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邵豔梅迷惑不解地向大門走去。


    對於這次生日,就像邵豔梅說的那樣,她除了叫朱廣平,其他任何人都沒叫。


    早在上藝校的時候,邵豔梅有過一段感情經曆,但最終還是失敗了,自從那段失敗的情感經曆之後,邵豔梅就對男人徹底失望了,直到朱廣平的出現,她才重新對男人燃起希望,而且,她從來沒有對哪個男人有過如此強烈的感情。朱廣平越是對她冷,她對朱廣平越熱,邵豔梅從來未敢奢望自己這輩子還會有正常女人的愛情和生活,因為她是有過去的女人,在別人眼裏,她本身就是一個不尋常的女人。所以,過生日時,她任何人都沒告知。因此,聽到敲門聲後,她疑慮重重。


    打開房門後,一個花童和送蛋糕的女孩出現在門前。送鮮花的花童和送蛋糕的小姐竟然不約而同一起出現在邵豔梅的家中。


    看見鮮花和玫瑰,邵豔梅更是大惑不解。


    當她簽收完看到朱廣平三字後,一股幸福的暖流如同江水一樣一波一波湧出心田,她激動極了,兩行幸福的熱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等花童和女孩出去後,邵豔梅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如潮水一樣湧動的情感,從後麵緊緊地抱住朱廣平的後腰。


    朱廣平急忙掙脫邵豔梅的懷抱,輕聲道:“我們進屋吧。”


    邵豔梅失望之極,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智,和朱廣平一起走進了屋子。


    屋裏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瓶紅酒和幾樣小菜,還有兩支紅蠟燭。


    朱廣平走上前從九十九朵玫瑰中抽出一支送到邵豔梅的手中,飽含深情地說道:“豔梅,生日快樂。”


    邵豔梅嫵媚一笑,道:“謝謝。”邊說邊坐在餐桌邊。


    朱廣平道:“不客氣。”邊說邊幫邵豔梅點著了蠟燭,接著道:“豔梅,許個願吧。”


    邵豔梅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幾秒鍾後,邵豔梅張開了眼睛,兩支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朱廣平的雙眼,寄予著無限深情。


    朱廣平躲過邵豔梅的目光,道:“豔梅,吹蠟燭。”邊說邊幫著邵豔梅吹滅了蠟燭。


    吹完蠟燭後,朱廣平拿起刀,把蛋糕切開,拿起一瓣送到邵豔梅的手中,道:“這瓣是你的。”


    邵豔梅接過蛋糕,風情萬種地一笑,問朱廣平道:“朱哥,你想不想知道我許了一個什麽樣的心願?”


    朱廣平心裏一顫,道:“許願是不能說出口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邵豔梅嫣然一笑,道:“好吧,我今天就把心願留在心中,不說出來。”


    吃完蛋糕後,邵豔梅給自己和朱廣平每人倒了一杯紅酒,然後端起杯子和朱廣平碰了一下,道:“朱哥,我們幹杯。”說完,一仰脖子,幹盡了杯中的紅酒。


    邵豔梅都喝幹了,朱廣平隻好也幹了杯中紅酒。


    酒至酣處,情到濃處,邵豔梅突然問道:“朱哥,感謝你百忙之中能抽出時間來陪我過生日。”


    朱廣平道:“這是我應該的。”


    邵豔梅突然問道:“明年我再過生日的話,你還會來陪我嗎?”


    朱廣平不假思索地說:“隻要你告訴我,我一定來,而且,我年年都會來陪你。”


    聽朱廣平說年年都會來陪自己,邵豔梅激動了,眼淚情不自禁地湧出了雙眼。


    朱廣平愛憐地撫摸著邵豔梅的秀發,又替她擦拭去眼角的淚花。


    就在朱廣平幫邵豔梅擦拭淚水的時候,邵豔梅突然放下手中杯子,一頭撲進朱廣平的懷中,一股幽香彌漫了朱廣平的全身。


    朱廣平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邵豔梅……


    一陣熱吻過後,邵豔梅癡癡地說:“朱哥,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說實話,朱廣平也喜歡邵豔梅,從第一次和邵豔梅在銀都商務賓館相識,朱廣平就讀出邵豔梅目光中蘊含的那份特殊的情意,那情意猶如從火山口剛剛噴發而出的岩漿,可以一瞬間把他融化,燒灼。


    他不是禁欲主義者,他的情商指數非常正常,透過那雙明亮而多情的眸子,他意識到邵豔梅好象對自己有點意思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意思,在後來與邵豔梅的相處中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感覺,感覺沒有錯,這個溫柔而又可人的女孩子確實是喜歡——確切的說是愛上了自己。所以,他不忍心拒絕邵豔梅,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邵豔梅,道:“好吧,我今晚就留下來陪你。”


    ……


    思緒間,朱廣平來到了文化局家屬院。


    車停下來之後,朱廣平四下裏掃視一圈,確保周圍沒人之後,才鑽出車,做賊似的溜到邵豔梅姑媽門口。


    沒等朱廣平掏出鑰匙,門就輕輕開了。


    知道朱廣平要來,邵豔梅專門洗了澡,洗完澡後,隻穿著一件半透明粉色真絲睡衣,一張精致白皙的小臉兒在熱氣的蒸騰下透著粉紅,越發生動,眼裏彌漫了醉人的蜜意。


    朱廣平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張開雙臂,將邵豔梅摟在了懷中……


    一陣狂吻,多少補償了多日的相思之念,邵豔梅才輕輕推開朱廣平,輕啟朱唇,嚶嚶而語:“好了好了,你怕是餓了,我給你做菜去。”


    朱廣平依然不肯鬆開,繼續環抱著邵豔梅,輕聲道:“真是餓了,不是肚子裏餓,而是情感上餓。”說著又要親吻。


    邵豔梅笑著躲開說:“哪像個鄉黨委書記?一點也不正經。”


    朱廣平說:“我到你這裏來,就不是鄉黨委書記了,隻是一個男人。”


    邵豔梅說:“好的,我的男人,今晚我就屬於你了!”說完,幸福地閉上了雙眼。


    朱廣平抱起邵豔梅,走過客廳,走進臥室,把邵豔梅放在寬大的雙人床上……


    然而,這次,朱廣平卻沒能很好的進入狀態,在邵豔梅的體內來迴抽動兩下就軟了,隻好沮喪地離開了邵豔梅,極度沮喪地說:“老了,不中用了。”


    邵豔梅輕輕摟著朱廣平,說:“不用擔心,你可能是太緊張了。要不,洗個熱水澡,恢複一下。我們再來一次,你肯定行的。”


    在邵豔梅的堅持和鼓勵下,朱廣平走進了浴室。


    然而,洗完澡迴到房間,朱廣平仍然沒有迴陽的跡象,他痛苦地擺擺頭,不無愧疚道:“真的不行了。”


    但邵豔梅卻不這麽想。


    因為上次的時候,就是在這間房間中,他們配合的非常默契,而且朱廣平瘋狂地讓她****,一次又一次把她帶入快樂的巔峰,所以,她不相信朱廣平是因為年齡的原因才不行的,一定是另有原因,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難道朱廣平不愛自己?難道自己和朱廣平的事已經被他老婆發現了?難道……


    不可能啊,他們相識才半個月,朱廣平的老婆不可能發現地那麽早,再說了,朱廣平來的時候還是激.情四射,興致極高。


    既然朱廣平還愛自己,既然自己和朱廣平的事沒被他老婆發現,他又怎會有如此的表現呢?


    突然,她想起一陣子看過一本書提到的一個問題。


    書上說,人的情緒直接影響到男女之間的恩愛指數。


    對朱廣平來說,靠山王步凡出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朱廣平是不是受到了影響?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朱廣平才會心情不好,從而導致與自己恩愛的時候進不了狀態,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親愛的,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


    邵豔梅的猜測沒錯,自從王步凡生病住進醫院,朱廣平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尤其在得知王步凡即使病好後也會在病床上躺一輩子,朱廣平的心情就更為之頹廢,而且每天都處在極度的憂鬱和擔憂中,擔心失去王步凡這個後台老板的庇護後,有人趁機向他開刀,在他背後使絆子,而且他發現,自從王步凡生病,周圍不少人對他的態度都發生了不大不小的轉變,在山左口,也已經有不少人見風使舵棄他而去,開始向孫洪濤靠攏,而且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公開加入到家麟的陣營中。


    孫洪濤、徐華山和皮長山等人在他麵前也不再一副小心翼翼,唯唯諾諾,處處以他為中心,唯他馬首是瞻把他當老大,而是開始向他叫板,在黨委會上不止一次同他頂牛,尤其是孫洪濤,利用手中掌控的經濟權,與他降價討價,分庭對抗,不再把他這個黨委書記放在眼裏。


    直到此時,他他才真正意識到王步凡這個後台老板的重要性。


    以前,就是因為王步凡這個後台老板存在,孫洪濤、徐華山和皮長山之流不敢拿他怎樣,現在,他的後台老板王步凡病了,即使病好了也會在病床上躺一輩子,已經不可能再迴來繼續擔任縣委副書記,已經對孫洪濤、徐華山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他們已經有恃無恐,沒有任何擔憂和顧慮。


    一想到後台這一概念,朱廣平的心裏不免有點惶惶然,想想自己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到頭來,除了王步凡,竟然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稱得上自己的後台,雖說他與常務副縣長曹玉華、縣委辦公室主任石克伍、宣傳部長闞中東、常務副縣長李法山等領導也都有一定的交情,而且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他都要備上一份厚禮去他們家坐坐,孝敬孝敬他們。


    但是,他和曹玉華、石克伍和闞中東之間的關係僅僅是工作上的上下級關係,也就是說,他並沒有融入他們的陣營中,他們也不會把他朱廣平列為心腹,他朱廣平的興衰成敗生死存亡晉升與否和人家沒有任何關係,人家沒必要替他出頭。


    在官場上,隻有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爬過牆,一起分過贓的關係才是真正的鐵關係,隻有彼此成為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穿一條腿的褲子,才會榮辱與共,才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有在這樣的陣營中,你才能找到可以真正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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