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世上真個有鬼神嗎?”況石問道。


    況石第一次學習道術的時候也問過相同的問題,不知不覺啊,十二年都已經過去了,這讓天狗道人是感慨萬千:“徒兒呀,你相信這世上有龍神嗎?”


    “這是當然的,龍神不止一次在世上顯靈過。”況石說道,眾人聽罷無不點頭表示讚同。


    “有陰就有陽,萬物相生相克,既然有龍神存在,妖魔鬼怪自然也並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天狗道人嬉笑道,“徒兒,你難道就不想去看看屠龍閣嗎?”


    “我要今夜去。”況石晚上才看的到東西,再說了,那邊現在陰氣很重,他又什麽都看不見,去了指不定會栽跟頭,眼下,他還得去公審那聞人才疏,乃繼續說到:“興叔,你立刻折返皇城去見我姐姐,要他分派火龍衛士給我,記住要古雲將軍。”


    “徒兒不可害人,待蘇州府局勢徹底倒向活人之時再調兵前來為上。”天狗道人擼了擼胡須笑道,“為師老將出馬,一個頂倆,用不著火龍衛呀。”


    這倒也是,眼下蘇州府不知道出了個什麽玩意,古雲雖然修為牛比,可畢竟不會道術,怕是跟著白白受驚,況石對此表示了讚同:“那好,迴蘇州城衙,公審聞人才疏。”


    清風聽罷吃驚道:“太守大人,您老將聞人才疏抓起來了?”


    “怎麽,我不能抓他嗎?”況石從清風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擔憂的意味。


    “此人雄霸蘇州府與錢庫狼狽為『奸』由來已久,我建議太守大人將他直接處死。此人在蘇州勢力很大,若公審,怕會有天大的麻煩啊。”


    “哼!我倒要看看,他聞人才疏究竟有多大能耐!今天本官必將他繩之以法,除非有人肯拿我的狗來換他的狗命!”況石始終沒忘記黃豆,這句話是說給那車夫聽的,如果他真的和那兩個“獵戶”打扮的人是一夥的,或許黃豆還有救。說完發出冷哼一聲,伸手示意況興扶著他上馬車。


    天狗道人接過徒弟的手,親自扶著況石,二人一同上了車,況興叫上自天狗道人來了之後便一言不發的何人調轉馬頭直奔蘇州城而去。


    車夫一直在旁聽著,眼珠子逆時針打著轉,心裏尋思著一些事情。


    一旁,清風明月看著地上那兩具麵皮發黑的屍體,不禁又遙望況石遠去的背影,清風感歎道:“什麽太守啊,命案現場還沒處理,就跑了。”


    明月認為況石不會忘記這兩具屍體的事情,說到:“太守大人親自處理屍體才是怪事吧?他迴到蘇州一定會安排人來此處置屍體的。姐,我們去哪裏呢?”


    “廢話!跟上他們,我要看他如何公審聞人才疏。”清風說到又衝那車夫道,“拉我們迴蘇州。”


    車夫思緒被打斷,他什麽也沒聽清楚,又問了清風一次這才示意二姐妹上車,而後掉轉馬頭策馬直奔蘇州成而去。


    況石趕到城衙門前之時,天空又一次下起了瓢潑大雨,劉正義劉中正父子正撐著傘在門前焦急地等待著。見太守大人馬車歸來,忙迎了上去。


    況石率先下了馬車,正要問劉正義一切都準備好沒,忽然想到了羊頭嘴鎮那兩具被漢古裝精撓死的屍體,不由得拍了拍腦袋:“哎呀,本官居然將那兩具屍體忘記了!”能再見到天狗道人況石內心十分激動,這一激動再加上聽了屠龍閣的事情,他就忘記了倒在泥濘中那兩具屍體的事情了。


    這時,天狗道人出了馬車,聽到徒兒的叫嚷,不禁笑道:“徒兒,你這顧此失彼的『毛』病已經由來已久了啊。放心吧,漢古裝精已死,屍體內的毒素必將演變為普通屍毒,它們屍變至少需要五個七天。”


    “真的?好吧。”況石還是不敢相信,不過他現在更想處置聞人才疏,他娘的,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要等老子要公審的時候下雨,老子這是得罪誰了?況石抬頭向上看了看後說到:“不等了,傳令升堂。”


    公堂之上,況石坐在正中,天狗道人對公堂沒什麽興趣,他選擇打著雨傘蹲坐在公堂房頂上,任誰勸都不為所動,聲稱這就是他的風格。何人呢和況興站在門口旁聽,城衙門戶大開,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來觀看審訊。


    況石一直問堂下的劉正義為什麽沒人來,劉正義聲稱他已經挨家挨戶的通知到了,他也不知道為何沒一個人願意來,最後將罪過推在下雨上。


    況石發出一聲長歎,正要甩響堂木,兩個姑娘急匆匆地進入了城衙之中,來在了況興和何人身前站定。


    況興見又是這對雙胞胎,不禁是皺了皺眉,不是你興叔潑你們冷水,你門二位這長相怕還入不了我家少爺的法眼呐。不過嘛,女人隻會追著有魅力的男人跑,這說明他家少爺就是這麽有魅力。


    見來了一對一模一樣的姑娘,劉正義蹭地跳了起來,衝況石說到:“大人,來了兩個美女耶!”


    “美……”況石說著用手捋了捋頭發,生怕發型『亂』了影響了形象,捋的差不多了,這才拍響了堂木,一聲令下,“帶聞人才疏。”


    兩個差役得著命令去大牢請來了聞人才疏,從大牢淋雨淋到公堂的時候,聞人才疏的衣服已然濕透了。


    見門口站著一對雙胞胎姐妹,聞人才疏不禁冷笑道:“怎麽了太守大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審嗎?就兩個觀眾?”還都是我的人,當然了前邊這句話他沒好意思說出來。


    “大膽聞人才疏,見了太守大人為何不跪?”劉正義“怒”斥聞人才疏,他不得不做做樣子,城衙好歹也是他的地盤,又有太守坐鎮公堂,你聞人才疏也太放肆了點了吧?就不能給老夫點麵子嗎?


    聞人才疏聽罷撇著嘴怒視劉正義,冷笑道:“喲吼?劉大人什麽時候和新太守大人穿一條褲子了?”


    “你!”劉正義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得重新坐了下去將臉甩在一旁。


    見鎮住了劉正義,聞人才疏帶著一臉淡定的笑容抬頭看向況石:“你不是要審本官嗎?審呀?”


    況石捋了捋胡須,淡淡地下令道:“來人呐,將他給我打跪在地!”


    “誰敢?!”聞人才疏巡視四周拿著堂木的衙役。


    衙役們哪裏敢動彈啊,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上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門外況興見狀氣急,甩著膀子怒斥衝衝地邁過了門檻,直奔聞人才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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