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興來在聞人才疏身後,一腳將之踩在左腿膕窩處,聞人才疏發出唉呀一聲不得不單膝跪倒在地,迴頭怒視,見是況興,正要開口,左右又各被打了一嘴巴子。況興打完是一聲沒坑直奔公堂門口而去。


    況興走後,聞人才疏試著再站起來,可一動膝蓋就會傳來鑽心疼痛--左膝蓋骨碎了。為了減輕疼痛,他的右腿不得不也跪了下去,本想再罵況石幾句,疼痛讓他沒敢張嘴。


    對於況興的舉動,況石也又些吃驚,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蠻橫霸道的況興,不過若不是他興叔,這聞人才疏還不知道要狂到什麽地步呢!終於可以審案了。


    “下站者何人?”況石發了問。


    “哼!又何必問!”


    “來人,給我掌嘴……”


    “不……不必,本官乃是蘇州府從四品通判聞人才疏。”


    “嗯!通判大人,本官且不問你官政,這些本官早晚會查。本官就問你,因何要行刺本太守大人?”


    “並非行刺!本官聽說太守大人也曾浪跡江湖,本官隻是想試一試大人身手而已,還請太守大人不要怪罪啊。”


    “原來是這樣啊。我聽聞你在蘇州府什麽都不怕,想必砍頭對你而言也不過是灑灑水而已啊。來人,將此人托出去砍兩刀看看。”


    “不……不……太守大人,本官怕被砍頭啊,不能試啊!”


    劉正義在棠下誰說話就看向誰,看的是一臉懵『逼』,見聞人才疏已經服了軟,忙勸說道:“太守大人,下官可以作證,聞人大人怕砍頭。”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勸,隨口說了這麽一句。


    師爺位劉中正聽罷不禁開始擔憂起老爹來,你說你沒事瞎摻和什麽,看不出這倆人都恨不得吃了對麵嗎?


    況石白了劉正義一眼,而後說到:“那就不砍頭了,改五馬分屍吧?托出去!”


    衙役們個個低著頭,是一動也不敢動。


    聽不見有人動,況石將臉轉向了劉正義所在的位置,問道:“劉大人,你的手下是怎麽迴事?隻聽你的命令嗎?”


    劉正義一聽忙跪倒在地,一個頭磕倒在地,訴苦道:“下官不知啊!”


    劉中正冷哼一聲,起身衝況石抱拳道:“太守大人,聞人才疏在蘇州府勢力龐大,我爹都不敢得罪他,就更別說這些當差的人了,還請體諒一二。”


    “嘿嘿……哈哈哈哈”聞人才疏壓抑不住內心中的興奮之情,“況石,審啊,你接著審啊?”


    “對於一個要刺殺本官的人,還有什麽審的必要?”況石問聞人才疏。


    “說我行刺你,證據何在,又有誰看到了?”聞人才疏記得清清楚楚,他的人都被況石放出的妖怪給幹掉了,眼下是死無對證。


    況石本想說他親眼所見,話到嘴邊化做無奈地搖了搖頭,早知道讓漢古裝精留下一個活口了,隻怪他當時沒考慮到現在的局麵。活口,對呀,七縣縣令都曾看到殺手將他包圍起來,找這些人來作證不就行了。


    正思索之間,忽聽門口一個熟悉的女聲說到:“太守大人,民女可以作證。”


    明月的聲音。


    明月說著進入了公堂,任清風拉都沒能拉住。


    明月步入公堂,點指聞人才疏道:“是此人將一包失魂湯交給韋不才,後由韋不才交給在下,要在下姐妹陷害太守大人。”


    “韋不才,通判大人為我安排的文房知事。明月啊,我感謝你出來作證,不過證據已經被我吃了。”況石苦笑著說到。


    聞人才疏聽罷不禁笑了,年輕人就是可愛,你明明拿到了失魂湯,不留做證據,居然為了在老子麵前裝『逼』自己吃了,你說你蠢不蠢?乃怒視明月:“你是何人?竟敢出來做為證汙蔑本官,你長了幾個腦袋?”


    “你!大丈夫敢作敢當,你為何不敢承認是你主使我們毒害太守大人?”明月繼續辯駁說。


    “來人呐,將這個做偽證的草民給我轟出去!”況石甩手怒道。


    這迴衙役們終於動了,四個人將明月請出了公堂,明月背對公堂大門站定,撅著小嘴,滿臉怒『色』。人家明明在幫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轟人家出去。


    況興見這姑娘不高興,不禁笑道:“姑娘是江湖人,不知律法,一定在生我家少爺的氣吧。說實在的,以我家少爺的『性』格,隻將你轟了出來,還讓老夫我頗感意外呢。”


    清風聽罷冷笑道:“我妹妹好心幫他,甚至不惜得罪聞人才疏,竟被無緣無故轟出來也就罷了,怎麽好像還是為了我妹妹好了?”


    況興笑道:“二位有所不知,我家少爺一旦坐上公堂,眼裏便隻有律法,縱然是老夫我犯了罪,我家少爺也絕不會有一絲偏袒!明月姑娘,你既是作證,就必須有理有據,不出真實證據,被人反咬,那便是偽證。公堂之上為了幫案犯拜托刑罰,作偽證的已經屢見不鮮了,因此聖龍王朝律例明文規定,做偽證者輕則重大一百大板,重則割舌。少爺將明月姑娘轟出來,就是怕聞人才疏咬著她不放,一旦偽證罪名坐實,者一百大板,明月姑娘你是逃不掉的。”


    話音未落,公堂裏果然傳來了聞人才疏的尖叫聲:“況石,你和那寡『婦』是什麽關係?你居然徇私舞弊?他明明做了偽證,你居然放走了他?”


    “寡『婦』?我不認識寡『婦』。”況石笑道,“聞人才疏啊,像你這樣的人我在皇城見過太多了。平日裏作惡時,總認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淩駕於律法之上;到了公堂上,到了臨死之前,又開始鑽律法的空子,企圖用我聖龍王朝的律法來保住你的命。嗬嗬,我的通判大人,你就是這樣玩弄我聖龍王朝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律法的麽?”


    “笑話,我聞人才疏尊法守法,從來沒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自然受律法保護,就連偉大的聖龍神都會庇護我這樣的優質後代子孫。”聞人才疏對況石的話雖然無比讚同,卻不得不繼續為自己狡辯著。


    況石聽完不禁笑了,緩緩伸手掐指算了算時間,算罷發出一聲長歎。


    “況石,你在算什麽?算自己什麽時候死嗎?”聞人才疏嘲諷道,“錢庫大人也和你一樣,自以為知天命,結果如何?被自己老娘吃了,哈哈哈,你們這些蠢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已經算到,你今日能撿迴一條命。通判大人,這是笑話嗎?”況石嘴角彎處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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