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挺直身板有擔當地迴道:“我是個男人啊,還是曦睿的姐夫,又是長,把他推出去,你覺得像話嗎?那事我可幹不出。”雖然他當時正在氣頭上,可郗家的教育裏是沒有那麽沒有擔當的行為的。


    “還有呢?”他才不信隻是麵子和責任心而已呢。


    “我不擋在曦睿的麵前,她就會擋在曦睿的麵前保護他了。”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為了她。”無論有多少個借口原因,都離不開最終的那一個。


    “我既然是她的丈夫,保護她就是應該的,她操心的事那麽多,我也想要為她分憂。”吵了架之後他也是有反省的,雖然難受她說的話,可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我們都知道她要操心的事多啊,所以不是都注意著盡量不給她添麻煩嘛。”伍信斐歎氣:“你說怎麽有一天她就變成了這麽重要的人呢,明明以前小的時候就是一個體弱多病又弱不禁風還一肚子壞水的丫頭,天天跟那古代閨閣裏的女孩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拋頭露臉,我還一直以為她長大了後一定還是那天真單純的小白呢,以前雖然她一肚子壞水喜歡捉弄人可是她那時候沒什麽心眼,容易懂,可現在令人完全琢磨不透,說了解她吧可是又不了解,總覺得她總是在布局算計人心玩手段,我對她總有一份忌憚的心。”更確切地說是無法再像過去那般交心,他們的立場是,她懂他們,而他們不懂她,這種不公平的感受很不好,直白地說是他們之間的信任已然瓦解。


    remember可聽不得這話,馬上維護道:“你也不想想她是在什麽樣的境遇中生存,心機城府深是她願意的嗎?她難道不想過輕鬆簡單快樂的日子嗎?她那麽向往自由,那麽想要做自己,怎麽會願意受束縛,你覺得她甘心嗎?”


    “我知道啊,可心裏總覺得有些難受,她跟我們再不像過去那般親近,總有疏離感,她心裏藏著很多事,不告訴我們,對我們有所保留。雖然知道她有顧慮是為我們好,可想到她有事瞞著我們我這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得很。”雖然不知道汲言這些年經曆的事有多兇險,但可以想象,光是以他們知道的事去想象,就知道她過得有多艱難了,想到這兒他不免會以哥哥的心情去心疼妹妹,可心裏依然因為她的隱瞞而不是滋味,覺得她把他們當外人一般,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不好受。


    聽到這話remember更鬱悶了,帶著自嘲之色說:“你還不好受,那我呢?”


    伍信斐不以為意:“你是她的丈夫,她肯定什麽都告訴你不會有隱瞞的,她怎麽可能連你都…”他的聲音逐漸變小直至頓住,想到汲言做的那些兇險的事以及她的處境,不可置信地看著神情耐人尋味的男人,驚訝道:“不會吧?!她連你都瞞?”


    remember苦澀地迴答:“我知道的事比你們多那麽一點,可也隻多那麽一點,就算我是她的丈夫,可她也沒有對我和盤托出,我知道她不說有她的顧慮或者有些事她不能說也不敢胡攪蠻纏地追問,她希望我們知道的事少一點不會擔心那麽多少一點煩惱。”這些道理他都懂,可懂是一迴事,心裏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迴事,自己是她的丈夫,卻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她的依靠般,雖然事實上在她的事情中他確實無法成為她的依靠,可也不想那麽赤裸裸地接受結果,顯得他太過無用了。


    伍信斐歎氣:“唉,雖然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可她有她的無奈和想法,我們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啊,說不定還會給她惹麻煩呢,還不如踏踏實實地按她的意願過著呢。”牽扯到的事太多了,有的時候他們一句話一個行為都有可能釀成大錯,也不是沒有過那樣的事發生,他記得當時她明明怒火中燒眼看著要大發雷霆了卻生生忍了下來不緊不慢地替他們挽救彌補過錯,從那以後,他們才知道如果錯失了一步,會造成多嚴峻的後果,於是學會了更加謹言慎行,不願給她添麻煩。


    他們都很好奇她隱瞞著的事,可沒一個人敢追問,不是害怕她,而是他們不知道那些他們不知道的事一旦知道了會發生什麽樣的後果,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她又闖禍惹事讓她操心替他們善後,更不知道那些事會不會戳到讓她傷心的事,所以就算再好奇,他們也不敢追問或者逼著她坦白。


    “老伍,小小離我們很近但是又很遠,我這心裏總覺得很難接受。”他覺得很迷茫,夫妻之間本該坦誠相待,可他們之間並沒有,妻子知道他所有的事,而身為丈夫的他卻無法全然知道妻子的事,他尊重妻子,可對於妻子的有所保留也同樣難受。


    伍信斐開導他:“老三,你也該體諒體諒她,事那麽多,她可能會沒法顧全你的心情忽略了也不一定,畢竟她不是機器啊。”和他們相比,她已經夠細心了,還要操心那麽多事,換了他們可不一定能像她那麽細心,所以就算覺得她像個謎團一般,他們也不想讓她為難。


    “嗯。”remember也不再糾結。


    伍信斐想起:“對了,之前小小在美國遇襲的事查出是誰幹的了嗎?”


    “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她知道是誰,她有跟我透露因為事關的都是權高位重的大人物,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隨意指控,她也並沒有跟我透露名字。”說起這個他還挺擔憂的,也自個兒分析過,可完全分析不出究竟是哪個人會想要對她下手,他沒有任何的線索知道汲言究竟有什麽原因阻礙到了誰,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伍信斐心裏微微一緊連發數問:“權高位重的大人物?不是吧?小小連他們都招惹到了?她有什麽能招惹到他們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兒得罪了他們。”


    伍信斐表示疑惑:“不是,小小也沒有能跟他們結梁子的跡象啊,雖然有點本事可卻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頭而已,能得罪到誰,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啊?”


    “在過往中吧,牽扯到的人和事那麽多,無意中就得罪到了也不一定,據她說的她阻礙到了他們的路威脅到了那些大人物的存在,所以他們容不下她了。”他也隻能按她迴答自己的迴答。


    “她一丁點都沒跟你透露過?”


    “她口風那麽緊,跟我透露那麽多已經是最大限度了。”他要是知道,還能那麽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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