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樁案件,從發生到經過,一籌莫展。


    如何殺人?憑借什麽媒子殺人?全都不知曉。


    鎮妖司的人實在沒有辦法。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鎮妖司愁雲慘淡一片。


    此事已經引起上麵注意。


    “若在無法找到線索,恐怕上麵就要調遣人下來了。”有人唉聲歎氣。


    有時候上麵來人並不是好事。


    人家不會在意妖魔是否詭異,在意的隻是你不行,能力不行。


    扣除獎俸、挨教訓都是其次,就怕因為此事,影響以後的前途。


    被上官打上無能標簽。


    雲星河在斂屍房,靜靜將這群人遇害一月內的事情看完。


    “咦。”雲星河隱約摸到了什麽,但又忽略了某處。


    他急忙來到書生身上四處搜尋,最終感覺有些不對勁。


    正當雲星河要召喚負責收斂屍體的鎮妖衛時,鄧禹乙闖了進來。


    “副都統,出大事了。”


    雲星河掃了慌慌張張的鄧禹乙一眼,鄧禹乙急忙說:“又出人命了!”


    “走吧,這次又是在城內那裏被摘脾了。”


    “不是不摘脾,而是景成嶽又殺人了。”鄧禹乙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雲星河。


    雲星河沒有絲毫表情:“他殺人,關我們鎮妖司什麽事?”


    “嫌自己麻煩不夠多,跟我去一趟……”


    鄧禹乙急忙說:“死者是周文佳鄰居,與她青梅竹馬,情同兄妹。”


    “他去找景成嶽說理,氣憤之際,發生衝突,被景成嶽使用五鬼搬運術,喚來一隻溺水鬼摁在池塘溺死。”


    雲星河正在整理摘心案件,頃刻間他的手停頓了片刻,隨即淡淡出聲。


    “那就帶來吧。”


    “你們鎮妖司想要做什麽!”


    一群人阻撓鎮妖司,防止他們帶走景成嶽。


    “景少爺不用慌,宗主馬上就派人過來,隻要我們堅持片刻,迴到流雲宗,此事便能了了!”周圍有很多流雲宗門人。


    期間,他發出信號,不斷有在正武城的流雲宗弟子迅速趕來。


    他們神情緊張,將景成嶽圍在周圍。


    而景成嶽則是一席藍衣,燦爛無比,鮮豔亮麗,絲毫不以為然。


    “擋住,擋住!”


    流雲宗門人與鎮妖司衝突起來,十分激烈。


    “該死!”


    流雲宗門人雖不少,但此處是鎮妖司主場,縱然他們拚死相互,但捉妖網一下來,全都廢了。


    “走吧!”


    “哼,放心,他們不敢動我。”景成嶽一臉無所謂,似乎並沒有當一迴事。


    “我就是去鎮妖司遛個彎,等會兒便能出來。還得是他們副都統親自相送。”


    “放開!”景成嶽掃視鎮妖衛:“用鎖妖鏈銬我,你們誰敢!”


    鎮妖衛不敢擅動,知道他是流雲宗宗主親孫。


    流雲宗宗主可是州府客上卿,與州府上官們共進共處。


    很快,景成嶽來到鎮妖司,態度隨意無比,猶如來到自己家裏。


    “副都統又見麵了。”


    雲星河正在觀看案件,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將目光放在案件上。


    “此次有何辯解。”


    “嗬,我就是殺人了,那又怎樣?你能奈我何?”景成嶽張開雙手,大聲狂笑:“哈哈,我就是殺人了,那個賤人也是我指使所殺。”


    “她竟敢打我,也不看看她什麽身份,我什麽身份。勞資能看中她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還裝什麽矜持!”


    “還有那個小癟三,竟敢刮我臉,不殺他,我殺誰!”


    鎮妖司眾人氣憤,一個個敢怒而不敢言。


    景成嶽猖狂無比,目中無人,蔑視猖獗:“是我殺的又能如何,誰能審判,誰敢審判!”


    “恣意妄為,斬了吧。”


    雲星河始終沒有抬起頭,平靜的說了一句。


    雲星河掃視一眼,大多數都目光躲閃,一時間無一人敢動手。


    “我乃流雲宗宗主親孫,未來流雲宗宗主,你們敢動我嘛,哈哈,哈哈!能耐我何!”


    “我來!”鄧禹乙大喝:“有何好怕!”


    “爾敢,雲星河,不可動他!”


    正當鄧禹乙要動手時,一道神韻飛速而來,片刻便到鄧禹乙身邊,霞光飛舞,光芒定住鄧禹乙的刀。


    來人正是馬麵城隍,他急匆匆騰雲趕來,神情緊張:“雲星河,此人你不能動。”


    雲星河輕掃他一眼:“他殺人了。”


    “不管如何,他肯定不能動。”馬麵城隍大聲道。


    雲星河看了鄧禹乙一眼,鄧禹乙又要行刑。


    “雲星河,不可衝動!否則將萬劫不複!”


    又是一道強勁氣息,聲音浩大,氣息綿長,正是遠遁多日的淩水重。


    他也無比急切,將景成嶽護在身後,周身靈氣彌漫,光華飛逝,將其籠罩。


    鄧禹乙看見兩人後,心中黯然,流雲宗背後的力量太強了。


    竟連兩人都請出來,幾乎不可能將他正法,他抬頭期望的看向雲星河。


    所謂公道,所謂大隋法律,這一刻全都寄托在那個青年身上了。


    “他殺人了。”


    雲星河始終淡淡一句。


    “此事,定然有誤會。”淩水重瞬間開口。


    “能有什麽誤會,他親口承認。”


    淩水重掃鄧禹乙一眼:“有你說話的份!”


    鄧禹乙臉色蒼白。


    “雲副都統,此事是否有商量餘地。”


    聲音穩重,也有威嚴。


    人未至,濃鬱文氣撲麵而來,化作雲煙,猶如紫氣東來,強大氣息,如同山嶽,壓在心頭,威嚴無比。


    他的氣勢,遠超淩水重與馬麵城隍,讓人顫抖,身體無力。


    鎮妖衛在這股氣息下有些顫栗,發抖,眼眸驚恐。


    來人神光陣陣,霞霧升騰,儒家文氣匯聚成橋,他自鎮妖司外,極速而來。


    “雲副都統,景成嶽不可動!”中年人渾身氣息濃鬱,有威壓萬千,居雲端勢。


    樂清雲到來,周身靈氣混亂,衣衫飄淩,顯然,也是快速而至。


    “你怎麽也來了。”


    樂清雲望向台上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穩若磐石的雲星河,神色複雜。


    “有人所托。”


    “以你的身份,此事,你不該摻和進來。”


    “抱歉,雲副都統,雖於我有恩,但事關日後晉升,不得不來,還請給我個麵子,我必定承你情麵。”


    樂清雲繼續道:“你看是否能放過他?流雲宗必然感激。”


    “雲副都統,你看怎麽樣。”


    “我說,他殺人了!”雲星河目光懾人:“你們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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