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沒有多餘魂力的人來說,走路是一件很難熬的事,特別是自己已經快走不動了,旁邊還有個拖油瓶,不知道是不是走不動了,總是待在她後麵。


    “你很累嗎?”妊沛曦突然來了句話,他突然愣住了了,“我不累。”


    看他也不是那種累的樣子,臉不紅氣不喘的,擺擺手,繼續走。怎麽相差這麽大?


    他在後麵打量了一下妊沛曦,雖然她一直在走,但是很明顯有些力不從心,鼓起勇氣問了句,“你累嗎?”


    妊沛曦停住了剛要前進的那隻腳,轉過身來,涼颼颼的來了句,“你覺得呢?”


    不敢再看妊沛曦的臉上的表情,“如果你累的話,我可以背你……”越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妊沛曦都聽不清了。


    “你說什麽?”妊沛曦皺著眉頭問道,怎麽如今越來越怕她了,話都越說越小了。


    聽見妊沛曦又問,他有些不敢開口了,但是麵對她那麽辛苦模樣,還是開口了,這次倒是聲音大了些,“我說,如果你累了,我可以背你!”


    這次她倒是聽清楚了,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背我?就你那小身板?”


    原以為他說是要休息一下,結果他居然要背我。


    他有些難耐,我怎麽就小身板了,好歹長得也還是可以的吧!妊沛曦看著他嘟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笑容了。的確不是小身板啊。


    “行了,別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順便給了他一個白眼。


    走了會還不見他跟上來,無奈的轉頭,“怎麽,還要我背你嗎?”


    他抬起眼,“哦!來了。”


    倆人就這樣沒有目的地的走著,“妊沛曦,我們這是要去哪?”


    妊沛曦沒有迴答他,隻是一味著走著,連一角目光都沒給他。他有些失落,覺得在妊沛曦心裏,自己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他也沒做什麽吧。


    妊沛曦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就這麽盲目的走著。


    去哪呢?找人嗎?其實找不找人的已經不重要了。


    “南影淮!”


    “嗯?”他突然被叫住了,有些沒反應過來,但還是下意識的迴答了。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麽沒頭腦的話從妊沛曦嘴裏說出來,下意識看了眼她的臉色,發現有些蒼白,這麽久以來,似乎這是第一次見妊沛曦有這個表情。什麽樣的人,這話他該如何迴答呢?


    總不能將“她”的性格特點說出來吧,現在他們都不是同一個人。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他避開妊沛曦的問題,避重問輕。


    妊沛曦低下頭,看著地麵上的綠意,笑道,“隻是突然問了你一下,怎麽不能說嗎?”


    “沒有。隻是不好說。”


    妊沛曦突然問這個,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也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跟她待在一起沒多久,但是能感覺到她是一個不同於其他女子的人。


    她所擁有的遠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不好說?難道不是我還不認識你,不熟悉你,怎麽說嘛?


    “妊沛曦,你是不是沒有什麽朋友?”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妊沛曦倒也沒罵他,“怎麽會這麽想呢?”不過也說到了點子上了。


    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繼續說著,“因為你身邊,都沒有其他人呢?你說的卿若,我也隻在你的話裏聽到了。”


    妊沛曦道,“確實跟其他人不同哦。”


    這倒是把他給嗆到了,“隻是你的能力,明明很厲害啊。”


    妊沛曦失笑,“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不過玄靈境界而已。”


    真的隻有玄靈境界嘛?在那片山脈的時候,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因為被這片山脈的始祖下了秘法,在這裏根本飛不起來,而她卻帶著自己上了一棵根本不可能上去的樹,別告訴他,是她帶著他爬上去的。


    後來在那客棧裏,鬼一道發現生魂進去,第一時間肯定是先吸幹他們的精魂,說是忌憚他們呢,又沒有合適的理由,妊沛曦沒有修為這件事,他已經證實了。如果有修為,覺對不會花這麽費力的事來騙他,以認識她這麽多天的性格來看,她根本沒有那個心情。


    妊沛曦第一次語重心長的對他道,“有時候,你看見的不一定就是你想看見他。”


    接著妊沛曦猛的轉過來,按住南影淮的肩膀,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嘴裏卻念念有詞,“別想了,什麽都別想了,忘記之前帶你上樹,和解決那幫人的我。”


    一放開他,眼睛的白色立馬消散而去,變得清明起來,“妊沛曦?”


    “怎麽了?”


    他突然笑著問,“你累了嗎?”


    妊沛曦手裏匯聚一起,“怎麽了?”


    看著他越來越燦爛的笑容,“我背你!”


    手裏的聚氣立馬消散,“你背的動我嗎?”


    她想打擊他的自信心,“沒想到,你還挺有些意思的。”


    說完,他就到妊沛曦跟前蹲下,等著妊沛曦上來他的背上,妊沛曦看著他的後背,有些猶豫了,到底要不要上去,之前那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這廝居然當真了,也真是個傻子。


    妊沛曦直接趴到南影淮背上,這不是他第一次背她了,隻是上次他手上帶著鐵鏈……對了,鐵鏈呢?


    這麽一想,她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是,他的鐵鏈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若不是今日他背自己,怕是要過很久才會記起來,他手上還有鐵鏈這件事。


    “你的鎖鏈呢?”


    明顯感覺身體一僵,“這不是你給我解開的嘛?”


    “我什麽時候……”


    忽然想起來,剛才落到水裏的時候,冰凍結全身,那個時候直接碎開了。


    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稍稍用力一捏,那肉根本不是一個孱弱的人該有的,這是一個場麵舞刀弄劍的人才會留下的。


    之前怎麽沒注意到他的狀況。怪不得一上來就要跟她走,也不問自己的來曆,隻是一味著想著,如何跟上自己,好像從未問過他,究竟是哪一家的藥奴。


    對於這種事情,她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記憶力差,也是她的優點啊。


    可是這一瞬間,她什麽都想起來了,他應當是不曉得有這些的。


    他不是藥奴嗎?就不信他的記憶力也那麽差,不記得他們有一隻孤狼,而且還可以飛行,不說出來,怕是他早就想好了這些吧!難道就是為了背著她?


    這好像有點荒唐啊。


    真是馬失前蹄啊,居然栽在這個人手裏。


    想到這裏,也應該能解釋,為什麽那裏會有大蟒蛇了吧!他召開的,就是為了有理由跳進水裏,阻止我修煉。


    左手悄無聲息的化出了一截冰棱,兩頭尖銳,隻要妊沛曦手輕輕一動,馬上就能要了他的命。


    雖然冰棱出來時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但是那浸人的寒意是擋不住的。不用看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跟著我,好玩嗎?”


    妊沛曦湊到他耳旁唿了一口氣,語氣有些難得的溫柔說道,他突然感受到這樣的溫柔,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聲音有些顫抖道,用著那種極其享受的聲音道,“妊沛曦……”


    嚇得妊沛曦差點沒把持住自己的手,但還是強忍著這種酥麻的感覺,冰棱更加靠近了,“說,跟著我有什麽目的?是來監視我的,還是來殺我的?”


    他不語,依舊背著她向前走去,妊沛曦見他不說,眼神微動,帶著些邪惡的目光看著他,不說是吧!折磨人的法子,我多的是!


    妊沛曦收起冰棱,用剛拿過冰棱的手沿著他的衣襟口慢慢滑下去,冰冷的手覆上他那火熱的身體,四處撫摸著。


    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後來,也就隨他去了。


    隻是鼻息間還有些倉促罷了,唿吸有些沉重,強忍著低聲道,“別鬧了,停下!”


    聽到他喊停了,妊沛曦露出得逞的麵容,“怎麽樣,說不說?”


    手還沒有收迴來,還放在他胸前的腹肌上,等著他的答案,但是過了半響,他就這樣背著她一動也不動的站著,整個人還處於喘息狀態中。


    “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強忍著不適應問道,被她撩撥起來,現在氣息都還有些不穩。再加上她的手還在他衣服裏,這讓他想動也動不了了。


    妊沛曦更加靠近他的臉龐,看著他微紅的臉,“你不知道我的空間裏有一頭孤狼嘛呢?”


    孤狼?這個沒什麽關係吧。


    “妊沛曦,能否聽我解釋一下,我可是解釋我為何會……”


    “停——”妊沛曦打斷他,“我這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解釋,有什麽用,還不是蒼白無力?”她擺擺手,但按在他身體的手卻一直沒動過。


    “你長得這般好看,做一個小小藥奴委屈你了,所以救下你,可現在看來,似乎是我被算計了,對吧!”她一邊問著,一邊手還在動,南影淮兩隻手都用在了妊沛曦腿上,此刻也真是進退兩難。


    “妊沛曦——”他再次加重聲音道,帶著警告的意味。


    可妊沛曦會吃這一套嗎?


    “怎麽,就這樣就受不了了。”


    妊沛曦繼續挑釁著,“騙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呢?”


    他倒是難得的堵了一句迴去,“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撩撥我,我是什麽樣的感受,別忘了,我雖然是個藥奴,但我還是個——男人。”


    這話倒是不過,沒毛病,不過,“就憑你那點修為,能打得過我?”


    顯然妊沛曦並不看好他,他那點修為什麽樣,別人不清楚,她還不知道嗎?才剛剛淬體。


    不過突然想到,既然他是來騙我的,那麽他的修為必定比自己高啊!!


    “妊沛曦,正如你所說的,我是故意接近你的,那你就沒發現,我的修為,比你高嗎?”


    南影淮猛的把妊沛曦放下,然後不顧一切的壓了下去。妊沛曦被下了一跳,然後就是蒙了,其實,她也隻是做過撩撥而已,做到這個份上的,還真沒有。


    南影淮,他這是!


    看著他通紅的雙瞳,以及不自然的喘氣,手上的力度也越來越大,掐著妊沛曦的肩膀生疼。妊沛曦整個人被他狠狠壓住了,連反抗都忘記了,隻是一臉呆目的看著他。


    “南~影淮?”她試圖叫醒他。


    被人壓在身下這種事,還是記事以來第一次。


    “南影淮,先起來再說吧!”妊沛曦明顯能感受到他胸前那硬邦邦的胸肌正壓著她,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雖然她也不用喘氣,但是你這樣真的好嗎?


    “閉嘴!別說話!”


    妊沛曦很識趣的閉嘴了,因為他正在冷靜,而且就在這裏。如果不是自己非要撩撥,也不至於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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