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好的一個人竟就這麽沒了,小…小驚語,你這是怎麽了?”王妃察覺到一旁人突然的情緒低落,輕聲道。


    “沒…沒怎麽。”沈驚語收了收思緒,抬頭微微一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王妃握著沈驚語的手,輕輕勸慰道:“往事不可追,過去的就過去了,咱們啊,還是要向前看,珍惜眼前人,眼前人,眼前人!!知道嗎?”


    “我知道,謝謝您。”


    雖不知王妃著重強調的眼前人為何意,但沈驚語依舊點點頭。


    ……


    …


    下午散學迴侯府時,路過衛家,沈驚語看見衛府外麵白綢子都掛上了。


    廢棄的門扉虛掩,她隱隱還聽見從裏傳出的低聲哭咽,看見裏院正中擺放的棺柩,棺柩有些草破,一看就是應急倉忙擺設的。


    雖發生些過節,但人都沒了,她也總不好執意去計較,再加上衛秀秀曾幫過自己。


    於情於理,自己也得來上柱香,悼念一番。


    沈驚語下車,推開虛掩的門,


    院內有些蒼涼,來的人也並不多。


    可能是時間太過倉促,棺柩正中除了一個草草設祭的靈台,兩柄香蠟,其餘的一概全無,就連供奉的祭食都未準備。


    棺柩旁跪著的是一身白衣喪服,神情有些呆滯的衛秀秀。


    杵跪在那,眼神空洞,神色木訥,就像一座沒有靈魂生息的雕柏,湊近,還能隱隱聽見她口中的呢喃:“銀票……我的銀票…燒了…全燒了……銀票銀票…”


    衛母死死靠在兒子的棺柩壁旁,整個人都已崩潰,失聲痛哭道:“兒子……我的兒子啊,兒子啊!沒了……你讓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兒子…咱家銀子也燒沒了啊……沒了啊…哎呦喂……我的兒子啊兒子……”


    衛母哭的太過傷心,身子都有些欲墜傾倒,旁好幾個婦人看見,趕緊上去扶住。


    沈驚語看著有些動容,而突地,她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迴頭一看,竟是昨夜碰到的趙二狗。


    “還真是你啊姑娘,怎麽,你也是來衛家悼念的嗎?”趙二狗問道。


    “是……是啊,大兄弟你怎麽也在?”


    “我是跟著鄉親們一塊來幫忙的!”趙二狗答得憨厚,笑得敦純:“我們這些鄉親,雖平日討厭衛戍緊了些,但如今人都沒了,咱們也總不至於落井下石,便想著過來看看,好歹鄰居一場,看能不能過來幫些忙。”


    “原來是這樣。”


    沈驚語笑了笑。


    這兄弟,昨兒還恨得要死要活的,今天便跟換了個人似的,敢愛敢恨,倒的確是條漢子。


    “那個…姑娘,我能拜托你點事嗎?”趙二狗摸著頭,訕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說!”


    沈驚語應得極快。


    “你瞧,如今這衛戍一走,衛家便剩這孤兒寡母的。我們鄰幾個想著,湊些銀子送衛母她們出京投奔親戚,可人家死活不願意。”


    趙二狗頓了頓,繼續道:“那我們就想著,倒不如挨家再多湊點,幹脆在雲羅港給他們買個小點的院子,這樣也不枉這麽久的鄰裏情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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