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麒負傷迴到自己的地盤時,他的手下很是激動。


    一位頭上有著山羊角,臉上有兩道斜著的像刀痕般的魔紋的男人恭恭敬敬向他鞠躬:“主上,您迴來了!外出還順利嗎?”


    蘇梓麒摸著身體裏的暗傷,隻沉默地點點頭便轉頭進了屋中。


    這次出行已經不能用不順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團糟。


    蘇梓麒換了身衣服來到議事大殿,坐在高位上撐著自己的腦袋,雖然他的身體還隱隱作痛,但是他可以忍受。


    “說說吧,情況如何。”蘇梓麒問道,他離開之前有吩咐下去,盡力擴張他們的地盤,這樣他們才能有足夠的實力與祁知行對拚。


    而聽到蘇梓麒問話的眾人卻異常的沉默,大殿裏一時靜的可聽針落地。


    蘇梓麒狠狠皺眉:“說話!”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魔界的好鬥派,他們喜愛戰爭,渴望戰爭,他們也是入侵修真界的主要人員。


    如果不是祁知行對他們嚴格管控,派人看守魔界大門,這些人早就耐不住性子偷跑到修真界胡作非為了。


    而現在,連搶地盤這種事情都做不到嗎?


    “迴主上,我們是有向外擴展,但是...”一個穿著紫袍的男人跪下稟報,卻欲言又止。


    “嗯?”


    “魔尊派了手下阻攔,屬下沒用,屬下沒有對方實力強。”紫袍男人說到這深深低下了頭。


    “嗖!”


    一道魔氣直接刺穿紫袍男人的肩膀紮進地麵,蘇梓麒臉色暗沉:“知道自己沒用還不趕緊滾,留在這是為了礙本尊的眼嗎?”


    “是是是,屬下告退。”紫袍男人隻好捂住自己受傷的肩頭離開議事大殿。


    “祁知行派了誰過來?”蘇梓麒問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有著山羊角的男人。


    “迴主子,紅羽和藍止。”男人彎腰迴答道。


    隻有兩個人!祁知行也太看不起他了!


    但是這樣能說明他的手下是有多無能了。


    想到這,蘇梓麒更是氣憤,他將手邊的瓷杯狠狠摔在大殿的地麵上:“廢物!飯桶!你們居然連區區兩個人都打不過?要你們何用!”


    見蘇梓麒生氣,殿內唰唰唰跪下兩排人,大家都低下了頭選擇保持沉默,不敢在此刻觸碰蘇梓麒的黴頭。


    “不過,小的最近打聽到,這二人似乎吵架了,這或許是個機會。”山羊角男人拍拍蘇梓麒的胳膊,示意他消消氣,順便向他提議道。


    蘇梓麒看他這般有信心的樣子,便吩咐道:“那這事就交給你來辦,別讓本尊失望,白茗。”


    白茗微微欠身:“遵命。”


    ......


    祁知行清點好士兵之後,吩咐下去將由將軍帶領他們前往北方,而他自己則和林灼先行前往,。


    為了帶林灼更好的欣賞魔界的風土人情,祁知行並沒有選擇使用傳送陣,而是騎魔獸飛行。


    無論如何,二人行動都會比大軍集體出行要快上很多。


    而在兩人晃晃悠悠來到北方駐紮地時,遠遠就看見紅羽在門口來迴踱步,一臉焦急,反複掙紮許久就是不願上前敲門。


    紅羽在迴頭看見祁知行時,臉上不知為何露出了感激的表情,甚至準備飛撲過來。


    祁知行表情嫌棄,腳步後撤,用手臂擋下了撲過來的紅羽。


    “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自己可是名花有主的男人,要守男德。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妖精勾走了你的心!”紅羽擠出兩滴眼淚,大聲嚷嚷,他早就看見祁知行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哼!讓我看看,究竟是誰比他們兄弟都重要!


    紅羽氣哼哼地,歪著身子,越過祁知行想看看他身後人的廬山真麵目。


    林灼見著祁知行身體邊突然冒出個腦袋也不驚慌,還饒有興致的和紅羽揮揮手:“你好!”


    !!!


    紅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接著揉了揉眼睛,最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祁知行:“我知道我們偷花很不道德,但是你也沒必要把人家主人帶來找我算賬啊!不對啊,偷花你也參與了啊!不必自投羅網吧?”


    林灼看了祁知行一眼:原來你還是組隊來的?


    祁知行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說什麽呢,這是我道侶。”


    “你小子,連另一半東西都偷啊?!”紅羽更加吃驚,但是看著祁知行盯著自己的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他有些轉過彎來了。


    但是也沒有那麽的轉過彎,紅羽將祁知行拉至一旁,摟著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兄弟,我知道窺紅顏很珍貴,但你也沒必要把自己賠給對方吧?雖然他的身份很尊貴,但是你也不差啊!”


    祁知行還真以為紅羽明白了,心裏還沒慶幸呢,就聽他說這樣一番話,祁知行深感無力。


    他上上下下認認真真打量了紅羽一番:“藍止到底為什麽會喜歡你啊?”


    什麽話!什麽話這是!


    紅羽直接炸毛:“我怎麽了?他為什麽不能喜歡我?”


    祁知行笑笑,沒接話。


    “你多慮了,我們是兩情相悅。”林灼在一旁看了他倆的動作覺得好笑,上前向紅羽解釋道。


    紅羽沒說話,但是用十分譴責的眼神看著祁知行,偷花還騙心,你小子作惡多端啊!


    祁知行選擇放棄,不和他多加爭辯,隻問他:“藍止呢?”


    聽到藍止,紅羽簡直像吃了火藥一樣,他也不關心祁知行和林灼了,雙手抱胸,嘟囔著嘴:“哼,不知道和哪裏來的野男人談得真高興呢。”


    林灼詫異看了一眼紅羽:打通訊時不還糾結呢?怎麽現在和吃醋一樣。


    “野男人?”祁知行問。


    “路上撿的。”說起這個,紅羽氣的咬牙切齒。


    雖然藍止向自己表明了心意,但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想好答複,鬧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僵,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一起做事。


    那日他和藍止外出迴來,路上突然出現一個“攔路石”。


    那男人身子纖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紅羽本想繞過他直接走,藍止非要多管閑事,上去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然後將對方背了迴來。


    結果等到藍止將他治好,放他在床上靜養時,這男人醒了。


    他醒來之後見到藍止,就賴著不肯走,非要報答藍止的救命之恩。


    說到這,紅羽撇嘴:“大家都是魔,還來這套!他就是看上藍止了,還整這麽多彎彎繞繞的!”


    喲喲喲!林灼眼神揶揄,瞧瞧紅羽的樣子,藍止不像是沒戲。


    “你沒和對方聊過嗎?”林灼問他。


    紅羽雙手掐腰,好像聽了什麽晦氣的東西:“呸呸呸,我和他聊不到一起去。”


    “哎呀,羽哥這話說得,有點太傷我心了,明明我也沒做什麽啊。”


    突然,他們聽見一個柔柔的聲音。


    林灼望去,隻見兩個男人並肩走來。


    林灼在背後扯扯祁知行,祁知行偷偷用手指指了一下那個高個子的男人。


    那個就是藍止?林灼上下打量對方。


    藍止比他身旁的男人高了一個頭不止,他穿的比較單薄,還很貼身,林灼甚至能看清他的肌肉線條,而他的胳膊處還有兩個菱形的開口,能看見他的皮膚,深藍色的衣物襯得他皮膚白皙。


    藍止的上下都穿的有些貼身,倒是他的腰間,圍著很寬的腰帶,鼓鼓囊囊地塞滿了東西。


    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果然是身子纖細;那細腰,林灼覺得自己一手也能攬的過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奔喪,他穿的格外的素淨,從發帶到鞋全是白色,他走路時還會很刻意的扭動身體,晃得林灼眼睛疼。


    林灼忽然聽到紅羽罵了句髒話。


    林灼看看紅羽,又看看那個一身白的男人,他真心感覺對方比不上紅羽。


    紅羽雖不及藍止高,卻比白衣男子要高,而且紅羽甚至比藍止要壯一些,碾壓那個瘦弱的男人完全沒有問題。


    紅羽應該是比較喜歡鮮豔一些的衣服,他今天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袖子寬大,又呈弧形,隨著他的動作看上去像振翅欲飛的鳥兒一樣。


    “滾一邊去,不愛和你說話。”紅羽偷偷罵完髒話,根本不想搭理他。


    紅羽的喜好很明顯,討厭就是討厭,根本不拐彎抹角。


    那男人似乎收到了打擊:“羽哥這麽討厭我嗎?”說著,他就要倒在身邊的藍止身上。


    林灼明顯感覺紅羽渾身都豎起了尖刺,他往祁知行的身後挪了兩步,可別誤傷到自己。


    林灼順便在心裏偷笑:他急了,他急了。


    好在還沒等他碰到,藍止就先閃身躲開了。


    隻留那男人不滿地原地跺了一下腳。


    林灼挑眉:這不是很中氣十足嗎?裝的那麽脆弱做什麽?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年頭還有人想裝貼心小綠茶吧?


    “這麽生氣做什麽?”藍止看都不看身後,直接走到紅羽身邊,捏著他臉笑著問他。


    “去去去,我才沒生氣,一邊去,找你的野男人去。”紅羽撥開他的手驅趕他。


    “除了你,哪有別人?”藍止看見了旁邊站著的祁知行,伸手指了指:“知行可不算啊。”


    祁知行覺得自己的兄弟不是很禮貌,但是他不說,他希望藍止自己心裏有譜,謝謝。


    “藍止哥,這位是?”白衣男人扒著藍止不放,還向他詢問祁知行的身份。


    林灼樂了,戳戳祁知行的腰:“還有人不認識你啊?”


    祁知行什麽也沒說,隻是輕笑著抓住了林灼的手。


    藍止這才看見祁知行身後還有一個人。


    藍止看著祁知行的動作,便明白了林灼的身份,朝他點點頭,算是問好。


    林灼也笑著迴應了他。


    “和你有什麽關係嗎?你不覺得你很多餘嗎?”紅羽將藍止扯到自己身後,衝著他說道。


    “哎呦,羽哥,我問藍止哥你這麽激動做什麽?”白衣男人裝疑惑狀:“你是藍止哥什麽人啊?”


    “白茗,我今天就要揍死你,誰都攔不住我!”紅羽直接將寬大的袖子挽起固定好,一拳打在白茗的腹部。


    “啊!”白茗哪接得住紅羽的一拳,直接呈弧線飛了出去。


    但是貌似他皮糙肉厚,看上去一點事沒有,倒是躺在地上卻不忘唿喚藍止:“藍止哥你看他!”


    那矯揉造作的嗓音林灼聽了都要起雞皮疙瘩。


    林灼搓搓自己的胳膊,一看藍止,好嘛,藍止直接把自己眼睛閉上了。


    真就物理沒看見唄。


    但是藍止倒也不能讓紅羽把白茗揍死,藍止將手伸進紅羽胳膊之間抱起他,不讓紅羽再上去補刀。


    紅羽在他的挾製之下還亂撲騰:“你放開我!”


    紅羽力氣大的很,藍止還有些壓製不了他,祁知行便問藍止要不要幫忙。


    藍止搖搖頭,低頭在紅羽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紅羽立刻安生下來了。


    “走吧,我們進去聊。”藍止鬆開紅羽,伸手示意祁知行他們跟上。


    迴屋的路上白茗還不安分,他貼到林灼身邊,問林灼:“你和那個黑衣男人是什麽關係啊?”


    黑衣男人指的是祁知行。


    “你不認識他?”林灼好奇,魔界真有人不知道魔尊祁知行長什麽樣子嗎?除非......


    “不認識,是藍止哥的朋友嗎?”白茗語氣羞澀:“我想問問藍止哥的興趣愛好。”


    “哈!”林灼差點就笑出聲了,還好及時憋了迴去,他語氣正經:“是,他是藍止的朋友,名字的話,你可以自己問他,至於我,我是他男寵。”


    林灼話音剛落,前麵幾人齊刷刷將頭扭過來看他,神情皆是不可思議,尤其是紅羽,要不是藍止及時捂住了他的嘴,他怕是又得說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


    “哦,哦...”白茗聽了也很是尷尬,怎麽會有人把男寵兩個字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啊?


    “有什麽問題嗎?”林灼挑眉問他。


    “沒,沒有。”白茗連忙搖搖頭,灰溜溜地離開了。


    祁知行停下腳步等待林灼走到自己身邊,低下身子,一隻手穿過林灼的雙膝將他抱起。


    “做什麽?”林灼拍拍他的臉。


    “沒什麽,寵幸你。”祁知行拉著他的手說道。


    “走開啊,誰寵幸誰還不一定呢。”林灼哼哼一聲,模樣還真有些恃寵而驕的味道。


    走在前麵的白茗迴頭看看他們二人,不禁說道:“他一定很受寵吧?”他的話語還有些羨慕的意思。


    剛老實下來的紅羽恰巧聽到了他的話,下一秒他的臉都要皺起來,他真想把白茗的腦子撬開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麽。


    媽的,他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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