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響有些太過突然,震得在場的每一個生靈都是一抖,而正在談條件的漢古裝精的臉上居然『露』出了邪惡、恐怖的笑容。


    “嘿哈哈哈哈哈哈!”漢古裝精實在壓抑不住內心中的興奮之情,是原地仰天大笑不止。


    況石循聲北望,但見濃濃的白『色』霧氣海洋的北麵出現了一股濃烈的衝天黑霧,這霧氣詭譎異常,又聽漢古裝精突然開懷大笑,不禁問道:“老妖婆,你在高興什麽,那團黑煙是什麽東西?”


    黑煙?哪裏有黑煙,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注釋著北麵道路的遠方,除了漫天烏雲之外是什麽也沒有。漢古裝精雖然有了常人的視野,它也看不到什麽黑煙,不過呢,它卻知道是什麽東西製造了方才的動靜。


    “哈哈……告訴你們,你們就要大禍臨頭了,有人打穿了龍神封禁,放出了一個無比邪惡的存在。”漢古裝精聲音有些瘋狂,點指況石繼續興奮道,“方才的條件全部不算數,我要去投奔它老人家了。”漢古裝精說完化作黑氣正北飄走。


    剛飄出兩米遠,由打雙月來客棧房頂『射』出一道八卦狀金光罩住了半空中的黑氣,但見得金光越來越盛,黑煙漸漸匯聚成了老妖婆,老妖婆漸漸分裂成一個少女和一具骷髏架子,兩隻漢古裝精在金光內發出嗚嗚哇哇地慘叫聲,身形在漸漸縮小,很快便完全消失了。


    況興不光看到了這一幕,還看到了客棧房頂上站著一個身著金『色』道袍的白發老道,老道一手撐著寫有“天狗道”三個字的旗幡,一首拿著一個八卦陰陽鏡,赫然是況石的師父天狗道人。


    “少爺,是你師父……他老人家出手幹掉了老妖婆和那少女!”況興激動到。


    “咦?”況石驚奇道,“這不可能啊,老師已經離開蘇州府去賺金葉子了啊,怎會還在,興叔,你會不會看錯了。”話剛說完,就覺一陣風撲麵而來,赫然是天狗道人從房頂飄落在況石麵前。


    “傻徒兒,為師就你一個徒弟,你可比金葉子值錢的多,為師的怎麽可能離開你呢?”天狗道人笑著拍了拍況石肩頭,“以你的修為而言,已經做的不錯了,那些自責的話,就不必說了。”


    聽到天狗道人的聲音,況石有些小淚縱橫,委屈道:“老師,這些天,真苦死我了啊!”


    “更苦的還在後頭呢,乖徒兒。”天狗道人說著衝北而望,表情上的輕鬆自在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你把老妖婆幹掉了嗎?”況石還是沒忍住問這個問題。


    “是的,不過呢,一個比漢古裝精棘手百倍的貨出世了。”天狗道人能夠聞道北風中那股濃烈的陰氣。


    “什麽貨『色』?”況石問天狗道人。


    “徒兒啊,你糊塗啊!當然是北麵屠龍閣下邊鎮壓著的那位啊!”礦石視察屠龍閣的那天晚上天狗道人也躲藏在暗處,他們走後,天狗道人才進入了莊園之中。那天晚上天太黑,他也沒看出任何破綻來,由於沒地方去,就索『性』在坤位閣樓中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來,他又一次漫步在莊園之中,在走到臥龍廳的時候,他吃驚的發現這座閣樓下層的基石上居然篆刻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有詩歌有名字,然更多的是在感謝聖龍神的庇護,而搭建在基石上的木質房屋所用的木料卻是年代不多,進到屋中翻開石床上的被臥這才發現石床表麵上居然篆刻有一些神秘的古老文字。


    他老人家閱曆豐富,很快便認出這是龍神傳授給華夏人民的第一代文字,也是神明的文字。


    見到這些,天狗道人又一次來到臥龍廳房頂上,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四周房屋以及桑田的布局,這才發現是八樓聚陰陣。八樓聚陰陣,乃是一種以四方高樓阻擋四方陽氣流通,放偏四方陰晦之氣進入府院的奇門建築之術是用來封禁那些極難對付的純陽妖物所用。


    發現了這一點,天狗道人忙縱身而起看了看八方的閣樓的基石,磚塊雖然舊,然不過三四年曆史,這八樓是後來被人為建築而成的。那麽八樓將四周桑田內濃烈的陰氣都匯聚在了臥龍廳之中,廳中圓形石床上有有上古文字,難道裏邊封禁著什麽妖怪不成?


    天狗道人也不明所以,正要離開臥龍廳,迎麵便遇上了易行船,二人並不認識,易行船一見陌生人闖入屠龍閣是不管無顧,抬手便打。


    天狗道人無奈隻得迎敵,二十五個照麵後,天狗道人將易行船製服在地,還忍不住誇讚了這位幾句,在得知易行船是這屠龍閣的護院後,天狗道人放開了他,開始了審問。


    不料易行船倔強的很,任天狗道人軟硬兼施是一個聲也沒坑。天狗道人無奈,隻得表明了身份,自稱是蘇州太守況石的師父,說這莊園有古怪,要他實話實說,否則怕早晚出現災難。


    一聽是況石的師父,易行船這才張了張嘴,『露』出了吃驚的表情。見這位似乎知道些什麽,天狗隻得聲稱他就在這裏等著,等到他肯說話為止。這一等就等到了午時,易行船還是一言沒發。


    天狗道人實在受夠了易行船,是甩袖離去,來到羊頭嘴鎮本想直奔蘇州城找他徒兒況石,不料鎮中心十字路口處發生了命案,他相信他徒兒一旦得到報案肯定會來,便選擇在雙月來客棧裏等候。


    等候的時間,還遇上了漢古裝精。老妖婆本想吃了天狗,兩下一照麵,這才發現這位比況石還犀利,天狗道人手中舉得那道幡上居然用水銀寫了數道驅魔符,它一接近這幡便『射』出霞光萬道,照得它什麽也看不見。


    天狗道人對這種低等漢古裝精沒興趣,這位正好留給他徒兒進行實戰演練,便和漢古裝精談起了況石。透過老妖婆他知道況石曾動用過幻魔道法和怨血封禁術,不禁開始可憐他這個即將短命的徒兒起來。他實在想不通,對付區區漢古裝精怎麽會用到喚魔道法!這不是用宰牛刀殺雞嗎?


    “徒兒,我至今也不明白,你為何要動用禁術?”天狗道人將自己的發現全部分享給況石後發了問。


    況石聽罷無奈地搖了搖頭:“它當著我的麵吃了雙月來客棧的丁掌櫃,我實在是氣急了,就挑大招放了。”


    “你呀!”天狗道人長歎道,“年輕人就是脾氣暴躁!做事不計較後果,哎……也怪為師錯估計了你,誰會想到你堂堂丞相之子會來當這狗屁太守呢!早知道,為師就帶著你在世界上遊曆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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