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在晨光中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了景珩那張過分精致的美人臉——這狗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鑽她被窩裏了!


    冬日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給他白皙的側顏與隨意散落在枕間的銀發鋪上了一層淺淺的金光,讓他那張美到妖異的臉上平添了幾分聖潔與乖巧。


    救命!誰家好人會一大清早就給顏狗上這種美顏暴擊啊?這分明是想要顏狗的命啊!哦莫哦莫!要流鼻血了!


    安寧一邊忍住流鼻血的衝動,一邊又忍不住沾沾自喜——媽耶!這等仙品竟然是她的!這要是帶出去,誰不得誇她一句頂級富婆?


    “好看麽?”景珩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安寧的耳邊響起。因是剛睡醒,聲音中還帶上了幾分慵懶。


    過分了!竟然還有低音炮攻擊!


    閉眼裝死的安寧現在完全不想睜開眼睛。她怕待會兒克製不住自己,獸性大發去蹂躪一個身負重傷的病人。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景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臉都紅了,還裝睡?”說著還伸手戳了下安寧的臉頰。


    安寧拍開他的手:“一點都不好看!”哦莫!說這話的時候,良心都有點痛了!


    “哦。”景珩輕笑,“那你還偷看那麽久!”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看了?”安寧死鴨子嘴硬,強行給自己挽尊:“你有什麽好偷看的!小爺我以前後宮佳麗三千,見過的美人車載鬥量,我還用得著偷看你?”


    安寧說完就想開溜,不想竟被人摁住了腰,逃跑失敗。


    “哦?”景珩俯身把嘴硬的死鴨子困住,聲音格外的危險:“後宮佳麗三千?詳細說說,那些車載鬥量的美人都長什麽樣?”


    安寧:……我現在撤迴還來得及麽?顯然是來不及的!


    眼看包圍圈越縮越小,安寧果斷認慫:“你聽錯了,我剛剛什麽都沒說……”


    認慫大計被迫中斷,景珩用實際行動給安寧上了一堂課——大早上的絕對不能隨便口嗨,尤其是床上有狗男人的時候!


    帶有懲罰性質的吻跟往日比起來顯得更為來勢洶洶。獵物被巨蟒纏住後,唇又被巨蟒含住,先是輕咬,然後是細嚼慢咽式的品嚐。過了一會兒,巨蟒尤不滿足,想獲得更多的甘甜。可惜懷中的獵物是隻桀驁難馴的小野貓,她假裝服從,卻不肯放開防線,用無聲的反抗去挑釁巨蟒的威嚴。


    巨蟒失去了耐心,左手輕輕掐了下小野貓的下頜強迫她放棄抵抗。終於,巨蟒撬開了小野貓的牙關,如願得到自己想要的甜美。


    兩人的距離太近,一股凜冽的冰雪鬆木香在小野貓的鼻尖上縈繞。再配上那微微缺氧的混沌感,調製出了一味極具誘惑的媚香。小野貓像是中了貓薄荷的毒一般,眼神開始迷離,逐漸沉醉其中。


    突然,獵物像是覺醒了體內的野性。隻見它趁著巨蟒沉迷於食欲之際,手悄悄攀上了巨蟒的背,手指慢慢曲起。


    溫順的小貓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費盡心機把獵物騙入陷阱後終於露出利爪的猛禽。


    在這一瞬間,攻守易位。獵物變成了獵人,獵人變成了獵物。猛禽的利爪一點一點地握緊手中巨蟒的七寸,不讓對方有絲毫能逃出自己手心的可能……


    被握住了七寸的巨蟒驀地加重了絞纏的力度,唇齒相交間的征伐變得更加暴烈。


    最終,兩者之間的體力差異讓猛禽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落入下風,隻能束手就擒,變迴那隻予取予求的小貓咪,任由巨蟒對自己的脖頸發起第二輪攻擊……


    一個突如其來又在意料之中的灼熱異物讓安寧瞬間清醒過來。她猛地抓住那隻放肆的手:“差不多就得了哈!手往哪放呢?”


    景珩從她的脖頸處抬起頭,眼神掃過那隻被安寧握住的手,又看向安寧,不滿又委屈:“為什麽不行?”


    “你說呢?”安寧壞心眼地輕輕戳了戳他的傷口:“你要是敢崩我一床血,我就掐死你!”


    安寧其實並不介意吃掉這個自己垂涎已久的美人,但她好歹還尚存了一絲良知,不至於禽獸到對一個身負重傷的病人下手……鍋裏的鴨子蓋了蓋,它飛不了!總不能為了一時之歡,毀了日後的長遠不是?


    景珩劍眉輕皺,一臉鬱卒,看來是傷口疼了。


    安寧憋笑,死亡視線隨之而來。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可以一般,景珩掙開安寧的手,想要重新開始攻城掠地。


    安寧用手撐住他的胸膛,止住他的進一步行動:“你可悠著點,你要是現在因為流血過多死了,我明天就去找一百個男寵!”


    景珩聞言臉都黑了,隻想一口把眼前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小混蛋吃掉。


    “年輕人要學會忍耐哦!”安寧笑眼彎彎,熟練地給那個被她氣炸毛的大白狼順毛,“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景珩恨恨地盯著她,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最後實在氣不過,露出獠牙俯下身去要咬她脖頸泄憤。然而卻在碰到皮膚的那一刻收起了獠牙,隻輕輕吻了一下就翻下身去,背對著安寧開始運功平息。


    過了好一會,景珩的氣息終於恢複了平穩。安寧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後背。


    “你別招我!”


    嘖!兇死了!


    又戳了一下,不理。


    再戳。


    “我看你今天是欠收拾!”景珩怒而轉身,不期然看到一隻雪白的皓腕。


    “賠禮道歉?”安寧笑眯眯地把手伸到他嘴邊,繼續順毛:“獨家聖藥,來點兒?”


    景珩像個被針戳破的氣球,瞬間就消了氣。繼而又有點猶豫——他不想傷她,可是他又想早點好。不光是因為剛剛的事,也因為他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療傷——山裏出了大事,他得抓緊迴去!


    “少矯情,我過幾天要出趟遠門,可沒空照顧你哈。”手舉得太久都有點酸了,安寧失去了耐心,出聲催促。


    “你要去哪?”景珩握住她的手,放下。


    “長安或者邯鄲吧。”


    “你去那裏幹什麽?”


    “你說呢?”


    “不行!我這段時間沒空陪你去。現在局勢未明,你不能亂跑。”


    “……少廢話!你吃不吃?不吃拉到!就你現在這樣,我要去哪你可攔不住!”


    景珩:……給你能的!!!


    景珩鬱悶地扶住了安寧的手腕。兩顆尖尖的小獠牙刺破了安寧的手腕。安寧並沒有感到痛,隻有一種冰冰涼涼,酥酥麻麻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景珩停止了吸血。他輕輕地舔舐著安寧的傷口,血液凝住不再外流。等他放開安寧的手腕後,安寧在自己的手腕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吻痕。


    這個心機狗!安寧無語,怪不得前幾次她總能在脖子上看到相似的吻痕,原來是這麽來的!


    狗東西從一開始就動機不純!看不出來哈,還挺能裝!


    像似看出了安寧眼中的意思一般,景珩默默地放下安寧的手腕,神色有點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我要療傷了,在我療傷結束之前你不準亂跑。”


    見安寧沒迴答,他眯了眯眼:“聽見沒?”


    “知道了知道了!”叛逆安寧起身下床:“你真是越來越囉嗦了!景阿嬤,哪天你去跟隔壁的王老太拜個把子吧,你倆指定聊得來!”


    景珩聞言閉眼運氣——過幾天必須收拾這臭丫頭一頓!再不收拾她,房上的瓦都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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