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傻眼的看著她,隻覺得手中的一陣風吹過,牡丹的身子便直接落入了湖中。


    “不要,牡丹!”


    無憂看著那一道白色就這麽跟著跳到了冰冷的湖水中。


    “爺。”


    牡丹的身子落入到了湖水中,那緊隨而來的便是白慕的身子,她永遠想不到白慕也會跟著一起跳下來。


    “牡丹,牡丹!”


    白慕伸手一把從湖-中將牡丹拉了起來,牡丹活生生嗆了兩口水,還是被白慕抱在了懷中。


    她站在湖邊雙目低垂著看著兩人,聲音平淡道:“白慕,你愛牡丹已經愛到可以失去生命了嗎?”


    白慕拚命的將牡丹從湖水裏往上拖,冰冷的湖水已經穿透了他的身子。


    而牡丹也在湖中昏死了過去。


    “你還在說什麽,快救人!”


    無憂有意思的看著他:“救?白公子是否搞錯了?你哄騙了我,讓十王爺對我出手,我沒有出手殺了你已經是你的萬幸,如今你卻要我救人?似乎有點不妥吧。”


    白慕將牡丹從水裏拖上來,整個人臉色蒼白似乎沒有了力氣一樣。


    “你神通廣大,我自然是知道十王爺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威脅,況且我並沒有哄騙你,同你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都是實話。”


    他低著頭說話的聲音有絲絲的顫抖。


    無憂沒有再講話而是將目光就這麽定格在他的身上,她的目光沒有一絲的感情,尤其是那雙滿含著世間的眼睛讓白慕瞬間覺得自己的全身上下,從裏到外都已經全部被展露在了外麵。


    白慕愣了一下,這心中似乎有什麽被刺激到了,他抬頭看著無憂,聲音冰冷道:“我向來不信命,更不信什麽命中注定。”


    無憂好笑的勾著嘴角:“所以呢?”


    “所以我想耍耍你….”


    無憂沒再說話,而是很有意思的看著白慕,想聽他繼續講下去。


    “你肯定有弱點…存在於世間的千萬形態,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弱點,你縱使是神,是仙又如何,我白慕向來不信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所以我想耍耍你。”


    無憂好笑的看著她,對他說的話似乎很是讚同。


    “你說的對,我有弱點,隻是這個弱點不知道是什麽,若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不介意白公子幫我找下我的弱點。“無憂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抬起了袖子對著白慕和牡丹輕輕一揮。


    白慕隻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原本潮濕的衣衫已經完全幹燥了,而那原本的涼意和冰冷就這麽消失了。


    他抬頭愣了一下看著無憂:“你…”


    “我對你很有意思,你是第一個想要找出我弱點的人也是第一個敢玩弄我的人,我這個人吧,向來不同於其她的女子,我這個人沒事就喜歡給自己找兩個對手,此前在將軍府的時候我覺得大姨娘是個很不錯的對手,可是後來才發現她太弱了,幾乎就是簡簡單單便能推倒的人。再到後來的樂黛眉,昭和公主,我至今沒能找到一個合心的,如今多了一個你,你的想法和你的做法是我現在都覺得很有意思的。”


    她看著白慕眼中帶了一絲絲的嘲弄:“如果可以的話,我的弱點便交給你去尋找了,在你尋找的這些期間我會讓你獲得你永遠都想不到的能力。“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見著無憂轉身離開,白慕快速的站了起來,誰道他的身子卻仿佛獲得了無限的能力一樣,騰的一聲飛了起來。


    他驚唿了一聲便快速的落到了地麵上,他猛地看向無憂的方向,見著無憂的方向沒人影他這才意識到方才無憂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看著那已經慢慢恢複了意識的牡丹,白慕一把抱起了她然後轉身身子一衝人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那白府的附近。


    他曾經見過無憂瞬間消失,所以方才他便想著自己如果瞬間消失的話是怎樣的,隻是方才那麽一想,又想到了白府,再睜眼的時候他便見白府已經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湖邊,無憂說在他找出她弱點的那天前她會給與自己想象不到的能力,或許這就是那能力中的一種….


    白慕欣喜的抬頭看著白府,然後快速往那院子離去,而春兒早就已經迴到了白府,白慕剛到便見春兒拖著身子走到了白府的門前,她見著白慕抱著牡丹而來,眼中有些震驚,可是這些震驚很快便消失了。


    “夫人,夫人!”她大叫著便快速的衝著白慕而去,白慕抱著牡丹,見著春兒也是狼狽不堪便開口道:“她沒事。”說罷便快速進了院子。


    那外麵守門的家丁看著白慕抱著牡丹來了都是快速的上前迎著兩人進門。


    春兒站在外麵,看著那處人迎著牡丹和白慕進門,而自己卻被擱置在外麵,那臉色和內心瞬間便有了一絲膈應。


    無論是什麽時候,她永遠都是牡丹的婢女,無論怎樣,就算是到了白府也是一樣,無論她做什麽,做的怎樣怎樣的好,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就是個婢女,發生了任何事情也不會有人對她說:“春兒姐,你沒事吧?”


    她抬頭看著那門前已經空蕩的模樣,眼中寫滿了妒忌和恨意。


    牡丹,牡丹,牡丹,所有人隻會喊著牡丹,本以為牡丹離開了青花行她便不是牡丹的婢女,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贖了出來依舊還做著牡丹的婢女…


    她拖著身子走到了院子裏,那空曠的大院裏下人來迴著急的走動,沒多會兒便見那下人領著幾個大夫匆匆的進了後院。


    那大後院裏,白慕將牡丹放在床榻上,這才想起來外麵還有一個春兒。


    他眉頭緊皺去了院子才見春兒站在那院子裏一直看著外麵。


    他方才和無憂分開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不對勁的,這感覺說不上來,反正就是異常的奇怪,也正是因為奇怪所以他才更想要問清楚。


    感覺到有人走過來,春兒這才抬頭。


    “爺…”


    見著是白慕春兒趕緊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後悔和悲傷。


    他嗯了一聲將春兒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三公子呢…”


    春兒想了一下:“三公子不知…”


    他哦了一聲:“今日在樹林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春兒心裏咯噔了一下,聽白慕這話似乎對今日的事情有著不理解。


    “爺…春兒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爺是不是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對?”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白慕沒再說話而是迴頭打量了她許久,然後猛的抬起了袖子對著春兒便是揮過去。


    春兒大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就這麽撞到了一邊了花壇。


    “爺,您做什麽?春兒做錯了什麽讓爺如此生氣?”


    那花壇被她撞翻在地,花壇的碎片碎了一地。


    那周圍走來下人看著白慕生氣了,紛紛跪在了地上不敢說話。


    白慕冷笑的看著春兒:“你真當我是個傻子?”


    “爺,春兒什麽都沒有做,爺,您一定要查清楚。”


    她跪在地上,膝蓋摩擦著地麵快速的挪到了白慕的身邊:“爺,您一定要查清楚啊,爺,春兒對夫人一心一意,從來沒有過二心更別說對夫人下毒手了,爺,春兒是無辜的。”


    他原本還覺得春兒沒什麽問題,可忽然聽到她說這話瞬間便臉色陰冷,轉頭冷冷的看著她:“對夫人下毒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我的夫人是遭了毒手並非是被人掠走了而已?”


    春兒愣了一下沒有跟上白慕的節奏:“什,什麽意思…”


    他抬著頭看著那月亮,臉色冷漠:“你們先下去。”


    這些跪在地上的下人從來沒有見過白慕如此生氣,平日見他便是笑容淡淡的很是溫和,可如今生氣起來倒是異常的嚇人,而春兒是府中的大丫鬟,專門伺候著夫人,這會兒被老爺拉在這裏如此的教訓,想來一定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們都是府中的下人,自然是眼不見心不煩更不會主動去了解這個事情。


    聽到白慕說退下,這些人都是趕緊起身有條不紊道:“是。”


    待到那所有人都退去,白慕轉身忽然伸出了右手對著春兒便是做了一個抓的動作。


    他距離春兒足足有著四五步,可是春兒卻感覺自己的身子就這麽被提了起來。


    她悶聲著隻覺得自己自己忽然之間無法唿吸了。


    緊接著她便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漂浮了起來,而自己的脖子處傳來了異常痛疼難受的觸覺。


    她悶聲著低斂著眼神便見白慕對著自己做出了掐死的動作。


    她仿佛看到了妖怪一樣,震驚的看著他。


    “爺…春兒什麽都沒有做,爺,求你放過春兒。”她聲音斷斷續續。


    白慕臉色陰沉:“不要讓我對你下毒手,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不僅可以繼續活在將軍府,我更可以既往不咎。”


    春兒已經覺得自己很那唿吸了,聽到白慕的話她才艱難的點頭。


    感受到春兒的意思,白慕這才收迴了手。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對於這忽然而來的法力很是震驚。


    若是這份能力不消失,那麽他便永遠都不用怕任何人了,就算是龍秦要對他下狠手也是一樣,現在的他已經是可以隨隨便便便殺死一個人的人。


    他心中欣喜,可是臉上卻依舊淡然。


    春兒從空中跌落下來,整個人失去力氣然後狼狽的躺在地上,那雨水混合著泥水直接讓她吞到了肚子裏。


    “說…”


    白慕冷冷的看著她。


    春兒有些害怕的看著他,這才聲音嘶啞顫抖道:“春兒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是三公子…是三公子前來帶走了夫人,春兒真的不知道那些殺手是怎麽來的,隻是當時被打暈了之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白慕聽著閉上了雙眼:“你是什麽時候被打暈的?”


    “就在那些殺手追上來的時候,奴婢被打暈了便什麽都不知道了,至於三公子,奴婢更不知去了哪裏。”


    “你在說謊。”


    “沒有,春兒真的沒有在說謊。”


    她躺在地上,整個人臉色瞬間由蒼白變成了鐵青色。


    白慕低頭看她:“白曦與我雖然關係不好,可是畢竟同在毅勇侯府,他到底是什麽品行我心中自知。他性子淡泊從來不會同任何人有交集,更何況是青花行出身的牡丹,而那毅勇侯府我也已經去過,毅勇侯府並未有人派出過任何人前來我白府。而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白府的位置除了我和府中的人知道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府中所有的下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而牡丹更不會同三公子等有任何的交集,那唯一不同的便是你…春兒。“


    春兒傻了,她躺在地上對於白慕的分析心中已經開始砰砰亂跳。


    沒錯,是她因為不甘心作為牡丹的丫鬟所以特地寫了一封信同時寄給了青花行,十王爺府和毅勇侯府,她本來是想著讓毅勇侯或是青花行王爺府的人直接前來鬧騰,可是沒想到過來的毅勇侯府的三公子隻是想接牡丹過府一具,她生怕自己暴露了所以才不想讓牡丹去,可是牡丹性子強扭死活要去她便也沒有攔住。


    在上馬車之前她已經同白曦打過招唿,白曦也知道她的用意不明,可是卻並沒有揭發她。


    上了馬車之後春兒也想了好久,可是後來才想起來,曾無意間聽人說起,白慕似乎同毅勇侯的關係並不好,尤其是和夫人柳氏,二弟白榮和三弟白曦。


    柳氏不疼愛白慕是因為白慕並非是她親生兒子。


    這一點整個龍棲城內都是人盡皆知的。


    春兒不是毅勇侯府的人所以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此前他曾在青花行裏同白榮發生了爭吵,她當時也是看著的。


    白榮又同白曦是親兄弟,而柳氏是白榮和白曦這對兄弟的親生母親,白榮恨白慕,那麽柳氏和白曦定然對白慕是恨的。


    既然是恨,那麽就巴不得他過得不好,而牡丹便是可以戳痛白慕的其中一部分。


    她恨牡丹,隻是因為自己無論做什麽都不能擺脫牡丹的貼身婢女四個字…


    若非是因為無處可去,她春兒也應當是個小姐才是,可為何進了青花行卻成了一個丫鬟,無論怎樣都逃脫不開丫鬟兩個字…


    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所以…她想要折斷白慕的翅膀,想要牡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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