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絮婉抿了抿唇角,一時間思緒萬千。


    所以這個令牌到底是誰的?


    甚至能混進宮裏刺殺妃嬪。


    良嬪已經滿眼是淚,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陛下,您一定要為嬪妾做主啊!”


    一行人鬧哄哄的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好在明日休沐,葉絮婉跟著墨雲錚迴到東宮時已經身心俱疲。


    “這刺客應當是林貴妃派來的,”墨雲錚才迴了宮,目光就落到了葉絮婉身上,“或者說跟她有很大的關係。”


    葉絮婉嗯了一聲,她看著墨雲錚從小抽屜裏拿出來的令牌,一時間有些愧疚。


    從念兒那件事之後,一直到蘭芝死了,她好像一直沒有相信過墨雲錚。


    “孤跟你說這些並不是要你相信什麽,”墨雲錚輕輕歎了口氣,將令牌交給了葉絮婉,“可若是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是難成事的,你明白嗎?”


    葉絮婉垂下頭,目光落到自己手裏的令牌上,“嗯,奴才記住了。”


    宮中一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皇帝到底還是忍無可忍,命人馬上調查。


    大理寺為了這事已經忙的焦頭爛額。


    葉絮婉也才終於明白墨雲錚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從始至終,墨雲錚都沒想過用淑妃的法子鬧大這件事,但她還是不明白墨雲錚到底是用什麽手段讓林貴妃一黨忍不住,開始對良嬪動手。


    在這後宮之中,失去一個同黨並不是什麽好事。


    對上墨雲錚的目光,葉絮婉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能再問。


    “時候不早了,殿下還是先行歇息,奴才告退。”


    葉絮婉說著就要退出去,卻被墨雲錚叫住了。


    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隻是打開雙臂,“方才冤枉了孤,現在連寬衣都不打算了?”


    葉絮婉啞然,她今天晚上情緒太複雜,嘴上還習慣說著奴才,實則已經把自己還是個太監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她上前兩步替墨雲錚寬衣解帶,將衣裳都搭好之後,這才站起身,“殿下歇息吧。”


    “你今日睡在殿側小榻,不必迴去了。”


    葉絮婉離開的腳步一頓,墨雲錚這還學會心疼人了,“是。”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臨近中午,葉絮婉眯起眸子發現日頭已高的時候差點從床上翻下來。


    門外卻忽然傳來了聲音。


    “外頭天氣正好,你倒是睡的舒服。”


    墨雲錚自門口走進來,看見葉絮婉睡眼惺忪的模樣不免發笑,“你……”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裏,還是沒有說出來。


    墨雲錚目光落在葉絮婉身上,臉色變了又變,“這是什麽?”


    他說著上前兩步,將葉絮婉枕邊的散落的布條拽了出來,上麵還殘留著餘溫。


    雖說他以前沒有見過,可猜也能猜到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麽的。


    葉絮婉心裏一驚,現在扯什麽謊都沒用了,“這……這是……”


    “孤倒是沒有想到,”墨雲錚的眼神漸漸沉了下來,目光中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冷意,“一直待在身邊伺候的太監是個女人假扮的。”


    這話一出,葉絮婉當機立斷摁下迴溯鍵,臉色實在是不要太精彩。


    這一次葉絮婉趕在墨雲錚進來之前將布條纏好,著實是欲哭無淚。


    她原本以為墨雲錚後半夜睡的覺,按理來說也應該是很晚起來,可現在看來卻好像完全不是這麽一迴事。


    她剛把衣服披上,墨雲錚就如約而至。


    “醒了?”墨雲錚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束發的葉絮婉,“我還在想你要何時才舍得起來。”


    葉絮婉幹笑了兩聲,三下五除二在被子裏整理好衣裳,“殿下說笑了,奴才隻是一時貪睡了會兒……”


    墨雲錚哦了一聲,將人從被窩裏拖了出來,“既然起來了,就替孤跑一趟。”


    葉絮婉拿著那塊刻了“木”字的令牌,隻覺得掌心都要被灼穿了。


    這東西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墨雲錚要她處理掉,她卻不知道要怎麽處理幹淨。


    “小葉子公公!”


    拐角處忽而傳來一小聲,葉絮婉下意識迴過頭去,正是念兒。


    “你怎麽在這兒?”葉絮婉左右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人,這才上前兩步,“林貴妃今日可是有什麽動作?”


    念兒點點頭,目光卻有些遲疑,“有是有,隻是我懷疑林貴妃是故意讓我看見的。”


    “她昨日見了些人,都蒙著麵,我看不太清楚,不過他們最後隻留下了一個人,”念兒說著下意識往下瞥了一眼,正好瞥到葉絮婉手中的令牌,“那人身上就是這個。”


    葉絮婉大驚,把手中的令牌遞給念兒,“你確定是這個東西?”


    念兒又看了一眼,點點頭,“不會錯的。”


    葉絮婉心下有了計較,這事真是林貴妃幹的話,先前那波刺客的來處也就有的說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在林貴妃身上應當是不大行得通的。


    念兒又拉了葉絮婉一把,“我今日偷溜著出來,就是為了同你說這些事,該迴去了。”


    葉絮婉頷首,又叮囑了她幾句,這才扭頭往迴走。


    這塊令牌遲早是要被查出來的,那就不能毫無用處。


    換句話說,她突然想到這令牌更好的去處了。


    -


    “怎麽去了那麽久?”墨雲錚正自顧自斟茶,見她來了還隨手遞過去一盤糕點,“賞你的。”


    葉絮婉接過放在一旁,又湊到墨雲錚耳畔低聲說了些什麽,後者眉梢微微一挑,唇邊弧度愈深。


    “嗯,那便這麽辦吧。”


    翌日早朝,墨雲錚就將大理寺調查的事情推到了明麵上,雖說皇帝不大樂意,但也確實沒必要瞞著。


    “陛下,現如今鬧的人心惶惶,兇手何其猖狂!”


    “是啊,那賊一日不除,我等都不能心安啊!”


    在場的大臣有一個算一個,大都有女兒在宮中,現在這麽一出,他們心疼女兒還來不及。


    尤其是德妃一族,更是用德妃懷有身孕來勸皇帝。


    墨雲錚目光落在墨青鬆身上,眉眼帶笑,“父皇,兒臣有一計。”


    皇帝聞言微微抬起眸子,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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