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信斐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對自己有所隱瞞,知道追問也問不出什麽,便沒再說這個,轉移話題:“我聽我媽說前幾天去你們家的時候你媽說小小在美國摔車了?”他雖然在忙工作,可有什麽情況他還是知道的,特別是這男人的美國之行準備了大半個月在臨行前取消,也大概猜到是汲言在國外的情況很嚴峻,所以也一直關心著汲言的情況,但這個情況確實是現在才知道的。


    “嗯,我也是跟她迴來的時候從我媽嘴裏知道的,跟她生了一通氣,不過擔心我媽太擔心沒讓她知道具體的情況,她不隻是普通的摔車,而是發生事故先翻車才從車裏摔下來的。”remember沒瞞他。


    伍信斐驚訝:“這麽嚴重?那她沒受傷吧?”


    “他們緊緊護著她,老馬受了傷,她沒什麽大事,就是身上多處淤青,肩膀扭到了,我給她擦了幾天的藥酒。”說到這兒,他擔憂地說:“她也沒帶藥酒去,不知道傷恢複得怎麽樣了。”就算帶了藥酒,他也不願意,畢竟都是一群男人,他們怎麽能給她擦藥。


    伍信斐想想都覺得後怕:“她在美國遇到的情況居然這麽兇險,那些人居然下那麽狠的手,簡直傷心病狂。”現在的社會又不是古代更不是舊社會了,雖然知道這些肮髒心狠手辣的手段依舊存在,卻沒想到會用來對付一個女人。


    remember眼神冷冽:“那些人想要把她置於死地,在國外最好下手了。”


    “小小對他們的威脅有那麽大嗎?”伍信斐不敢相信,那些人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女人都容不下。


    “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查到那天跟蹤我們的人是誰。”她不在家,兩人因為沒有任何的聯係,他也不知道情況,擔心得很。


    伍信斐將開導的工作進行到底:“你也別太擔心了,這是自己的地盤,她在密不透風的特種部隊裏待著很安全,那些人想要對她下手就是要挑戰整個特種部隊的安防布署,誰有那個膽啊。再說了,在國外她都能跟他們鬥智鬥勇地化解危機,在國內她更不可能輕易讓人得手,該心急的是那個幕後指使,不是我們,但凡他沉不住氣,小小就一定會抓住他的把柄不放過的。”


    “但願吧。”雖然嘴上這麽應承著可remember心裏依舊擔憂。


    伍信斐又想到一件事問:“舅舅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我這幾天都有打電話詢問情況,沒什麽大礙,隻不過黎沐姐手和腳都骨折了動彈不得,爆炸的起因警方也查了,初步判斷是有人蓄意報複,他們家隔壁是一個律師,有可能是接的委托案件讓誰心生恨意了所以進行了報複。”


    “律師那個職業確實挺招人恨的,這事你爸媽知道嗎?”


    “知道他突然緊急地去了美國,也猜到是他們出了事,問了我,我就跟他們說了。”這麽大的事,也瞞不住長輩啊,他也隻能坦白交代了。


    “那你外公他們呢?”伍信斐問關鍵的人。


    remember搖頭:“我也不知道,外公沒打電話給我問這事,也沒聽我媽說外公是不是也知道了這件事,這件事還是挺大的,想瞞也瞞不住,可能舅舅自己跟外公匯報了吧。”


    伍信斐想想也是,這件事畢竟不是小事,瞞是瞞不了的。


    remember想起一件事說:“對了,世兒管舅舅叫爸爸了。”


    伍信斐也覺得很驚喜:“這麽快?”


    “也不算快了,都差不多兩個月了。”他還未為人父,所以不是很能感受。


    “這還不快啊,父子分離多少年了,舅舅等這一聲爸爸不知道等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喜極而泣。”為人父的伍信斐倒是能切身體會,他的第一聲爸爸可是等了一年多啊,不像周其省了那麽多等待的過程。


    remember想了想說:“按舅舅那個性格,估計不會。”他舅舅因為被長輩的頭銜束縛著,愛端著板著臉,情緒起伏不大,實在想象不出他會喜極而泣的場景。


    “說不定呢,孩子是能改變一個人的。”


    remember調侃他:“你是因為你兒子出生的時候你在產房裏哭的事才有的感慨嗎?”


    糗事被提及,伍信斐尷尬地推一把他:“這事你忘不了了是吧,現在笑話我,將來有你後悔的,還不知道你將來會怎麽樣呢。”他當時就是太激動了,誰知道這事會被這群人時不時地拿來笑話,他這是交了一群什麽損友啊。


    “我還早呢,想再過一段二人世界。”


    伍信斐非常有感觸:“過吧,以後有了孩子就過不了了。”現在他還要跟兒子爭寵呢,兒子要是爭不過就使出哭鬧的殺手鐧,他隻能無奈地氣得牙癢癢。


    “這次的煤氣爆炸事件雖然兇險,但對舅舅有利啊,能夠跟他們促進感情,我估計等黎沐姐好了就願意跟舅舅迴來了。”


    伍信斐持不同看法:“這可說不準,對黎沐姐來說,這是個傷心地,當初,她在這裏可是經曆了眾叛親離家破人亡啊,她是在心灰意冷絕望之下逃離了這裏的,讓她迴來就是生生地把身上的腐肉翻開,她未必有那個勇氣。”當初的黎家,可以說是一夜之間倒台了,轟動一時,那個打擊可不小啊。


    “可人不能隻活在過去啊,總得向前看,當初的事已經過去了,她記著也隻是痛苦難受。”


    “理事是這麽個理,可道理和事實是兩迴事啊,我們不也這樣。”


    remember想想覺得也是便沒再說什麽,那事他也不清楚,也不是他該管的。


    兩人繼續賞月喝了一會兒酒就各迴各家了。


    一晃汲言在特種部隊的時間又過了兩天,中午她隨著大部隊一起去食堂吃飯後會宿舍午休時看著手機一動不動,電話簿點開又退出,點開社交軟件看看他有沒有發表新動態,也是沒有。


    她很矛盾糾結,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合適,想要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打個電話給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打了電話又覺得是自己先向他低頭了,不打又覺得這麽冷戰下去也不是辦法。


    最主要的是她沒想到他這次居然能堅持這麽久不聯係自己,平常他連兩天都按捺不住的說,她驚訝於他的毅力卻又覺得失落,所以她在心裏下決心隻要他打電話來,她一定會好好跟他說明取得他的諒解的。


    午休後醒來,她又第一時間看了手機,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失落地洗漱過後穿上軍裝去往訓練場打算看看情況,可她白去了,因為下午沒有訓練是自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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