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馬斌又給張君寶介紹了他的武功出自於少林派,又說起他們少林的武術如何曆史悠久,如何源遠流長,馬斌在講這個的時候,滿臉都是笑容,顯然是很得意,還動不動會豎起自己的大拇指。


    張君寶見馬斌這樣,也是知道這個馬斌口中的少林寺很是厲害,於是,心生向往,眼睛也望向了南方,不知何年何月方才能得償所願啊!


    就這樣,他們師徒倆這樣教學過了一兩個月,當然,這途中也有張安忠去清風觀裏燒香拜神。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馬斌在張君寶的家裏教張君寶武功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落入了清風觀上上下下的道士的耳朵裏。


    這天,觀主招集了清風為首的幾個習武的道士,說道:“你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張員外家裏給整個道觀上的香火錢明顯縮減,搞得現在整個道觀上上下下的道士都開始節衣縮食,你們說這該怎麽辦?”


    清風一聽,知道自己挑撥離間的機會到了,嘴角立刻浮現出一絲奸笑,然後,隻見他奮勇當先地伸出頭,說道:“觀主,這都怪那個剛剛被趕走的馬斌,要不是他,張家又怎麽會給我們這麽少的香火錢呢!”


    觀主憤怒地一拍桌子,這檀木做的桌子被他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一掌便拍個粉碎,當時,除了清風,在座的所有人全部都張大了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一時竟吃驚得反應不過來。清風在之前已經見識過觀主高深莫測的武功,不過,繞是如此,他還是有些感覺自己的脊背有一絲冷氣在吹著自己,直直感覺發涼,身體瑟瑟發抖。


    觀主問道:“清風,你說這是怎麽迴事?你快給我說,否則,我定饒不了你。”


    清風心裏立刻大喜,得意洋洋,隻是一張臉努力皺著,保持嚴肅的神情,以防自己會忍不住發笑,隻聽他說道:“觀主,您知道嗎?那個馬斌已經到了張員外的家裏,教張家的少爺練習武功,肯定是這該死的小子在背後詆毀我們清風觀。所以,我們現在得不到張家的經濟支持啦!”


    觀主一聽,立刻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過了好半天,方才從牙縫裏崩出一句話,隻聽他說道:“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


    清風伸出一隻手指,使勁地攥了攥,得意地說道:“我正好有個妙計,可以把他排擠走。”


    觀主又從牙縫裏崩出一個字,“說。”


    清風立刻向前走了一步,陰笑著說道:“觀主,我一直想要和他分個勝負,隻要我當場把他擊潰,到時候,張家就不會讓繼續教張君寶武功,嘿嘿!那時候,張家的香火錢不就又源源不絕了嗎?”


    觀主一聽,半天慢慢地搖了搖頭,說道:“那天我看過你們之間的打架,依我來看,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清風一聽,立刻頭一伸,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詫異的表情,說道:“觀主,您說什麽,我竟然不是他的對手?我應該能和他平分秋色吧!”


    觀主又慢慢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妄自尊大,否則,最後,隻會落個失敗的下場。好了,你去挑戰他這件事情,不必再議,免得給別人臉上貼金。”


    清風一聽,雙手一攤,說道:“那怎麽辦呢!總不能坐視那廝繼續在張家平白無故地詆毀我們清風觀吧!”


    此時,觀主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雙眼射出一道炯炯有神的精光,然後,方才說道:“我決定了,這次找他比劃,由我親自前去向他討教幾招。”


    這時,這一片習武的道士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大吃一驚,石化當場,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觀主會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更不知道一向以世外高人自居的觀主竟然為了觀裏的香火而親自出陣,並且,能大打出手。這些人都在期待著觀主在與馬斌的比劃中,如何英姿颯爽地打敗那個馬斌,讓他在張家再也抬不起頭來,從而,使他遠走他鄉,再也不要迴到這個地方,也不要阻擋觀裏龐大的經濟來源。


    第二天早上,張君寶還是超常地跟馬斌學習武功,一樣的揮汗如雨,不過,這樣寧靜安和的生活還是會被一個要發憤圖強、展翅高飛的雄鷹打破,而恰恰張君寶就是這樣一個胸懷大誌的雄鷹。


    唿唿啦啦,張君寶家門口來了一群人,是以觀主為首的幾個道士,隻見他們幾個人雖然作成道士打扮,一身道服洗得煞是幹淨,一雙布鞋穿得很是得體,隻是,眉宇之間總有那麽一些不符合道士那種該有淡泊名利的氣質,為首的而是一股猙獰的殺氣,幾個跟隨者則是一股幸災樂禍的表情。那為首的不用說也知道是觀主了,幾個跟隨者是以清風為首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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