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亮深深閉上眼睛再睜開,臉上帶上瀟灑動人的笑容,說:“蕭家的內核親自出現?怎麽?是上次沒把我殺死,這次來做善後?”


    清衡眼神盯著他,臉上也帶上笑意:“這次對了,這才是我的乖孩子。上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發現了,你魂魄不全,現在魂魄倒是完整了。隻是,你的肉身呢?”


    周亮眯眼:“我的肉身如何,不勞閣下掛牽。”


    清衡不悅,說:“說起來我才是你的生父,你這樣對自己的父親說話,可是太沒教養了。”


    周亮嗤笑,眼神風流恣意的看向他:“有事情直說吧,夜都這麽深了,沒事就快點走吧,我好睡覺了。”


    “走是自然要走,不過,你得跟我一起走。”


    周亮眼瞼垂下,長睫扇動,說:“可以。把你的影子收迴去,別對我身後的這個人動心思,我會乖乖跟你走。”


    清衡臉色冷了一下,把向李芳穀床上蜿蜒的影子收迴來,挑眉,問:“你很重視這個人?”


    周亮笑出聲來,說:“雲姬從小就教我誰也不能愛,我是個連自己的母親都能殺的人,我會在乎誰?”


    “哦,那你為什麽要留下他?”


    “隻是不想動手收拾這麽弱的人,太*份了。”


    清衡了然的笑了笑,說:“本座是個守信的人,孩子,你應該也不會讓我失望才是。”


    周亮笑了笑,忍住迴頭看的*,跟著清衡走入黑暗中。


    他們前腳剛離開,李芳穀就立刻翻身起來,大口喘氣。剛剛清衡一出現,他就醒了,像是腦海裏有什麽在尖叫,在報警一樣。


    他想翻身起來,隻是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壓住,氣都差點喘不上來,那是清衡施加的壓力,要不是周亮為他擋住一部分,怕是他已經窒息死在床上了。


    他平複氣息,立刻拿出手機撥打周玉電話。


    電話通了,李芳穀焦急說道:“大舅,不好了!小舅舅被蕭家的內核帶走了。”


    電話那邊的周玉沉默了幾秒,然後說:“我知道了,你沒事吧?”


    李芳穀感覺是劫後餘生,握著電話的手還一直在顫抖,說:“小舅舅要求內核別殺我,然後自己跟他走了。都怪我,是我拖了他的後腿。”


    周玉語氣淡然,說:“不是你的問題。你早點離開那裏,迴來再說。小亮的事我來處理,你別管。”


    李芳穀茫然的掛上電話,周亮居然被蕭家的內核帶走了,還是用他的生命做交換自己乖乖跟著走的,頓時無限的內疚湧上心頭。


    第二天,他就搭乘班車迴到海州,之後直奔醫院,到達病房的時候看到周琪沉默的站在窗前,陽光打在他俊秀的臉上,襯得他臉色無比蒼白。


    李芳穀一直覺得這個舅舅深不可測,不是凡人,這個時候看他卻覺得他無比脆弱,渾身都散發著讓人憐惜的氣息。


    他摸了摸鼻子,站到他身邊,叫了一聲:“二舅,你怎麽樣了?”


    周琪茫然的轉臉,朝著他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垂下眼睫,說:“小亮的事情玉哥跟我說過了,他的安危你暫時不用擔心,蕭家內核暫時不會對他怎麽樣的。你也不用太過內疚,小亮雖然有點力量,但是在內核的麵前不值一提。即使是我玉哥麵對內核,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小亮會被帶走和你沒有關係。”


    李芳穀一愣,這個舅舅說話向來有分量,他既然都這麽說了,那周亮應該暫時沒什麽吧,有了周琪的話,他終於稍微安下了心。


    他在醫院又和周琪說了一會話,周琪顯得很疲倦,淡淡的迴了幾句,李芳穀照顧他睡下,等周玉請來的換班的人來了,才拿著行李迴到周家。


    他用鑰匙打開家門,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怎麽這家裏沒有周亮,竟然空的可怕!周琪也是這樣覺得的嗎?看來這次周亮誤傷他,對他打擊很大。


    迴到家之後,他頓時又無所事事起來。本來他就是偶然打電話迴家,聽說周琪受傷才急匆匆趕迴來的,迴來之後發現周琪無比淡定,根本就不當迴事,他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他都不知道自己迴來是要幹嘛的了。


    他在床邊坐著,希望段金明能想起他給他短信什麽的,等了一會,不知不覺睡著了,再次睜眼的時候天都黑了。


    周玉也沒到家,周琪還在醫院。他到客廳裏一看,家裏的阿姨把飯做好了放桌子上,人下班迴家了。


    他坐在桌邊一個人吃飯,一邊理清思緒。這是怎麽了?從蠻荒界迴來之後他就這樣,每天都無比疲倦,深深的疲倦,怎麽樣都提不起精神。想著想著,一邊吃飯,一邊瞌睡又來。


    他強行提起精神去衝了個澡,又打了個電話給周玉,周玉交代他就好好呆在家裏,沒事去學校上課,宋微微和靳誌誠過幾天就會迴來,到時候再跟著他們好好訓練。


    周玉看起來很忙的樣子,這邊的公司是誰在打理了?沒問題吧?


    他倚在床上,一邊胡思亂想著,想著想著又睡著了。


    不知不覺,他開始做夢,他夢到自己身在一座荒涼的古城裏,頭頂是淺藍色的月牙,而自己赤著腳走在青石板的路上。走著走著,忽然他聽到一陣鈴聲,頓時驚醒。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段金明,他驚喜的接起電話。


    “李芳穀,你在做什麽?”段金明的聲音低沉溫柔,聲音沙沙的刮在他的耳膜裏,頓時讓他興奮起來。


    “我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特別想睡覺。剛剛還不小心睡著了,你在哪裏啦?”


    段金明沉默了一下,安慰他:“你在蠻荒界耗費了太多的精力,所以精神疲倦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


    李芳穀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心疼,不由心情大好。


    “我現在在貴陽,上次給我消息的人說這裏前段時間有人在山上淘到了寶貝,可能是漢朝的,我就過來看看,結果是個貴族墓葬,對我來說沒什麽價值。”


    “那你還要繼續在那嗎?”


    “恩,我還在繼續打探消息,也就這幾個月了。要是還是一直找不到,我就隻能迴家。實在找不到,那也是命。”


    李芳穀心裏好奇的要死,他到底在找什麽東西啊!


    “恩,我知道了,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你放心好了,有扶蘇在,我感覺比以前好過多了。以前連說個話的人都沒有。這樣說起來,我還得多謝謝你,這還是托你的福,我才能有這麽個貼心的武神。”


    李芳穀一樂,不怕死的說:“嘿,這下子可以抵消我扒掉你褲子的仇的吧。”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


    李芳穀心裏一頓,完蛋了,段金明生氣了,果然這個玩笑不能開。


    半晌,段金明在電話那邊咬牙切齒的說:“李芳穀,你等著,你不提這件事我都快忘記了。你等我迴去給你好看。”


    李芳穀狡辯:“你不也脫了我兩迴褲子了,不止脫褲子,我未來的兒孫都被你弄出去了好多,你,你該補償我才是。”


    段金明氣樂了,哭笑不得的說:“看來你不喜歡,那我們以後還是就平淡點來往吧。”


    “別啊!”李芳穀立刻討饒,“我還指望和你更進一步的發展呢,比如咱們可以不穿衣服抱在床上,身體做點深入交流……”說完,他的聲音粗啞下來。


    段金明氣息頓了一下,然後笑罵他:“死小孩,別這裏*,迴去收拾你。”


    李芳穀嘻嘻笑了笑,收拾了一下情緒,把周玉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什麽?你和那個內核照見了?”段金明的聲音露出了點急切,“那個內核太可怕,周亮那麽厲害,在他麵前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不過他既然把周亮帶走了,也許就不會急著殺了他,你最近還是低調點,好好去上學,好好休息。”


    李芳穀不滿:“我一直很低調的啊。我舅舅也是這麽說的,叫我暫時別擔心小舅舅。不過,說是這樣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我舅舅腦袋有點不正常,人有時候有點呆呆的,不知道內核要帶走他做什麽。而且我也不明白內核為什麽會放過我,我總覺得他太好心了一點。”


    “不是放過你。既然是周亮主動開口要留下你,內核就知道,他可以憑借你拿捏住周亮。所以你沒有安全,隻要周亮做了不合內核心意的事情,也許你就要派上用場了。”段金明倒是不意外內核會看上周亮,他倒是一直覺得周亮不是個普通角色,畢竟陸真的寶雲卷選擇的是周亮,裏麵必定有緣由。


    李芳穀一哆嗦,沉思了一下,段金明分析的太有道理了,他歎氣,說:“看來為了不拖我舅舅的後腿,我還是得加把勁,讓自己趕快變強才是。”


    “是啊,抽空好好鍛煉好了。你的天魔舞學的怎麽樣了?”


    “那個,天不早了,你和扶蘇快點休息吧。”李芳穀麵紅耳赤,眼神閃爍,立刻轉移話題。


    “……”看來是不順利了,小孩這話題轉移的。段金明無奈一笑,說:“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李芳穀戀戀不舍的掛上電話,低頭看自己高高鼓起的地方,哎,思念真是磨人,聽到愛人的聲音,他就激動的不行。


    他把手伸到褲子裏,學著段金明的動作安慰自己,不一會就一泄如注。身體是舒服了,心裏卻空洞的很,怎麽也趕不上愛人為自己做的感覺愜意。


    三個月啊,太折磨人了,原來等待是這樣的漫長。


    他把自己又清理一下,去周亮的書櫃裏挑了本關於法陣的書看了一會,沒幾分鍾就又睡著了。


    睡著了又開始做夢,這次他不是在地上走,竟然是在天上飛。他夢到自己長出了翅膀,高高的翱翔在天上,天上一彎淺藍色的月牙,一顆孤星伴月,幾點繁星低垂。


    下方,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城市的中央是一座鍾樓,他飛近點看,大鍾由青銅鑄成,約莫有一人高,需要三人合抱的粗細,鍾身上刻滿古老的銘文,他大概看了一眼,都是陽文,但是內容是什麽不認識。


    他正在天上愜意的飛著,手機的鬧鈴響了。


    他摸過手機,大概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清醒過來,現在是上午十點,他調的六點的鬧鍾,打算早起出去跑步,這一睡竟然睡了這麽久。手機的鬧鈴沒關,就隔五分鍾鬧一遍,一直鬧到現在。


    昨晚幾乎滿格的電,現在隻剩下一格了。


    他坐起身搓搓臉,把手機插上充電,去廚房把昨晚的飯熱了一下吃掉,打算先去醫院看看周琪,然後迴家裏看看。


    今天已經二十九號,再過兩天就是國慶。他離開家裏也差不多一個月,雖然說是被李斯成趕出家門的,但是真的一直不迴去看看,也太不像話了。再說了,這一個月出生入死下來,他也真的想家了,說不定哪天他把命交代在外麵,那時候可是想迴家也迴不去。


    他開車去醫院,到醫院的時候上午十一點,周琪的病房裏還多了幾個人,李芳穀伸頭進去一看,是周玉公司裏的幾個員工,看來周琪在住院期間還在處理公司的事情。


    周琪聽到開門聲,嘴角掛上淡淡的笑意,說:“小李來啦,你在邊上先坐一下,我這邊快要結束了。”


    李芳穀朝病房裏的幾個人點點頭,走到床尾坐下。白牙正趴在床底,見到他過來,用大尾巴打他一下算是打招唿。


    李芳穀雖然知道白牙是神獸,禁不住心裏吐槽,真是太猛了,這麽光明正大的把狗帶到醫院裏。他低頭拿出手機,一邊發短信給段金明,不時聽著周琪的動靜。


    周琪的眼睛看不見,都是由邊上的秘書匯報工作,然後他下指示。周琪邊上坐著的是他的司機於江,李芳穀對他相當熟悉,他看於江在工作上也頗有見地,不時還會提點意見給他,看來他應該算是周琪的私人助理了。


    他一邊聽著周琪說話,一邊想到,他這二舅果然是活了很久的人,要是普通的失明人士,不會有他這樣的自信和手腕,而且他發現他雖然看起來很文弱,為人處世卻是很老道,叮囑下的事情可謂是麵麵俱到,滴水不漏。難怪周玉可以放心離開,公司交給他完全沒有問題嘛。


    他心裏不無失落的想到,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啊。他李芳穀也會有這樣獨當一麵的一天嗎?


    手機亮了,段金明迴了他的短信:“今天起的挺晚啊,還是覺得累?”


    “恩,睡不飽的感覺。夜裏總是做夢。”


    “嗯,實在麻煩去叫你舅舅給你弄張安神咒壓枕頭底下,總這樣睡不好可休息不過來。”


    李芳穀想了一下,迴複:“我總覺得上次在黑山口底下,那個蛋裏肯定有奇怪的東西,可是後來因為太熱,我疼的厲害,失去了意識,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我沒看到,那東西也不見了。會不會是被那東西附身了?”


    段金明沒迴短信,李芳穀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在東奔西走,能有時間理他就很好了,他一點也不強求他什麽時候都記掛著他。但是看他招唿不打一聲就消失,心裏還是有點失落。


    他抬頭看向周琪,看到他右手胳膊上還用紗布固定著,隻能用左手,正在餘江的指示下簽字。想到周琪的右手也許以後都不能用,心裏不由有點唏噓。


    半晌,段金明的短信才迴過來,李芳穀一看,樂了,段金明這次迴複的很長,他手機打字慢,難怪用了這麽久:“你去找你舅舅看看,要是被附身了,他應該能看的出來。要是他現在不方便,你就去找阿華看看吧。阿華他們家應該有符咒可以測出你魂體裏有沒有附進多餘的東西。不過也許是你太累了,魂體受傷嚴重造成的。你別想太多,這段時間別太累著,就吃吃東西睡睡覺好了。”


    嘿!這是把他當豬呢?他就說嘛,段金明心裏肯定是把他當小寵物看了。他尋思著,他李芳穀身上應該也沒什麽萌點啊,長得不算很帥,身材不算很好,可能就是脾氣好點?也不見得每個人都吃他油嘴滑舌這一套啊。段金明是瞅著他哪裏覺得可愛了呢?不過被人這樣關心的感覺真不錯。


    他剛迴一句“好的,”周琪那邊的人開始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走了。


    他連忙跟段金明說一句,收起手機,等著周琪說話。


    周琪等人都走了,臉上才露出疲憊的表情,李芳穀一看,不由也有些憐惜他,立刻倒了杯水,遞到他手裏,給他潤潤喉。


    周琪的精神今天看起來好了很多,倒像是從打擊中恢複了一點。


    他喝了幾口水,問:“你最近有什麽打算嗎?”


    李芳穀摸摸腦門,說:“忽然閑下來是挺無聊的。我見到了季家的人,她們把天魔舞教給了我,我最近打算好好練習一下,等微微姐她們從南京迴來了,我再跟著他們好好訓練。考級定在十一月,我還要準備一下。”


    周琪一哂,說:“不用了,考級的事情已經取消了。”


    李芳穀一愣:“取消了?”


    “恩,蕭家現在內核出山,事態失控了。西安那邊開會研究了一下,幾個世家都隱匿了起來,暫時避開風頭。冥咒師這邊也決定隻處理普通的靈異案件,大部分都到靈偵部去配合那邊辦案。現在事關蕭家的,就隻由一些世家出身的和其他幾個特級的冥咒師出動。玉哥暫時有事呆在南京,這邊的事情就都由我來處理。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就直接跟我說。定級的事你也不用忙了,如果靈偵部有事,他們會叫你去。你有時間,還是先照顧好學業吧。畢竟學業為重,你家裏也有公司等著你去繼承,你還是要搞好側重點。”


    李芳穀心裏一塊石頭落地,好像一直扯著他的那根弦終於鬆開,他也自在很多。


    周琪左手伸過來,李芳穀一愣,才意識到他是要摸他的臉,他臉上一紅,自己湊過去。


    周琪的手冰涼,碰在他的臉上,李芳穀頓時覺得腦子裏一疼,一陣模糊的影像傳過來,青石板的路,淺藍色的月牙,高大的鍾樓,空蕩蕩的古城街道……他不由悶哼一聲。


    周琪“咦”了一聲縮迴手,說:“果然,昨天你一來,我就覺得你身上有地方不對勁。看來你是在蠻荒界遇到了特殊的事情。你要不要說給我聽聽?”


    李芳穀搖了搖腦袋,把腦海裏亂七八糟的影像給甩掉,看到周琪疲憊的臉,有些為難:“舅舅,你現在還傷著呢,我反正也不著急……”


    周琪柔和一笑:“不妨事,隻是小傷。”


    “可是醫生說你的右手……”李芳穀呐呐的說。


    “這又沒什麽,一隻手而已。我還有左手可以用啊。”周琪無所謂的笑笑。


    李芳穀看了他的笑,卻覺得憐惜不已,太可惜了,本來他二舅這雙眼睛看不見,那是白璧微瑕,現在手又廢了一隻,他頓時覺得是老天沒眼了。這麽完美的人,怎麽命就這麽苦了。


    他猶豫了一下,把他在蠻荒界離魂的事情告訴了他。


    周琪沉默了一下,說:“你後來有沒有問,那黑山口裏的黑氣本體到底是什麽?”


    “薇薇姐後來告訴我,說他們後來看到了一隻魔化的鳳凰。”


    “原來如此,那你看到的那顆蛋,恐怕就是鳳凰蛋了。”周琪了然的點頭。


    “什麽?鳳凰蛋?那裏麵有鳳凰嗎?”


    周琪清俊的眉頭簇起,說:“鳳凰鳳凰,鳳為風鳥,凰為光鳥。一般人都認為鳳為公,凰為母,其實是誤傳。鳳和凰是兩種不同的神獸,你們看到的那隻應該是凰鳥,凰鳥除了在產卵的時候虛弱,容易被敵人趁虛而入,在孵化的時候,因為幼凰破殼而出需要強烈的光或者是火能,如果從自然中汲取的能量不足,一般凰鳥也會把自身的能量提供給它,這也會導致凰鳥體虛,容易被敵人趁虛而入。”


    李芳穀心道,這世上不管是人還是神仙妖魔,當娘的就是苦逼,可惜他老娘死的早了,沒有機會孝順她,以後他要好好對待林月華,她實在是吃了不少的苦。


    “你們遇到的那隻魔凰可能就是在孵化的時候遇到了危險,所以它本體被魔化,而那枚卵卻孵化失敗,胎死卵中了。”


    周琪修長的手指點著自己的大腿,聲音沉穩的分析著。


    “不對,你之所以會被那枚卵吸走,很可能是因為那枚卵在孵化的關頭,過程被強行停止了。”


    李芳穀聽的一頭霧水,問:“什麽意思?”


    “可能它的母親為了保護幼子,在關鍵時刻做成了結界,把孵化的過程停止了。結界裏的時間停止了流動,所以,也許那枚卵,在你進去的時候,還是活著的。它孵化需要強烈的光或者火的能量,你那時候身上帶著畢方的魂火……”


    他不用再多說,李芳穀就明白了,他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問:“你是說,那枚蛋是被孵化出來了?”


    周琪點點頭,笑了,說:“是啊,你的靈魂最後沒消失,可能是因為它因為畢方提供的能量,孵化成功了,所以,那隻小凰鳥,出生了。”


    “可是我在裏麵沒看到什麽凰鳥啊。”


    “凰鳥是光鳥,剛出生的小凰鳥可是沒有形體的,隻是一道光而已。你看不到也是正常啊。”


    李芳穀結結巴巴,忽然想起來自己在蛋殼裏看到的模模糊糊的鳥形的影子,難道?


    周琪輕笑:“小李,看來,這剛出生的小凰鳥,是把你當成媽媽,附在你身上了。”


    李芳穀頓時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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