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邊緣的森林在暮色中異樣的昏暗,靜音背負著兩個卷軸在兩個暗部的伴隨下慢慢接近幾乎沉沒在陰暗的鬼人。


    靜音默默看著眼前的男人,未曾變化的麵容上找不到曾經的一絲熟悉,緩緩將背上的卷軸摘下向再不斬拋去,無意中對上那淡黃色的雙眸,曾為那小小的女孩波動的溫度被一種蒼白吞噬的幹涸......


    再不斬伸手攬住拋過來的卷軸,鬥笠下的淡笑沒有絲毫變動,算得上文雅的問候輕輕響起:“好久不見了呢,靜音......”


    看著那完美又異樣扭曲的微笑,靜音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微帶結巴地說道:“那、那個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可以的話,約定的信息......”


    再不斬緩緩背起卷軸,拉開左臂的衣袖,在月色下微泛銀白的手臂異樣的抽動,皮膚緩緩裂開,一支慘白的烏鴉探出頭來,緩緩展翅飛向天空,翱翔一圈後在靜音的肩膀停落......


    方才迴身的靜音向前方看去,隻有隱約的黑影消失在森林深處,微帶嘶啞的聲音遲遲在耳際環繞:“它會指引方向的......”


    波之國,卡多別墅......


    “梆梆......”


    白緩緩走去開門,看到冥頭的身影忍不住微微一愣,除了水奈奎,很少有人找自己,臉上浮起習慣性的笑容,輕聲問道:“有什麽事麽,冥頭?”


    冥頭護額下露出的獨目微微猶豫,麵罩下的嘴唇微微蠕動還是開口說道:“是關於再不斬大人的事情......”


    白微微一愣,閃動的雙眸微微一暗,輕聲問道:“再不斬大人有什麽事麽?”


    冥頭緩緩拉上衣袖,手臂的咒印隻剩下幹涸的印痕,數秒沉默之後,緩緩說道:“再不斬大人在雪之國賜予的咒印消失了,雖然為下之人不該言及再不斬大人,隻是大家不清楚,你還不明白,桃地·白?”


    白微微一顫,被冠予的姓氏不知何時褪去了色彩,是自己未曾察覺,還是遲遲不願察覺,苦澀的滋味在淡粉的唇角咀嚼,微微嘶啞的聲音從喉嚨中掙紮著吐出:“明白又能如何呢,冥頭?”


    冥頭緩緩低下頭,明亮的房間沉默下來,冥頭緩緩抬頭,抖動了抖動唇角,緩緩說道:“我們都會死的,不,或許,你不會......”


    “吱呀———”未完全閉合的門被輕輕推開,冰藍色的和服,貓咪般的雙眸微微勾起一縷仿佛要被主人拋棄的哀怨,清冷的話語不鹹不淡地響起:“大概就是那個樣子了吧......”


    冥頭微帶戒備地看向身後的水奈奎,水奈奎毫不在意地推開身前的冥頭,把自己摔在白簡單的床上,輕輕說道:“現在的再不斬大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是最完美的再不斬,與其說是再不斬大人,不如說,是一種意識的進化,封閉了所有不完美感情,超越人範疇的‘神’呢......”


    冥頭咬了咬牙,下定決心,微帶嘶啞的聲音緩緩吐出:“我的一切都是再不斬大人賜予的,為再不斬大人付出生命並不算什麽,隻是我那愚蠢的弟弟什麽時候能成熟起來......”


    冥頭伸手搓了搓自己沒有修理的碎發,緩緩說道:“再不斬大人曾在雪之國的時候,讓我追尋的暗牙黃泉津其實已經有了消息,隻是大人再也沒有提起,大概這次去木葉,再不斬大人會得到那半柄神器,隻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大概再不斬大人會把它封印到我們觸碰不到的地方,而不是去使用它......”


    “嗯~~~”水奈奎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捋了捋垂到胸前的長發,淡淡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提什麽?”


    冥頭緩緩放下插在碎發間的左手,默默說道:“沒有什麽,隻是不相信再不斬大人再不是再不斬大人罷了......”


    冥頭緩緩轉身,消失在門口的轉角......


    水奈奎看向低頭不語的白,像是問白又像是問自己地輕聲問道:“不試試麽......”


    白抿了抿嘴,輕輕搖了搖頭,緩緩拿起床沿上冰冷的無麵者麵具,麵具緩緩覆蓋那嬌嫩的素顏,冰冷的話語從麵具下緩緩傳出:“我隻要能被再不斬大人當作工具帶在身邊就足夠了......”


    平淡的話語沒有一絲抱怨,及如同傳說中的雪女,冰封住自己最愛的人,在洞窟中與之相守一樣,隻是隻是麵具下歧途的雪女卻冰封了‘死掉了’的自己呢......


    水奈奎默默看著白的身影隨著‘踏踏’的木屐聲消失,緩緩低下頭輕聲質問自己:“那你又算是什麽呢,水奈奎?”


    冰藍色的貓咪輕輕蜷縮在雪之少女簡單的床鋪上,不知道是白殘留的氣息,還是心底的溫度,有些貓咪不喜的冰涼呢......


    森林中緩緩推算著自己八卦的白衣少年緩緩收迴了自己白眼,崩起的血管在眼角褪去,輕聲呢喃道:“這就是你的選擇麽,白......”


    一旁的業頭把玩著手中的苦無,輕聲問道:“喂,寧次,到底怎麽樣了?”


    寧次微微側身,躲過業頭拋向自己的苦無,一縷淺淺的微笑在寧次的嘴角泛起,冷淡點綴著高傲的話語輕輕吐出:“不要隨隨便便死掉就好了,吊車尾......”


    業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後的咒印,“哼”了一聲說道:“狀態二我掌握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未必打不過你......”


    “是麽......”一縷冰涼貼近業頭喉嚨,冥頭微帶嘶啞的聲音在業頭身後緩緩響起,冥頭沒有理會自己冷汗直冒的弟弟,默默看向寧次,淡淡說道:“還是瞞不過你呢,寧次......”


    寧次緩緩收起八卦掌,慢慢向別墅走去,微冷的聲音在森林響起:“下次不要這麽自作聰明,冥......”


    緩緩收起橫在自己弟弟喉嚨間的苦無,冥頭麵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縷弧線,再不斬大人的轉變所有人都察覺到了,或是無所謂,或是裝作不知,或是隻能不知,隻是,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戳破呢。


    尚未遠離木葉的再不斬在木葉外的森林停滯,陰暗的影之障在殘缺的月下撐起,兩隻長長的卷軸慢慢鋪開,再不斬輕輕咬破拇指,輕喝道:“解...”


    角都的屍體和一塊十數立方米的土堆出現在影之障構建的結界中,生靈的氣息從土堆中傳出,再不斬微微皺眉,還是默默走到角都的屍身前,大概是木葉秘術的處理,也許是角都本身地怨虞所致,角都的身體並沒有一絲腐爛的跡象。


    雙手緩緩結印,貼近地麵,角都的屍身緩緩沉入土地之中,再不斬眼底的蒼白微微燃燒,雖然不擅長土遁,憑借足夠的查克拉,將角都的屍體沉入數百米深的土地深處還是沒有問題,一片片影之障在角都身跡凝結,仿佛黑水晶般的棺木環繞著曾與木葉初代目對戰過的忍者,死在那種等級忍者的圍攻中並不是最適合你的結局呢,嗬嗬......


    黑色的瞳仁在蒼白的眼底微微浮現,再不斬默默解開一張卷軸,火之國的紙鈔在空中飛舞,蒼白的火焰燃燒著飛舞的紙幣,就如同淡黃色眸子中的黑色被蒼白燃燒殆盡......


    焰火緩緩在空氣中熄滅,些許星火隨著灰絮點點滴滴地在再不斬周圍環繞。再不斬緩緩攤開雙手,仿佛擁抱住了整個世界,雙眸緩緩閉合,完美的微笑浮現在微帶陰沉的麵容,黑色的世界緩緩降臨......


    “踏踏......”


    ‘再不斬’不急不慢地攀爬著高聳的雪巔,冰封的王座上,執掌著權杖的再不斬依舊在昏睡,默默站在王座之前,看著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容,‘再不斬’嘴角綻放的微笑愈加完美,平靜的話語飽含神性地吐出:“從今往後,我就是主人格了呢,桃地·再不斬......”


    ‘再不斬’緩緩伸手,慢慢抓向再不斬手中的權杖,隻要時間足夠,屬於再不斬的記憶被消磨地破碎,再不斬就會成為如同在都市獵人世界複活的‘再不斬’一樣,隻不過被抹去了想要抹去的一切......


    “噗嗤———”


    腥紅的血液從體內流失,眼前的畫麵完全破碎,陰暗的影之障中,紅色的一截斷鐮直直插進再不斬的胸口......


    ‘再不斬’看著身前咬著斷鐮的鬼影,忍不住問道:“為、為什麽?”


    蒼白的鎖鏈從鬼影的身體中脫落,慢慢鏈接在那腥紅的鐮刃之上,‘再不斬’麵容上浮起一縷了然,自己沒有想到自己,不,自己應該知道的,自己能給予自己的幸福,就是殺掉自己呢,再不斬......


    ——————————————————————————爬過的蜘蛛——————————————————————————————話說下一章要很黃很暴力說。。。微微透劇一下了,額,節操已經成0的蜘蛛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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