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心裏若是厭惡著春兒那便將春兒給殺了吧,何苦在這邊一直說著是春兒的錯。”她哭的更加厲害了,雙目裏沒有任何的不悅而是失望和憤怒。


    白慕看著春兒這般模樣,眉頭皺了起來。


    莫不是真的不是春兒做的?可是從前到後隻有春兒一個人知道所有的事情。


    “你方才說你在樹林裏昏了過去,那麽你又是怎麽知道夫人被….“


    他說到後麵眼神忽然變得異常冰冷。


    春兒的身子已經漸漸的沒有了知覺。


    “爺,您,殺了春兒吧,春兒好辛苦。”


    她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已經快要死去了一樣。


    白慕沒有下手,而是對著她道:“在夫人沒有醒過來之前你是絕對不會有事的,但是並不代表你現在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便對我有任何想法的改變。春兒,你死不承認也罷,或是故意不知也罷,現在我且饒你一命,若是讓我知道你再對夫人下手,就不是饒你一命這麽簡單。”


    他袖子一甩,離開了院子。


    春兒看著他離開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目裏麵寫滿了諷刺和不滿怨恨。


    那處的下人見著白慕走了,紛紛走過來。


    “春兒姐姐,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這無多會兒三三兩兩的人都站了出來,對著春兒就是一陣關心。


    她嘴角帶著笑意,笑吟吟的看著這些人:“沒什麽,都怪我,要不是我沒有看好夫人,夫人一定不會變成這樣,現在我得到了自己的懲罰,爺做的對,。”


    她說得很是委屈。


    這些下人看著她這樣也不敢說白慕什麽,隻能道:“春兒姐姐,你別生氣,爺是太過於擔心夫人了。”


    “我知道,所以爺做的是對的,都是我的錯。”


    她說著眼淚下來了,這些下人紛紛都是搖頭。


    春兒沒再說話,而是由著幾個人攙扶著進了自己的屋子。


    這一夜白慕都守在牡丹的床前,生怕她醒來後看不見自己要在一次自殺,他已經連續失去牡丹兩次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牡丹在做傻事。


    第二日天邊還沒有完全亮起來,牡丹便醒了,興許是太累了,白慕躺在那床邊睡著了。


    牡丹緩緩的睜開眼睛,身體的疼痛和意識裏的痛疼讓她再一次眼睛裏麵帶了絕望。


    可能是感受到有什麽動作,白慕這才眉頭皺了起來然後快速的睜開了眼睛。


    “牡丹。”


    他驚慌失措的叫著,牡丹卻依舊是毫無反應的看著床榻。


    “牡丹。”


    他瞪大了雙眼看著牡丹,見她睜著眼睛不說話,這才深深的唿了一口氣:“牡丹,你醒了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他坐了起來將被子替她掖好。


    牡丹呆滯的轉頭看著白慕:“爺,您怎麽還在這兒?”


    白慕愣了一下:“我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我說過我肯定會和你永遠在一起。”


    牡丹從心裏覺得很感激白慕,可是現在的牡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牡丹了。


    她轉過了頭淡漠的看著那床榻的頂端:“爺,您放了牡丹吧。”


    “什麽?”


    他不明所以的看著牡丹,被她忽然這麽一說整個人就這麽僵住了。


    “爺,您放過牡丹吧….”


    “你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白曦同你講了什麽?你為何…”


    說到白曦牡丹的眼淚唰的一下留了下來。


    “爺,您愛牡丹比牡丹愛您多,牡丹風塵女子能得到爺的愛已然是天賜的,本以為牡丹留著完好的身子,就算是牡丹出身風塵那也對得起爺對牡丹的愛,可是沒想到,現在牡丹連身子都已經不幹淨了,爺,您就放過牡丹吧,不要再花心思在牡丹的身上了。”


    她陣陣的看著白慕,那眼睛裏麵全是淚水。


    白慕卻衝她笑了一下:“牡丹,我不介意,我說過了,我不介意,我永遠都不介意你到底是個什麽模樣,也不在意你到底是不是完璧之身,我從始至終愛的不過是一個你罷了。”


    他拉著牡丹的手,眼神裏麵沒有一點的悲傷或是嫌棄,反而有著比以往更加深情的愛。


    牡丹知道他的意思,可是無論如何她自己都踏不出這個坎。


    她如今能夠坐在這邊同白慕說話已經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勇氣,如果再來一點點,就一點點,如果白慕沒有像這般善解人意的話,可能現在的牡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她知道白慕對她的愛,也知道白慕真正的想法,可是她呢,她還是一個女子….一個內心有著貞潔隔膜的女子…


    “爺,您不介意,可是牡丹介意,牡丹如今已經用了很大的勇氣坐在這裏和爺說過,爺,您知道嗎?現在的牡丹動一下,渾身就疼的要死,可是每疼一下我這個心裏就會想到我已經不是幹淨的。”她哭泣著,看著白慕,然後猛地抽迴了手,那精神狀態都異常的不好。


    白慕見她要起身,眉頭一皺然後對著她的後脖頸便是砍了下去,牡丹悶哼了一聲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來人。”


    “爺。”


    外麵早就侯著丫鬟和家丁了,聽著白慕的叫聲趕緊推門而入。


    “照顧好夫人,若是有人找夫人,一律不見。”


    “是。”


    他起身臉頰陰沉的走向了門外,今日的事情,會發生這樣,肯定和毅勇侯府有關係,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和柳氏他們有關係。


    春兒的性子很烈,雖然一直不說,但是不代表她與白曦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現在的牡丹已經非常脆弱了,不能再這樣刺激下去,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由他自己親自動手,至於春兒…等到其他事情都結束了才是解決她的時候。


    他麵色陰沉的離開了白府,身子快步走了兩步便見人已經消失在空氣中。


    又說這毅勇侯府,白日裏白曦春光滿臉的迴來,聽白榮說了今日的事情後便被白榮數落了一番。


    “你說你怎麽這麽糊塗!”


    下午,得了消息,白榮便趕緊喚來了柳氏,將白曦說的事情又同柳氏說了一番,柳氏隻說著他糊塗。


    白曦對於柳氏也不是很親自,聽著她說自己糊塗心中不悅:“十王爺已經答應了我,若是能夠將牡丹毀掉,那也算是傷了白慕,給他一個警告,現在的白慕既不是世子爺也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那唯一給他撐腰的十王爺也想要暗中對付他,說到底我們的勝算更大不是麽?”


    “縱使如此,可是你也要想一下,你若是讓別人去接也就算了,可是你自己去接,說的是侯府的名號,就算是你故意裝作保護那風塵女子的模樣,可始終沒能保護好,況且又這般安全的迴來了,這會兒白慕也應該已經找到了牡丹,若是明日找上門來,你怎麽解釋?“


    白曦莞爾一笑:“母親放心,我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了。”


    “你想怎麽說?”


    “就說是父親的意思便好了。”


    柳氏愣了一下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瘋了?你說是你父親的意思,可是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白榮咳嗽了兩聲,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三弟,你有的時候異常聰明,可是有的時候欠卻糊塗的要死。”


    “二哥…”


    白曦不解的看著他。


    白榮唿了一口氣:“父親雖然與白慕斷絕了關係,可是骨子裏的血肉親情是改不掉的,你冒用了父親的名義,就算是去接了牡丹,並且為了保護她受傷哪又如何?父親就算是相信你,可是白慕並不會…”


    “我本就沒有打算瞞著他,他知道便知道了,反正我們之間的爭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三弟。”白榮看著白曦,對於他這種想法甚是奇怪。


    柳氏看著不上道的白曦,搖了搖頭:“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現在趕緊裝病,就說接牡丹來府是為了幫助侯爺和世子爺關係和好如初,可是不幸遇到了刺客,沒能保住很是遺憾。再加上你裝病嚴重,侯爺定然也不會起疑心,至於白慕到時候你就拚命往十王爺的身上引起,怎麽說這件事情也是因他而且其,既然如此那就因著他結束也沒有關係。”


    柳氏看著白曦不說話又道:“侯爺向來不喜歡十王爺和七王爺,你同十王爺有關係這件事情莫要告訴任何人,否則被侯爺知道了,這未來世子爺的身份哪一個都落不到你們倆的身上。”


    她白了兩人一眼,正要出去,哪想外麵忽然傳來了大叫聲。


    “不好了不好了。”


    那前來通報的人直接衝進了院子,敲著那大門便叫道。


    “夫人,二公子,三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柳氏不悅的看了一眼白曦,白曦趕緊去開門。


    “什麽不好了,本夫人最煩的便是聽到不好了幾個字。”


    那下人看著柳氏生氣了趕緊道:“夫人,世子爺殺進來了。”


    “什麽殺進來了,會不會講話?”


    柳氏看著他,上去便是打了一巴掌,那下人被打的來迴亂轉:“夫人,小的沒說假話,世子爺真的殺進來了。就在方才,世子爺忽然像個鬼魅一樣出現在院門口,那守門的侍衛還沒走兩步便被世子爺打倒在地,那上去阻攔的沒兩下便被世子爺殺了,前院已經被世子爺殺了好幾個了。”


    白榮和白曦對視了一眼,柳氏的心裏也開始咯噔了起來。


    “那世子爺可說什麽了?”


    “沒有,進來問了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打人傷人,這會兒剛去通報了侯爺,侯爺正在趕往前院的路上。”


    “好了,知道了,你先去,本夫人馬上便去。”


    那家丁哎了一聲便趕緊迴去了。


    柳氏看著白曦,沒好氣道:“還不趕緊裝病!你哪裏也別去就在自己的院子裏,還有你。”她又看向了白榮:“你也是,一天到晚的,兄弟倆沒用不說還老是給我惹麻煩,若是因此被侯爺再次警告,我這好日子也到頭了。”


    她瞪了兩人一眼便快步往那前院去。


    白曦看著柳氏走了,這才對著白曦道:“此事和你沒有什麽關係,都是十王爺自己一手策劃的,他想通過你的手給白慕一個警告,你且聽著母親的話裝病,若是白慕死活要對付你,你就無疑的透露出是十王爺告訴你的便是,畢竟不能讓十王爺自己一個人如此逍遙快活。”


    白曦想了一下:“可是…如果我那麽做了,父親那邊…”


    “他已經沒有了白慕,斷然不會再想沒有你和我,就算是怪也會維護著我們,再者,隻要撇清了關係,十王爺與我們又有何關係。”


    白榮是個聰明人,雖然平日裏很衝動,可是卻是一個真正有頭腦的人。


    白曦沒再說話,趕緊迴了院子。


    又說那前院,毅勇侯趕到的時候,那院子裏的護衛已經被打了一地了,滿地的人不是傷就是亡。


    這整個毅勇侯府一般的下人都負了傷。


    而放眼看去白慕,他就像是一個鬼魅一樣,隻是往那裏一站,然後雙手對著那衝過去的人,瞬間便將那衝過去的人彈了出去。


    他雖然會武功,會內力,但是並沒有到達這種可以隔空取物的能力,他這個能力看上去像極了十小姐在宮宴上所展現的法力。


    “住手!”


    他顫抖的看著他又甩出去一人。


    白慕臉色陰沉,看著毅勇侯憤怒的模樣,聲音冰冷:“白曦在那裏….把白曦叫出來,否則別怪我下手不客氣。”


    “你鬧夠了沒有?今天隻一日,你鬧了兩迴,就算是毅勇侯府欠你什麽也該還清了,更何況,你生養幾十年都在這裏,如今為了一個女子搞得雞犬不定便算了,如何還要鬧成這般,指著天下人去看笑話?怎麽,你非得要殺光整個毅勇侯府的人,殺光我這個父親才肯罷休放手?”


    他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帶著憤怒帶著悲哀。


    白慕很想說不是,可是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上來,就連喊一聲父親都說不出口。


    柳氏到的時候便看見白慕和毅勇侯麵對麵站在,那地麵上全是昏死的人,而毅勇侯的臉色蒼白又難看,很明顯應當是被氣到了。


    她眉頭皺了起來,老遠便衝著兩人叫道:“侯爺,世子爺。”


    白慕本來還沒有多生氣,可是聽到柳氏的叫聲瞬間火氣便冒了起來,見他抬起了手衝著柳氏而去,柳氏隻覺得身子忽然變得異常輕盈,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居然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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