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石蹲坐在地的時候,由打東邊又來了一輛馬車,車夫事個光頭,邊走邊扭頭四顧嘴裏嘀咕著,這會兒正是閑的時候,這羊頭嘴鎮每每到這個點,街麵上可是很熱鬧的啊。


    這讓你老子我怎麽拉迴頭客啊!


    正罵間,忽見中心路口處雙月來客棧門前有三人一馬車,忙問車廂裏的姑娘:“二位要到哪裏?”


    “雙月來客棧。”一個聲音說到。


    “好嘞!”車夫說著又給了身前馬一鞭子。


    十字路口處,況石聽到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伸進百寶囊中的手又縮了迴來。


    “興叔,叫那馬車原路返迴!”


    況興還沒想明白為啥,馬車已經到了客棧門口,從車中下來了一對長的一模一樣的姐妹。


    況石聽的清清楚楚,不禁發出一聲長歎,不得不站起身衝二姐妹喊到:“不管你們是看熱鬧還是來幫忙的,請立刻馬上迴…哎…興叔,讓她們過來吧…”況石本想說蘇州城,可眼下有兩隻漢古裝精,整個蘇州府都是是非之地,或許在他身邊還安全一些。


    況興無奈隻得說:“太守大人叫你們呢!”


    二人已經付了錢,聽罷朝十字路口方向而來,車夫點齊了碎銀子,上馬本準備離開,忽聽況石的高嗓門:“你也過來!”


    況石怕這位在半路上被漢古裝抓住當飯吃,他現在神經高度緊張,不能容許自己再犯下任何一個小疏忽。


    車夫不認得況石,以為對方要坐車,可人家身邊不遠處就停著一輛豪華馬車呢,難道…


    想到這裏,車兒牽著馬車跟在兩個姑娘身後也來在十字路口處。到近前,車夫才發現況石居然穿著和錢庫同款的官服,不禁問到:“你是新太守況石大人嗎?”


    “是我。”況石答複到。


    車夫聽罷滿臉警惕地扭頭看了看四周,而後才湊近況石說到:“小的在沒伺候這二位姑娘的時候,拉了兩個男人,這倆人在車裏嘀咕了一路,我聽到了一些,他們倆要暗害大人您。”


    況石聽罷冷笑一聲,問道:“是兩個什麽樣的人?”


    車夫想了想說到:“倆男的,看起來三十來歲,獵戶打扮,其中一個背著一個麻袋,裏邊不知道裝著個什麽玩意。”


    “獵戶……麻袋?”況石若有所思道,“他們在什麽地方上的馬車?”


    “嗨!說來也怪,太守府西院牆外,小的正對著院牆小解,這倆人便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執意讓小的拉他們到聚緣樓。這倆人惡的很,下車小的問他們要車錢,他們非但不給,還給了小的兩嘴巴子,嗚嗚嗚……小的一個跑馬車的,招誰惹誰了這是……哎……“車夫說著哭了起來。


    小二說話的時候,況興一直在盯著這位的臉,他見這車夫說話時眼睛總會時不時向上飄,眼珠子來迴轉動著,心裏就已經有底了。哼娃娃,在你況老爺麵前玩花樣,你還嫩點,也不打聽打聽老子當年是做什麽的。


    想到這裏,況興突然出手抓住了車夫的脖子,板著臉皮問:“說,誰派你來的?”


    車夫大驚,是連連擺手道:“沒人派小的來,小的就是個拉車的,誰會派我啊?”


    “看來不讓你受點罪,你他媽是不肯說實話了。”況石說著就要掌摑這車夫。


    清風見狀忙去攔擋況興已經打出去的左手,她格擋時力道發的很足,可她的手還是被況興打耳光的手給彈開了,不過多少卸去了一些力量。


    “啪”清脆嘹亮的巴掌聲。


    況興見清風居然攔擋他,不禁火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清風搖了搖頭:“他確實隻是個車夫,我們可以證明,我姐妹是來看況大人如何辦案的。這位大人,你何必和一個車夫過不去?”


    況石終於聽明白了,他興叔一定是認為這位和要害他的那兩個是一夥的,嗬嗬,這怎麽可能呢?這位說了他是在太守府西牆外拉的那兩個“獵戶”,如果這位真的和他們是一夥的,會不知道這倆人在太守府做了什麽嗎?又怎敢在他麵前造次。不過,也許有人會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他興叔也不是一個喜歡胡『亂』忖度人的人,還是留個心眼為好。


    “興叔,放開他。”況石建議說。


    “少爺!這種『毛』賊放不得,待老奴我先打斷他的腿!”況興怒道。


    “放開他!”況石怒道。


    況興無奈,隻得鬆了手,手剛鬆開,一陣黑氣便出現在車夫身後,黑霧散去之後,出來了一個骷髏架子和一個全身長滿白『毛』,眼睛綠油油的少女,少女的脖頸上有一條紅『色』印線。


    何人一看這架勢就想暈倒,考慮到自己現在已經是太守府的文房主簿,這才沒敢暈,是強撐著瑟瑟發抖的身軀。清風明月看罷已經傻了,各自捂著嘴發出嗚嗚的聲音,況興則是退到了況石身邊站定。


    “少少爺,它們……它們來了。”況興提醒況石。


    “誰?誰來了?”況石沒聽到任何動靜,身長鼻子聞了聞,終於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臭氣,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


    “正是我!況石,我們在暗地裏觀察你半天了,你為何非除掉我不可?”骷髏架子發出一個蒼老且空洞的女人聲音。


    “拔噶!”一旁的白『毛』少女發出一聲叫嚷立刻就要衝上去咬況石,被骷髏架子拽住,而後骷髏架子便像流水一般“流”到了少女身上,與少女融合成一個穿著骷髏架子的白『毛』少女。


    “果然是兩個!”況石冷哼道,“哼,你們吃人,我必須殺死你們。這還用問嗎?”


    “哦?你送給我十八個人的時候,為何沒有這麽說。”少女發出了少女該有的聲音。


    “那些殺手不配活在世上!是我送給你的。”況石答複道。


    “那好,從今天開始,我隻吃殺手,不吃好人,這樣總行了吧?”少女問況石,目前他還是老妖婆的意識。說真的,老妖婆算是被況石玩怕了,這位砍它兩次了,最後一次還把它裝在罐子裏是走到哪抱道哪裏,當你老娘我是什麽?酒?酸菜?


    “不行!”況石斬釘截鐵,“你必須迴到壇子裏,沒我的命令不準…………”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之聲從北邊傳了過來,打斷了況石的所有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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