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


    熙銘立時青筋暴起,舉起法杖朝著武殺的麵額之上,猛地敲了下去。同時勒令蛇群更為用力地撕咬著武殺。


    「啊啊——」


    武殺忽然吃痛,剛才的囂張氣焰立時縮減了大半。


    「唯一的事實?嗬,你是怎麽對待女孩們的?你自己清楚,這才是唯一的事實!」


    咚咚——


    法杖猛地叩向武殺的後腦勺,將他敲打得一陣眩暈。


    「你將女孩們視作牟利的道具、取樂的玩物,就不曾想過什麽叫做報應麽?」


    「唔……」


    武殺的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副黠慧的笑意。


    「血印之掌……正是如此,將女人們玩弄於鼓掌之中,讓她們在胯下婉轉承歡,這不也是男人的浪漫嗎?」


    受到熙銘反複施虐的刺激,武殺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理智,將雄性本能的欲念暴露無遺。


    「呐,法王,你明明也算有點頭腦,卻對於自己的妹妹如此上心,想必你還是處男吧?」


    熙銘眉頭一緊,凜然反問道:


    「是又怎樣?怎麽,很值得你光榮麽?」


    「嗬嗬,關於電競行業內部的亂象,其實遠甚娛樂圈,你不懂。我在現實中身為中隊領隊,手下幾乎所有女人,都心甘情願地和我上過床了!」


    熙銘心中隻覺得心中一陣惡寒,他不明白武殺為何突然開始扯起這些事情了。


    「至於少數仍然保持底線的,也在《星途》中受到血印之掌的威逼,在精神上被我拿下一血了,這份酣暢伶俐你是無法理解的!」


    他的瞳子微微一縮,饒是左右臂具已報廢,渾身被毒牙刺穿,卻病態地露出了一副愉悅的神情。


    雷迅忽然身形一顫,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武殺……你中隊裏麵的其餘小隊領袖都是女性,原因竟是這樣的……」


    「哼,雙方都是心甘情願,權色交易又有何不可?」


    「你……混賬!你簡直玷汙了我們公會、我們戰隊的名號!」


    雷迅勉強從口中吐出幾個字,而後沮喪地低下了頭。


    「玷汙?不不不,你搞錯了,對於勳儀和逐星者俱樂部的忠誠,我至始至終如一。」


    武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撇向熙銘的目光中,唯有隻求求死的意念。


    「哼,反正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星途》,都是糟糕透頂的世界,這個惡人我也當夠了!法王,是好漢就給我來個痛快的!」


    熙銘對於武殺的境況,自然沒有什麽感同身受之感,他輕哼一聲,卻隻是搖了搖頭。


    隨即,他的右手往空間中一探,取出一瓶hp恢複藥水。


    鏘——


    那藥水猛地砸在了武殺的腦殼上,玻璃渣迸濺,藥劑灑出,砸得他頭破血流。


    不過武殺的生命值,卻因此而迴升了不少。


    「給你來個痛快的?說什麽胡話?既然雷迅不完全清楚事情的緣由,恐怕隻能由你代為解釋了吧?在你招供之前,你可別想輕易赴死!」


    武殺瞥向熙銘的目光仍是十分堅毅,毒牙侵身對神經造成的痛楚並未使他屈服。


    「坦白事實?法王你別妄想了,我武殺絕不會做出如此背叛公會的行為!」


    「可惡!」


    一道陰火立時燃起,精準地定位,燒灼過武殺渾身的數處傷口,甚至竄入骨肉之中。


    蛇毒早已將皮膚染得潰爛,陰火如同水銀般深入骨髓,將壞死的神經進一步燒毀。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爽快!法王,你有種再來,燒死我最好!」


    「看來唯有動用酷刑,才能使你招供麽?」


    熙銘輕咬著嘴唇,手杖一揮,又有數道陰火在法杖上升騰而起。


    「法王……且慢!」


    一道柔弱的女聲傳來,顯得中氣不足,其中還隱隱暗含著悲愴之感。


    在熙銘正欲繼續對武殺施虐的時候,皮溫妮忽然出聲製止了他——


    皮溫妮拖著疲倦的軀體,勉強打起精神,朝著熙銘這邊走過來。


    她身上也隱隱鐫刻著數枚血印,正散發著幽幽的紅光。饒是此時,也在給予她強烈的灼燒感。


    她當然不是來阻止拷問的進行。


    「法王,你的拷問技巧……太低級了一點……讓人家來吧……」


    忽然,皮溫妮露出一副小惡魔般的笑容,輕輕拉扯著熙銘法袍的衣角。


    她轉身對武殺嬌嗔道:


    「呐,癱倒在魅魔麵前的精壯男人,下一刻將會被怎樣對待呢?」


    她俏皮地彎下身子,一雙撲棱棱的瞳子中帶著一絲媚意,不由緩緩扭動著腰肢。


    此時的皮溫妮身著破爛的緊身皮衣與洞穿的黑絲,如同被淩虐過的公主一般,又有一番別樣的風韻。


    「魅魔三叉戟……」


    皮溫妮素手輕揚,一把暗紅色的魅魔三叉戟赫然出現在她的手中,散發著幽幽的邪魅光輝。


    武殺忽然覺得後脊一涼,對於眼前這位年齡比自己小太多的女孩,卻本能地感到恐懼。


    「呐,漢子,你對人家動手動腳留下的烙印,現在仍然讓我痛苦不堪呐~」


    皮溫妮麵露殺機,三叉戟陡然一動,猛地斜刺入了武殺尾骨的位置,展開皮肉,深深插入了他的肉體。


    「咕咿——」


    武殺的臉色立時變得煞白,喉頭悶哼一聲。


    三叉戟從後往前,刺穿了他前列腺的位置,而後向前直接徹底刺穿。


    「嗯……這位大叔,你的手感還是不錯的……」


    皮溫妮忽然露出一分天真無邪的笑容,如同品鑒一份藝術品一般,細細打量著武殺的反應。


    她手中的指頭微微遊移,撫摸著三叉戟上的紋飾,攪動著武器。


    隨後,她將武器拔出,帶出了一縷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武殺癱軟在地,口中不住地喃喃著。


    「啊啊……這種程度……絕不會讓我屈服……」


    「是嗎?那就再來一下吧~」


    皮溫妮又調轉槍頭,將三叉戟的槍杆朝向武殺,猛地朝他膝蓋以下的部位重重敲擊而去。


    咯嗒——


    小腿前端的脛骨,傳來的碎裂的聲音。


    常進行搏擊格鬥的人或許清楚,當脛骨受到鈍器正麵攻擊的時候,其疼痛程度遠遠超過四肢的其他部位。


    武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稍稍唿出一口氣,便癱倒在了地上。似乎在反複的折磨下,肉體比起精神先無法承受,直接暈了過去。


    皮溫妮俏臉上微微漲紅,輕喘一口氣,露出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她身上的血印仍然在給予她施加劇烈的灼燒感,忍住疼痛,能夠做到這樣的攻擊已是不容易。


    「魅魘詭術!」


    她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紅光,在手中的三叉戟上凝聚起一股魔法力,朝著武殺釋放而去。


    「魅惑?精神係統的魔法?」


    根據魔法式的構成,熙銘心中忽然一驚,這是極為罕見的能夠幹預精神狀態的魔法,其幹涉水平遠不是心靈低語那種程度所能比擬的。


    熙銘忽然明白,為何皮溫妮要將武殺虐待至暈厥了。


    待到那抹幽幽的紅光落定,武殺緩緩抬起了眼皮,兩眼呆滯地望向皮溫妮。


    皮溫妮麵色一凜,柳眉倒豎,卻並沒有說什麽,靜靜地等待著武殺開口。


    武殺麵露一抹恐懼的神情,朝著皮溫妮納頭便拜,哆嗦著呻吟道:


    「大、大姐,我錯了!我不應該用綁架人質的手段奪去朱玉石,但是您應該也清楚,這是最為有效的方法……還請饒恕過我!」


    皮溫妮眉頭一挑,沉吟片刻,質問道:


    「武殺!此事的確極為惡劣,你到底還有沒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比如你對那些女孩們,究竟做了些什麽?」


    「唔唔……」


    武殺的臉上漲得通紅,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


    「我在一定程度上……虐待了她們,但是這是為了逼問出朱玉石的下落,以及打擊我們的敵人,聖殿十字軍的士氣。」


    皮溫妮點了點頭,紅唇微微啟張,卻並未再說些什麽。


    她朝著熙銘,投去了尋求幫助的目光。


    「呐,你這家夥!」


    熙銘靜靜地佇立在旁,對於當前的情況,他已看出了七八分意思。


    (沒想到!居然能夠讓武殺將皮溫妮錯認為月鳳麟,這精神幹涉魔法好生可怕,也不知稀人是如何實現的……)


    即是皮溫妮和月鳳麟的身材、體質、相貌各個方麵,都截然不同,魅魘詭術也能夠將其混一,瞞騙過精神的抗性。


    他朝著皮溫妮拱手一拜,對她恭敬地說道:


    「月鳳麟女士,讓我們下去再說,且把這廝晾在一邊。」


    很明顯,皮溫妮雖然使用某種手段控製了武殺,但她對於要詢問的內容以及本方需要的情報,都完全不清楚。


    這也是難怪的,畢竟她被武殺關押多日,並不清楚外界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打起精神、壓住怒火審訊武殺,已是實屬不易。


    熙銘帶著皮溫妮,離開了武殺的視線。


    皮溫妮一口氣對熙銘說道:


    「那個,法王,你要問什麽就趕快問吧!魅魘詭術並非是精神控製,僅能夠讓對方把我錯認為他心中最為重視的女性,所以做不到明顯有違常理的事情。但是,套出情報方麵的事情,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熙銘點了點頭。


    「很好,那就讓你代為問話了。現階段,我們公會的情報的確十分缺乏,主要是關於朱玉石的情報,以及整個事件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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