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穀一愣:“什麽?我被附身了?”


    周琪點點頭,臉上也帶著哭笑不得的意味說:“凰鳥成長需要強大的能量,你的*太脆弱,本身的力量也不太夠,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很疲倦,一直都想睡覺?”


    李芳穀嘿了一聲,全說中了,他就說嘛,他最近的身體狀況就是不對勁。


    “那怎麽辦,二舅?”想到現在的情況,他也惆悵。


    周琪沉思了好一會,然後說:“我一時也想不出來。不過,你最近把寶雲卷上的符咒好好練習練習。陸真製作的寶雲卷可以直接溝通天地的能量,你使用的熟練了,可以直接從天地中汲取能量,興許能減輕你身體的負擔。”


    周琪似乎又想起了周亮,臉色黯了下去。


    李芳穀也想起周亮,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內核的手裏是不是還安全,頓時兩人都被愁緒籠罩。


    半晌,周琪提起精神笑了一下,說:“我忽然想起來,以前在南疆,曾經有一座鳳凰古城。隻是年代久遠,已經不知道佚失在何處了,也許是和凰鳥有關的。等迴家之後,我查查書籍再告訴你吧。”


    “好,那多麻煩二舅了。”李芳穀忙不迭道謝。


    周琪笑著擺擺手,李芳穀上前扶著他倒在床上稍微休息休息。


    李芳穀看到他清瘦的臉上露出的深深疲倦之色,心想,真是作孽啊,欺負這樣一個美男,虧他那小舅舅舍得下手。到底為了什麽周亮傷了周琪,他實在是想不通。但是現在想起來,和內核對峙時候的周亮似乎和往常大不相同,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那小舅舅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離開醫院之後,李芳穀開車迴家,路上經過商場,想了一下,去商場二樓買了件呢子大衣給林月華。天氣漸漸也冷了,這件衣服正好在秋天穿。


    半小時之後,他站在家門口,心裏一陣忐忑不安,他這樣迴家,他老爸會以為他是對他服軟了嗎?要是他老爸知道他不但沒和段金明玩完,現在正甜蜜著不說,還差一點就發生了身體上的密切交流,會怎麽想?


    哎,不管,反正他老爸是注定要多這一個幹兒子了。


    他走上台階,抬手按門鈴。幾聲過後,家裏的阿姨出來開了門,一看到李芳穀,立刻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小穀啊,你終於迴家啦,快,快,快進來。太太每天都念叨著你呢。”


    李芳穀上前給張阿姨一個大大的擁抱,嘴巴跟抹了一層蜜一樣的說:“張阿姨,我想死你了!”


    林月華在樓上聽到了動靜,下樓查看,看到李芳穀,頓時臉上帶了笑容,快步走下樓來,一邊說:“你個死沒良心的小混蛋,終於知道迴家了。”


    李芳穀也眼睛一熱,叫了一聲:“媽,我迴來了!”


    張阿姨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叫“媽”,驚奇的看了看,看到兩個人緊緊抱一起,林月華撲李芳穀懷裏,眼睛都濕了,李芳穀也安撫的拍著她的肩膀,頓時一頭霧水,這兩人什麽時候和好了?


    不過她沒咋唿,在邊上說:“小穀迴來就好,我先去倒杯水給他。”


    林月華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說:“怎麽看起來瘦了這麽多?還黑了不少。將子說你前些天去新疆玩了,那邊現在亂不亂啊?也不知道打個電話迴家,媽都快擔心死了。”


    可不是!李芳穀現在因為一直在做體能訓練,又加上前段時間吃了不少苦,確實瘦了一大圈,皮膚也見黑了,少了點以前的柔弱,多了一絲精悍的感覺。


    他笑笑,說:“瞧您擔心的,我哪能會有什麽事啊?就是出去散散心呢。看,我還給您買了件衣服來,這段時間天氣冷了,正好能穿,這衣服顏色正適合您。不過,我一男人買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眼光,要不您先試試?”


    李芳穀獻寶一樣的把衣服遞給林月華,林月華一看是兒子買的,哪裏還會挑剔,拿起來自然是讚不絕口。


    不過,不能不說李芳穀的審美真的不錯,衣服的質料和顏色款式都很好,不過,穿到身上也正合身,也難免詭異了點。


    林月華雖然對衣服很滿意,心裏卻有點擔憂,上次李芳穀和他談過之後,她跑網上去了解了不少關於同誌的事情,聽說直男的審美女人是看不上的,但是同誌的審美卻……


    這,李芳穀的審美這麽好,難道他天生就是彎的,無可救藥了?


    想到哪天李芳穀要帶一個妖裏妖氣的男人站到麵前,對她說:“媽,這是我媳婦,不過是個男的。”她頓時渾身感覺都很不好了。


    李芳穀可不知道她這些複雜的心思,還在嬉皮笑臉的誇著她。


    林月華心結百轉千迴,看到兒子那副討好的笑臉,頓時又看開了,人不能太貪心,現在有了這麽個貼心的兒子,還要求這個要求那個的,太過分了點。兒子在身邊,自己過的好就好。於是高高興興的把衣服收起來,拉著他坐下聊天。


    李芳穀試探的問一句:“我爸呢?”


    林月月溫婉的笑笑,說:“他和你將子叔都在公司忙呢,估計一會就迴家了。”


    “這,我爸要是不高興見到我怎麽辦?”


    “別理他,他不知道兒子好,我可知道我兒子寶貴。”林月華一邊為他削蘋果一邊說,“芳泉今晚就提前放假到家了,今晚你別走,我們一家人坐下好好吃頓飯。”


    李芳穀樂顛顛的點點頭,於是一邊吃著蘋果,一邊把且末的風土人情說給林月華聽,聊的倒也歡快。


    不過,李芳穀沒想到他現在的身體問題這麽嚴重,他就記得和林月華說著說著,居然又昏睡過去。


    然後他又開始做夢。他赤著腳走在荒涼的古城裏,天上一彎淺藍色的月牙掛著,有幾點孤星點綴在天上,空氣裏滿是冷寂的味道。


    他感覺自己快步朝著鍾樓的方向走去,忽然,青石板的路麵上,一層黑色的油汙滲出來,越來越厚,越來越滿,慢慢形成一個水池,鋪滿了整個路麵。


    他焦急的在街道上奔走,朝著鍾樓狂奔,然而路麵上的黑色汙潭裏伸出無數的黑色觸手朝他卷過來。


    就在黑色觸手卷上他的那一刻,他驚醒了,看到林月華擔憂的臉。


    林月華臉色都白了,說:“小穀,你嚇死媽媽了,剛剛還和我說著話,怎麽忽然就怎麽叫都叫不醒了?我差點就要打120了。”


    李芳穀遲鈍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坐在家裏,剛剛還和林月華說著話呢。


    他搓搓臉,安撫林月華:“媽,我前幾天玩的太瘋了,現在還沒休息過來,有點困,嘿嘿,把你嚇到啦。我上樓休息一下,等我爸迴來我再下來,你看行不?”


    “去睡吧,到晚飯時間我再叫你。”林月華心疼的摸摸他的臉,打發他去休息。


    李芳穀笑嘻嘻的上樓,迴到自己的房間。他一開門,頓時就感動了,房間裏打掃的幹幹淨淨,東西擺設的整整齊齊,像是隨時都等著他迴來一樣。


    這就是家的感覺,家裏有溫柔的母親在等著自己。原來所謂的家,就是親人在的感覺,和住在哪裏沒有必然聯係,隻要有關心自己的人在身邊,哪裏都是家。


    他實在是累的厲害,鞋子一脫,倒在床上,幾秒沒到就睡著了。


    山東青州


    周亮穩穩的坐在清衡對麵,一臉悠然的喝著茶,像是完全不把自身的處境放在眼裏。


    清衡打量他的臉色,感興趣的問:“你不擔心我會對你怎麽樣?”


    周亮不緊不慢的啜了一口茶,問:“我該擔心什麽?我對你來說可是非常有用的人,你要是想對付我,第一,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反抗沒有意義;第二,我現在和家裏決裂了,無處可去,你主動提供我住所,我感激還來不及,為什麽要擔心?”


    清衡冷哼了一聲,說:“士諫,你這次可是壞了我的好事。我花了不少時間讓你母親迴歸,你又把她送迴去,我要她再迴來,可要再費一番功夫了。”


    周亮垂下眸子,掩飾裏麵的冷光,雲姬又要迴來?真是陰魂不散。他嘴上雖然說的恣意,心裏其實也沒有把握。


    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身世確實一無所知,前世他在阿陽死後,也曾費心思派人前往雲姬的故鄉打探,可惜什麽消息也沒打探到,之後他就一直被囚禁著。


    在周玉和周琪身邊的時候,倒是了解不少關於蕭家的事情,然而周玉和周琪一直把他嗬護在手心,關於蕭家的事情都沒有讓他參與過,他平日裏做的就是高興的時候去上班,不高興的時候在家裏玩。


    他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和蕭家有關係,所以他現在幾乎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內核為什麽要找上他,難道是為了他那具不死不滅的*?


    可惜,現在那副*已經被幽切給毀了。


    想到幽切,他心情頓時難受的很,心髒像是被人捏緊了,一陣不甘湧上心頭,他真是太蠢了,之前居然對幽切一見鍾情,還不知死活的倒貼上去。


    難怪幽切對他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難怪幽切對別人都好,偏偏據他於千裏之外,自己身為周亮的時候真是蠢斃了。


    難怪他說他喜歡上幽切時候,周琪是那副表情……


    想到周琪,他心裏又酸又疼,無限的內疚感升起來,讓他恨不得可以一覺睡死過去,可以再也不用麵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才好。


    周琪,周琪,他怎麽樣了?他現在忽然什麽都不想去想,就想迴家看看周琪,他的右手不能用了……眼睛被他弄瞎,手又被他廢了……


    周玉的話在腦海裏響起來:小亮,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和小七對你怎麽樣,你自己心裏清楚。


    周琪……現在他心裏滿滿的就是周琪,他現在隻想迴家,隻想偎依到周琪的膝蓋前,跟他好好說聲對不起,然後盡力補償他。


    可是偏偏橫裏殺出這個清衡,把他帶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來。


    他壓抑下心裏的情緒,嘴角勾起動人的笑容,玩味的看著清衡,說:“有話就直說吧,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是要做什麽?”


    清衡臉色陰沉的看著他,然後笑了一下,說:“士諫,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的父親,我接你迴家有什麽不對的?”


    周亮笑了一下,眉眼笑的彎彎,明亮的眼睛裏光芒如星辰流轉,無比迷人,他身體前傾,說:“清衡大人,你看起來比我還年輕,要我叫你一聲父親,我接受不了啊。”


    清衡一哂,說:“不妨事,本座也不是那種講究虛禮的人。”


    周亮坐迴去,十指交叉,嘴角帶笑,說:“清衡大人既然這麽說,那不如直接告訴我,我需要做些什麽?我需要注意些什麽?不然我怕我不知輕重,在這裏要是弄出什麽亂子,到時候我也不好跟清衡大人交代啊。”


    清衡正要說什麽,忽然臉色一變,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聲音,眼球都幾乎突出來,身上劇烈的顫抖一下,腰深深的彎了下去。


    周亮坐在椅子上,冷漠的看著,嘖嘖,看樣子這痛的不輕啊,是什麽造成的疼痛?是左邊的斷臂,還是心口的那道創口?


    清衡渾身顫抖,半晌才慢慢停下來,他一臉難看的抬起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上次在靳家,本座因為輕敵,吃了大虧,到現在傷勢也無法痊愈。士諫,這裏麵可是還有你一份功勞。不過,本座可以以後再和你算這個賬。本座接你迴來,是為了讓你我父子二人可以享受天倫之樂,你又何必把為父想的那麽壞。你最近就先住在這裏,我都交代下去了,這裏是蕭家的別院,蕭家本家的那些人可都不知道這裏的存在。這裏地方大的很,你慢慢走下去,夠你走上十天半個月,不會讓你無聊的。”


    周亮垂下眼睫,哈,這算是又被囚禁了嗎?他方士諫這輩子就是這命?一輩子被人囚禁?


    隻是,同樣是囚禁,他卻無比懷念在海州的那個家,那個用愛編成的牢籠。


    這裏是華麗無比,也許還有清衡許下的在一定範圍內的自由,可是沒有地方比得上他的那個家。


    隻是,就算他迴去了,周玉和周琪還會待他一如往昔?


    這樣想來,留在這裏似乎也不錯。


    清衡似乎身上痛的厲害,再也裝不下去,說完話就走了,周亮也沒客氣,坐在椅子上隨意的朝他擺擺手,自己留下來喝茶。


    肚子好餓啊,好想吃周玉做的飯……他看著茶水裏自己麵容的倒影,忽然覺得無比厭惡,他憤怒的把茶杯扔在地上摔的粉碎。


    方士諫,方士諫!方士諫又有什麽好!他寧願從來都不是方士諫,隻是周亮!


    下午五點,李芳穀昏沉沉的醒來,腦袋很重,身體也很重,一點也提不起力氣。他掙紮了半天,才坐起身來,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刷了個牙,總算清醒了一點。


    他在樓梯上碰到正要上樓的林月華,林月華笑笑:“小穀,你睡醒啦?你爸和將子早就到家了,將子去看過你,說你還在睡,我就沒叫你。我現在正要上樓叫你吃飯,芳泉也迴來了,你快來吧。”


    李芳穀連忙跑過去,攙著她一起下樓。


    還在樓梯上,他就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看報紙的李斯成和正在玩手機的李芳泉,聽到動靜,兩個人都抬起頭來。


    李芳穀尷尬的叫了一聲:“爸,你迴來啦。”


    李芳泉丟下手機,踩著拖鞋走到他麵前,抬手給他胸膛一記粉拳,然後湊到他跟前笑嘻嘻的說:“哥,你那小情人怎麽沒一起迴來?上次乍看覺得還真挺帥的,什麽時候帶迴來瞧瞧啊。”


    李芳穀和她並肩走向沙發坐下,哭笑不得,在她腦門敲了一記,說:“金明出差去了。等有時間的我再帶迴來。”


    李芳泉驚唿:“什麽?你們沒分手?”


    李芳穀斜她一眼:“我們感情那麽好,幹嘛要分手?”他才不會說,他被踹過,然後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挽迴的。


    李芳泉嘖嘖兩聲,然後低聲問:“哥,你肯定是下麵的那個對不對?一看你就是一臉的小受樣子。”


    李芳穀頓時炸了毛,瞪她一眼,說:“誰說的?”雖然這樣,他這話可沒底氣,畢竟段金明脾氣溫和,行為卻很強勢,他倒還真沒信心能在床上壓到他。


    “哼哼,裝腔作勢,一看就知道你是被壓的。你不用否認,否認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承認。”李芳泉擠眉弄眼,“哥,當小受到底什麽感覺?有時間分享分型唄。”


    李芳穀徹底無語了,他發現他根本就無法跟上李芳泉的思路,不對啊,她在大學裏到底學了什麽東西啊?


    林月華早就坐到沙發上去,看他們在一邊竊竊私語,內心還欣慰這兄妹兩人感情變好了。


    李斯成咳嗽一聲,李芳穀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咦了一聲,問:“將子叔呢?怎麽沒看到他?”


    林月華說:“哦,你將子叔說有東西在後麵的庫房裏,去看看了,到現在還沒迴來。飯還有一會才好,你在這裏稍微等等吧。”


    李芳穀站起來,說:“我去叫他。我好長時間沒見他,特想他。”


    林月華笑笑,隨他去了。


    李斯成看到他的背影,臉色有點難看。


    林月華揶揄他:“怎麽,吃醋了?兒子對將子比對你親,你心裏難受了?”


    李斯成老臉通紅:“誰吃醋了?他不要臉,說了以後不迴來,還不是厚著臉皮迴來了?上次的事我還沒和他算賬,算是給他麵子了。”


    林月華數落他:“你看你,兒子沒迴來的時候整天愁眉苦臉,長籲短歎。兒子好不容易迴來了,你又不給他好臉色,你叫他怎麽和你親?再說了,他小時候你整天忙工作,都是將子陪著他,兒子會和他親也正常,你擺臉子幹什麽?”


    李斯成訕訕:“我哪有說什麽?你看我說什麽了?我不是什麽都沒說嗎?”


    林月華看他那樣,也不由笑了。


    李芳穀看看她這對父母,倒是覺得不正常極了。一般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會懷疑兒子是隔壁老王生的?怎麽他們家反而一片和諧?


    李芳穀的存在真是太神奇了,將子的存在也神奇。將子和她老爸雖然是拜把子兄弟一樣的,但是她總覺得,家裏有這麽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成年男人在這裏晃,太突兀了點。她別的同學家裏就沒這樣的。


    而且將子還隻跟李芳穀親,她老爸倒是一口咬定李芳穀是他的兒子,但是她有時候都覺得將子才是李芳穀的親爹。


    想歸想,這些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指不定林月華就先把她給揍死。


    李芳穀可不知道這些道道,他直奔樓後麵的庫房,去找將子。


    走到那幾間低矮的庫房一看,果然,門是虛掩著的,將子就在裏麵。


    他伸手開門,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走進庫房。


    這庫房是三間並排放置,庫房不大,隻有十幾平米,而且很低矮,隻有兩米高一點,李芳穀手稍微舉起來就能碰到房頂。庫房裏的燈壞了,一直都沒修,平時都隻用來放雜物,除了將子偶爾會把東西丟過來,這裏基本沒有人來。


    李芳穀舉著手機照明,走到庫房裏麵,看到原本壓在地上的一把舊椅子被挪了位置,知道將子肯定是在下麵。


    他走到原本放置椅子的地方,把地麵上的鐵皮掀開來,露出一個通道的入口。


    一股黴味撲鼻而來,他手臂掩著鼻子,擋住味道,用手電筒照進去喊道:“叔,叔,你是不是在下麵?”


    下麵一陣幽幽冷氣透出來,沒有迴答。


    李芳穀心裏一慌,叔不會出了什麽事吧?他想下去看看,但是現在急不得。下麵空氣不是很流通,二氧化碳成分濃,將子是僵屍,不需要唿吸,他李芳穀可是大活人,下去肯定要嗝屁的。


    又稍微等了一會,他看空氣差不多流通了,他摸出腰上別著的槍,左手舉著手機,就要下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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