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到底商議了什麽,任如意的氣好像消了。


    隊伍繼續向北前行,遠處山坡上,夕陽的餘輝泛著橘黃色的光。


    嫋嫋坐在馬背上,斜著身子偏向一旁的於十三。


    “花孔雀,萬花叢中過,就沒有一朵入你心的?”


    於十三先是一愣,然後學著嫋嫋的樣子,斜著身子湊近她。


    臉上揚起自認為迷人的笑容,背在身後的手拿著一朵花,伸到嫋嫋眼前。


    “鮮花配美人,送給你。”


    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於十三見她要接花,心下一陣蕩漾。


    開心的伸著脖子緩緩靠近,就連眼睛也閉了起來。


    感受到嘴唇上的柔軟,他顫抖著身子後腿,驚恐的摸著嘴巴。


    以他對嫋嫋的理解,她不是這麽隨便的人啊。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肆,但這……


    睜開眼睛,就與吧唧著嘴的兔子來了個臉貼臉。


    於十三大喊一聲,駕著馬消失在人群裏。


    “小兔兔,你看,親了就不認賬,男人都是個大豬蹄子。”


    將手中的兔子還給孫朗,嫋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到了景城後,寧遠舟帶著錢昭去金沙樓打探消息,任如意帶著楊盈和元祿去長見識。


    這種好事,嫋嫋怎麽可能錯過。她立即換上男裝,跟上任如意。


    金沙樓不愧是銷金窟,裏麵美女如雲,富麗堂皇,倒是個令人流連忘返的溫柔鄉。


    元祿坐下後就拘謹的縮成一團,楊盈也好不到哪去,渾身如坐針氈。


    主位上的任如意,半倚在座位上,搖著扇子享受著周圍美人的服侍。


    她的另一側,嫋嫋舒服的躺在美人榻上。


    三四個女子圍著她,又是捏腿又是喂酒。嫋嫋一會摸摸這個,一會摟摟那個,忙的不亦樂乎。


    “你看看,那邊的女子,男裝有何破綻?”


    任如意扔給最近的女子一個金豆子,揚著扇子指了指楊盈。


    女子立刻將金豆子揣到懷裏,笑嗬嗬的說:“這位姑娘雖身著男裝,但看奴家們的眼神,猶如蛇蠍。”


    撚著蘭花指指向元祿,掩嘴笑著繼續說:“那位小哥,一看就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你們二位,儀態什麽的,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女子遲疑的看了看嫋嫋,她那副享受的樣子,甚至讓人覺得,此人就是男兒身。


    “聽到了嗎?不趕緊向她們請教,如何不被人拆穿。”


    任如意側臥著,用手支著腦袋,提點著楊盈。


    四人正嗨時,元祿看到寧遠舟走來,腦袋一歪,直接裝暈。


    錢昭坐到他身邊,拎著他的腦袋說:“別裝了。”


    被拎起的腦袋下一刻又落在桌子上,元祿決定將裝死進行到底。


    “不成體統。”錢昭掃了嫋嫋一眼,不滿的吐槽。


    聞言,嫋嫋在身邊的女子耳邊囑咐兩句,好整以暇的準備看戲。


    圍在嫋嫋身邊的女子,嬉笑著一窩蜂轉投進錢昭的懷抱。


    她們揮舞著手帕,扭動著腰肢,睫毛下眼睛眉目含情。


    “滾。”


    錢昭拿起酒杯,冷冷的將目光放到她們身上。


    粉衣女子想要嫋嫋說的‘三千金’,不死心的跪在錢昭身邊,軟若無骨的手撫上他散落在地的衣服。


    “公子……”


    話音未落,錢昭的大刀已經出鞘。圍著的女子驚恐的四散開。


    “錢昭大人,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嫋嫋往嘴裏塞了個葡萄,從美人榻上走下來。


    “若撫上的是身體,我不介意廢了她的手。”


    他的眼底寒冰驟起,麵無表情的削掉剛剛被觸碰過的衣角,轉頭離開。


    “他這是,針對我?”


    嫋嫋蹲在元祿麵前,將嘴裏的葡萄皮扔在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腦袋。


    “我不介意,讓你長睡不起。”


    “你放心,錢大哥對誰都這樣。不過,他好像對你反應更大一點。”


    元祿坐起身子。他也有點疑惑,錢大哥很少有情緒波動這麽大的時候。


    “可能大姨夫來了。”


    聽到元祿的話,嫋嫋不在乎的伸個懶腰,跟著他們一起迴去。


    也不知迴去後,夜晚發生了什麽。寧遠舟對待任如意的態度發生了變化,他不冷不熱的樣子,讓她有些心煩。


    出門又聽到於十三和孫朗的對話,她咬牙切齒的說:“情書?寧遠舟,你還真是好樣的!”


    任如意走到嫋嫋房間坐下,也不說話,就那麽坐著。


    詢問後,嫋嫋摸著下巴分析道:“應該是於十三那個花孔雀給他出的主意,不就是想看你吃醋。”


    嫋嫋坐到任如意對麵,捏著酒杯沉思了會後說:“如意,此時你需要做的,就是麵不改色。不就是冷暴力,看誰先憋不住。”


    任如意深以為意的點點頭,嫋嫋說過她活了很久。


    那她經曆的情愛之事,一定很多。此事,聽她的準沒錯。


    任如意離開後,嫋嫋便躺在窗邊的躺椅上曬太陽。


    聽到於十三要代替寧遠舟,去金沙樓打探消息,嫋嫋來了興趣。


    金沙樓,錢昭看了看嫋嫋身邊的空位,繞開她坐到另一邊。


    “幼稚。”


    嫋嫋察覺到他的動作,也拉著坐墊往於十三旁邊坐了坐。


    “你們倆,什麽情況?”


    於十三特意換了身衣服,連頭上的簪子都帶著流蘇。


    看他這麽八卦,嫋嫋伸手撥弄著他簪子上的流蘇,威脅的說:“你很想知道嗎?”


    於十三趕緊正襟危坐,撥浪鼓似的搖搖頭。


    隨著一陣鈴鐺的響聲,身披紅色綾羅的女子走來。


    踏入的腳踝上,滿是金色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一步一響。


    於十三連忙上前應酬,嫋嫋晃著腦袋,欣賞著他們二人的舞蹈。


    “錢昭,看你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麽就這麽不近女色呢?”


    側身躲過伸來的手臂,錢昭喝了口酒,瞥了她一眼,並不打算開口。


    自討了個沒趣,嫋嫋支著腦袋,將目光重新放在跳舞的二人身上。


    耳邊是宛轉悠揚的音樂,嫋嫋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著。


    “寧大人,寧大人,這一晚上我都聽煩了!”


    被突然的聲響嚇了一跳,嫋嫋睜眼看到被簪子指著的於十三,從包裏掏出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開始吃瓜。


    “盲猜這個女的是他前女友。”


    錢昭雖不理解‘前女友’是何意,但看她這副悠閑的樣子,於十三應該無礙。


    “於十三,你好好看看,當真是不記得我了?”


    “媚娘,你是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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