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模糊不清的濕潤在不知冷凍了多久的麵頰上沾染,潺潺的流水聲在耳畔不輕不淡地響起,明明停滯跳動的心卻在此刻撕扯得無法唿吸,閉合的雙眸緩緩睜開,曾何幾時,以為忘卻的身影,在下一瞬凝視......


    ‘再不斬’捂著鐮刃刺穿的胸口,任由紅色的血液滑落,慢慢站直了身子,苦澀的笑容在嘴角綻放,嘶啞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


    黃泉彼岸,淡黃色的花隨著感覺不到的風輕輕搖擺,苦澀的笑容在再不斬嘴角綻放,輕微的話語嘶啞地從酸澀的喉嚨之中吐出.......


    “不用為我做到這一步的,檀子.......”


    ‘濁’裂開的微笑沉浸在陰暗中,參差的碎齒看不到一絲女孩的溫馨......


    停滯在童年的稚嫩,未曾改變的笑靨仍冰封著那時的嬌憨,隻是那具話語之後,自己卻無法再延續剛才的話語。“最後一次了呢,再不斬,喜歡上別人什麽的,最討厭了......”


    再不斬微微張嘴,卻無法說出什麽,森白的鎖鏈鎖上了檀子的身軀,暗牙黃泉津.....


    神器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更何況是僅剩殘魂的少女,金屬的鎖鏈緩緩泛起熾熱的灼紅,披在女孩身上的淡黃色和服一瞬灼燒,“嗤嗤———”的聲響伴著“嗚啊~~~”女孩痛苦的嗚咽一瞬間刺穿心扉。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一清二楚呢,為什麽最初就壓抑那份陰暗,在殺戮中瘋掉不就好了麽......


    再不斬捂著被刺穿的胸口,看著被森白鎖鏈束縛的鬼影,整夜被亡靈撕扯的痛楚,被暗牙黃泉津刺穿胸口的痛楚都抵不上靈魂上鏈接的刺痛。


    鎖鏈覆蓋之處,白皙稚嫩的皮膚轉眼間消失,灼燒地潰爛的殷紅,伴隨著“嗤”響的烤肉味,閉上雙眼就能聽見的哭喊。


    “嗚嗚嗚.......再不斬、再不斬,好疼啊,再不斬,嗚嗚嗚,媽媽、嗚嗚,再不斬......”


    ‘再不斬’還是再不斬,已經無法顧及,怎麽辦?怎麽辦?陰陽師,巫女,隻有他們才懂這些東西,這個忍者的世界,讓我上哪裏去找,對了,巫女...鬼之國有巫女的!!!


    隨手拔出胸口的鐮刃叼在口中,查克拉在腳下瞬間爆發,“喀拉......”黑色的影之障瞬間碎裂,再不斬的身影一瞬間消失在森林深處......


    再不斬腦海中一片混亂,長期殺戮擠壓的人格,成長的理智形成的人格,自己優柔寡斷抱有幾分幻想的人格,無論再怎麽否認凡人的‘自己’,那些虧欠的記憶就算是神也無法抹去呢......


    快,快,再快,嚐試用查克拉壓製那熾熱的暗牙黃泉津鎖鏈,無論是陰屬性查克拉還是水屬性查克拉,就仿佛油一般助紂為虐。


    “額嗚嗚嗚...再不斬......檀子好疼啊...嗚嗚媽媽,媽媽......”


    哭泣得有些嘶啞的聲音撕扯著本該堅硬如鐵的心,冰層包裹的心,冰晶碎裂的一瞬,曾經的血痂全部都綻裂開來......


    腥紅的血液從淡黃色的雙眸流落,蒼白和黑色的眼底一片渾濁。


    一幕幕忘卻的畫麵在眼前浮現,“忍、忍者大人,我、我告退了...”


    笨拙地自己絆倒自己的女孩被自己摟住,那羞澀的麵容在這一瞬那麽鮮活,隻是碧落之地,自己隻能緊緊抱住被鎖鏈束縛的女孩,暗牙黃泉津的熾熱根本對自己沒有效用,隻是些許肌膚已經焦黑,嗚咽地嘶啞了的聲音卻比熾熱更疼痛呢......


    “嗚,咳咳,嗚、再不斬......”懷中的女孩勉強抬起憔悴得蒼白的臉頰,壓抑著大概已經麻木了的疼痛,輕聲乖巧地問道:“唔、再不斬,這次檀子,嗚額,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再不斬了?”


    “沒事的,檀子,沒事的......”現在的自己抱著懷中的女孩,感覺是那麽瘦弱,那麽嬌小,就好像當初一樣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在懷中......


    “嗖———”從山峰上躍下,遠遠的城池已經依稀可見,“唿———額唿———額唿———”唿吸無法壓抑得沉悶,汗水不知何時已經淋濕了整個身軀,眼角的血淚分不清是幹涸還是被汗水衝刷得淡薄......


    猩紅的鎖鏈勒進女孩的身軀,除了輕微的唿吸,懷中的女孩大概連哭喊的力氣也失去了,小臂,側肋,小腿,灼燒得露出枯骨傾訴著背負的傷痛。


    再不斬無視已經透支了體力,維持著那一般上忍也無法達到的急速奔向鬼之國都城......


    “巫女!!!!”


    “巫女!!!!”臨近巨門,再不斬忍不住心中的焦急從牙縫中嘶聲喊道。


    立在城門兩側的守衛憤怒道:“什麽人?!”


    “竟敢對巫女大人不敬!!”說罷抽出忍刀就要教訓眼前這一身衣物破破爛爛的瘋子。


    “就快到了,檀子......”


    黃泉彼岸,再不斬輕聲說道,未曾期望的迴聲虛弱地響起:“呐...再不斬...再不斬......檀子不生氣,呐...再不斬...讓檀子留在再不斬身邊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樣在身後看著就好...好不好...”


    斬首大刀從陰影中滑落,繃帶覆蓋的手掌下一瞬握住許久未沾染血液的飲血魔刃,“嘶———”風的悲鳴在寬厚的刀鋒猙獰。


    “鏘~~”


    “噗嗤———”細長的忍刀在斬首大刀下斷裂,斬首大刀直撲護衛門麵,帶著頭盔的腦袋仿佛一顆半熟的雞蛋碎裂開來,蛋白摻雜著不該應有的紅色散落開來。


    另一個護衛脖頸一涼,一邊轉身急退,一邊高唿:“通知忍者保護巫女大人!!!!!”


    數個戒備在城門周圍的忍者持著苦無衝向一身破爛風衣的再不斬。


    再不斬淡黃色的鬼眸肆意流落些許腥紅,斬首大刀掄圓,硬生生把一個衝的最急的忍者拍進城牆,手腕一擰,斬首大刀的刀鋒擦著一個佩戴霧忍護額的忍者胸口滑過,放肆的風嘶在下一瞬撕碎那忍裝覆蓋的胸口,肋骨伴隨著肺塊爆裂開來,腥紅崩落一地......


    再不斬沒有管幾個急退的忍者,腳下一頓,衝進城去,閃向最初那個幸存的守衛,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嘶啞的聲音從兜裏下咬著忍鐮的牙縫中傳出:“巫女在哪裏......”


    焦急被嘶啞掩埋,黃泉之地,檀子輕輕把蒼白的小臉靠在再不斬的胸口,斷斷續續地輕聲呢喃:“檀子..檀子.......一點都...不討厭...再不斬...就算...再不斬不...喜歡...檀子了...檀子也不...討厭再不斬...嗚咳...嗚額...”


    守衛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噗~”地一口啐在再不斬的臉上,“碰!!!”再不斬硬生生把守衛掄在牆上,“巫女在哪裏?!!!”


    鬥笠滑落,參差的碎發,血淚的痕跡,暴虐的鬼眸死死盯著被自己摜在牆壁上的守衛。


    “唔額...”血液從守衛口中湧出,守衛顫抖著攥緊手中的武士刀,顫顫巍巍地舉起,“啪—”地砍在再不斬頭上,“鐺...”刀具凋落,一個諷刺的微笑在守衛的臉上甜美地綻放。


    “轟!!!”


    藤甲覆蓋的身軀碎裂開來,再不斬一拳搗進路邊房屋的牆壁中,血液淋濕了側著的大半張麵容,幾塊崩裂的殘肢跌落在地麵發出沉默的悶哼.......


    再不斬緩緩扛起拖在身後的斬首大刀,默默轉身看向那幾隱隱包圍自己的忍者,嘶啞地問道:“巫女在哪?”


    一個木葉的忍者認了出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霧霧霧霧忍的鬼人·桃地·再不斬......”


    再不斬掃了一圈周圍的忍者,全部都是五大忍者村的忍者,看他們的樣子雖然知道,指望他們說出來,可能性不大,腳下一頓,向城中心奔去。


    一隊隊衛兵穿起藤甲默默集結起來,妻子為丈夫帶上頭盔,老人把長矛遞到兒子手中,係好藤甲的父親伸手撫摸著孩童的額頭,為履行這個國度的任務而默默集結。


    一隊數十人的護衛在旗本和數個忍者的帶領下衝向向巫女住所靠近的再不斬,竹製的槍杆在風嘶下斷裂,黝黑的斬首大刀毫無阻礙地砍斷那被厚實的藤甲覆蓋的身軀,鬼之國的忍者相對於大忍村的忍者差之太遠,抱著必死之心的他們也僅僅在那血色的身影上添加了幾縷自己的血液......


    殘肢,斷臂,不成比例的屠殺,淡黃色鬼眸不帶一絲感情......


    碧落、黃泉,彼岸,輕聲的呢喃溫柔地吐出:“沒事的......沒事的.......檀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蜘蛛的分割線————————————————————————————額,爬過的蜘蛛,小愛等急了吧。更新不給力啊...感謝大家的收藏,蜘蛛單爪爬過了的說...困覺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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