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影淮睡著了,又剩下妊沛曦一人獨自對著無邊的黑暗,妊沛曦依舊選擇睜著眼,仰望星空。


    無數個黑夜都是這樣度過的,沒什麽大不了的。南影淮因為用力過度,讓他睡著了。其實他睡著了看著還挺好看的,隻不過,她在麵對南影淮時,總能讓腦子裏想出什麽不好的事。


    忽然看見那頭被她凍住的大蟒蛇。被她的冰凍住這麽久,肯定已經沒有生機了。妊沛曦起身走到剛才上來就被冰凍住的大蟒蛇,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這種地方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黑巨蟒蛇,一般隻會生活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等到長大了,才會出來。極難捕捉。而且他出現的還很是時候,大概就是在她跳入水中冷靜,剛好就是修煉的關鍵時刻,差點就讓她好不容易吸收的靈力,功虧一簣。總覺得這些太巧合了。


    不像是意外發生,倒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地上還有他攻擊南影淮撞出的痕跡,那麽大的裂洞,可見他是用了多少力度。


    從南影淮下水開始,起碼過了很久,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似乎都沒動一下,他都沒舍得換一個地方嗎?


    蛇不能下水,按理說人都不在,沒有了獵物她就應該離開了,可為何抱著南影淮上來時,他還在?


    難道有人在控製他嗎?


    除非是有人控製,否則他也不能想人一般思考,等在岸邊。可沒想到她居然把他凍住。


    控製蛇類,而且還不被她發現,難不成是他在這裏嗎?看向上麵,滿天繁星,也不知這魅力無限背後,究竟是怎樣的肮髒。不過也是蠢,選擇這樣低級的做法,倒是不太符合他的做法。


    當時岸上的也就隻有南影淮一個人了,她也沒在,他這是有什麽目的嗎?難道目標是南影淮嘛?


    一定要時時刻刻看著他,可一個小藥奴,怎麽會讓人這麽上心呢?


    這麽一想,他真的是有問題了。之前沒有懷疑,也是沒有時間,如今想來,真的是太巧了。為何就在她過去之後,遇上了他。


    也正好遇上了自己的心軟,這才會出手。


    他要是對自己不利,那是不是現在就要解決了他。


    看著南影淮安靜的睡顏,下不了那個手,她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興許每個人都有秘密,他不說,也不問。


    隻要他不傷害自己,傷害自己的朋友,沒有做其他出格的事,那她就不管那麽多。一切都好說。


    就看你什麽時候露出破綻。


    調節一下手上的那串珠子,這是她用來聯係卿若的最直接辦法,之前她離開去調查,算算日子,也應該查到了吧!


    而且,她有多久沒有聯係卿若了。


    珠子一動,上麵那顆特別的珠子亮起來,轉身一掌打碎那冰著大蟒蛇的冰塊。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存在的比較好。


    碎成冰渣渣的大蟒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氣息,當妊沛曦轉過身時,一瞬間消失。


    不過還是被她看見一點,“那是什麽?”手裏匯聚著,正準備查看時,卿若出現掩蓋住了那氣息。


    卿若一出現在妊沛曦麵前,就被妊沛曦給嚇到了。


    “你幹什麽?”


    “沒什麽。”


    半響後,見妊沛曦沒有說話,但神色依舊有異,“今日怎麽不說話了?”


    妊沛曦收迴查看的神思,眼睛一閉,睜開又是那正常的黑色,不冷不淡道,“沒什麽,若若,我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卿若道,“還算可以,這些年來,雖然有不少的地方發現了鬼魅,但是都沒有什麽大問題。”


    “沒什麽大問題就說明問題大了。”妊沛曦笑道。


    “什麽意思?”


    卿若還是第一次對她說的話不理解。


    “卿若,你做事會讓別人知道嘛?”


    “要看什麽事了?”


    “對啊,要看什麽事,鬼魅是什麽東西,妖物,一旦傳播出去,很快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會被他們攻下,鬼魅不好捕捉,也困不住。所以,一旦被放出去,就是活該。”


    “之前不是被消滅了嗎?”


    妊沛曦,“顯然,他們沒有做幹淨,有心之人留下他們了。”撫摸一下睡著的南影淮,“雖然這些小打小鬧不成氣候,可也告訴我們,鬼魅並沒有完全被消滅幹淨。”


    “所以他們是在宣戰嘛?”卿若清理一下指甲,毫不在意的說道,“那便戰唄。”


    妊沛曦哭笑不得,


    “哪有那麽容易啊。”


    妊沛曦半蹲下來看著卿若,“我不是那個不知世事的人,你應該知道我的行事作風。”


    卿若盡量壓低音量,“唉,你說怎麽做就怎麽做吧。鬼魅是不能留著的,唉,那個鑄魂燈有消息沒有。”


    “沒有。我連薊筠珊在哪都不知道。”


    “好吧,那我繼續了啊。”


    “嗯。”


    “……那薊筠珊我不用找她了嗎?”


    聽到薊筠珊,她倒是冷靜了些,“繼續,畢竟現在的消息是她拿走了鑄魂燈。。”


    “好,”


    妊沛曦平複一下心情,走過去坐在南影淮旁邊。


    縱容,不僅是薊筠珊,對於他,自己似乎也有種說不出的縱容,他和夏濮墨一樣,也是認識沒多久,但是總覺得對於他總是多了一份耐心。


    “你到底是誰,我居然看不透你的內心!”撫摸上他的額頭,拂去多餘的發絲。手貼在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居然看不透。


    沒有多餘力量的妊沛曦還有種能力——讀心術。這是卿若都不知道的事,那就是隻要她能觸碰到一個人,她就能透過這個看到那個人的內心世界到底想的什麽。


    曾經就是靠這種辦法知道了好多人或者妖獸到底想要什麽,隻是現在。


    從認識他開始,她不止一次觸碰到他,可是卻從未有過一次看見過他的內心,哪怕一星半點,天生自帶保護罩?就像她一樣嗎?那種‘保護罩’嗎?


    沒人敢靠近她,有時候,她自己都有點厭惡自己,為什麽是天生的孤獨患者?


    卿若也說,你可能真的是不幸運。真的難以想象,如果沒有卿若保護自己,自己還能活的這麽好嗎?


    他真的厭惡這樣的自己。


    “咳咳咳~~”南影淮突然發出聲響,驚動了妊沛曦。


    “南影淮,還好嗎?”順著他的氣息,渡過去,希望這樣能對他好一點。


    他緩緩睜開眼,待清醒一點後,看清妊沛曦的麵容,想起昏迷之前的事,猛地一把推開她,妊沛曦有些錯愕了伸手去拉他,“怎麽了?”


    南影淮一把打開妊沛曦的手,向後退去喘著大氣,眼睛睜得很大,似乎有些不認識妊沛曦,轉身爬起來就跑,妊沛曦有些無奈了,他這是被嚇到了,聲音稍微溫柔一點道,“南影淮,停下來!”


    可南影淮非凡沒有停下來,反而越跑越快,“南影淮!!”妊沛曦有些生氣道。


    “我再說一次,停下來,否則……”


    無視妊沛曦,他繼續跑著,妊沛曦抿了抿嘴唇,繼續溫柔,“唉,這是你自找的!”


    妊沛曦收起笑容,左手一個響指,就在他麵前不遠處,出現了一道冰牆。


    可是南影淮還是沒停下來,他看到冰牆了,知道這是妊沛曦搞出來的,但是他沒有停下,他在賭,賭妊沛曦一定不會傷害他的。


    果然,就在他快要接近冰牆的時候,冰牆碎了,但是腳卻突然動不了了,低下頭一看,妊沛曦居然直接冰凍了他的腳,他有些憤怒的動著,“憑什麽!放開我!”他大叫著,“讓我走!讓我走!”


    妊沛曦冷眼走過去,“讓你走?”


    “憑什麽?”


    妊沛曦靠近他,“我給了你想要的,你現在卻告訴我,你要離開?”


    他有些氣息不足道,“你……”會殺了我的!


    “你在害怕嗎?”妊沛曦撫摸上他的身體。


    “我……你會……殺了我!”


    妊沛曦有些好笑了,“殺你?有意義嗎?”


    “而且,你值得我這樣做嗎?”


    他突然被噎住了,有些說不出話來,“那你為什麽要這樣,動不動就打暈我,然後……”


    “我傷害你了?”


    他有些吃味了,他沒有理由可以保證她不會傷害他,但是過了這麽久,她確實沒有做什麽傷害自己的事。


    “你剛才……”


    “我剛才怎麽了?”妊沛曦打斷他,“我有要殺了你嗎?還跑得那麽利索。”


    他低下頭,悶悶道,“……沒有。”


    妊沛曦有些好笑了,“沒有嗎?你不會是在……害怕吧!想背叛我,離開嗎?”


    他默不作聲,算是承認了,“我記得我說過,背叛我的人,已經和黃泉做伴了。”


    “若要殺你,還用得著這樣麻煩嗎?而且我會亂殺人嗎?上一個人要逃跑,已經去了黃泉了。”妊沛曦聲音突然變得涼颼颼的說道。


    他突然又抖了一下,感覺一種陰風吹過,他不會是下一個吧!想往後退卻因為冰住的雙腳動彈不得,“……妊沛曦,我沒有,我……你……”別殺我!


    看著他一副害怕的模樣,覺得不能再嚇他了,再嚇說不定他就不走了,到時候累的可還是自己,“好了。”妊沛曦解開他的禁製,“我不會殺你的,要殺你,早就殺了還用等到現在,之前那是無心之法,今後,你會知道的!”


    說完,妊沛曦將他抱在懷裏,她似乎也懂得給他擁抱,或許就會好一點。


    而在她懷中的非夜淮,一臉奸笑,還時不時的挑挑眉。剛才他就感覺到妊沛曦在懷疑他了,所以才會讓他睡著。為了不讓她繼續懷疑下去,還是給她點猛藥比較好。


    這不。就成功了。


    對於妊沛曦,就不能硬來,得讓她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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