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義社”的一處秘密聯絡處裏大家一陣大笑。李複順說道:“你真不愧號稱‘妙手神偷’啊,幾千兩白銀,和黃金,就這樣讓你螞蟻搬家似的給搬了個精光。”


    齊管家說道:“幸虧我下手早,不然,還真不能都拿得出來呢。馬思明那小子也來的恰是時候,正好咱們也搬空了,他也來了,正好替咱們背了這個大黑鍋。”


    原來,這齊管家不是旁人,正是江湖上銷聲匿跡多年的“妙手神偷”齊飛手。


    那幾年官府因他作案太多,便張榜捉拿,他見情況不妙,便投靠了“順義社”。幾年過去了,他的名字也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記憶。為了能搜集到更多的情報,李複順便把齊飛手派來了京城,讓他伺機刺探情報,正趕上蘇合爾泰的府中招管家,他就潛伏了進去,這一待就是兩年。


    齊飛手沒想到大夫人耐不住寂寞,居然主動勾引與他,齊飛手便將計就計,和大夫人暗中好上了,自此,沒少把府上的東西往外搬。馬思明把鏢銀交割清楚後,齊飛手見府裏收進這麽大一筆銀子,這要是拿出來那可是天大的功勞。齊管家打定主意,便將這個想法上報給了總舵主李複順。李複順一聽心中高興,他說劫寶箱失利,他也正想利用齊飛手的這個便利身份去打這些銀子的主意呢,倆人一拍即合。


    齊飛手利用大夫人和自己的特殊關係,在她晚上來和自己幽會時偷偷地給她下了迷藥,在她睡熟後,秘密地潛入密室,把銀兩一點一點地先拿到了自己的住處,在利用外出的機會把銀兩都運了出去,真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馬思明去的那天晚上,齊飛手還有最後一批銀兩藏在他的住處沒有運出去,剛好馬思明來營救劉小翠,齊飛手心中暗暗高興,有人替自己背黑鍋了,自己便留言稱害怕老爺知道他和夫人之間的事會對自己不利,帶著最後一批銀子借機跑路了。


    銀子被齊飛手盜了個空,蔣豔玲來晚了一步,什麽也沒得到,這讓林文孝非常惱火。


    還是那家民居裏,讓蔣豔玲沒有想到的是,林文孝居然還出手打了她一記耳光,這一記耳光打得蔣豔玲臉頰火辣辣地疼,立時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她十分委屈地看著林文孝。


    林文孝咆哮道:“你真是沒用,那麽大一筆銀子,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讓人給搬了個精光,你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你說你還有什麽用?”


    蔣豔玲不服氣地說道:“這不可能啊,我每天晚上都悄悄地監視著大夫人的住處,要是有人往外搬銀子我不可能不知道啊,這銀子,怎麽可能會不翼而飛呢?”


    林文孝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就知道說不可能,不可能現在銀子沒了,我們的計劃全都泡湯了,你還有臉來見我,你個沒有用的東西。”


    蔣豔玲委屈的直掉眼淚,說道:“我懷疑是齊管家拿走了那批銀兩,等我迴去我要仔細查查,若真是齊管家拿了那筆銀子,我一定要讓他連本帶利的給我還迴來。”


    林文孝說道:“蘇府的人不是懷疑馬思明拿了銀子嗎?這還用查嗎?銀子一定是馬思明拿的,是他營救劉小翠的時候順手牽羊拿走了銀子。”


    蔣豔玲說道:“這不可能,他就一個人,那麽多的銀子他不可能一次全都拿走。”


    林文孝說道:“你咋知道他就去了一次,說不定他早就得手了。”


    蔣豔玲說道:“若真是他拿的銀子,那他為什麽最後一天才將那幾個小姑娘救走呢?”


    林文孝說道:“你傻呀?有了銀子誰還在乎那幾個小丫頭。”


    蔣豔玲說道:“馬思明的為人可不像你,一心隻認得銀子。”


    林文孝怒視著蔣豔玲說道:你才和他見幾次麵,你就替他說話?他給你什麽好處了?你不會是跟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你……”蔣豔玲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林文孝冷冷地說道:“你什麽你,你知道這筆銀子對我有多重要嗎?無論是齊管家還是馬思明,你都去給我盡快查清楚,查不清楚就別來見我。”


    蔣豔玲聽他這麽說,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她,自己一片真心對他,他卻說自己和馬思明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這讓她心裏十分難過。沒想到,自己對他的這份真心還不如那幾千兩銀子重要。


    蔣豔玲說道:“在你心裏,是不是我還不如那幾千兩銀子重要?”


    林文孝不耐煩地說道:“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沒有了銀子我拿什麽發展我的勢力,我拿什麽去買通我的仕途,沒有仕途,我如何居高臨下?如何飛黃騰達?你重要,你重要你能給我這些嗎?總之,你要是找不到這筆銀子的下落你就別再來見我。”


    說完話,氣唿唿地走了。獨留蔣豔玲在那裏暗自垂淚。


    這“九頭貓”蔣豔玲也算是個老江湖了,為什麽會被林文孝如丫鬟般使喚呢?


    原來,林文孝自從離開師門來到江湖中闖蕩,一直是出師不利,但是有礙於麵子不肯迴山繼續修煉武功。後來偶然間認識了“九頭貓”蔣豔玲,當時蔣豔玲已經在江湖上小有名氣,年近三十了卻還沒有婚嫁。倒不是沒人要,而是沒有蔣豔玲能夠看上眼的。自打遇到了林文孝,一顆芳心便被觸動了,於是主動投懷送抱,多次為林文孝出頭,替他找迴很多麵子。林文孝見自己找了一個好靠山,自然是內心歡喜,便花言巧語的哄蔣豔玲開心,然後利用蔣豔玲去跟許多江湖中人去尋仇,為自己揚名立萬。


    感情就是那麽迴事,一但心裏認定了某個人,那這個人在她的心裏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尤其是女人,在這方麵比男人更甚。要不怎麽會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她這一生中智商最低的時候呢。


    蔣豔玲深深地愛上了林文孝虛假的甜言蜜語,和完美的謊言欺騙。便將自己的身心全都奉獻了出來,林文孝正是看中了她的這一點,處處利用她,使喚她,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蔣豔玲為了他也的確什麽都敢幹,什麽都可以幹,為此,蔣豔玲在江湖上樹了不少的敵人。後來遭到仇人追殺險些喪命,幸好得到馬思明相助才得以保全性命,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林文孝同李祺等人劫了蘇合爾泰的寶箱,但是李祺並不相信任何人,她支走了所有人,自己將寶箱藏了起來。


    林文孝沒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心中非常不甘,便打起了馬思明押送的那筆鏢銀的主意。便讓蔣豔玲伺機潛入蘇合爾泰的府中,秘密尋找這筆髒銀。


    說來也巧,因為馬思明威脅齊管家,要他交出劉小翠,大夫人不肯,她知道馬思明並不認識劉小翠,便想出來一個主意,讓手下人找個武功高強的女人冒充劉小翠,然後趁和馬思明近身接觸的機會,偷襲馬思明,將他置於死地。就這樣,蔣豔玲聽說了這個消息,便毛遂自薦的去見了大夫人,大夫人見她武功了得便同意了。


    那天沒能偷襲成功,大夫人心裏很生氣,蔣豔玲為了能在蘇合爾泰的府裏繼續潛伏下去,便說願意充當府裏的護衛,如果馬思明再敢來,自己一定將他拿下,大夫人知道馬思明沒能救走劉小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還會再來的,留下她也好,這樣府裏便又多了一個幫手,於是便同意蔣豔玲留了下來。可是,蔣豔玲並沒有想到,那個時候齊管家就已經把銀子全都搬到了自己的住處藏了起來,每天都在偷偷的往外轉運,因此,蔣豔玲雖然探得了秘道的入口,卻隻是竹籃打水什麽也沒得到,反倒幫助了馬思明,救走了劉小翠等人。


    蔣豔玲知道銀子肯定不是馬思明拿走的,於是暗中去訪查齊管家的下落去了。


    次日,馬思明在多隆和烏蘭圖雅的幫助下,把五位小姑娘都送出了皇城。劉小翠被馬思明帶迴了揚威鏢局。其餘四人馬思明安排到別的秘密聯絡點去藏身了,讓他們放心,過幾天就讓她們和鏢局的隊伍一起出發,送她們迴去尋找自己的家人。


    劉老爹看到女兒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上前給馬思明跪下就要磕頭,馬思明急忙扶起他說道:“老爹,這可使不得。”


    父女二人自是抱頭一通好哭。老爹邊哭邊數落自己的不是,女兒劉小翠說這也不是爹爹的錯,都怪那個王大戶壞了心腸。


    這劉小翠年方十五歲,天生的一副好模樣。和父親哭罷之後來到馬思明的麵前,雙膝跪倒說道:“多謝恩公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此生小女子願意一輩子都跟隨恩公,做婢做奴都毫無怨言。”


    馬思明忙上前扶起來說道:“小翠妹妹嚴重了,我若讓你做奴做俾那我和買你的人有什麽兩樣?你休息兩日,就和你爹爹迴家去吧。”


    劉小翠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哪還有家啊,就是因為家沒了,我爹爹才帶著我出來投親的,沒想到路上盤纏用光了,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已經無路可去了,恩公哥哥,你就收留了我們父女吧,我們什麽都能幹,我們不會白吃飯的。”


    馬思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尹秀香說道:“留下來也好,鏢局一直缺少一個打雜的,劉老爹就幫忙幹些零活,小翠有空就幫著打掃打掃屋子吧,隻是例錢少了些。”


    劉老爹和小翠父女二人自是滿心歡喜。


    這段時間劉老爹就一直在鏢局裏幫忙打零,已經幹慣了,正不想走,見女兒不願意走那正對他的心思。


    迴到劉老爹住的地方,父女二人各訴這段日子的遭遇,又是一通傷悲。當劉小翠得知馬思明為了救自己三番五次隻身犯險之後,說道:“爹爹,馬大哥與我們素不相識,卻三番五次的冒險救我,我必須要迴報他這個大恩。”


    劉老爹說道:“馬公子為人正直,怎會圖你的迴報。”


    劉小翠臉色微紅地說道:“那要看我怎麽迴報他了。”


    劉老爹說道:“那你想怎樣迴報他?”


    劉小翠麵色更加紅潤了,說道:“我要以身相許。”


    劉老爹歎了口氣說道:“就怕你沒有這個福氣,我旁聽偏說,那馬少俠和於小姐兩個人早就有了婚約了。”


    劉小翠並不感到意外,並且毫不猶豫地說道:“那我就給他做妾。”


    柳彥奇在李祺的統領府裏臥底已經月餘,一直都沒有找到營救自己人出去的機會,這讓柳彥奇很是焦心。


    李複順反而安慰他說:“此事倒也不急,反正李祺又沒打算把他們交給朝廷,在裏麵有吃有喝的也挺好,我們還省了糧食了。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寶箱的下落打聽出來,我們一定要把這個寶箱搞到手。”


    柳彥奇說道:“李祺對我倒是十分的信任,幾乎什麽事都不瞞我,隻是從未聽她提起過寶箱的事情。”


    李複順說道:“她不說你可以自己找嘛,齊飛手可是弄迴來一大筆銀子,你要努力啊,再有幾個月就是順義社的年會了,到時候要論功行賞,論功排名的。”


    柳彥奇說道:“我會努力的總舵主。但是李祺為人機警敏銳,不容易對付。”


    柳彥奇剛迴到統領府,李祺便招唿所有人開會。


    柳彥奇來到會場時,會場內已經坐了一百多人。李祺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上頭傳來了消息,因為事情有變,我們可能要提前舉事了,大家迴去都做好準備。一會兒柳總管和田久留下,其他人可以散場了。”


    柳彥奇不明白她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便問道:“是不是又發現有亂黨活動了?”


    李祺說道:“不是,是比捉拿亂黨要重要得多的事。一會兒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你見了他你就什麽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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