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河伸了個懶腰,將雙手枕在腦後,神情悠閑。


    鎮妖衛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有忌憚。


    “怎麽,你們沒聽清?”


    “是!”


    盡管他們有所顧忌,但他們不管那麽多,什麽討蕩將軍,管不了他們。


    “你敢!”


    那公子大叫:“啊,放下,放下我,你們不想要狗頭了!”


    迴答他的隻有粗暴的拖拉。


    “不要,不要!”望著那些陣法器刑,還有未幹個的血液:“嘔,嘔!”


    “啊!噢!”


    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驚得眾人心驚肉跳,雙眼顫抖。


    很快,那家夥被帶過來了,滿臉煞白,紅唇一片,伴隨血液,口齒不清,一直趴在地上嗚嗚慘叫。


    “你們怎麽搞的,這麽粗暴,也不給這位少爺清洗清洗。”


    “叫外人看見此般模樣,得認為為我們鎮妖司多暴力!”


    雲星河直接將茶澆在他臉上,又是一陣哀嚎。


    那是熱茶,滾沸的熱茶。


    雲星河目光掃視,少爺們一個個恐懼後退,神情害怕,身軀發涼。


    一開始,他們有多猖狂,此刻便有多怕。


    紛紛後退,不敢直視那雙眼神。


    曆來嬌生慣養,千唿百應,隻要想要,沒什麽得不到。


    如今到了此種地步,怎麽不害怕。


    他們緊緊擠在一起,手指抓到太過用力,導致發白。


    看向雲星河時,眼眸中滿是畏懼。


    “你不是人,你是妖魔!”


    “多謝誇讚。”


    “放心,他死不了,免費拔個牙而已。”


    “好歹也有七八品的境界,雖然實戰實力差點,想死沒那容易。”


    “再說,鎮妖司可是朝廷重地,你們一個個將軍兒子,參軍少爺,若在此處出了人命,我可擔當不起,也不敢這般做。”


    眾人心中恨不得錘死他。


    這天下有你不敢的!


    你若不敢,那他是怎麽躺在地上的!


    正時,雲星河目光再次掃來,嚇得他們又是後退,集體靠攏景成嶽。


    “好了,我接下來需要問問題,最好一五一十迴答,否則……”


    雲星河的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笑容。


    眾少爺公子瑟瑟發抖。


    “那個女孩是怎麽死的。”


    “童鬼推下去的,是潘輝的童鬼推下去的!”


    “上官,是潘輝唆使童鬼推下去的,那晚我路過他們房間,聽到他們在談論!”


    有兩人急忙說道,他們趕忙將四人推了出來。


    “將軍,我不知情,我當時不在房間,我迴陽武城了!”


    “鎮妖司將軍饒命,我一時糊塗,聽信了潘輝的蠱惑。”


    “將軍,我是被攜帶犯罪,望求從輕發落。”


    與潘輝一起書堂學舍三人,已經嚇到不輕,跪在地上,隻剩下潘輝一人傻乎乎。


    雲星河嘴角蔑笑:“承認的到快,我都還沒說是誰。”


    “真是做賊心虛。”


    “啊!”幾人低頭,不敢說話。


    “大官,我……”潘輝也急忙下跪,要為自己辯解。


    “潘輝!你別忘了!”


    此時處於中央的景成嶽惡狠狠瞪向潘輝,眸子之中狠厲十足。


    “你做什麽!”


    蠻子急忙阻止他。


    景成嶽攤攤雙手:“沒什麽意思,我隻是想和潘輝說,你的家人,妹妹,我來照顧,僅此…而已!”


    他的眼眸之中兇光絲毫不掩飾,有森然寒光。


    潘輝身體一顫,神情落寞,直接伏法認罪:“大官,此事為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我見不得那女人高傲冰潔的模樣,對她起了歹意,她不從。我懷恨在心,最終沒忍住,將她殺了。”


    “我願意承認罪行。”


    於得允看了雲星河一眼,雷書浩也和鄧禹乙交流眼神。


    “你胡說,明明有人指使你,將那人說出來!”蠻子自是看不過,一把抓住潘輝衣領。


    潘輝看著龐大身軀,宛如鐵塔,盡管心中膽怯。


    卻一口咬定是自己所為。


    “蠻子,不可。”雷書浩出口,阻止蠻子此種行為。


    蠻子憤怒放下潘輝,目光盯向景成嶽。


    景成嶽身子偏斜,紙扇一展:“諸位老爺,既然兇手已經找到了,那麽我們可以走了嗎?”


    “怎麽,鎮妖司難不成還真要屈打成招?那我可要往上告了,即便聖皇駕前,我也有禮。”


    景成嶽看著目光不善的蠻子,絲毫不怵。


    他的目光盯向雲星河,嘴角蔑然:“副都統,怎樣,可以放人嗎?”


    “放人吧。”


    雷書浩與於得允都歎了口氣。


    雲星河沒有說話,雷書浩給下麵指示,讓鎮妖衛帶這些人出去。


    景成嶽走到門口,英俊的臉龐邪魅無比,眼神輕藐,張了張口型,但並未出聲:“你-能-奈-我-何!”


    “哇哇!真是叫人火大!”


    蠻子自然也是讀出那句話的意思,一拳砸在桌子上,濺起漫天灰塵。


    “哎,算了,此間案子本身就不會有結果,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足夠給那個死去的女學子交代。”


    於得允歎口氣,如今結局,已經比意外死亡好多了。


    雲星河笑了笑,沒有說話,這真的就能夠交代了嗎?


    他想到女孩說轉世後要來找她,若到時真找來,他又該如何迴答。


    “好了,這幾人於郡尉帶走,該怎麽處理,怎麽定案,判罪,郡治安府自然會操心。”


    “這本身就不是我們的案子,我們這麽上心做什麽。”


    於得允尷尬一笑,他自然知曉雲星河語氣中有不爽與火氣。


    此事也確實是他的鍋,他不該將鍋給鎮妖司。


    告罪一聲,帶著認罪的少爺們離開。


    “副都統,那我們就這麽放過那群崽子?那姓景的家夥肯定是主謀。”


    “證據呢?”鄧禹乙反問他:“辦事講證據,景成嶽是主謀的證據呢?”


    “要什麽證據,副都統辦案需要什麽證據!沒有證據,副都統也能問出來。”


    “副都統並不是神,況且景成嶽背後牽連天階修士,擦邊手段用不得,我們要為副都統考慮。”


    “哼,不就是天階,怕什麽!”


    “你別說話這麽輕鬆。”


    “好了,此事過去,這不是我們的案子。”雲星河讓他們不用再吵。


    “這件案子是郡尉負責,與鎮妖司無關,我們本就不該插手,此事無需再議。我們需要注意的,僅僅是摘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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