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驚語來了啊,快,快過來坐呀!”王妃見她來,便熱情地招唿道。


    “王妃!”


    沈驚語衝其點點頭。


    “您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這孩子今天怎麽了,我好好的能有什麽事啊?”王妃不解道。


    “您…您不是昨夜見了衛府走水,心生驚悸嗎?”沈驚語問。


    “什麽?”


    “衛府走水了,那感情好呀!”王妃震驚地從座椅上彈起。


    “……您不知道?”


    “不知道呀,昨晚戌時我這老不死的便睡了,能看見什麽走水啊!”王妃答得極快。


    “額……”


    沈驚語懵了


    若是老王妃早便睡了,那昨日阿達見她,為什麽要騙她呢?


    “王妃,裴世子呢?”沈驚語覺得不對,她想找人問個清楚。


    “玨兒啊,那孩子今兒一清早就走了!”


    “又走了?他去哪了?”


    “說是去了皇陵,事出緊急,天不亮就出發了!”王妃答道。


    皇陵?


    難不成太皇太後那案子,有什麽新線索了?


    “怎麽,小驚語有事嗎?”


    “噢沒…沒有,我就隨口一問。”沈驚語訕訕答道。


    …


    下月中元晚宴一天天逼近,沈驚語的習練任務也愈發繁重,一上午的課業好不容易結束,沈驚語得了空閑便跟王妃在亭中休憩。


    “小寶,過來!”沈驚語輕身喚過來,抱在懷中逗樂。


    三四歲的蘿卜頭,小臉肉嘟,粉嫩嫩的,真是怎麽看怎麽喜愛。


    “小寶本該有個哥哥的,兩個人有伴才好呢,可惜啊,大寶……”王妃似是想到了什麽,語氣突然有些哽咽。


    沈驚語抬頭望了一眼,知是又想到什麽傷心事,便沒有再打攪。


    而此時


    倏忽


    春希像一陣風似的從外頭跑進來,麵容驚詫,至二人身旁上氣不接下氣:“小姐,不好……小姐不好了呀!”


    “小姐我好的很!”沈驚語翻了個白臉,給她遞了杯水。


    春希將水飲盡,才斷續說出話來:“不…不是,不是您不好,是……是那個衛戍,他死了!”


    “死了?”


    沈驚語跟老王妃同時道。


    “不是說昨日走水時他不在衛府嗎?”


    “是…是不在衛府。”


    “那人好好的的,怎麽突然就沒了?”沈驚語追問道。


    “這……”


    春希看了一眼一旁的老王妃,有些抉擇,這…這要她怎麽說出口啊。


    “你倒是快說呀!”沈驚語催促。


    “是…是今早醉仙居的人來報官的,…說說那衛戍是染…染上了梅毒。”


    “梅毒?”


    “是…是啊,說是昨晚和那醉仙居的花魁……咳咳,奴婢還特地去衙門看過了,那渾身上下紫黑紫黑的,好幾塊青斑呢,瞧著都嚇人!”春希拍著胸脯道。


    “竟…竟是這樣?”


    沈驚語有些難以置信。


    她雖對衛戍沒什麽感情,但這…前幾日還好好蹦躂的人,怎地說沒就沒了?


    想想就有些駭然。


    老王妃在一旁,聽著可高興啊。


    雖然有些不地道,但這事,真是想想都覺得痛暢。


    如今婚約沒了,人也沒了,那玨兒和郡主之間,豈不是沒障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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