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細微的唿吸在耳畔殘息,黃泉河畔的涼意冷透心弦,以為的忘卻卻在此時意外的急切,還能拖多久?


    挨過這大概一天一夜的奔馳已經是奇跡了吧,隻是過分希望這份奇跡還能延續許久......


    濃鬱的血腥堵塞了鼻腔,溢出本心的意念維持著或許的清晰,斬首大刀勉力劈開身前的身軀,戳穿衣物的竹槍在肌膚上帶起幾縷抑或麻木的疼痛,沒有了鬼影維持的查克拉護膚,源源不斷的武士和民兵默默用自己的生命消耗著這個體力、查克拉都已經到了極限的‘鬼人’......


    碎齒間的血液分不清是用力過度牙齦流出的殘血還是順著忍鐮滑落的腥甜,起伏的胸腔就好像殘舊的風箱,無論是斬首大刀還是口中叼著的暗牙黃泉津都感觸不到那份屬於名器的鋒利。


    斬首大刀橫掃而出,帶走幾條廉價的生命,刀柄在指掌間因為血液而滑膩,再不斬甩去碎發上溫熱的腥紅,看著再一次圍上來的鬼之國眾,沒有眉毛的眉頭深深皺起,竟然被這些雜碎拖住,些許無力再心底滋生,趕路消耗太多了呢......


    隱藏在暗處的忍者等待著再不斬露出疲態,以便給予他致命一擊,一個木葉的忍者眯眼看著被圍在巷道之中的再不斬,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再不斬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厲害麽?”


    他身側一個中年木葉忍者低聲喝道:“閉嘴,你以為和解決幾十個浪人一樣麽?!除非是四代火影大人那樣精通空間忍術的忍者,否則,被一群武士圍起來,和被一群忍者圍起來一樣!”


    從再不斬衝進城內不到一個小時,已經有三百多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漸漸冰冷。


    “唿......唿......”


    斷刀和忍鐮勾勒著風嘯,十數具屍體再次鋪蓋在通往城池中心的道路,再不斬壓抑著唿吸,拖著斬首大刀,右手甩動著忍鐮,一步步地向前逼去。


    腳下的滑膩有些令人厭惡,扭動手腕,忍鐮刺入足具縫隙,拉扯開來,“扼啊啊啊......”慘叫伴隨著內髒的流出漸漸停滯,再不斬斬首大刀迴拉,阻斷數隻戳向自己的竹槍,斬首大刀刀鋒的勾翹在迴往的軌跡順帶著劃破一個從輕足中躥出來想要偷襲的忍者喉嚨,湧出的血沫嗚咽了本該唿出的悲鳴。


    映入眼眶的血腥連一次眨眼都無法在那雙淡黃色的鬼眸中泛起,隻是黃泉河畔,從現實映入的血腥在眼角默默滴落,隻剩的淺淺唿吸,維持著喚醒的清醒......


    塑造為鬼神的理智,隻為殺戮的暴虐,還有無法掩飾內心軟弱的情緒,維持著再不斬似鬼非鬼的清晰......


    苦無、手裏劍從輕足的縫隙中射出,或撕裂那已殘破不堪的黑色風衣,或被刃具彈開,或誤射中穿著著簡陋足具的輕足,帶起縷縷血花。斬首大刀和束縛著鬼影的忍鐮仿佛不知疲倦地揮舞著,被血色浸染的再不斬就仿佛是一座絞肉機,一步濺起一捧血肉地向巫女的方向走去,數百米的巷道,伏倒的屍體綻放的豔紅就如同婚禮鮮豔的地毯,默默向前方延伸......


    從最初看見被武士戳中的再不斬,到現在那條不斷延伸的血路,各自折損了數人的五大村忍者各自暗暗躲藏在暗處。斷了一條胳膊的木葉忍者捂著自己被隊友包紮好的斷臂,臉色慘白,淚水從眼角潺潺滑落,為了救自己,隊長格擋下了再不斬的一記豎劈,斷裂的忍刀崩飛出去,帶走了奔逃的自己的右臂,但手臂的痛卻換不來對自己照顧有加的那個老哥......


    “唿哧...唿哧......”


    精通暗殺術與閉氣的自己竟喘息成這個樣子,諷刺的嘴角在沾滿血液的嘴角泛起,靈魂深處的懷抱遞出自己能給予的一絲溫暖,現實中滿是血汙的雙手死死握住手中的斬首大刀和暗牙黃泉津,自己總是傻傻的呢,沒必要每一次都把自己拖到一種根本和故事中在極限中突破毫無關聯的困境中,大概這就是你,再不斬真正的樣子吧......


    再不斬勾勒著在別人眼中猙獰無比的獰笑,又有幾人知道此刻,那份笑意不過是再不斬嘲諷自己的呢.......


    已經集結的輕足與武士在巷道外排成方陣,足具,分刃槍,密密麻麻的弓箭直至著那略顯陰暗的巷口,時過多少年,魍魎的悲劇又會再次上演麽,看著小巷內緩緩蔓延而出的血河,年輕抑或蒼老的武士,一縷蒼涼忍不住在胸中滋生。“噗...咕嚕咕嚕.......”


    一顆滿是血液的頭顱從小巷中飛出,在血泊之中碾了幾碾,停滯下來,半邊臉龐露出血麵在殷虹中異樣蒼白。滿是血液的身影從小巷中一晃一晃地走出,立在陣前的小旗武士抽出武士刀喝道:“射擊!!!!”


    “嗖———嗖———嗖———”上千隻箭羽在下一瞬覆蓋了天空,將那晃動的黑影連同他所在的地域插滿箭矢。


    “噗通......”再不斬推開掛在忍鐮上被射程刺蝟的武士,雖然自己就算被群箭射中也不會死,但承受無謂的傷害那隻有裝13的傻瓜才會做的。腳下一頓,斬首大刀泛起“嘶嘶”的風鳴在下一秒卷入人群,淡紫色的製式足具被血液玷汙,忍鐮,刀鋒,擊鑿進胸腔的膝蓋,怒吼,慘叫,悲鳴,刺穿出血肉的白骨,純粹的殺戮點燃著生命的燭火,一滴淚燭滴落,凝固的血滴冷卻著一縷飄散的亡魂。鬼之國巫女寢宮......


    新的近侍三井勸道:“巫女大人,那個家夥已經快要靠近寢宮了,大人請快轉移吧......”


    簾帳輕輕卷起,雪色的發絲下唯美的容顏抿了抿嘴角,保護自己的村民不是自己該做的麽?


    記憶中一縷金黃的身影在腦海深處浮現,紫苑輕輕感觸著自己的魔力,緩緩起身,輕聲說道:“停止吧...”


    “嗨...額...”三井愣愣地看著巫女......銀發的巫女輕聲說道:“停止吧...你們根本無法阻止他侵入到這裏的,那個家夥和魍魎是一樣的怪物,忍者和武士是無法阻止的,阻止他不也就是我的任務麽?”


    “可、可是......”三井還想說些什麽,紫苑卻已經緩緩起身,向寢宮外走去。


    再次斬殺嚎叫著衝向自己的數個鬼之國輕足,那些仿佛不要命似的農夫竟沒有再一次撲上來,再不斬緩緩站直身子,蒼白的鎖鏈從手中的暗牙黃泉津延伸,鎖入鬼影的軀體之內,不是自己的血液洗刷著鎖鏈上金屬的銀白......


    殘餘的武士緩緩向兩邊散開,充滿血絲的瞳孔死死盯著對麵的再不斬,銀發巫女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視線邊緣......


    自嘲的微笑緩緩從再不斬嘴角褪去,一絲多少年沒有的淺笑在唇邊刻畫,微帶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你就是鬼之國的巫女麽?”


    不輕不淡的問候,在還有瀕死悲鳴的屍堆中,如同午後鄰家小哥問候的字眼,有種異樣扭曲......


    紫苑勉強從屍堆中移開眼睛,看著前麵身上還掛著碎肉的男子,身為巫女的高貴讓她勉力著沒有吐出來,冷澀的話語輕輕吐出:“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你到這個國度的目的是什麽?!”


    越靠近希望反而越不是那麽急切,再不斬緩緩側開身子,露出垂在身後的鬼影,銀白的鎖鏈不知何時吮盡了忍鐮滑落的血滴,低沉的話語吐出:“聽聞巫女都擅長封印術,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暗牙黃泉津的鎖鏈封印起來,對於這次闖入造成的損失我會全部補償......”


    紫苑微微咬了咬下唇,輕輕點頭,低下頭來,粉紫色的查克拉緩緩在雙手間聚集,記憶中許久不見的金色異樣清晰,我和我的同伴,誰也不想失去呢......


    黃泉之地,再不斬輕輕摟著懷中的女孩,哼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搖籃曲調,默默注視著那閉合的雙眸,很快就會好的呢,檀子......


    “喝!”一聲輕喝在耳際響起,紫色的結界瞬間籠罩再不斬的身跡,微顫的話語從雪白的巫女嘴角吐落:“補償...像你這樣的惡鬼又能拿什麽補償失去兄弟姐妹,失去父親兒子的大家?!!!”


    滿是血汙的世界,純淨的巫女之淚淺淺滴落,紫苑的花語,是一直都在乎呢......


    龐大的封印陣讓再不斬愣在原地,她,她,怎麽敢欺騙自己?!自己怎麽又會如此地沒有戒備......


    ————————————————————————————————————————————蜘蛛的分割線——————————————————————————————————————額,真的好久沒有更新了...各種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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