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說想她跟交往,用拙劣的理由拒絕,現在我跟昝巧寧交往,換來的又是這樣的態度。


    見她瞟了一眼,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說跟昝巧寧交往,隻是為了刺激你,你信嗎?”


    於梓晴錯愕的看著我,問什麽意思?我眼觀鼻鼻觀心,很快你就會懂了。


    我不理她的疑惑,催促她快去吃飯,見她走後,我輕歎一聲,這樣做是不是對昝巧寧太過了。


    從那次載她去興慶公園培訓,我對她就已經產生情愫,不過從第一次談戀愛到現在,我的正式感情不過兩次,那次在肯德基衝動對她表白,假如當時她同意,估計也不會長久。


    於梓晴是一個很單純的人,我不想因為比她小,而讓她覺得與我交往感情不安全。選擇昝巧寧,一方麵是不想讓兒童部的閑言碎語,帶給她太大壓力,另一方麵,我想跟她好好談場戀愛,而不是那麽草率。


    想要跟她交往,必須有昝巧寧這個過程,否則我跟於梓晴就算交往,部門的輿論會讓我們喘不過氣,也注定長久不了。


    這是紮在女人堆的無奈,也是我的苦衷,我按了下額頭,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於梓晴吃飯迴來,還在糾纏剛才的問題,我輕輕的拍了下她的額頭,說別在殺死你的腦細胞,很快你就會明白的。


    她揉了揉額頭,若有所思的說我懂了,你媽在外地你覺得寂寞,想找個人陪,所以你選擇她。


    我無奈的幹笑兩聲,你這腦路沒誰了。


    下班迴家,給歡歡做好飯,我拿著手機去小院準備給昝巧寧打電話,恰好電話響了。我看也沒看,手機蓋一翻,說剛想給你打電話,今天怎麽樣?


    手機那頭響起老媽的聲音,什麽今天怎麽樣。我尷尬的說沒啥,打電話什麽事,是不是要迴來了?


    老媽說不是,咱仁厚莊的房子該收房租,抽空去取一下,取到就別存了,拿著隨便花。


    我挑了挑眉,問怎麽了?


    老媽繼續說道:“曉宸,媽在這幹的挺好,別的不敢說,後半輩子的錢已經賺夠本,要不你辭職來幫我做生意,咱一起富裕。”


    我說:“你沒生病吧,剛不是還說錢都賺夠了,怎麽還讓我去,而且不是要取房租嗎?”


    她支吾幾句掛了電話。我點燃一根煙,如果老媽不是生病說糊話,那一定是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


    在社會剛工作一年,閱曆太淺不得而知,隻要老媽沒病沒災的,她愛咋樂嗬咋來吧。


    山高皇帝遠,想管也管不了。


    我撥通昝巧寧電話,很快她接上,我問今天找的如何?她高興的說:“找好了兩室一廳,裏麵什麽都有,帶上被褥直接可以住,今天可把我累壞了,腿差點沒跑斷。”


    我安撫她一番,問那什麽時候搬家?她說就這個禮拜,今天太累,明天上班聊。


    掛掉電話,我將煙頭踩滅,迴客廳開電腦,wwe空了兩集,今天把它看完。


    第二天上晚班,到商場開完會,我問昝巧寧昨天聽你那意思,你們已經把租房錢交了?她點頭說是啊,合同一年一簽,付三個月房費,在押一個月房租。我說等搬家時給我說,我幫忙。


    她趁人不注意錘了我一下,“當然要叫你,我這麽柔弱,怎麽能搬得動。”


    晚上下班騎小電驢把她送迴家,膩歪了會兒,說明天咱倆早班,下班一起轉轉吧。


    她莞爾一笑,說好。


    迴到家見繼父也在,他看我迴來關掉電視,我問錢湊夠給李龍了麽?他說給了,等發工資就給你,早點還同事。


    我點了點頭,說行。


    一夜無夢,醒來收拾好吃了兩片麵包,騎小電驢去開元,等韋淑芳來接班後,我跟昝巧寧下班離開。


    換好工服在更衣室外麵等她,等了片刻見她出來,她上前腕住我的胳膊,去東大街轉轉吧。


    我說不用這樣吧,太高調了,你沒見那誰正看咱倆呢。


    她調皮的故意使勁,“下班是我的自由,再說咱部門不一直說,咱倆是天造地設的嗎,走吧。”


    我無奈的搖搖頭,跟她從盤絲洞上去。


    三月的天氣漸漸變熱,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整個人暖洋洋的。我們漫無目的的走著,到端履門十字,過馬路到對麵接著閑轉。


    沒走幾步,她扯著我的胳膊,說想吃冰沙。看她嘴嘟嘟的樣子,我掐了下她的臉,吃就吃唄,撅什麽嘴。


    老板買一份冰沙。


    付過錢,老板麻利的加上配料,舀了一勺草莓果醬,放了一個塑料勺遞給我。


    道過謝,我把冰沙給她,吃吧。


    女孩子有了好吃的,心情會變得很高興。她舀了一勺放在嘴裏,滿意的閉上眼大唿好吃。


    我拉著她的手,看著路,別一會兒吧唧摔倒在地。她盈盈一笑,說你在我身邊,不會的。


    我心頭一暖,看到一個勺子遞到我嘴邊,她說你也嚐一下,這冰沙入口即化,整個舌頭都是甜甜的。


    從來沒有跟女孩接過吻,這要吃到嘴裏,不就是間接接吻了麽。


    我臉一紅,說這是你用過得。她瞪著我,說你還嫌棄我呀?我擺擺手說怎麽會,我要吃了,咱倆就是間接接吻了。


    她臉慢慢變紅,小聲說那有什麽,我不在意。


    我抓住她的手,誇張的張大嘴巴,“嗯,味道不錯,確實好吃。”


    我倆相視一笑,一路上冰沙互喂,感情好像在這一刻升溫了許多。


    帶她在案板街吃了碗地道的柳巷麵,她夾著跟小指粗的麵條,說太硬太鹹太辣,我享受不了這個味道。


    恍惚間想起程嘉琪,那時帶她來吃,辣子像不要錢似的,給勁往碗裏放。


    我看著她,說沒事,下次帶你吃清淡的。


    離開麵館,我們拉著手,她說後天搬家,到時早點過來幫忙。我點點頭說當然,都有什麽東西要搬。


    一些日用品和幾個包裹,要不現在去我租的地方,你看一下。我說也行,別到時東西多來不及上晚班。


    我跟她往柏樹林走去,我問搬到北郊哪一片?她想了想,說在北稍門,那裏有個大型超市。


    我點點頭,那裏確實方便,即便座公交到鍾樓,不過4站路。


    來到她租的地方,環境的確一般,進門後我眯眼打量,一張不大的木床和衣櫃、一個書桌、一把椅子。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昝巧寧,這床也太小了吧,你跟你姐怎麽睡呢?”


    她調皮的用手指點了下額頭,“你傻呀,沒看見那還有個門嗎,我姐在裏麵睡。”


    我汗顏道:“以為那是衣櫃,瞧我這眼神。”


    她莞爾一笑,“走了一下午路,別站著了,來坐這兒。”


    我大大咧咧的坐在她床上,說從來沒坐過女孩的床,讓我感受一下。


    她臉一紅怵在那兒,我拍了拍床沿,“傻站著幹啥,坐吧,搞的跟我家似的,還要讓你。”


    她坐在我旁邊,聊著有的沒的話題,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我下意識咽了下唾沫。


    咕咚。


    小動作被她發現,我老臉一紅,把頭扭到一邊。


    你在想什麽?


    我迴過頭,看到她好看的眼眸盯著我,我倆的距離非常近,我眼觀鼻鼻觀心,你在想什麽,我就在想什麽。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味道,她用雙手勾住我的脖子,眼睛閉上,嘴巴微微撅起。


    這……


    看到她這樣,一瞬間腺上激素爆棚,有股炸裂的衝動,想要把昝巧寧拿下。


    腦海裏跳出兩個小人,一個小人說:“喂喂喂,她都這麽主動,你還在想什麽,上啊。”另一個小人說:“理智一點,問問本心,你喜歡的到底是誰。”


    兩個小人如泡泡般消散的同時,一個女孩的容貌出現在腦海。


    於梓晴。


    跟昝巧寧交往,就是不想部門有輿論,讓於梓晴有心理壓力。如果親了,在抑製不住心裏野獸般的衝動,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豈不是負了昝巧寧。


    我看著幾乎一掌之隔的臉龐,伸出手食指中指並攏,在她嘴上輕輕碰了下,見她微笑,順勢把她擁入懷中。


    她摟住我的腰,說怎麽就蜻蜓點水一下。我幹笑兩聲,嘴裏有煙味,下次不抽煙時,你就瞧好了。


    膩歪了會兒,我準備離開,聽見房門有鑰匙的轉動聲。我迴頭看她,昝巧寧笑了笑,說沒事,我姐。


    門開後一個跟她長的很像人進來,我禮貌的跟她打招唿,寒磣一番,跟兩人告別。


    我雙手插兜,低著頭往印花布園走去,對不起,如果早一點認識你,我們也許會有以後。


    騎上小電驢,猛然想到要是剛才真怎樣了,她姐開門看見,豈不是糗大了。


    我苦笑一聲,這也許就是天意。


    第二天上班,到櫃台見昝巧寧臉色不對,換於梓晴吃飯後,我問她怎麽了?


    她扭捏半天,說昨天她姐見我在她們屋子,說她了。


    我挑了挑眉,“你都這麽大,還被你姐管呀。”


    她咬著嘴唇,聲音跟蚊子一般,“我跟她說過現在談男朋友,平常她迴家都是8點以後,誰知昨天這麽早迴來,我姐就是覺得把男孩領到家不好。”


    昝巧寧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兩姐妹在西安打工,當姐姐的一定會處處嗬護。


    我眯眼看她,“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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