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兒沒有去學校,可是在病房裏陪著媽媽的時間太過無聊,電視開著看得累了就關了,父親也出去了不在不能陪他玩,於是他拿出了課本打發時間。


    周其不在自然是去調查了煤氣爆炸的起因,因為不排除是不是人為的更不排除目標是誰,而且爆炸現場的殘局太過慘烈,他是軍人出身,對這些也有了解,看了現場後就產生了疑惑地懷疑,因為按理說應該不至於這麽嚴重才是,可是就連他們家也是一片狼藉慘狀。


    幾天後自然查到了一些,警方在爆炸的那一家裏找到了塑膠炸彈的碎片,後又發現被炸的麵目全非的煤氣罐的軟管有被切割的痕跡,初步判斷這起爆炸是人為蓄意的。


    知道了這些周其就迴醫院了,因為從這些他能夠判斷出兇手的目標並不是黎沐和世兒,隻是被波及到了,雖然不是目標,可讓他無辜的妻兒遭受到這麽大的爆炸,他不打算就這麽算了。


    ……


    國內特種部隊基地裏,殳駒原風信子江湖三人在汲言住的宿舍中抱著各自的電腦在工作。


    沒一會兒汲言戴上了耳機和人視頻通話。


    趁著她沒空搭理他們,三個人開始竊竊私語。


    風信子看著穿著軍裝的嬌小背影疑惑地問:“她這是怎麽了?來了幾天了,可一直悶悶不樂的,今天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還把剛打好的飯菜打翻了,雖然是一個兵不小心撞到的,以她平常的專注力和反應力躲開是綽綽有餘的。”那麽明顯地分心不想讓人發現都難。


    江湖也分享自己看到的情況:“她時不時地還唉聲歎氣的,難道還在擔心西弗吉尼亞那邊的事?隊長不是過去處理了嗎?雖然黎小姐受了挺重的傷,但所幸也沒有其他的事了,好好養傷就行了,她還擔心什麽?”


    殳駒原恨鐵不成鋼地罵:“我說你倆是不是傻?”


    風信子:“你罵人幹什麽?”


    江湖也一臉不悅。


    殳駒原擔心被聽到又壓低了聲音:“你們就沒發現什麽更明顯反常的事嗎?”


    “我們剛剛說的不就是她反常的事嗎?”


    殳駒原因為他們的遲鈍氣了:“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殳駒原一臉地嫌棄他們:“你說你倆就這樣還談戀愛,談到哪兒去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她會這麽反常肯定是因為和remember吵架了,而且還吵得挺嚴重,目測應該在冷戰中。”


    風信子一臉的疑惑:“你怎麽知道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殳駒原給他們分析:“從她來到部隊裏,接的電話沒一通是remember打來的,她也沒打給remember過,兩人也沒按平常的時間視頻,這麽奇怪除了是吵架了也沒有其他的原因了。”


    江湖恍然大悟:“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


    汲言視頻結束後,摘下耳機,走到外麵,在燈光昏黃的走廊上抱臂仰頭望著夜空,今晚的月亮很圓,星星也多,適合賞月,可她不是因為想要賞月才出來的,而是心裏憋得慌。


    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沒有一通電話一條信息,兩人沒有過任何的聯絡,他好像不在乎般,而她也不主動聯係他。


    雖然當時的自己也有些生氣,可那些話並不是因為在氣頭上所以衝動說出口的,她也知道自己那晚的話有多傷人,可她也同樣說過,她一直都在舍棄他,這是事實,沒什麽好辯解的,她也不想辯解。


    曾經她也無數次地問過自己,為什麽會選擇舍棄他,一開始她也沒有答案,後來慢慢地想通了,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那個解釋在她聽來都是奇怪的,更何況他。


    站了一會兒,她微微歎息一聲轉身迴去了。


    伍信斐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帶著公司新簽的幾個人各種露臉,好不容易帶著老婆孩子迴趟伍家大晚上的卻被那心裏憋著氣的男人拉出去借酒澆愁。


    坐在草坪上,仰頭望著夜色,伍信斐說他:“你是想賞月嗎?”這家夥跟汲言吵架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前幾天去了公司肝火旺得很,問了幾句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本以為他們兩三天就會和好了,結果沒想到這次兩個人都強得很,誰都不肯先低頭。


    他也不好勸,因為就他對他們吵架的起因,他也覺得汲言相當過分,比不近人情還要傷人,他還挺奇怪她究竟是什麽樣的心境才說得出如此過分傷人的話的,那樣的話都能輕易說出口,他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心究竟有多硬。


    實際上remember賞的不是月,而是遙望著某特種部隊的方向,喝一口酒迴道:“算是吧。”


    伍信斐看不下去說她:“行了你,成天垂頭喪氣意誌消沉的,要實在憋得慌就打個電話去和好。”


    remember幽怨地瞥一眼他:“你這說的什麽,這可是是叫我去低頭,錯的是我嗎?”


    “男人跟女人能計較對錯嗎?”他可是深有體會啊,總之在女人麵前,男人是不能有對錯之分的,對的也是錯的,錯的則是錯上加錯了。


    remember闡述自己的觀點:“這個性質不同,我被她這麽不留情麵地舍棄了,冷淡得那麽坦然,全然不顧及我的心情,而且還毫無愧意,換了你你不生氣嗎?”


    “她確實過分,可娶她之前你不就知道她是這麽個人了嗎?你自己選擇的當然得自己承受了,還計較什麽。”不知道為什麽,他反倒覺得沒那麽難接受。


    “話能不能說得有點良心啊你,別因為不是你的事所以就說這種沒良心不負責任的話。”remember跟他深入討論:“決定結婚…不,決定要在一起之前我就知道她的冷漠絕情了,可我畢竟是她的丈夫,她的愛人,不是她毫無感情隨意踐踏的,她那話那麽不顧及我仿佛在生死攸關麵前也是毫不猶豫地拉我出來般,我能不難受嗎?”


    伍信斐也說一個事實:“即使難受,你不是依然選擇留下來成為那個目標了?就算你再覺得她冷漠無情,可還是願意。”


    remember找借口:“那我跟她都鬧得那麽嚴重了,也不好跟她一起去部隊裏啊,誰也不跟誰說話,不就是跟整個部隊的人宣告我們吵架嗎?”他可不願意兩個人吵架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明明是關上門兩個人獨處時發生的事,可現在家裏人都知道了。


    “現在整個部隊裏的人是不知道你們吵架的事,可她身邊那幾個跟她親近的人肯定看出端倪了。”伍信斐戳破他的借口:“你留下來不過是要替她保護曦睿而已,她不在,這事自然由你負責了,她的事那麽多,你自然也不想讓她為曦睿太過分神擔心,就算吵得再嚴重,你也不會不管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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