九步蓮收起來,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怎麽總有人念叨他?


    忽然,掛在他腰間的通訊石突然一亮。


    林灼將通訊石拿起,發現是好久沒見的蒼雲澤找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當鹹魚有什麽不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祈秋挽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祈秋挽棠並收藏當鹹魚有什麽不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