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邵豔梅正在幫他啟果汁,沒注意。


    朱廣平定下心來,不去胡思亂想。他將話題扯到她的工作上去,問她工作累不累,當老板有沒有壓力,並說她如果有什麽麻煩他可以幫忙。


    聊了一會自己的工作,邵豔梅話鋒一轉,不無羨慕地衝朱廣平道:“還是你們做官好,不用為了生計奔波。”


    或許是遇到了知己,朱廣平歎了一口氣道:“你不知道官場的險惡,官場上都是爾虞我詐,你爭我鬥,拉幫結夥,累得很。”


    邵豔梅聽出了朱廣平話語中的迷惘和猶豫,她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朱哥,你相不相信事在人為這句話?凡事不到最後都不能下結論。你如果肯下一番努力,事情說不定就能成了。我知道你的實力,而且我也相信一般人不是你的對手,就看你在關鍵時刻肯不肯主動出擊先發製人,如果這樣,你的勝算會大些。”


    邵豔梅的話讓朱廣平對她又多了份了解,別看她外表纖弱,他相信,骨子裏這個女人一定很執著很有主見。她的話也給了他一些啟示和決心。英雄衝冠一怒為紅顏,官場上的爭霸又何嚐不是呢?


    從那以後,朱廣平和邵豔梅就成了朋友,一切都在不知不覺地進行著、發展著。


    對於一個事業有成的三十七八歲的男人來說,朱廣平的物質生活雖算不得富貴,但已經完全達到豐衣足食、飽暖無憂了,更何況他又是一個擁有近幾萬人口的鄉鎮黨委書記。


    但對於一個被眾多同仁羨慕的他,他卻總覺得缺少點什麽,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當他與邵豔梅邂逅以後,他所感覺到的缺少突然沒有了,那是邵豔梅填補了他的缺少,他精神世界的空白。


    鑒於如此,接下來,他開始主動約邵豔梅,頻繁與邵豔梅約會,確切地說是幽會。


    他們在一起暢談人生,談愛好、談理想、談藝術,然後一道去喝咖啡、去吃宵夜、去郊外野餐、去大柳公河遊泳蕩舟。


    在朱廣平的眼裏,年輕貌美充滿陽光氣息的邵豔梅不僅是他人生際遇中的一個偶然、一個奇跡,而且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的最讓他怦然心動的一個異類。


    邵豔梅是省內一家知名度非常高的藝術學院的畢業生,周身洋溢著濃鬱的藝術風韻和年輕氣息,而且文化素養不俗,聰明智慧,能言善辯,往往你剛有前言她馬上就給出了後語,彼此交流起來非常默契,與他擁有太多太多的共同語言。


    最為難得的是,邵豔梅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說話做事總是主動替他著想,從來沒有妻子劉淑慧身上的霸道,從來沒有妻子劉淑慧身上彰顯出來的那種富貴人家淩然不可侵犯或者是官宦人家千金小姐的傲氣。


    當然了,他喜歡邵豔梅還有一個原因,天下男人共同擁有的特點:喜新厭舊,或者說這山望著那山高。


    在這種情況下,麵對邵豔梅這樣嬌豔可人的玉人兒,朱廣平欲罷不能,彼此最終突破最後的道德底線墜入情網。


    那是兩個星期後的一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那天,朱廣平去雲山縣委辦事,車子剛到雲山縣城,朱廣平身上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他從口袋裏摸出大哥大一看,是邵豔梅辦公室的的號碼。


    見是邵豔梅辦公室的號碼,朱廣平心裏一陣激動。


    兩個星期以來,忙於奔波,他和邵豔梅已經有一陣子沒聯係。


    所以,朱廣平抑製住內心的興奮,接通了話筒,道:“豔梅,你好”


    “你好,朱哥。”邵豔梅的聲音很輕柔,很清澈,就像小溪流水一般流進朱廣平的心田。


    朱廣平的心中像突然間跌進了幾顆甜豆一樣甜美,他接過邵豔梅的話道:“豔梅,有事嗎?”


    邵豔梅答非所問,反過來問朱廣平道:“難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朱廣平急忙道:“不是不是,你什麽時候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邵豔梅哧哧笑道:“朱哥,你晚上有事嗎?”


    朱廣平想了想,迴答道:“今天晚上沒事,怎麽,你有事嗎?”


    聽朱廣平說晚上沒事,邵豔梅激動不已,抑製不住興奮地心情,道:“朱哥,今天是我生日,我……我想……”


    沒等邵豔梅把話說完,朱廣平就打斷了邵豔梅的話,發出了最誠摯的祝福:“豔梅,祝你生日快樂。”


    邵豔梅聽後心裏十分高興,用那甜美的語氣對朱廣平致以謝意:“謝謝你,朱哥。”


    朱廣平爽朗地笑道:“謝就不必了,還是請我吃蛋糕吧。”


    一股莫名的幸福立刻傳遍邵豔梅的全身,她嘻嘻一笑,當即答道:“好啊,我之所以打電話給你,就是請你吃蛋糕的。”


    “幾點?在什麽地方?”


    “下午五點,在我的住處。”


    “那好,下午五點我一定趕過去。”


    “謝謝你了,朱哥,下午我等你。”


    放下邵豔梅的電話後,朱廣平就開始在心裏琢磨送什麽禮物給邵豔梅。正想著,他看見前邊路口正好有一家戀上你蛋糕店,於是讓小李停下車,走進了戀上你蛋糕店。


    蛋糕店裏,蛋糕的品種很多,朱廣平幾乎挑花了眼。


    這時,櫃台內的小姐說道:“先生是想為誰過生日?愛人還是孩子?”


    朱廣平的臉色有些紅了,於是就撒了一個謊,低聲說了一句“女朋友”。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還是說錯了。小姐趕緊接著說道:“是為女友啊?我建議先生選這種有玫瑰花圖案的,圖案漂亮,味道也美,再配以小姐的生肖寵物,我相信女孩子一定會喜歡的。”


    朱廣平道:“你怎麽判定我就是送給女孩子的?”


    小姐道:“看先生挑的這麽有耐心,一定是。”


    朱廣平笑而不答,不置可否。


    小姐見自己猜對了,愈加得意,隨手遞給朱廣平一張訂貨單,繼續喋喋不休道:“先生,在蛋糕上該寫什麽字?送到哪兒?您都在這張訂貨單上寫好,我們送貨上門。”


    朱廣平接過單子,按照小姐的指導填好,又付了款,離開了戀上你蛋糕房。隨後,又來到一家鮮花店訂了九十九朵玫瑰,留下邵豔梅的住址和聯係電話。


    在縣委辦完事,朱廣平走到車前,衝小李道:“鑰匙呢?”


    作為一名長期跟隨在領導身邊的老司機來說,小李最善於揣摩領導的意圖,聽朱廣平問他鑰匙,他立刻明白朱廣平要單獨行動,不需要他在旁邊充當電燈泡,立刻識趣地把手中的鑰匙遞到了朱廣平的手中。


    朱廣平接過鑰匙,道:“小李,你迴去吧,我自己開車出去辦點事。”說完,便發動引擎衝出了縣委大院,驅車向邵豔梅的西城漁村駛去。


    邵豔梅的家門口,一身盛裝的她正焦急的等待著朱廣平的到來。


    整整一下午,邵豔梅都心緒不寧,朱廣平的身影不時出現在腦海。這就是戀愛嗎?她問自己。給朱廣平打完電話後,她就急匆匆地迴到了住處。迴到住處後,她就開始梳妝打扮起來。女為悅己者容!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二十年來,邵豔梅還是首次如此刻意地裝扮自己,原本就麗質天生的她顯得更為嫵媚動人。


    朱廣平在車上老遠就看到邵豔梅的倩影。


    車在邵豔梅身邊無聲息地停了下來,朱廣平打開車門,鑽出車,走到邵豔梅身邊,輕輕說道:“生日快樂。”


    聽到朱廣平祝福的一瞬間,邵豔梅激動了,眼簾中湧出幸福的淚花。動情地握住朱廣平的雙手,無限激動地說:“朱哥,謝謝你!”


    牽握住邵豔梅柔弱無骨的小手,朱廣平情意綿綿地看著眼前的邵豔梅,繼續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道:“不客氣,誰叫我們是兄妹。”


    邵豔梅秋波流盼、櫻唇含貝、輕啟朱唇,無限風情道:“是啊,我們是兄妹。”說話間,一絲紅暈悄然升上那略施粉黛的嬌俏臉蛋上,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美麗的,邵豔梅更是如此。那經過愛情的雨露滋潤後顯現的珠華圓潤,那衣衫外裸露的嫩白肌膚的映襯下,一切一切都讓他陶醉不已。特別是少女清純和少婦嫵媚兩種氣質的完美結合更把女孩邵豔梅的美提升了一個層次。


    朱廣平不由得看呆了,癡癡地站在那裏,不知所言。


    邵豔梅輕輕碰了朱廣平一下,道:“朱哥,我們進去吧。”


    朱廣平如夢方醒,跟在邵豔梅的身後,走進了邵豔梅的房間。


    邵豔梅的住處,並沒有朱廣平想象中的那份熱鬧。


    按理說,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熱鬧,每到過生日的時候都喜歡叫上一大幫朋友聚聚,大家好好的熱鬧一番。


    朱廣平本來以為邵豔梅也會叫上一大幫人,讓他沒想到的是,除了他,其他人邵豔梅一個沒叫。


    故此,他不由自主地問邵豔梅道:“豔梅,怎麽沒通知你的那幫朋友。”


    邵豔梅語帶嬌羞,道:“這個生日,我隻想和你一個人分享,所以,除了你,我沒叫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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