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把孩子哄睡著,關上廚房推拉門抽煙,於梓晴下班迴來,說孩子睡著了?


    我輕聲說:“是啊,要不怎麽能抽煙嘞。”


    抽完給她打洗腳水,她坐在沙發上,“老公,兩件事,一件好事一件不好的,先聽哪個?”


    我說好事。


    “好事是以前同事給我介紹工作,金花裏麵的,我想迴去,她說道。”


    我說那不好的呢?


    她盯著我,小聲說:“我在這幹的幾天,要是現在走就不發工資。”


    我摸了摸鼻子,“咱們要拿的起放的下,有靠譜的工作,舍棄一點根支末葉沒什麽,你在那上班又不是多開心,工資不要了。”


    反向思維,我是於梓晴的話,以之前上班環境跟現在並論,取舍之間我會選擇她心中所想。


    機會稍縱即逝,隻不過在她心有決定,糾結之時助瀾而已。


    她抿嘴一笑點點頭,“在金花做久了,已經習慣那個氛圍,這話不要跟媽講噢,以免有不必要怪罪。”


    順了下她的頭發,“我明白,你堅持本心就好。”


    聊了幾句,聽她意思是大淑裝品牌,除了剛開始去工資低一點,其他跟她之前服務品牌無二。


    膩歪一會兒,她說老公,這幾年你用小手機,現在智能手機已經普及,要不給你換個手機吧。想到過年時毛毛玩的遊戲,我欣然接受,明兒就去。


    現在的手機不像以前,三大通訊公司的號碼,有特約的卡片,相對的,手機也被分類。


    次日,她給現在公司督導打電話說明情況,匆匆把電話掛掉,全程我都有聽,嬉笑說算下來他們欠你得,你卻搞得跟乖孫一樣。她小眼一瞪,你才乖孫呢。


    中午在家吃完飯,我們三人下樓往柿園路走去,她下午要到金花辦理手續,好在之前工牌什麽的都在,到那隻是填換櫃單子。我們在車站分散,我抱著孩子往電信營業廳走去。


    一直對通訊設備沒有執念,在裏麵轉了一圈,買了一款跟於梓晴用的一樣,今年新出的機型。在營業廳工作人員幫我把sim卡放到新手機裏,試了下機子我抱小人離開。


    全民飛機大戰啊,一會下載玩玩。


    在家哄孩子睡著,拿手機下載遊戲,調到靜音登錄遊戲,玩了兩把感覺不錯,以後閑暇時有事幹了。


    下午泡了些豆打豆漿,等於梓晴迴來,她從包裏拿出申請表,“老公你看,我又迴去啦。”


    我笑著點點頭,“熟悉的環境,以後踏實工作吧。”


    給老媽打個電話,說明天迴去。那邊態度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我對於梓晴說:“最近還是住老媽家,別我找到工作一上班,孩子一時半會適應不了。”


    日子恢複平靜,於梓晴上班,我在老媽家跟他們輪流看可可,5月下旬,胥剛打來電話說25號結婚,沒事來我家幫忙。祝福幾句,我說房子好了嗎?胥剛說好了,原先的肖家村,正式改為名京九合院,到時早點來,好好聊聊。


    胥剛一直是很內向的人,話不多對人實誠,跟他圍繞的幾人包括我在內,這幾年換工作頻繁的不行,而他在德克士,幹了差不多快10年。


    24號到他家幫忙,許久沒來,以前的肖家村翻天地覆大變樣,一棟棟高層拔地而起,寬闊的路麵四通八達,一點也瞧不出之前的影子。


    打電話上樓見到胥剛,跟他爸媽打聲招唿,淺聊兩句他們離開,我說胥剛,怎麽結個婚你家人這麽著急?


    他憨厚笑了一聲,“家裏親戚多,帶你轉一下家裏,一會兒等胥濤下班在幹。”


    兩居室房間收拾的很寬敞,客廳、主臥掛滿他的結婚照,我說媳婦哪認識的,誰這麽有福尋了個拆二代?他臉一紅,說同事介紹的,來店裏找過我兩次,覺得不錯就談了。


    倆人認識到結婚不到100天,這速度稱之閃婚最為貼切,聽胥剛滿臉喜感的聊他們的事,我打心裏佩服他的魄力。


    結婚,你們是認真的。


    晚上胥濤過來,罵罵咧咧的說都不夠意思,胥剛結婚他們都不來。我說這屋裏坐了一圈人,幹個活你還想讓誰來?他粗聲粗氣說邵鵬他們麽,還能有誰。


    一年多未見,我不好說什麽,屋裏大部分是胥剛、胥濤共同朋友,胥剛走來打著哈哈說幹活吧,杵那當棍兒呢。


    忙到22點多,我說迴去呀,明天早上過來。胥剛送我出門,胥濤跟過來,說張曉宸,你還在東邊住著麽?我咧嘴一笑,當然,不過這幾天在我媽家住,鳳八。


    晚上迴家,跟於梓晴說酒席在方新村北,往西走100米有個蘇福記,到時你坐公交車找不到,給我打電話。


    一夜無夢,25號我一早到胥剛家,跟胥濤幫著把幹果以愛心型,由內而外擺出四圈,胥剛說差不多時間到了,出發。


    下到一樓,看著一輛輛嶄新的自行車,我咽了口唾液,真來?厲害了。


    胥剛沒有請攝像,昨晚提過一嘴以環保為主題,騎自行車迎親,他騎過去那邊會有電瓶車伺候。我們一眾人坐在車座上,胥剛騎上去,大手一揮,出發!


    胥剛媳婦家不遠,在緯二十六街,離他住的地方大約4公裏。我們浩浩蕩蕩來到目的地,一番熱鬧將人接到,看著胥剛公主抱把媳婦抱出來,滿臉通紅汗流雨下,我摸出一根煙點燃,幸好迴去他是電瓶車,這要自行車當道,今晚洞房都夠嗆。


    飯店門口,於梓晴抱著孩子過來,我讓可可拿著紅包,給正在門外迎賓的胥剛,外麵已經沒什麽事,胥剛讓我們進去坐。


    找到一桌坐下,我說胥剛結婚,20多輛自行車,厲害吧。於梓晴驚訝的點頭,這婚真有創意。


    飯桌上見到邵鵬跟以前幾個中專同學,相互淺聊幾句不在說話,胥剛婚禮流程走完,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恭喜你夥計。


    酒席結束,在飯店跟胥剛聊了幾句,我說先走了,那個等年底前還你。他擺擺手說不著急,一會兒去家裏諞,你不來嗎?我說媳婦上下午班,我帶孩子迴我媽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


    離開飯店到車站送於梓晴,她說這個結婚創意值得學習,你拍照了嗎?


    我挑了挑眉,“都發朋友圈了好吧,你要覺得有意思,那咋弄,咱在辦一場。”


    於梓晴要過我的手機翻看,盈盈一笑說去你的。


    正值夏季來臨之時,小倆月沒上班備受煎熬,現在還不覺得什麽,孩子的花銷我們湊合能撐起來,可接下來的房貸、裝修,家庭的艱辛總不能落在她的身上。呱噪的彷徨,讓我一度懷疑自己,眼下,不管什麽工作,差不多就幹吧,不敢再挑了。


    6月初呂新房來電,說有空去他家裏聊聊,許久未見,別斷了這份交情。


    約好時間,我按照他說的地址感到雁塔路,打電話他下來,將我帶到他家。


    兩室一廳,裝修簡約不失溫馨,見客廳一麵牆上,掛著一副五人照片,呂新房說前段時間我爸媽來,一起照的全家福,來坐吧。


    電話裏沒有深聊,他問最近過得怎樣?我說家裏不錯,隻是離開上任公司後,還沒找到下家,目前家裏的糧都快入不敷出。


    跟他的關係,無需掩飾什麽,每個人都會有那麽一陣迷茫落魄期,在朋友麵前遮遮掩掩反倒不好。


    簡單跟他說完,呂新房點點頭,“現在的辦公室政治的確討厭,我現在工作的地方還算可以,這一點上倒沒那麽明顯,既然沒有合適的地方,不如來我服務的公司,我幫你引薦工作。”


    他現在工作的地方屬於代理商公司,涉及品牌眾多,男女裝都有,算是很多常規商場的座上客。


    呂新房意思我投他們公司簡曆,他跟人事打聲招唿有這麽一人,可以約到公司聊聊,至於能不能成,全靠個人。


    我對這個沒有芥蒂,問了他上班公司的名字記下,他說剛來職位、薪資不會像咱們那會兒,但這家公司每年都有階梯晉升,很多職位都是在內部晉升或平調,發展空間還是不錯的。我點點頭,說可以,我去試試。


    千人千麵,一件事在每個人眼裏看待不同,按照前兩年的情況,我一定會按照李寧標準,不管薪資還是職位,肯定會占一頭。去年孩子出生我的想法有了改變,而現在買了房子,這些看得見摸不著的事物,早已隨著現行生活軌跡潛移默化消散。


    人,在每一個階段有看待事物的全新認知,而我現在,對那些完全不講究,隻要有份說的過去收入,先幹著再說。


    中午在他家樓下吃了份蘭州料理,許久未吃,裝修格調上升好幾個台階,物價自然上去。呂新房說:“迴去在51搜公司名字,裏麵的職位有你感興趣的,投了給我發個微信,你就等著麵試時間吧。”


    我對他笑了笑,“好。”


    下午迴老媽家,在他們臥室打開電腦,迴憶呂新房說的公司名字,看了一番在崗位是客戶主任上點投遞申請,見申請成功字樣出現,我拿出手機給他發微信,投遞過了。


    他很快迴複,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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